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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桑酒震惊之余,没忘记她身后还散落着她的衣物,尤其是,她的右后方还散落着一件内衣。
      桑酒镇定地弯下腰,镇定地拾起一件件衣服,然后面不改色地把内衣藏在衣服后面。

      桑酒把衣服抱在怀里,这才直起身,抬头看向温季瓷,冷淡地喊了一声:“哥哥。”

      她和温季瓷不熟,没什么好说的。说完这句话,她就离开了衣帽间,往房间走去。

      桑酒脚步有些急,裙摆撩过她的小腿,细致雪白,泛着潋滟的光。
      背后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像是展翅的蝶。

      温季瓷把桑酒的动作全部收进眼底,他眸光微敛,然后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桑酒跑回房间,她把衣服放在床上,人却没坐下,背对着门站着,有些心不在焉。
      温季瓷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但两人相处得并不愉快。

      这次他毫无征兆地回国,两人还在家里碰上了,本就和他不熟的桑酒,就更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

      桑酒正发着呆,寂静中,她忽然听到一声呵笑。

      桑酒身子瞬间绷直,她转头,看着门口。
      温季瓷斜靠着门,身量依旧很高。房里窗帘拉着,他的皮肤却仍笼着冷白矜贵的色泽。
      似初落的雪,沉静又清冽。

      桑酒没忍住情绪,直接出声:“你干嘛进我的房间?”
      听到这话,温季瓷眉一挑。他缓慢地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然后,又把视线重新落回到桑酒的脸上。

      温季瓷悠悠地开口,意有所指地吐出两个字:“你的?”

      听见温季瓷的语气,桑酒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现在住的不会是温季瓷的房间吧?

      这栋别墅她还是第一次来,几天前来得匆忙,天知道她只是随手挑了一间。
      这房间是性冷淡的风格,很合她的胃口,就直接搬了进来。

      桑酒面无表情地想,她是该为她和温季瓷的审美相同感到悲哀,还是为此刻她正处于某人的视线鞭挞下而感到心虚呢。

      在某人的凝视下,桑酒挺直了身子,她看着温季瓷,理直气壮:“我就随便挑了一间。”
      输人不输阵,她选房间时本来就不知道这是他的,她没什么好怕的。

      温季瓷盯了桑酒几秒,然后,他缓慢地直起身,朝桑酒走来。行至桑酒面前,他的声线落下,不冷不淡。

      “随便挑了一间,偏偏挑了哥哥的?”

      桑酒:“我不知道这是哥哥的房间。”

      温季瓷淡淡开口:“这会倒记得叫哥哥了?”

      脸皮厚如桑酒,她自动忽略了温季瓷话语里的讽刺。
      其实她不怎么叫他哥哥。
      按照桑酒和温季瓷的关系,两人充其量顶多算曾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而已。

      但如果温季瓷想用哥哥的身份压她,她也不介意多叫几声哥哥,反正她也不吃亏,还可以膈应温季瓷一把。

      桑酒想了想,她坐在床边,仰起头看着温季瓷。
      她眨了眨眼,眼睛微微下拉,很轻地吐出一句:“可我就是喜欢睡哥哥的房间。”
      有些委屈,眼底却带着狡黠的光。

      话刚说出口,桑酒脸上神色未变,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如果能膈应到温季瓷就更好了。
      她等不及看温季瓷的表情,等着看他嫌弃地离开。

      桑酒期待地看着温季瓷。然而,温季瓷表情依旧淡淡的,似乎完全不为所动,眼底的情绪看不分明。

      桑酒有些失望。
      但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向温季瓷低头。

      桑酒不死心,她刻意放缓了声音,语调更轻了些,“哥哥,我认床,在这睡惯了,你可不可以让让我?”

      桑酒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拂过温季瓷的耳侧。
      温季瓷眸光微动,薄唇抿成直线。

      这时,温季瓷忽然往前走了几步,离桑酒还有几步距离,他倏地停了步子,视线落了下来。

      温季瓷居高临下地望着桑酒,反问了一句:“你认床?”
      桑酒点头。
      他又问了一句,语调不急不缓:“想我让你?”
      桑酒不明白温季瓷为什么这么问,她又点了点头。

      得到桑酒肯定的回答后,温季瓷唇角勾起,漫不经心地开口:“不好意思啊,哥哥不怎么想让。”

      桑酒还没从温季瓷直接拒绝她的冷漠无情中回过神来,下一秒,她就看着温季瓷抬起手。

      他的手勾上领带的边,开始慢条斯理地解领带。
      嗯?解领带??

      桑酒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她被温季瓷的动作惊住了,现在正说着话呢,他好端端地解什么领带?
      而且她这大活人还在他跟前,他是直接无视了吗?

      温季瓷的动作十分熟练,领带很快被解下,缠绕着他的指尖。
      温季瓷的视线至始至终盯着桑酒,他看都不看其他地方一眼,随意一掷,领带悠悠地落到地上。

      他蓦地俯下身,目光一瞬不瞬,声音自上而下地传来:“不是想睡我的床吗?你自己选,今晚睡里面还是外面?”

