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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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未来后来时常会想。
如果她当初知道谈的是这么一场跌宕起伏的恋爱，她可能会在初遇的第一天忍不住把手里的书扣在雨宫莲的脑袋上。
早春三月刚刚回暖，阳光照在身上还不至于太热，未来站在站牌旁，也就用手挡了挡过于晃眼的光线。
她那时候回老家就是在这里下的巴士，为东京之行画上了一个满意的句号。
不得不说，用“有趣”二字来概括实在是有点太浅薄了。
一行人在涩谷站口解散，同行的只有她、雨宫莲和佐仓双叶，三人一起去取了行李回卢布朗，向老板说明状况后，佐仓惣治郎作为家主也表示了相当的欢迎。
但同时，他也小心翼翼地问了他们真的没有问题吗？
当时的有栖川未来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前一天还拍着胸脯保证会好好相处的佐仓双叶，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碰见直接蹦得离她有八百米远。
——这就是社恐吗？！
回过神来的佐仓双叶马上声明这是因为不习惯家里有别人和刚认识不久的条件反射，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在沙发的另一头落座，一个天涯，一个海角。不过也没有持续得太久，两人昨晚就说好了要打时下最流行的3A新作，死了几个来回的时间，已经成了肩并肩同仇敌忾声讨反人性BOSS战的同伴关系了。
事情没有就此结束。
佐仓宅的门铃响起来时，未来一个激灵回过了神。
……她好像忘记看手机了。
看着聊天窗口里那些几分钟一条乃至刚刚发的说他马上就过来的消息，再看看门外等着她解释的黑发男生，有栖川未来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心虚。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将所有锅都推给了那个虐了她们无数遍的小BOSS。
佐仓双叶当然比某知名不具的御狐要更会见风使舵——不是，察言观色，两人一通输出配合，成功把团长也拉到电视跟前拿起了手柄。
双人成行顺理成章地变成三人一猫的游戏研讨会，摩尔加纳前面还在像人一样坐着看，后面已经开始四爪并用地当起了马里奥的帽子。
带着煮好的咖喱回来的老板被喵个不停的猫叫吓了一跳，看着客厅里相处融洽的小辈们（以及飞速双爪离开手柄的摩尔加纳），脸上满是老父亲特有的复杂和欣慰，最后在佐仓双叶“惣治郎，我饿了”的抗议声中盛好了午餐。
未来的感想一如既往。
——卢布朗的招牌咖喱，超一流！
众所周知，过得最快的时间就是打游戏的时间。从送走一步三回头的怪盗团团长大人到暮色将晚两人肚子都咕咕叫，未来只用了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的距离，然后一拍脑袋，想起自己差点忘了还在便利店站岗的亲爱的男友君。
她发誓，赶到四轩茶屋站台门口的时候，表现出的肯定是一副君若不归我不归的深情模样。
没有露馅。
没有，绝对没有。
隔日，各忙各事的怪盗团成员们也都腾出了空来。充满欢声笑语的巨蛋娱乐世界之行甚是圆满，最不满意的应该是坂本龙司，几乎每个人的手机里都存下了他从过山车下来以后张着嘴巴瘫软在长椅上的黑照（除了摩尔加纳）——至于喜多川祐介，他说龙司手脚摆放的角度非常体现几何美学。
但大家吵吵嚷嚷的时候，雨宫莲偶尔会放空那么几秒，未来在三天后得知了原因。
彼时他们名义上是出来买书，来到的地方却是台场海滨公园。
——又及，只有两个人。
