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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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圣诞来临之前
Timothy现在已经比刚刚涅磐那会儿大一些了，但这在外人看来，还是不属于正常凤凰应该有的体型。不过它本人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在它看来，长得小只一点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它的能力能够恢复到所谓的凤凰应有的水平，那还怕些什么。所以在圣诞节来临的前一天，当它已经能够自如的飞翔以及喷火（当然了，它并不敢在魔药教授的地窖里真的喷火）时，它兴致极好的一直在围绕着Snape飞行。虽然忍耐力以及无视力更好的Snape只是一直在看书，并没有被Timothy干扰到，但从他难得微翘的嘴角看来，他的心情也是不错的。
这时，本来没人的大相框里，一个秃顶的老人窜了出来，他摊倒在相框里的椅子上，气喘吁吁。Timothy毫无停顿毫不斜眼的继续绕着Snape飞行，而Snape依然丝毫不眨眼丝毫不被影响的继续看书。
老人一只手伸在相框里的沙发外面，垂啊垂，甩啊甩，在大叹几声“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之后，发现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去关注自己。他的脸变得微红，羊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再哼了几哼，但依然没有人理睬他。气愤的撇了撇嘴，他又开始絮叨起来。“你们不知道！外面简直恐怖死了。哦，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有品味，竟然给走廊上的相框们都圈上了粉红色的花圈，旁边前面还在飘着白雪！”他顿了顿，仿佛在回想当时那个恐怖的景象，“还有那些原本威严的盔甲们！他们全部被迫穿上了雪人外衣装！噢，梅林！真不知道是谁的鬼主意！”
Timothy试图根据他的话去想象那副场景，可惜的是，它到外面根本就没几次，所以很难在自己的小脑袋里产生一副比较清晰的画面。但是Snape只是冷哼了一声，声音充满了不屑。
秃顶老人继续摇头晃脑的说：“哦，对了，亲爱的Severus 。”Snape对于这个称呼不予以反映，他已经尝试过去纠正这个令人恶心的叫法，但那个老头子依然故我，最后他便只能选择直接忽视那个老头子。
“Sev，Sev，你听我说啊~~”
魔药教授一听见这个称呼，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他继续看自己的书，并不打算理睬那个声音。在很久之前，他甚至尝试过把那个相框给拿去扔了，但是当那个老头子在时，那个相框所在的墙壁会自己转动，而且，身为这间学校的教师，他并不能把自己的前任魔药教授的相框给扔了，即使那个老头子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教授，即使那个老头子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教授。Snape突然想起了某位总是笑眯眯的、并且喜欢奴役人的校长。他的脸色再次沉了沉。
相框里的老头子露出一副“你很可怜而我很同情你但我不能帮你”的表情。“亲爱的Sev，我听从校长室里的相框中逃窜出来的老家伙们说，校长正打算找你一起去帮忙布置大厅呢！”
魔药教授这一会儿的表情可是相当的阴沉。不明所以的Timothy停在了桌子上，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魔药教授看上去心情不太好，Timothy慢慢的、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左爪子，然后再轻轻的、轻轻的放在了魔药教授的食指上。
Snape抬眼看了看自己右手食指上的小爪子，然后看向那只正歪着头看自己的凤凰。他微微张了张嘴，正打算说些什么时，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Timothy无奈的放开自己爪子下的手指头，然后扑腾着翅膀飞开。在得到魔药教授的允许后，雕刻着蛇纹的大门自己滑开，然后从门口探进一颗铂金色的头。进来的是一个小男孩，飞回沙发上的Timothy伸长了脖子往外瞧。它觉得来人很眼熟。
小男孩端正的走到书桌前，仰着小脸，语气带着尊敬。“教父。”
——教父？！Timothy瞪大了眼睛，翅膀轻轻一扇，它直接落到了扶手上。它记得这个词在以前跟着Kevin看《Harry Potter》时看过，但是，它怎么记得，里面提到的某教父是叫小天狼星什么的，可是……Severus不是叫Severus Snape吗？难道，这个是他的外号？
凭着自己看过的不连续的原著内容，Timothy开始了它自己的自我解释之旅。对此一无所知的Snape仍然坐在那边询问小男孩到来的原因，他的脸部线条似乎显得有柔和的趋势。察觉到这个的Timothy不满的瞪着突然闯进来的小男孩。
“Draco ？”Snape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起头看着来人。
“教父。”Malfoy家的孩子开口，“我在走廊上遇到 Dumbledore 教授。他让您去帮忙布置大厅。”小脸上布满不爽，Draco看上去很期待他的教父大人能一口拒绝，即使叫他去跟 Dumbledore回复，他也不介意。
相框里的老头子大笑了起来。“看吧看吧！我就说嘛！”
不打算理睬那个老头子，Timothy也充满期待的看向Snape。男人身上总是带有一股浓浓的哀伤——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被他冷漠的表情与刻毒的言语所掩盖住了，但它还是感觉到了，那像是一种孤独、寂寞，又像是深沉的绝望。即使外表上看不出来。但大概因为它是一只鸟吧，所以Snape有时会放松下来，精神莫名的恍惚。这让Timothy觉得心脏有些疼痛。曾几何时，也有一个男人，也是将自己的哀伤与绝望掩藏起来，然后戴着冷漠的面具做人。无论如何，它都希望能与Snape多待一会，它觉得自己无法放下一个如此孤独的人。但Timothy直觉，这个男人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他也有自己的自尊。所以，大概身为鸟类的自己，能够陪伴他的话，也是好的吧。而且，它也知道，既然自己都恢复了很多了——除了体型——大概自己很快就会被校长大人给要回去了吧……
魔药教授的脸色再次变得不太好看，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阴沉的从桌子后面站起来。“Draco ，你和朋友去好好玩吧。”在小男孩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淡淡地说，“Fawkes，乖乖在这里呆着。我很快就回来。”Draco只能愤愤地跟在魔药教授的身后一起离开，他似乎很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最后脸憋得通红。
