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是美人》纸扇长衫

14、制陶

　　天刚亮，奥陶就等在凯的帐篷外。“山源部落的族长，我以东陶部落的制陶技术与山源部落做交易，请求山源部落帮助我们打败呼延部落，解救族人。”
　　凯皱眉，“这个事我得和部落里商量商量。”
　　找了康，陈颂，枭，摩几个人商量。康道，“战争我们也得好好准备。呼延部落可是个大部落，比咱们多了好多人。要打赢很难。”
　　凯道，“可是奥陶也没说要多少时间去解救他的族人。”
　　陈颂嘀咕了句，“族长，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那你有办法”凯抬着眼皮瞧着陈颂，“呼延部落是大部落。得有几百口人。咱们山源部落才多少人？这怎么打”
　　枭开口道，“草原集市马上到了。咱们先打听打听呼延部落和东陶部落的情况。”
　　“我觉得不如和奥陶商量一下，咱们山源部落以山神的名义起誓，一定会攻打呼延部落，努力解救东陶部落的人。”陈颂想了招，“先让奥陶教咱们制陶技术。”
　　陈颂这边给凯出了个主意，又去劝奥陶。奥陶思索再三，最后答应先教会山源部落如何制陶，但是要求凯在山神面前立下毒誓。如果山源部落违背誓言，烈火将会烧光整个山源部落。誓言是当着山源部落所有人的面立下的，代表着整个山源部落的起誓。奥陶这才有些放心。开始着手准备教山源部落制陶。
　　奥陶选了一处河边挖黏土，又指挥山源部落的人建造陶窑。原本的建筑队又补充了些十三四岁的孩子建立制陶队。制陶，盖房，盖城墙，打猎，割草喂牛羊，整个部落都是忙忙碌碌的。没有哪个人是闲着的。走路利索的孩子跟着搬石块，老掉牙的老人制皮，做饭，就是身上有些残疾的，没腿的就用手干，没手的就用腿干。总之，整个部落就是，我要干活，建设富强的部落，挣山源币。
　　陈颂跟着凯，这摊跑跑，那摊帮帮，哪里都能凑上去帮帮忙。这么些天下来，瘦弱的胳膊腿都结实了许多，苍白的皮肤晒得嘿嘿的，不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鸡。每每在河边洗脸的时候，见到河水中倒映着的自己，陈颂有满满的成就感和自豪感。自己再也不是躺在病床上随时等着咽气的废人。
　　天色暗下来，部落的广场上排了几排队，挨个统计山源币。最后，已经是山源部落的常见景象，人们围在木块前，看看自己的山源币，看看别人的山源币，讨论一番，这才散场回家吃饭去。奥陶也围在木板前看，这几天他学会了看山源部落的数字，知道木板上写着的数字是以后他领吃食的凭证。奥陶的数字比山源部落其他人多了好多，多了3位数。凯说因为他带来了新的技术，山源部落奖励科技进步，奖励对生活有利的发明，在第一天就奖励他二十万个山源币。二十万个山源币，按照山源部落的换算，足够他的族人安稳生活一段时间。
　　奥陶的帐篷在陈颂的隔壁，两人经常在晚上聊聊天，有时候宋也会参加。奥陶会在月光下吹陶制的乌，“东陶部落的每个人都有一个乌，所有人都会吹。”乌的声音像旷野上风刮过的声音，呜呜呜。呜呜声里偶然能听出重复的调子，陈颂怀疑这个原始人只是吹响了他手里的东西，发出声音，并不是吹奏歌谣的。
　　“奥陶，我给你唱个歌。”陈颂手撑着地，跳起来，手舞足蹈的，“下面，陈颂先生的演唱会即将开始，请各位拍起你们的小手手，不要吝啬赞赏。”
　　宋很给面子地鼓掌，“来来来。”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把两个原始人唱的高兴了，两人也站起来，跟着陈颂的歌声跳起舞来。那豪放的舞姿与软绵绵的情歌很是不搭配。可是三个人，一个唱的尽兴，两个跳的也尽兴，跳完了唱完了，累得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奥陶看着天空的圆月，道“今晚的月亮可真圆。”
　　“在我的家乡有种说法。”指着天上的月亮，陈颂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宋推了下陈颂的肩膀，“啥十五十六的。”
　　陶窑建好那天，乌带着狩猎队抓了头母的哞哞兽。部落的人都去圈舍围观三头哞哞兽。三头哞哞兽甩着尾巴围在一起，衬得一边安静吃草的咩咩兽有些孤单。
　　凯说：“这头咩咩兽是母的，啥时候咱们也抓头公的来。”抓到母的哞哞兽使得部落士气大涨。有公有母，离下崽更近一步。
　　昊摸着圈舍的柱子，小小人蹲着看里面吃草的野兽，“啥时候能下崽呢？”
　　“得等好久。要下崽也得明年了。”凯摸着娃娃的头，“马上就是草原集市的时间了。后天我们就出发。这次乌带人留守。”
　　“终于草原集市了。”宋朝陈颂挤挤眼，“你去过草原集市吗？草原集市可好玩了，带你去瞧瞧热闹。”
　　“赶大集谁没去过。”陈颂在随身携带的小木片上划下痕迹，记录这次乌这一队人的功劳。“我小时候我奶奶常领我去赶大集。街边卖啥的都有。以前常见剃头匠在街边摆个椅子，烧些热水，拿着剃刀给人剃头修面。有人扛着草把扎的架子，上面插着一溜的糖葫芦。以前糖葫芦是很便宜的，五毛就能买一串。不过那时只有山楂裹着糖做的糖葫芦，后来有山药豆做的，再后来有各种水果做的。价钱也越来越贵。”
　　陈颂的赶大集把宋说的一懵，“啥是糖葫芦？我知道黑糖部落的糖很好吃。”
　　“瞧你那馋猫样。”“糖葫芦就是山楂外面裹着糖浆做的零嘴。”陈颂怜悯地看了看宋，披头散发就在腰间围了个兽皮裙的小野人。这样的小野人不知道山楂是什么，也没怎么吃过糖。“跟哥哥混，保管你吃盐吃糖。”
　　“跟你混呗。”小野人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