当她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起怎么不叫上其他人的时候，怪盗团团长镜片一闪，从背包里抽出的那本杂志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大人认同的约会》。
有栖川未来：“……”
她几乎是瞬间脸红了个彻底。
……这不能怪她！
这几天都是集体行动，甚至在雨宫莲去兼顾一下他在社会上的人脉时，她是和女生团一起玩的，什么在时尚多元的原宿购物什么在元町中华街逛逛吃吃，顺带和她们拉着佐仓双叶在街头进行魔鬼——不是，社会化训练。
只是模式一下子没切换过来而已！
当然，一旦成功切换，那又是另一种情形了。未来满脑子的念头都是提醒自己不要走着走着同手同脚，但这在指间探入别样的温度时就蒸发了个干干净净。
人类的适应能力真是太可怕了，玩了几个项目下来，她竟然已经能在路人善意的笑容里悄悄扣紧对方来牵她的手指而不是一味低下头了。
到底是工作日，海岸旁的小路走着走着就鲜见了人迹。海浪一遍遍冲上沙滩的声音熨帖过耳膜，比那更悦耳的是恋人唤出的名字，未来条件反射地侧仰起头，倏地由着那双摘掉了眼镜的深灰眼眸撞进了心底。
就像那个散落着樱花的春天。
她怀疑自己被套路了。
可唇间的柔软和温度是真实，心跳也是真实，近在咫尺的气息更是令她忘记呼吸，只知道听着波涛声闭上了眼睛。
总、总之，有栖川未来，年方十六岁，在这一天和初吻说了再见。
这是非常完美的一次约会，而他们在这个暑假里还可以有很多次。未来在当晚入睡时还下意识碰了下唇瓣，回过神来就羞恼得把脸埋进了枕头。
她的好心情很持久，持久到某次约会以后，两人回到卢布朗时正好看到有着棕褐色短发的男生坐在柜台旁。
有栖川未来：“……”
作为推理爱好者，怎么可能认不出大火的高中生侦探呢。
她费解地看着电视上的侦探王子笑得如沐春风，很自来熟地和雨宫莲打了个招呼，也礼貌性地对她笑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提着手提箱走出了店门。
……看这架势，敢情你是来等人的呗？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未来问。
难道她当初计数计错了？
雨宫莲：“……”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但是每次碰见他，他好像都在自动加好感。”
有栖川未来：“？？？”
那一刻。
正如明智吾郎不明不白的出现，她也不清不楚地路转黑了。
其实以她的身份也许该在得知怪盗团的真实身份时就转黑——毕竟这位高中生侦探一直在采访中以正义之名抨击他们，不过那时她还觉得大家立场不同，考虑的风险也不无道理。
嗯，在对方这么谜之表现之前。
但这个小插曲很快被抛在了脑后，毕竟和眼前丰富多彩的暑假生活相比完全算不得什么。有栖川未来人缘一向不错，女孩子之间的关系更是会在找到共同点后突飞猛进，爱读书又一心想当警察的学生会长在她的强烈推荐下读完加贺系列就一头扎进了阿加莎的怀抱，高卷杏也当仁不让地拍着胸口包下了时尚老师的职责。
别说在那个空间用日本刀当武器的喜多川祐介，她连坂本龙司都能聊上几句运动方面的心得，还不到一个礼拜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最后被雨宫莲拖去天空树，美名其曰提醒一下两个人正在交往。
虽然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但另一方面也会让人有些开心的是真到开学前的那天，不舍的不止是两个人。离开卢布朗的送别派对，未来在巴士离站时还在冲站台上的男朋友挥手，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树荫下。
没关系，等下又能在手机屏幕上见到了。
