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军区大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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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军区大院
高城家确切地说是高城父母家，在军区大院。向卫兵通报了目的地，高城带着一大两小浩浩荡荡向里面走去。
晓媛新奇地四处张望，高山骄傲的给她做向导。高城想跟袁朗聊几句，发现他兴趣不高，只当他对住他家别扭。高城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的小孩，偷偷在心里暗爽——死老A也有发怵的时候，哈哈
高军长家在一个独门小院，三层楼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院子里种了不少花木，靠窗根儿还有一小片菜地。可惜冬天百草凋零，看起来有些冷清。
高山指着窗下那片菜地得意的对晓媛说，“那里是我种的草莓，能从六月份吃到十一月。”
晓媛流露出羡慕的神情，高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明天夏天你再来，我请你吃草莓。”
晓媛用力点点头，高兴的拉住高山的手。
高城在后面做了个踢人的动作，笑骂道，“猴崽子，才豆丁大就知道讨好女孩子了。”
袁朗笑笑，没说话。
“我爸不吃人。”
高城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袁朗一时摸不着头脑，转念想到，这大概是在安抚自己。不禁失笑。
“高副营长多虑了，我没那么脆弱。”
熟悉的袁氏笑容重现江湖，高城看着那张脸想到的就俩字——欠扁。不过心是放下了。不是不知道硬拖人家到军长大人家过夜任，任谁都会有心理障碍，可总不能放他们住旅馆不管。死老A皮糙肉厚无所谓，晓媛可才是六岁的小孩，还是娇滴滴的小姑娘，高城真舍不得。虽然今天才第一次见，可聪明伶俐乖巧懂事的小孩谁不喜欢，尤其是身边有个劣迹斑斑的对比参照物。
高城事先打过电话，这边门铃一响，门立刻开了。高城妈妈笑呵呵站在门口，欢迎自家小少爷和高城难得带回家的战友。
袁朗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进了门还是难免拘谨，听见高城喊妈，立刻抬起胳膊就要敬礼。
高妈妈一边和蔼的回答袁朗的问好，一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右臂，示意他放下。
高城早坐到沙发里要笑不笑的盯着袁朗，看样子忍笑忍的很辛苦。
“在家里不兴敬礼，一家子都是兵，敬礼的话不累死啊。”高妈妈瞪了高城一眼，向袁朗解释。
袁朗悻悻的坐到彻底笑出声的高城身边，小声抱怨，“高副营长，你太小心眼儿了。”
“娱乐一下嘛，”高城伸开手脚摊在沙发里，像只享受的猫。“这不跟你学的，A人，随时随地。”
“你倒是举一反三的好学生。”袁朗苦笑着摇头。
“承让承让。”典型的登鼻子上脸顺杆儿爬。
高山打进屋嘴就没闲着，忙着向奶奶汇报一天的所见所闻所感，当然最大的话题全是他的勇敢无畏。高妈妈一边顺着他的话接上几句，一边给他们俩脱衣服找鞋。制止了袁朗帮忙的意图，搂着晓媛爱不释手。
“怎么就您一个人？”高城剥了个桔子，分袁朗一半，算刚才的赔礼。
“你爸书房呢，有人过来了。”高城向里面探探头，哦了一声。“张姨出去买东西了，应该快回来了。”
“现在买东西？”
“嗯。”
高妈妈没细说，高城也不问。吃完桔子，又抓了块糖，不忘给袁朗拿一块。袁朗瞅瞅包装纸上的大白兔，摇头。高城也不介意，剥开，扔嘴里就嚼。
今天袁朗看到了太多不一样的高城，此刻已经麻木了。
