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恋人》纸兔

17、chapter17

　　系统：“团体对抗，或个人对抗？”

　　嗯？还有团体赛？程誉认为这个模式相当适合他，打不过就可以躲着，看别人比赛。

　　确认报名后，团体赛的20名玩家依次入场，程誉看着屏幕上跳出的数字，果然看到了X11这个帐号，只不过ID颜色是红色的——这意味着卡洛斯是他的对手。

　　程誉莫名兴奋了一下，点击确认，过了一会儿，眼前视野换成了浩瀚的宇宙星空。

　　耳机里传来各种人的吵闹声，有试图维持秩序的，有抱怨分组没有分在X11那边的，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他们这边才面前制定出了作战计划，先集中火力干掉卡洛斯，再对付其他人。

　　程誉从头到尾一直在忙着熟悉他的机甲操作系统，他出生的地点在一颗巨大的陨石背后，跟他一起的还有其他两个同伴，在看到程誉的机甲笨拙的动作后——

　　“喂，X17是新手吗？”

　　“不会是什么不懂的小白吧？”

　　“淦，小白就不会先去打几把人机模拟吗？这下胜算又更低了！”

　　程誉充耳不闻，忙着熟悉操作系统，于是他的同伴们目瞪口呆地发现这架机甲做出了更多匪夷所思的动作。

　　编号是X8的崩溃地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小学生为什么要来打团体赛啊！”

　　“要不我们先就地把他解决了吧，免得他变成最佳第十一人啊！”

　　倒计时结束，程誉骂骂咧咧的同伴们飞速地冲进战场，他还在艰难地引导机甲移动，很快，在他不远的地方出现了激烈的交火，程誉百忙之中抬头看系统公布的战损比，发现己方跟敌方战损比是2：5。

　　通讯器里传来同伴们欢快的呼声：“太棒了，那个疯子他跟自己人打起来了！”

　　程誉终于掌握了飞行的技巧，歪歪扭扭往前线飞去。

　　最激烈的地方，程誉看到一架非常普通的红色机甲被团团围住，它非常漂亮地钻出了包围圈，反手一大波射击，战损比又变了，变成2：7了！

　　程誉后知后觉：嗯？他在打自己人？

　　半分钟后，随着倒数第二个红名发出绝望的呐喊，在宇宙中自爆成一颗灿烂的烟花，所有人的通讯系统里传来卡洛斯冷淡的声音：“碍事的已经解决掉了。”

　　众人：“妈的！”

　　程誉的队友们像刚刚那样，团团围住了红色机甲。

　　通讯器里：“大家别怕，他刚刚已经用掉大部分弹药了，机身也损毁了百分之十，他已经穷途末路……！！！”

　　这位可怜的老兄话还没说完，红色机甲就已经绕到他背后，用单分子刺刀精准地插进了驾驶舱里。

　　众人：“……”这究竟是何方神圣，弹药没了也能这么犀利！

　　交锋几次后，程誉这边的士气基本崩溃，纷纷四散奔逃，红色机甲拔剑四顾，看得程誉暗暗发笑。

　　他还没笑多久，红色机甲忽然朝他这边投来视线。

　　顿感不妙，程誉操纵机甲转身就逃。

　　不过他本来就跑得慢，红色机甲转眼间就追上了，拔出单分子刀往驾驶舱插过去，千钧一发之际，程誉操纵系统，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躲过了袭击。

　　通讯器里：“卧槽，X17在干什么？”

　　程誉始终不答话，他挣脱了红色机甲的桎梏，飞速地往外逃去。两架机甲一前一后进入了陨石群，程誉的机甲歪歪扭扭好几次要撞上石头，都不可思议地躲了过去。

　　队友纷纷惊叹：“X17是扮猪吃老虎吗，这特么是人能操纵出来的角度？”

　　程誉已经满头大汗，身后不断传来爆炸的声音，红色机甲像是吃错药一样，始终不肯放弃他，去追别的目标。

　　这时候，程誉忽然一惊——

　　怎么回事，他在卡洛斯的追杀下坚持了将近五分钟？

　　程誉朝后面开了一炮，陨石四向炸开，红色机甲则灵巧地躲过飞溅的碎石块，白茫茫的粉末散开后，前方已经空无一人。

　　卡洛斯：？？？

　　程誉迅速下线，他从游戏舱里出来，飞快地走到旁边茶水区，装作无事发生。很快，他看到卡洛斯从游戏舱里出来，疯了似的把所有游戏舱都查看了一遍。

　　程誉：……他该不会是在找我吧？

　　卡洛斯的确在找X17，刚刚交手时，对方操纵机甲的习惯，跟那个人一模一样！

　　然而局域网里每个游戏舱分配的编号是随时变化的，他找了一遍，毫无结果，卡洛斯低声咒骂了一句，阴沉着脸往外走去。

　　一个刚刚跟他对战的男人试图拦住他，被卡洛斯一手掀翻在地。

　　这下可没有人再敢靠近他了。

　　程誉点了杯茶和点心，朝他挥了挥手，卡洛斯撇过头看到程誉，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程誉微笑着，镇定地把吃的喝的推到他面前：“早餐。”