然而告别了东京，有些事开始变得很遥远。尽管她也早就在了怪盗团的群聊里，有时候的聊天还是得通过脑补和与团长的视频电话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以至于在摩尔加纳短暂出走时恨不得直接穿过屏幕去戳自己男朋友的脑袋。
好在它很快又回归了团体，再然后，是新人的加入、奥村社长的意外身亡，她看着曾经将怪盗团捧到最高点的舆论又将他们狠狠摔下，只得撇撇嘴，感叹一句民众随波逐流的善变。
等到听说了他们的新计划，未来差点冲去卢布朗先把主演揍一顿。
是的，非常不巧，那个时候她正在跟队来东京参加剑道比赛。
感情归感情，理智上，她确实同意这是怪盗团也包括怪盗团团长本人唯一的出路。未来一天天看着大家的聊天，了解到行动到了哪一步，开始猜测另一个群聊里的明智吾郎是怎样胜券在握——地被蒙在鼓里。
可惜她作为一介普通人，只能继续当好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恋人的角色，几乎是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直到那天晚上。
史称“明智捆绑事件”。
明智吾郎在表面上以怪盗团停止活动为条件加入，提议通过让新岛真的姐姐——负责追查怪盗团的新岛冴悔改来改变大家即将被逮捕的局面。实际上他根本就是个二五仔，这次还准备在最后偷出秘宝时一举擒获怪盗团团长来顶下自己的那些罪名。
甚至灭口。
于是担当参谋的新岛真来了一出将计就计，佐仓双叶预先在明智吾郎的手机里安装了木马程序，预计在他前往灭口的路上启动导航APP，不知不觉地进入异世界，利用她姐姐的殿堂，最后在审讯室里死去的只是新岛冴认知中的雨宫莲。
这点说起来有点复杂，未来倒是在进入过一次后理解得很轻松了。
对于大多数殿堂的主人而言，除了集中了他们欲望而产生异变的那栋建筑物，周边的景象都与现实世界相差无几。并且根据殿堂主人的认知，他或她认为该在某处的某人也会出现在那里——哪怕真正的本人同样进入了这个认知世界。
在新岛真的计划里，会进入认知世界的只有新岛冴和明智吾郎，前者是引诱明智吾郎中计的关键，后者则在枪杀雨宫莲（新岛冴认知中仍然待在审讯室的虚拟版）后在佐仓双叶的操控下不知不觉地脱离认知世界。
但问题又来了，在新岛冴的认知里，明智吾郎本就应该作为警察的合作伙伴在那栋大楼活动，所以那里同样会出现一个认知上的高中生侦探。
这件事也就变成了怎么避免进入认知世界的明智吾郎碰到另一个“自己”，如果真的发生，那他一定会意识到这是让怪盗团团长假死来脱困的计谋。
新岛真发觉到这个漏洞是在新岛冴去审讯的前一天深夜，彼时雨宫莲已经“落网”，其他人大半夜好一出兵荒马乱。
[有栖川未来]：带带我带带我带带我——
他们前期（在认知世界中）去考察那间审讯室和实验可行性的时候，她就自告奋勇地一起去过。毕竟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异世界的新岛冴也是个普通人，她干脆以此身份来帮着试了个错，眼下又哪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她打不了现实的明智吾郎还打不了认知的吗？！
[高卷杏]：诶，未来也要一起去吗？
[新岛真]：还不知道姐姐认知里的明智是什么情况……不要紧吗？
[坂本龙司]：多个人多把手，反正我们都在应该还好吧？
[喜多川祐介]：比双叶能打就没问题了。
[佐仓双叶]：你好啰嗦啊御狐！
[奥村春]：太好了，终于可以见到小未来了吗！
为了避免引起明智吾郎的怀疑，每次去殿堂里警局的也就两三个人，未来和这位新加入的怪盗团成员还仅仅是在线上聊过的关系，哪想到趁这个机会来了个难得的见面会。
杀死奥村社长和秀尽学园校长的凶手、一系列废人化案件的真凶——以上的身份，新岛冴认知中的明智吾郎一个都没有，他只是个单纯的高中生侦探。