没一会儿，张姨拎着两个袋子回来，高城热乎乎的叫声张姨，上去帮忙提东西。张姨乐呵呵的也不推辞。袁朗帮不上忙，只好在一边干坐着。
茶几上摆满了各式水果，一个竹编的大盘子里盛的则是高城喜欢的大白兔、金丝猴、棒棒糖，另一边堆着包装的五颜六色的干果肉干。高妈妈变着花样往俩孩子手里塞，晓媛的前面几乎堆成了小山。
袁朗过意不去，一个劲儿说‘不用，太多了’。高妈妈不高兴了，责备他，“小袁你太见外了。再说我又不是给你准备的。”
袁朗的伶牙俐齿被高妈妈一句话噎到爪哇国，厚脸皮竟有些泛红。倒是袁晓媛小朋友无意间解了她爸爸的围。
晓媛以为高妈妈跟她说话，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好忽闪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高妈妈。
高妈妈没注意把父女俩叫重名了，被晓媛看得一头雾水。高山看看奶奶，又看看晓媛，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叼着香蕉含含糊糊的问，“怎么了，晓媛？你看什么呢？”
“晓媛？”高城好像突然明白了，神情怪异的盯着袁朗怪笑。
“晓媛，小袁……”高妈妈也明白了，视线在两个两个xiaoyuan间晃来晃去，然后哈哈大笑。
“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里间传出，带着明显的笑意，随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出现在客厅门口。个子很高，眉眼跟高城很像，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老人身边还站着一名大校。
袁朗认得那位老人正是高城的父亲——高城所在集团军的军长。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时，才想起之前高妈妈的话，尴尬的杵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高城在旁边悄悄拉了他一下，高妈妈也笑着冲他点点头，袁朗这才舒了一口气，赶忙坐下。
高妈妈走过去和那位大校说了几句话，然后送到了门口。
送走客人高军长也坐到沙发上来，袁朗坐的笔直干巴巴叫了声‘首长’。
高军长摆摆手说，“放松放松，家里没那么多规矩。我现在就是高城的父亲。”
一个副团职跟集团军长实在没什么交集，袁朗只有两次远离接触高军长的经历，基本没有任何主观评价。认识高城后，脑子里也只想过高城是高军长的儿子，高军长是高城的老子。现在听高军长这么说，顿时产生不少好感。
高军长并没有过问太多部队方面的事情，得知袁朗是A大队中队长后也只简单的评价了一句，“你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容易。”
高山在爷爷面前不像跟奶奶那么皮，但也不是耗子见到猫似的怂。高城意兴阑珊的看了会祖孙同乐，冷哼一声，“怪不得都说隔辈儿老人教育不了小孩，连您都这样，别人能好吗。”
“我怎么样了？”高军长不满地瞪了高城一眼。
高山腻在爷爷怀里汇报今天的英勇事迹，惹得高军长笑声连连。高城靠向袁朗，跟他挤眼睛。
“搞什么小动作，别以为我看不见。”高军长忙里偷闲，眼皮不抬的嗔儿了一句，然后继续听孙子汇报工作，顺便拉过晓媛，爱怜的问长问短。
“我爸喜欢女孩儿。家里俩儿子，下一辈儿又是个孙子，看见别人家的丫头就恨不得抱回自个儿家。”高城凑到袁朗身边跟他咬耳朵，袁朗了然的笑笑。
“你也知道你爸盼孙女，还不赶紧生一个。”高妈妈坐的近，听得真切，忍不住抱怨。
“嗤——”高城刚灌下一口茶，因为高妈妈的一句话，全喷出来了。
狼狈的拽过纸巾擦拭身上的水渍，看到袁朗裤子上也被弄湿了一块，高城把纸巾盒丢给他，让他自力更生。
“那个，不早了，袁朗你和晓媛都累了一天了，我带你们去洗洗，睡了。”