Timothy呆呆的站在沙发扶手上，看着门被打开，然后又被关上。相框里的老头朝它挥了挥手，发现没有得到自己应有的关注后，他大喊了起来。“嗨，傻小鸟！来，陪我这个老人家说会话~~~”
Timothy 狠戾的瞪了过去，然后他眯了眯眼看向Snape放在桌子上的墨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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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站在走廊上的Snape一脸抽蓄的看着墙上那些相框。相框里的人满脸愁苦地望着自己相框上被装饰上的粉红花圈，还有吊在花圈下面的铃铛，花圈上飘落的雪花落到了他们的身上，有个老妇人冷的直颤抖，另一个穿着绅士的中年男士因为雪花落在鼻子上而很没有形象地打了个喷嚏。还有那被迫穿着雪人装的骑士与盔甲，他们保持着绝对的沉默与安静。‘或许他们应该庆幸，现在大部分的学生都回家去了，留在这里的只有那么几个学生，还有教师而已！’Snape冷冷的想。
“Severus ？噢，太好了你来帮忙了！”笑眯眯的Dumbledore走了过来，然后他指着走廊各处——包括那些相框和原本的盔甲，语气相当愉悦的说，“看看，怎么样？这些可都是我装饰的！”
魔药教授的脸依然显得阴沉无比，他发现自己地窖相框里的老头子完全没有夸大其词。而Dumbledore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边引着魔药教授往大厅的方向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自己对大厅“亲自设计”的装饰方案。
Snape终于忍受不住了。“这次留校的人很少，Dumbledore。”
Dumbledore轻眨着自己那双浅蓝色的眼睛，依然用及其愉悦的声音说：“噢，Severus ，不管怎样，节日的气氛是很重要的~”
Snape直接忽视Dumbledore对他调皮的眨眼睛的装年轻行为，紧抿唇跟在Dumbledore的旁边往前走。
地窖里，某个相框里的老头子正在惨叫。原因很简单，他那张臭嘴终于再次惹火了心情不好的Timothy。所以瞄见Snape桌子上摆放着的墨水瓶，Timothy灵光一闪，就直接弄掉瓶盖，抓起四方的墨水瓶，飞过去就直接把墨水瓶里的墨水往那个相框上招呼。秃顶的老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这只小鸟正在做的事情，直到他的摇椅和地板因为被Timothy猛地一泼而染黑，他才惊叫着跳了起来，然后从一开始的“小火鸡你不能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家！”的喊叫转变成了“嗨亲爱的凤凰你好可爱好温顺啊咱们坐下来聊一聊啊”的求饶。当他缩着身子躲到了角落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呜哇哇哇哇我错了啊小凤凰你听下来啊！”的惨叫。Timothy眯着眼睛暂时停了下来，那个老头子已经缩成一颗圆球了。它朝老头子威胁性的甩了甩爪子下的墨水瓶，然后老人继续惨叫。
“不要啊啊啊！小凤凰你冷静点啊！饶了我吧！要不我答应给你找另一只强壮雄健美丽强大修行高深威武有力又温柔体贴的凤凰做你配偶吧！”
地窖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吓得紧闭眼睛的老头子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小凤凰，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张开眼睛。
“啊——”墨水凶狠而毫不留情地朝他泼来，老头子的惨叫声回荡在地窖里面。在最后一刻，他终于吓得逃窜离开这个已经被染得乌漆抹黑的相框。也就是说，他终于暂时逃离开地窖了。
现在终于安静了。Timothy摇了摇头，把空了的墨水瓶放回桌子上，然后飞回柔软的沙发，静静的趴在上面。
直到Snape回来时，那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了。听见了门缓慢滑开的声音，原本静静躺在沙发上的Timothy马上扑扇着翅膀站起来，然后借着门还没关时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朝来人扑了过去。听见凤凰的轻鸣声，Snape伸开手，然后在黑暗的房间里，准确地接住了朝他自己飞扑过来的凤凰。
轻声低喃咒语，房间猛地亮了起来，Snape让Timothy站到他的手臂上。“如果太暗了，你可以找他帮忙——”
Timothy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它也记得很清楚，它到底对Snape的那个相框做了些什么，所以当Snape疑惑的转过头去看那个相框时，Timothy已经张开翅膀直接飞到了沙发后面。原本的相框虽然很老旧了，但是至少很干净。看着被墨水泼成黑色的相框，Snape的眼角抽了一下，然后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桌子——空了的墨水瓶子吓得抖了抖。
躲在沙发后面的Timothy很快便被男人捏着脖子提了出来。看到自己回到了沙发上，它猛地向后不断的翻滚，直到碰到了扶手，它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Snape。好吧，无论如何，它都不想要自己的薄荷草再次被没收！没有薄荷草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但是Snape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眼神迷茫的看着壁炉里跃动的火焰。Timothy小心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对自己作些什么。比如没收它的薄荷草，比如拔掉它尾羽的一根金色羽毛——不要怀疑这件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因为，上次它偷吃了Snape一株什么药草后，就被恼怒的Snape拔了一根。
但是Snape突然开口。“Dumbledore说，明天圣诞节晚宴一结束，你就得回去。”
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但并没有预料到会这么快的Timothy没有反应过来。壁炉里的火烧得噼啪响，地窖里却仿佛陷入深沉湖泊底下的宁静般，压抑，让人有丝透不过气来。直到过了许久，沙发一头的Timothy慢慢的蹭了过去，然后静静的呆在男人的旁边。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