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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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克对于他来说是什么。
这个问题，杰克本来是没有心思去想的。
我应该是讨厌那个小丑的。
他漫步在熟悉的土地这样想着，伸手下意识想把番茄抵到唇边，才想起那番茄早已被嫌弃踩了两脚丢弃原地了。
就和那个粗鲁的小丑一样讨厌。
他面无表情想。
甚至颇有几分孩子气着撇了撇嘴。
且绝不承认自己挑食。
其实幼化带来的并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只是已经身为一个成年人杰克，他的所知所想被强行压缩成一个孩童。
很多事情他知道，明白，却不理解。
就比如他的记忆明明告诉杰克他应该是讨厌裘克的。
可是与他相处却迷茫感觉到了心情愉快。
他不理解。
但是有人理解。
是谁坐在墙头轻轻哼着熟悉的小调？
杰克抬头，身着一袭红底白金纹样的刺客披风，那个佣兵便闯入了他的视野。
他正盘腿坐在废墟墙头。
一双湛蓝的眼眸眯起，带着些许不知名的情绪。
那看起来真像庄园外的天空。
杰克想着。
他歪着头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扬的弧度带起几分孩童该有的天真。
“日安，佣兵先生。”
“日安，杰克。”
回应的是佣兵仿佛很久并未开口被什么哽住显得过分沙哑的嗓音。
但很快便在杰克略带深意的眼神下按压了下去。
他抿了抿唇，眸光一暗似乎想在杰克的笑容上找到些什么。
可惜了，即使是现在这副年幼弱小的模样，杰克面上带着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
“您这是在透过我看着谁呢？”
只是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刻了。
看似有礼温和的语气，却毫不留情带着自身骨子里掩藏不了的残忍，意有所指着一下子将他所想的划开了距离。
“虽然不知道您在看谁……”
黑发红眸的孩童眯起了眼睛，可能连他自身也未察觉，此时此刻环绕于他身，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杀意令人心悸，竟也不下于他所谓的正常时期。
“但是我知道您所期待的，就一定是我不想看见的。”
“……”
敏锐察觉到了空气中的湿气加重，连面前景象也被逐渐升腾的雾气扰的模糊不清，只有那双与玫瑰般同色调的眼眸，却依旧清晰万分。
但的确也不是他所期望的。
应该更深一点……更粘稠一点……
反正不该是这种过于温和的色调……
凝聚而成的轻薄雾刃突如其来擦过他的左颊，划破皮肤渗出的液体，几分温热从那处缓缓流下。
他抬手一抹，凑近眼前一看。
蓝眸忽的就晦暗了下来。
……对啊，那双眼睛，应当是这样让人印象深刻的色调……
他恍惚。
但身为最后的逃生者，尽职的乌鸦已经盘旋在他头顶括噪的鸣叫不停。
不知何时拥有的紫色心跳在胸口跳跃急促，而他眼光也瞥见这局监管者姗姗来迟的身影。
连墙下的孩童也收敛起了危险神色，笑容温和且无害。
他抿唇不语，也只能单手将兜帽拉扯更下，遮掩住了莫名神情，按压下那多余的心思，双手一撑直接越向面前离墙并不远的地窖。
而留给监管者的，只是一个匆忙逃之夭夭的身影。
“啧。”
放下手中的火箭筒，迟来一步的小丑，注意力并不在成功逃离的的佣兵上，而是在地窖一旁，他几乎逛遍全地图，眼尖雾区才寻来找到的某个小鬼身上。
但他的确是看见了某些让他莫名心情不爽的画面。
“喂！小鬼！”
于是裘克开口，眯起眼睛像是一只按压狩猎本能的野兽紧盯住小杰克，拎着火箭筒嘴角似扯开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他甚至语气有点冲，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刚刚和那个佣兵在谈些什么呢？”
“没什么啊。”
杰克歪了歪头，仿佛对裘克开口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是困惑。
但是很快他眨眨眼睛，神色一片坦然的开口。
“只是一些不重要的小事而已。”
是的……只是一些……
不重要的小事情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