《喂，我不是美人》纸扇长衫

18、夜探东陶部落

　　在手工小组埋头苦干的时候，青带着部落里的几个小伙子并燕辉部落的人时不时地去呼延部落营地附近玩耍。集市热闹，人又杂，小孩子们会到处跑着玩，就是大人也会串串部落聊天，因此山源部落的打探行动并不显眼。甚至，他们还和呼延部落比了一场狩猎赛。呼延部落这次的摊子上有盐也有陶，盐就是装在陶罐里交易的。往年，呼延部落的盐大多是装在木头制的罐子里，今年所有的摊位上都换了陶做的罐子。而东陶部落今年一个人也没有来。呼延部落还在集市上宣布，以后要交易陶罐可以去找他们呼延部落，呼延部落也会制作陶罐。
　　凯听说了这些很是气愤，“他们可真是强盗。”
　　“呼延部落一向强大，往年就听说他们抢过别人的东西。要是他们敢抢我的东西。我一拳打死他们。”杰的拳头捏的咯咯响，“趁着呼延部落出来不少人参加集市，咱们不如直接去东陶部落打探情况。”奥陶给他们画了集市去往东陶部落的地图。
　　“这是个好办法。”陈颂应道，“不如留下宋教几个人编篮子。找几个人连夜和我去奥陶部落看看情况。”“如果有人问起我们，就说我们在帐篷里编篮子。”“按照奥陶说的，从集市到东陶部落只要三天。一来一回就是六天。如果六天后我们不回来，那我们一定遇到了事情。为了避免引起怀疑，族长就快些带族人回去。”
　　白天狩猎队多打了些猎物让打探小分队带上，这得快速去东陶部落，最好赶在呼延部落离开集市之前回来。临走之前，陈颂仔细叮嘱宋一定要给他换些巴布族的布，棉布麻布都要，越多越好，蛇人族的大块也要换些。宋很郑重地点了头，默默祈祷这一行人一定要平安回来。甚至在陈颂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一直装大人的孩子悄悄哭了一次。趁着夜色，打探小分队悄然离开集市，往东西方向奔去。这个小分队的领队是青，副队长是陈颂自个儿申请来的。没日没夜地奔了两天，除了吃些准备好的肉，就是采了些果子饱腹。第二天天还没擦黑就来到奥陶说的，能看见部落十座陶窑的山上。原始社会没有望远镜那样高级的东西，陈颂站在山坡上垫着脚尖使劲地伸长脖子，也只能看见东陶部落十座不大的陶窑。不过他们看见了炊烟，这证明东陶部落现在还是有人居住的。不敢摸的太近，一行人便在山上找了地方休息。待天上透了些亮光，青派跑得快的勇和维摸到东陶部落的边上探探情况。一行人忐忑地等在山里，在山背面逮了几只野鸡，找了个山洞才敢生火把野鸡烤了。陈颂这两天心跳地直厉害，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还做了特务。两天没好好吃饭，除了给出去打探情况的勇、维留了两只烤鸡，其余的让在山洞里人快速分食了。陈颂靠着山洞石壁，期盼出去的两人早点回来。山源部落的人围在一起闭着眼睛叨咕着陈颂不懂的话，他猜这应该是祝福之类的祷告词。
　　没等肚子里的烤鸡消化光，山洞外面就有了动静。有人小声地叫着，“青，你们在哪呢？”是勇的声音。陈颂一下子坐直了身，小声回道，“这呢，山洞里呢。”其余山源部落的人拿着武器就冲出山洞，没想到，维和勇竟架了个小孩回来。
　　“哪来的小孩？”孩子手上没有呼延部落标志性的手串，青问道，“东陶部落的？”
　　勇把小孩推进山洞里，笑道，“我和维趴在他们部落外面的草丛里打算往东陶部落那边去去，谁知道竟然碰到个小孩。还是东陶部落的小孩。”
　　“对。”维附和道，“我们逮到这个小孩就跑回来了。”
　　小孩头发一绺一绺的，脸上脏的看不出颜色，还挂着两道泪痕，低着头紧抿着嘴巴。小胸脯上肋骨一条一条地显现着。
　　“说说你们部落现在是什么情况？”青把手搭在孩子肩膀上，孩子立马缩了缩身子，有些畏惧地抬头看了一眼，立马又把头低下。
　　陈颂把藏在兽皮袋里的乌找出来，“小孩你瞧瞧这是啥。”
　　孩子冲着陈颂的方向迅速抬头，“乌，这是乌。”“你怎么会有乌？”
　　“你认识奥陶么？”陈颂把孩子拉到跟前，“这是奥陶的乌。”
　　孩子睁大了眼睛，“奥陶哥哥。我认识奥陶哥哥。”声音里带着惊喜，“奥陶哥哥家原来就住在我们家前面。”“奥陶哥哥呢？”
　　陈颂道，“奥陶在我们山源部落。他托我们来东陶部落看看情况。”
　　勇和维的肚子饿的咕咕叫，青把留着的烧鸡拿出来一人一只分了。小孩拿眼睛瞟烧鸡，蠕动着嘴巴，咽了口口水，“呼延部落占领了我们东陶部落。”
　　“给孩子点吃的吧。”瞧这样，陈颂不忍心了。勇不是小气人，立马撕了条鸡腿塞进孩子手里。这孩子也不客气，拿着鸡腿大口大口地啃。啃了鸡腿一抹嘴道，“呼延部落不让我们吃饱，整天让我们帮他们烧制陶罐。”
　　“给咱们说说你们部落现在的情况。”
　　这个叫巴陶的小男孩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我们帮呼延部落制陶，狩猎，他们那只分给我们很少的食物。他们占了我们的帐篷，我们好多人才能睡一个帐篷。”
　　青问，“他们看守的严吗？”
　　巴陶摇摇头，“不严。”
　　陈颂问，“有人看着你们狩猎吗？”
　　巴陶摇摇头。
　　“没人逃跑吗？”
　　“没有。逃跑就没有地方住了。”巴陶很诚实地回答。
　　陈颂扶额，原始社会人的脑回路要怎么形容才最贴切。不过看起来事情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了。既然没人看守东陶部落人狩猎，那么就先去找他们的狩猎队。巴陶领着山源部落的人从后山绕了一圈，找到正在休息的狩猎队。
　　狩猎队的人拿着武器指向山源部落一行人，狩猎队队长云陶看见几人中的巴陶，“巴陶，你和什么人在一起。”
　　巴陶跑上前，张开手，“云陶叔，是奥陶哥哥找人来救我们了。”
　　“奥陶？”整个东陶部落只有奥陶在与呼延部落的战争中逃了出去，云陶怀疑地看着这些人，“奥陶在哪。”
　　“奥陶在山源部落。”陈颂一手高举过头顶，做投降状，一手拿出奥陶的乌，“奥陶托我们打听你们东陶部落的情况。”
　　编好10个篮子，宋领着人送去燕辉部落。燕辉部落就在隔壁，宋却领着山源部落的人拎着装满东西的篮子，排成一溜，绕集市兜一圈。其他部落的人不明所以，看景似的，还有人跟着山源部落人后面走，看看他们到底玩的什么花样。也有人注意到山源部落人手里提着的篮子。巴布族人交头接耳，小声问和山源部落关系最好的燕辉部落，“那些山源部落人手里拎的是什么？里面可以放着鸟蛋。”鸟蛋可是燕辉部落的特产。
　　燕辉部落人知道呀，这是他们订的十个篮子，“这东西叫篮子，山源部落的特产。这是我们在山源部落订的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