不给妈妈反驳的时间，高城拽着袁朗就要上楼，袁朗拗不过他，只好伸手拉晓媛，一边向高军长和高妈妈道晚安。晓媛玩兴正浓，不愿意跟他走，袁朗有点着急。
“我带晓媛去洗吧。”高妈妈拦住他，又从高军长身上择下高山，跟张姨一人一个跟着他们一块上了楼。
楼上两间主卧，高军长和高妈妈一间，高城一间，张姨已经收拾好了另外一间客房给袁朗父女。
洗过澡高妈妈负责的俩小孩还没收拾干净，袁朗只得到高城屋里串门。高城也刚洗完，腰里围块浴巾就满处晃，头发还在滴水。袁朗大摇其头，高城则不以为意，美其名曰屋里暖和，不怕。
高城的屋里主要是书，三个开放式书架占了满满一面墙。绝大多数都是军事方面的，还有几本外语和历史民俗，摆在不太方便拿到的角落。桌子上有一台挺漂亮的银黑色台式机，不知为何机箱盖子歪到了一边，露出肚子里纵横交错的线路和卡板。
“我表妹内存坏了，自己不去买，跑这来打劫我。”看到袁朗注意可怜的机箱，高城解释道。手指下意识的拨拉着旁边架子上的碟片。
袁朗低声笑了两下，什么也没说。高城打量着他，疑惑的开口，“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大对劲儿……不像平时的你啊……”
“我平时怎么了？”袁朗好笑的看着高城把眉头拧成川字。
“不是……就是觉得你今天跟平时不一样。感觉。”
“你还跟平时不一样呢。”
“我那不是不在部队……”说了一半，高城看到高袁揶揄的俾倪着他，猛然发现被绕进去了。懊恼地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
门外传来高山和晓媛嘻嘻哈哈的笑声，两个人一起走到门口向外张望。
高妈妈和张姨一人领着一个向他们走来。
“小袁，小小媛委托我帮她求个情。”高妈妈笑得有些狡黠。
“求个情？”袁朗不禁挑高了眉毛，高城也竖起了耳朵。
“刚才洗澡的时候，晓媛跟高山达成协议，要跟高山哥哥睡，希望爸爸同意。”高妈妈解释道。
“……”袁朗哭笑不得地看向自家女儿，后者忽闪着大眼睛，充满期待。高山小朋友也在旁边帮忙放射噼里啪啦光波。
军长夫人出面袁朗自是不好拒绝，但仍是不免担心。
“晓媛睡觉不老实……”
“还能折跟头？”高妈妈截住话头，不给他反对的机会。“我和老高看着，没事。”
对袁朗来说这可不是没事，比让俩小孩自己睡还要命。
“那怎么行！不行，太麻烦了！晓媛晚上还要上厕所，太麻烦了！”
“麻烦什么。高山也要起来，叫一个是叫，叫两个也是叫。”不知什么时候高军长也上了楼，站在后面当起了说客。
袁朗不吱声了，话说到这份儿上，再怎么也不能摇头。倒不是担心女儿，确实是怕麻烦人。袁朗下意识的看高城。之前一直没高城什么事，他也乐得事不关己的看热闹。这会儿瞧见袁朗往这边瞅，安抚地拍拍他肩膀，“照顾小孩，他们是行家里手，不比你差。”
“我不是……”
“没事，明儿保证还你一个比今天还可爱的闺女。”
这回袁朗真是哭笑不得了。
“晓媛，听话，别给高爷爷高奶奶捣乱。”
父亲大人终于点头，老少四口皆大欢喜。高妈妈和高军长如愿以偿地领着晓媛和高山回了房间。袁朗也向高城道了晚安，跟着张姨走到为他准备的房间。张姨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东西，关上门离开。
袁朗站在房间中央似乎有些愣神，吵吵闹闹了一天，突然安静下来竟有些不适应。橘色的床头灯给房间中的物体拉出长长的影子，袁朗站在光影中静默。
很久，房间中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袁朗迈步上床，用被子给自己卷出一个厚厚的茧。
夜晚在高城的美梦呓语、袁朗的辗转反侧和高家二老的乐此不疲中过去，清晨在张姨搅拌鸡蛋和咕嘟咕嘟冒泡的粥锅中到来。高家的老少三代和袁家的父女二人在起床号应该吹响的时间全体睁开眼睛。新的一天开始了。
袁朗醒来之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晓媛，然后马上又想到晓媛现在跟高军长夫妇在一起。他重新跌回床上，懒洋洋地躺了一会才起身洗漱。