　　两个人安静地对坐着，卡洛斯阴沉沉地吃早餐，程誉则安静地用光脑浏览最近的新闻，他看到一件眼熟的报道——圣玛利亚医院黑客入侵案已经结案，黑客少年被捕入狱，将会进入少年管教所教育到成年。

　　看到两个多月前的事件终于告一段落，程誉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正想着分享给卡洛斯。

　　两个人平时吃饭的时候，程誉也常常念新闻给卡洛斯听，然而这次他才刚开了个头，卡洛斯便截断了他的话。

　　卡洛斯：“听我说。”

　　程誉看着他，心情很好，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亮：“嗯，怎么了？”

　　卡洛斯：“回去之后，我们的合约就到此为止吧。”

　　程誉微微一顿，手指僵硬地停下了动作。

　　卡洛斯：“不是解除合约，我会提前兑现承诺，帮你获得一个新身份，给你一笔钱和房子。”

　　程誉冷静地问：“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卡洛斯背靠着椅子，冷漠地说：“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替身的戏码，不过你的服务我很满意，所以我愿意提前履行合约上的承诺，放你自由。”

　　程誉静了静：“那么之后呢？”

　　卡洛斯：“我会把你安排在X星球南区，你也不希望知道你底细的人就住在你旁边吧。”

　　X星分南北两个大区，目前他们生活的区域就在北区，南区是新开发区，据说那里气候湿润温和，更适宜居住一些。

　　程誉：“好，我知道了。”

　　他忽然站起来，往房间方向走：“那我去收拾一下房间，晚上我会去副卧去睡的。”

　　卡洛斯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过，淡淡地嗯了一声。

　　喧闹的游戏馆内，年轻人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发出肆意的笑闹声，但这热闹不属于他们。程誉穿着一件圆领的薄毛衣，背影看上去非常温暖，也非常孤单。

　　过了一会儿，卡洛斯抬起头看了程誉的背影一眼，又低下头，随手抄起一个游戏机，无聊地玩起掌机游戏。

　　艾普不知道什么时候，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卡洛斯的肩膀上：“他最近一看到您就心跳加速，我从网上检索到，这是陷入恋爱的表现。”

　　艾普：“可惜生化人没有多巴胺的检测指标，否则我能告诉你他现在体内的多巴胺浓度有多高。”

　　卡洛斯的默不作声似乎鼓励了艾普，让光脑继续喋喋不休下去。

　　艾普：“您知道的，要向您这样脾气暴躁冷漠的alpha表白，是需要莫大勇气的。我不敢相信他昨晚真的向您表白了，而您竟然拒绝了他，您可真是一个残忍的人。”

　　卡洛斯：……

　　艾普：“哦，他差点被人撞倒了！他现在一定很伤心，否则以他平时的身手，他一定能灵活地闪避过去的。”

　　听到这，卡洛斯忍不住抬头看过去，确认人没事后，忍不住问道：“他平时身手很好吗？我可没看出来。”

　　艾普一本正经地讨论道：“是的，也许是继承了程誉上将的设定，身体的柔韧性，灵活程度等方面都表现上佳。”

　　卡洛斯脸一黑：“我并没有设定这种事情。”

　　艾普：“哦，我尊敬的主人，纠结这些根本不重要！我不得不指出一点，作为情人来说，您真的非常失职。您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放在他被撞这件事上吗？”

　　卡洛斯冷酷地说：“不，他不是我的情人，我们之间只是合约关系，而且从十分钟前开始，这份合约也终止了。”

　　光脑：“好的，我知道了，是您抛弃了他。”

　　卡洛斯：……

　　为什么一个AI也要对我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卡洛斯厌烦地说：“你是猪吗？他现在不及时止损，难道要等几个月后给我上坟吗？”

　　艾普模拟出惊喜的声调：“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就有人跟我一起时刻缅怀——”

　　忽然间大厅一个震动，很多人短暂地失去了平衡，纷纷跌倒在地上。

　　巨大的鸣笛声响起，机械的女声开始警告：“警报，有敌袭，请立即按照提示撤入安全舱内！”

　　听到警报声，人们纷纷往安全通道跑去，惊慌失措之下，很多人再次被绊倒，程誉躲过了第一次，没躲过这一次，他被一个健壮的男人撞倒了，金发的alpha低咒一声，快步过去扶起程誉。

　　程誉没有对卡洛斯的帮忙表示出一丝惊讶，事实上他也没时间惊讶了。程誉仰着头，望着视野通透的玻璃窗发呆，卡洛斯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幽深的宇宙中，一艘狭长梭形的黑色涂层的海盗船出现在他们眼前，如鬼魅般，黑色涂层上涂着白色骷髅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