这让行动变得很轻松，他们十分顺利地在那短短几分钟里套了那个“认知上的明智吾郎”的麻袋（并没有报复地揍他一顿），然后将对方打晕丢去了别的楼层，以此作结。
但这不能保证整个计划的成功。
最重要的节点还系在雨宫莲身上，他必须在有限的审讯时间内说服新岛冴，让对方完成由自负的“嫉妒”到理解怪盗团的初衷并愿意一定程度上配合的转变，这样才能保证她的殿堂在后续欺骗明智吾郎的过程中依然存在。
听说他们没有偷走新岛冴的秘宝，这个过程才是真正的悔改。
这是钢丝上的铤而走险，一个环节的稍有疏漏就可能演变成最糟糕的那个后果，而联系被切断，他们全程无法获知雨宫莲那边实行得究竟如何。
所以哪怕在电视上看到预想中的“怪盗团团长自杀身亡”的新闻，未来的心也始终悬着放不下来，好在大赛没有那么快结束，她还能在东京多留上几天。
明智吾郎碰见过她，她和雨宫莲的关系也并不难查，直接后果就是连她也得二十四小时地扮演着该有的“正常生活”的状态，等到在卢布朗看到新岛冴将金蝉脱壳的雨宫莲送回来才真正松了口气。
……个鬼啦！
那些沆瀣一气的警察不仅在审讯过程中对未成年嫌疑人|拳脚相加还注射了类似吐真剂的违禁药物，就算知道这一趟本来就要冒很大的风险，但有栖川未来也没想到她的临场反应丢脸到让男朋友反过来安慰自己。积累出的仇恨值最后让她在大赛里的对手倒了霉，她在站上领奖台时仍然余怒未消，巴不得把奖杯直接砸在那光头脑袋上。
是的，光头。
命运也罢，巧合也罢，明智吾郎在以为刺杀成功时得意忘形，失言地在被佐仓双叶监听的手机通话里称呼了真正的幕后黑手的名字。
狮童正义，这位几乎可以在民众高涨的呼声中内定为新一任首相的国会议员，竟然睚眦必报到要让制止自己骚扰女下属的高中生背上刑事前科。
——同时，也是私生子明智吾郎的父亲。
未来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她陪他们猜了两天狮童殿堂的关键字就不得不随队回了学校，期间只在电话和群聊里旁听着怪盗团攻略殿堂的进度。而她等到一放寒假就又往东京跑，勤快到有美津子打趣地问两个人要不成年就结婚得了。
有栖川未来：“……？？？”
所以她妈妈的进度跳得那么快才有问题吧！
她从大家口中听说了明智吾郎本想阻止他们、最后却反选择和狮童为了处理掉他埋下的“认知中的明智”同归于尽的事，并有幸亲眼目睹了怪盗团向狮童正义发出预告函的壮观场面。
又及，偷偷录了下来准备以后反复观看。
决战的那一日，除了坂本龙司被女生们揍了一顿外都很顺利。被老板要求待在佐仓宅的未来躲过了狮童手下的逮捕，但总有人是要出面被带走的——好在怪盗团成功偷了狮童的心后，他的党羽方寸大乱，哪还顾得上小小一家咖啡店的老板，放了人回来和他们一起收拾在搜查时打砸得不成样子的卢布朗。
接下来只要等到狮童正义的悔改，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原本该是这样的。
狮童在电视上公开认罪，雨宫莲也不用再继续伪装假死，他们在卢布朗愉快地开了庆功会，度过了一小段平稳而欢快的日常。
甚至还参加了期末考试。
让未来的一国首相这样的大人物悔改的怪盗团成员转头就得去奋战期末——未来在高卷杏和坂本龙司苦哈哈地听着新岛真和奥村春补习时坐在旁边，怎么看怎么好笑。她无比庆幸老家的学校比东京放假放得早，这样只用在别人临阵磨枪的时候看乐子就好。
直到她年级第一的男朋友问她，“你下学期的课预习了吗？”
有栖川未来：“……”
不要在才放假没多久的时候提这种事啊！
于是看热闹的只剩下了作为艺术生的喜多川祐介和要到春天才重新去学校的佐仓双叶，学生会长对此很满意，一个兴起就讲了一整个下午。
毕竟是为了将来去同一所大学，未来老老实实地跟着预习了得有小半本书，抬头时看到窗外的天色昏黄只觉得一阵晕眩。
愿天堂没有微分。
阿门。
然而预想终归只能是预想，事情的发展比还怀着一腔热忱的少男少女们期待的方向还坏了八个度。