从房间里出来，高城正好也拉开房门，打着哈欠向袁朗问了早晨好，揉着眼睛向楼下飘去。直到高城转下楼梯，袁朗才笑着收回视线。高军长的房间中传出高山和晓媛的嬉笑声。袁朗出神的盯着那边的房门站了一会，转身下了楼。
餐桌上大盘小碗摆了十来个，大都是酸黄瓜、小辣椒之类的小菜儿。每个人的位置上都放着一碗细棒茬稀饭、一份煎蛋、一份酱牛肉。
高城已经坐下，捧起碗开动。见袁朗还在那边站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别客气。袁朗坐下，却并不吃东西，他想怎么也该等高军长夫妇来了再动筷子。高城看出了他的心思。
“不用等他们，今天要拾掇俩小的，肯定慢。”
袁朗笑笑，还是坐着没动，高城也就不再说话。
等高城撂下碗筷的时候，高妈妈才领着两个小孩姗姗来迟。高军长慢悠悠跟在后面。袁朗赶忙起身。
“高军长、高阿姨早上好，昨天晓媛麻烦你们了。”
虽然没有敬礼，袁朗站得还是很直，像拔军姿似的站在餐桌旁。高城忍不住翻白眼。
高军长笑得很亲切，冲袁朗连连摆手。
“袁朗同志，坐坐坐，这是在家里，别弄的跟部队机关似的。”
“怎么还没吃，粥都凉了。快坐那儿。”高妈妈也不乐意。说话间把晓媛推到袁朗面前。“看，我们晓媛漂亮吗？”
晓媛的娃娃头上扎了两个可爱的小辫子，像两只俏皮的小犄角，配上小姑娘的大眼睛和长睫毛，简直是一个漂亮的洋娃娃。
高城看着喜欢，忍不住跑过来抱抱。高妈妈一巴掌把他打到一边。“去去，笨手笨脚的别把晓媛弄摔了。”
“我怎么笨手笨脚了？又不是没抱过高山。”
“高山是男孩，晓媛是女孩。”
“女孩有什么，还不都是小孩。”
“女孩是公主，哪像臭小子似的禁摔。”
“……”
“奶奶，……”
高城和高山同时委屈地看着高妈妈，高妈妈不为所动。
晓媛跟袁朗出来的时候本来梳着辫子，后来路上开了，袁朗又不会梳，只好随她散着。这会儿女儿扎着小辫子在跟前高兴的蹦达，袁朗突然觉得眼睛特别酸。
“晓媛过来，让爸爸看看。”压下心中的酸楚，袁朗向女儿招手。晓媛乐颠颠跑过来，转了两圈向爸爸炫耀。
“真漂亮！”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尖儿宝贝，袁朗发自内心的赞美自己的女儿。
得到爸爸的夸奖，晓媛更高兴了。跳着跑到高山面前，笑嘻嘻的说，“高山哥哥，我们吃饭吧。”
“恩。”高山有些闷闷不乐，因为晓媛，爷爷、奶奶都不像以前只围着自己转了。虽然晓媛确实挺可爱，心里还是不痛快。
高城注意到高山的反常，又见他一直用余光瞄着晓媛，顿时明白小家伙在动什么脑筋。
“高山，今天上完课，我带你去看航模。”小孩子的占有欲都强，高山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不能打击过头。于是高城当起了好人。
“真的？”高山从椅子上窜起老高，手中还举着筷子和碗。
“好好吃饭，不准动。”高妈妈一把把他按回去，严厉的说。又回头教训挪到沙发上的高城，“不等他吃完再说！”
高城冲他妈傻笑，惹得高妈妈的黑脸也装不下去了。
“死小子，就会说别人，自己还不是惯的起劲儿。”高妈妈小声嘀咕小儿子的不是，回过头看到老伴儿跟袁朗偷笑，终于发飙。
“食不言，寝不语。都好好吃饭！”
于是房间里响起一片碗筷碰撞的声音。
吃过饭高军长便出门了，临走前热情邀请晓媛再来做客，晓媛不假思索的答应，然后才想起没征得爸爸同意，偷偷看袁朗的脸色。袁朗笑着点头，小姑娘笑得更甜了。
高军长前脚离开，袁朗后脚就向高妈妈和高城辞行。知道他们要去长城，高妈妈也不多留，拿出准备好的保温杯要他们带上。张姨又捧出一套粗毛线织的帽子、围巾、手套，说昨天接到高城电话现织的。
袁朗很感动，连声向高妈妈和张姨道谢。
穿戴停当，高妈妈为他们打开房门。
“小袁……”话一出口高妈妈就乐了，“你们父女都叫xiaoyuan，都分不清了。干脆我叫你小朗好了，正好跟小城做个伴。”
