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楼兰明月

29、噩耗

　　“Welcome to my birthday. （欢迎大家，参加我的生日。）”皮埃尔站在礼台上向下方众人鞠了一躬：“There are ..... presence.（在这里有我的亲人、朋友、还有我的学生，我非常感谢你们能出现在这里。） ”说到此处，皮埃尔突然干咳了一声，右手扶于胸口：“Especially to ..... time. （尤其是能在这里见到我未来儿媳和我许久未见的学生杰瑞与他的女朋友。）”皮埃尔此话一出，坐在礼台近处桌上的云墨羽刚喝了口水差点儿没当场呛死。被皮埃尔强行安排在她身旁的叶雪橙，也好不到哪去。刚往嘴里塞块牛排，结果听到皮埃尔这句话，一个不留神差点儿将那小块牛排喂到鼻中。脸色微微一红，偷偷瞄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这里才慌忙松了口气 。唉，刚才没事儿，过来干嘛啊！在包厢里待着多好。叶雪橙心中不断念叨着，本想着这尴尬的事情会就此而逝，可谁曾想耳中忽然传来一道温和低沉的声音。
　　“给，擦擦吧！”
　　“嗯，好！”叶雪橙不好意思的歪过头，伸手接过云墨羽递来的餐巾纸，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鼻上的不小心沾染的牛排汁。“谢谢！”
　　“没事儿。”云墨羽忽然拉着椅子朝叶雪橙靠近了几分，见此叶雪橙的俏脸瞬间变得通红。
　　“怎么了，云先生？”叶雪橙不敢直视云墨羽的眼睛，低着头，嘴唇轻启声音如丝。
　　云墨羽就这样看了叶雪橙许久，后者一句话也不敢说，一直在那低头吃着东西。
　　“唉呀，雪橙姑娘，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不舒服吗？”云墨羽忽然开口，表情真诚，眼中却透露着一丝淡淡的玩味。
　　“云先生，我~我~我很~好，谢谢，关心。”叶雪橙吞吞吐吐的说着。
　　“你脸上没擦干净。”云墨羽忽然从餐桌上的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塞到叶雪橙的左手中。叶雪橙紧张的抓着纸抬手狠狠在脸上抹了抹。
　　“雪橙姑娘，你不觉得你这样有损形象吗？”
　　“我~我。”
　　就在这极度尴尬的时刻，叶雪橙挎包内的手机忽然响起。
　　“我接个电话。”叶雪橙跟云墨羽说了一声，从包内拿出手机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看着那道离去时的窈窕身影，云墨羽的嘴角没来由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喂~丰瑞，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关上洗手间的门，叶雪橙便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听着叶雪橙那婉转柔和的关切之语，白丰瑞心中不由一阵发虚，语气有些结巴的道：“嗯~哦，不是，是~刚才阿姨和我打电话了。”
　　“你告诉她，我出国了？”
　　“哦，这倒没有。我说你们单位这几天忙要加班。”
　　“哦，这就好。”叶雪橙拍怕胸口长出一口气。
　　“只是~”
　　“只是什么？”
　　“阿姨，说让我不要告诉你，可我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你比较好。”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叶雪橙的心头。“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阿姨，刚刚给我打电话问你在不在，我说你加班。我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说想出去转转，要问我们借一万块钱。我心中很是疑惑，他们平时连吃穿用度都不舍得让我们花钱，又怎么会为了旅游而向我们借钱呢？我觉得有问题，于是就套了一下阿姨的话，结果、结果~”
　　“结果怎么了？”叶雪橙心中出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结果，结果~”
　　“你快说啊，结果怎么了？”叶雪橙明显有些焦急。
　　“结果，阿姨说叔叔他~他~”
　　“他怎么了？说话呀！”
　　“你还记得我上次我和你说，叔叔他那几天咳嗽老出血，而且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沙哑。”
　　“嗯，我知道！有什么关系吗？”
　　“那天阿姨不放心带叔叔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肺癌中期。”叶雪橙只感到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过叶雪橙你也不要太过悲观，我们可以慢慢来。”听到手机那头没有任何声响，白丰瑞有些担心的劝解到。
　　叶雪橙沉默片刻，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勉强说道：“我知道的丰瑞，你不用担心我。多替我看看我爸我妈。”
　　“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叶雪橙拿着手机的手缓缓耷拉下拉，啪的一声手机摔在了地上。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叶雪橙倚靠在洗手池旁的白瓷墙壁的身体宛若一张无力的任人宰割的卫生缓缓滑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伤痛，失声大哭。
　　洗手间外，一道人影走过，随即洗手池传出哗哗的流水声。
　　“雪橙姑娘，刚才表演的一个节目，简直太好看了！”半晌，云墨羽见叶雪橙回来，颇为惋惜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后者没精打采的点头嗯了一声。
　　云墨羽似是根本没注意到叶雪橙的变化，指着台上那对正在唱摇滚的黑白兄弟二人组对叶雪橙说：“现在台上唱歌的二人，是我们当时学习的同学，他现在在我们当中算是混的很不错了，他们这乐队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但在这一行也小有名气了。你觉得，他们唱的怎么样？”
　　“还可以。”叶雪橙淡淡的答到。
　　云墨羽看了叶雪橙深深地看了叶雪橙一眼，欲言又止的抬手从纸巾盒内拿出一张纸，不着痕迹的擦了擦湿塔塔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