一个人无法改变整个国家机器，狮童背后的那些人不可能容忍他的悔改让一切功亏一篑。新岛冴努力聚集了一群精锐成员以让狮童犯下的那些罪名立案，却在层层阻挠下失败了，就连民众也依然盲信着狮童而认为怪盗团才是坏人。眼看着事情要朝着最糟糕的方向急转直下，摩尔加纳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改变大众的潜意识。
她曾经也去过的印象空间是民众的殿堂，据说怪盗团打从进入起一直向下，但始终还没有到达最底层。这次他们打算从这里着手，说不定就能改善如今所有人都对罪恶麻木不仁的处境。
当然是有代价的——人格面具操控者的能力来自于潜意识，摧毁印象空间就会摧毁力量的来源，怪盗团将以自己的人格面具换来这个社会的平稳运行。
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上了那条最终之路。
那条路远比想象中更为险峻，稍有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印象空间的最底层，是汇聚了民众放弃思考、一味盼着有谁能引领自己的愿望的圣杯。民众的选择令印象空间开始入侵现实，也令圣杯意识成为了所谓“伪神”，甚至于险些抹消了心之怪盗团的存在。
有栖川未来始终相信，让怪盗团重新找回自我和存在的是他们自己而非飘忽不定的民心，不过这也不能完全否认在听到人们在后援队长三岛的带动下应援怪盗团的喊声时的澎湃与感动。
巨大骨刺破出地面，殷红似血的液体从天而降、渐渐地蔓过腰际。铺天盖地的异象之中，唯一能将人们带离绝境的就是顺着那直达高空的“天梯”去挑战伪神的怪盗团。
认清现实的民众的呼声如山倒似浪涌，最终全汇为支撑的力量——认知侵入现实，那新的认知也会改变旧的认知。
她第一次看到了男朋友的人格面具。
红衣的怪盗亚森展开背后的狭长羽翼，象征着囚人的锁链被雨宫莲亲手扯断，面具上的红色像熔岩一样漫无边际地流淌，然后分崩离析，碎片流星般的滑落在天际。
……就是太高了看不清。
但接下来的事，哪怕离得再远也完全能收入眼底了。
雷声乍响。
缓缓从天而降的是体型庞大的恶魔之王——撒旦耶尔张开双臂，这力量无比强盛的人格面具与身为所有者的诡骗师一起，向着伪神举起了汇聚人类希望的枪支。
如果说傲慢是人类的原罪，这一发代表着大罪的□□在洞穿神明头颅的同时，也昭示了人类的选择。
那即为弑神。
——完了。
她的男朋友最近帅过头了该怎么办？
破除永夜的日光点亮了天空，众人欢呼之际，有栖川未来在目瞪口呆自己曾经的偶遇究竟遇到了怎样一支潜力股。
超越了所有民众愿望中诞生中的神什、什么的……
谁当初想得到这一点啊？！
不过那都是题外话了，摩尔加纳隐瞒了自己作为认知产物也会随着印象空间消失的事，永久减员一猫的怪盗团暂时就地解散。
有栖川未来穿梭在人群中一眼看到的，是失去了人格面具的神奇能力、重新回归普通人身份甚至还在背前科的现役高中生雨宫莲。
就算拯救了世界，依然得面对期末考试、升学、就业等等一系列的烦恼，突然从光环中正视现实真可惜呢，雨宫君。
“真的姐姐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啊？”
长发的检察官小姐走后，她探头探脑地走过去问。
哪想到对方反过来问她，“回来以后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吗？”
“好奇嘛，莫名其妙地有点在意！要、要是你想听别的，保护观察结束以后我会说的啦！”未来有点羞恼，“那你说我应该说什么？！”
雨宫莲还真一脸煞有介事地思考了几秒。
“今天是圣诞夜。”
他问：“要去约会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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