高山和张姨听着高妈妈的话，在一边偷笑，高城不好向张姨发作，只好捡软的捏。高山不满的抗议，被高城暴力镇压。
袁朗的脸皮也有些发烫，“您叫我袁朗就行……”
“太见外了，不好。”
高妈妈手一挥，宣告不作讨论，就这么定了。袁朗只好接受。
“小朗，休假的时候就带晓媛过来玩。小城到部队以后很少带战友回来，好像我和他爸能吃了他的兵似的。”
说着白了高城一眼。高城在心里喊冤。
“跟他爸一样，就知道他的兵，恨不得一辈子长在部队。岁数也不小了，一点不知道着急。你看你闺女都这么大了，他还光棍一条。我和他爸盼星星盘月亮的想要个孙女，他就不争气……”
“妈不早了，他们爷俩得走了。”眼看高妈妈越扯越远，战火越烧越旺，高城拉着袁朗和晓媛逃也似的冲出家门。
“路上慢点开。”
高妈妈来不及阻拦，只好大声喊着叮嘱。高山乘机溜了出去，边跑边喊，“我跟小叔一起去。”
“诶……你别捣乱。”
拦不住，索性也不拦了，高妈妈目送他们离开，笑着返回屋里。
车上，袁朗疑惑的问高城，“你这是……“
“送你们到车站。去长城得做长途车，你们自己走不方便。”
“……倒车也是种乐趣。”
“在车站蹲半个小时你就不乐了。”
“呵呵，谢谢。”
“哼哼……”
与前面两个人的阴阳怪气不同，后座的两个小孩关于离别和再相逢的小话儿正说的热热闹闹。
“还是你闺女可爱。”高城瞟了眼后视镜，对袁朗说道。
“那是，没看是谁闺女。”在夸奖女儿和自夸方面袁朗向来不客气。
“得瑟吧，你就是父凭女贵。”在车流中坐躲右闪，高城仍不忘打击他。
“呵呵呵呵……”
运气很好，正好有一辆去八达岭的车准备发车，袁朗抱着晓媛匆匆向高城道了再见。晓媛从爸爸的肩上伸出小手冲高城和高山使劲儿摇。“高城叔叔，再见。高山哥哥，再见。”
高城和高山也向她挥手再见。
大巴带着袁朗和女儿以及刚过半数的乘客缓缓驶出车站。直到转过弯完全看不到后面晓媛才离开紧贴的窗户，袁朗帮她拉好衣摆，继而坐在座位上出神。
高城拍了拍还扒住车窗向外张望的高山说，“坐好，咱们也开路了。”
“Yes，Sir！”
送走袁朗，高城直接把高山送到他上跆拳道的学校，约好下了课去看航模，便调头回家。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表妹楠楠又来拔显卡，被高城抓了现行。结果‘小偷’理直气壮的威胁事主亲自出马为她调校电脑，高城为自己而活的时间又少了两个小时。
伸着懒腰从楠楠家出来的时候也到了接高山的时间，高城马不停蹄地赶到跆拳道学校，高山正从里边走出来。
匆匆吃了碗牛肉面，高山就催促高城尽快履行诺言。
高山钻进航模店便不想离开，摸摸这看看那，转眼又过了两个多小时。虽然高城玩得也很开心，还是不得不拖着高山离开。今天要回营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把高山送回家，往嘴里塞了两个茯苓饼，高城向妈妈和张姨道别。早已习惯分别的高妈妈爽快的应了声知道了，便去督促孙子洗手换衣服。
张姨提了一包吃的要高城带上，嘱咐他路上小心，开车别太快，有时间常回家看看。
高城不住点头，等张姨想了又想确认没有遗忘什么才规规矩矩的说，“我先走了，张姨再见。”
见妈妈拉着高山走过来，又向高妈妈道，“妈，我走了，天冷您注意身体。”
“管好你自己就行，不用操心我。”高妈妈似乎巴不得他快走。
高城知道妈妈为自己的婚姻大事别扭，暗笑妈妈这么大人还使性子。不过不好表现出来，便把矛头指向高山。
“好好学习，考一百分我还带你去游乐园。”
高山学香港警察的样子，把鞋跟撞得山响，手掌朝外，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高妈妈和张姨鄙视的纠正他熊瞎子似的动作，高城乘机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军区大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