      俯下的那张脸,眼尾微挑,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光。

      就算桑酒胆子再大,脸皮再厚,这回她也懵住了:“什么?”
      听听温季瓷说的这是什么话?

      什么睡里面?什么睡外面?还有,她什么时候说过,今晚要和他一起睡了?
      温季瓷刚回国,斯文败类的本性就迫不及待要暴露了吗?

      温季瓷扫了桑酒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对了,哥哥有没有告诉过你……”
      他的尾音隐着笑:“哥哥也认床。”

      桑酒被噎了一句,温季瓷用她的话,不动声色地堵了她一句,她竟无力反驳。
      紧接着,温季瓷云淡风轻地说:“不是在这里睡习惯了?”
      他甚至还面无表情地催促了一句:“那就选啊,我耐心不太好,不喜欢等太久。”

      桑酒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听温季瓷的语气,和她睡一张床上,还是委屈他了。
      她太天真了,和温季瓷比脸皮厚,她自愧不如。

      桑酒猛地站起身,急忙落下一句:“我突然改主意了。”
      她快速拿起衣服,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温季瓷望着桑酒仓皇逃离的背影,唇角弯起若有似无的笑。

      桑酒离开后,温季瓷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温季瓷随手拿起一瓶沐浴露,看都没看,直接用了。等到他开始冲洗的时候,这才发现不对劲。
      温季瓷眉头微皱,这个味道很陌生,是花的香气。他低头一看,是陌生的牌子。

      他忽然想到,桑酒在这里住过,这是桑酒的沐浴露。
      她忘记带走了。

      温季瓷垂眸看着,手里的花洒还未关,周围只听得见水声,像是站在雨里。
      他凝视了几秒,缓慢地把桑酒的沐浴露放回去。修长的手一偏,拿起了旁边的沐浴露。

      温季瓷重新开始洗澡。
      水声一直没有停歇,他仰着头,睁眼看着上方,水雾氤氲了他的眉眼,他的轮廓隐在其中,晦暗不明。

      温季瓷洗了很久,但那股玫瑰花的香气却还似留在了他的身上。

      温季瓷洗完澡,黑发微湿。他来到床边躺下,他偏头,鼻尖触到了被子。他神色一凛,上面也带着花的气息。

      桑酒到底在这张床上睡了几个晚上?

      温季瓷眸色微沉,他缓慢地长出了一口气,抬起手,一只手抵在他的额头。

      那样清浅的花香,却肆意地铺展,一点一点地缠绕在他的身侧,他的颈边,他的鼻尖……
      避无可避。

      房间是暗的,空气里充斥着花的香气,温季瓷望着天花板的眸色黑而沉。
      他三年没回来了……

      温季瓷沉默地看着上方。
      窗帘未拉全,斜斜落下一角光影,窄光勾勒出他朦胧的轮廓。

      温季瓷闭上眼睛前,思绪似飞鸟掠过。寂静的房间里,落下一声似有还无的叹息。
      桑酒长大了。

      -

      温季瓷去公司的时候,桑酒还未起床。
      他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还未合上时,突然又开了,电梯里进来一人,是宋佑。

      宋佑是温季瓷的合作伙伴,更是他相交多年的朋友,这一次,他也跟着温季瓷回了国。

      近年来,世禾风头极盛,树大招风。因为温季瓷的身份,背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试图找出他的缺点和错误。
      即便他们设下不少美人局,这位薄情的温太子,也一概不理。

      世禾的发展风平浪静,温季瓷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有什么原因?
      他的突然回归,毫无预兆,正如三年前突然离开。

      宋佑一看见温季瓷,就挑了挑眉。

      “哟,温太子爷,好巧啊。你三年前无缘无故出国,现在又突然回国,天都没你的心变得快。”
      “我在国外刚和一个姑娘约着会,准备讨论人生大事呢,你倒好,直接落下一句话说要回国。”

      宋佑一副西子捧心状:“结果我只能把姑娘晾在那了,好好的约会飞了,你要对我负全责。”

      面对宋佑夸张的表演,温季瓷神色未变:“演够了?”
      宋佑见温季瓷又是照例不接他的话,敛了敛神色:“这么冷漠啊,没意思。”

      宋佑收了笑意:“你这次回国太突然了,我倒真有些意外,透露一下回国的原因?”

      温季瓷没看他,只慢条斯理地转动了一下腕间的手表,冷淡吐出两个字:“私事。”

      宋佑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又是这两个字。你家老头还在国外忙着,家里就剩下了你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你和你妹关系又不好,你回国能有什么私事?”

      宋佑还想继续讲的时候,温季瓷偏头,似笑非笑地说:“你最近很闲?”
      宋佑想到温季瓷很有可能会甩给他大量工作后,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电梯上行,温季瓷垂眸,抬手看向腕间的手表。

      宋佑和温季瓷站着近,他这一动作,宋佑隐约闻到了一股香气。虽然很淡,却十分清晰,丝丝地萦绕着。

      宋佑起初没放在心上,但当他仔细想了想后,等等,不对劲?这味道……

      这不会是女人的香味吧。
      宋佑流连花丛这么久,他绝对不会弄错的。

      温季瓷的性子太冷,太过凉薄,毫无例外所有人都碰了壁。但还是有无数人飞蛾扑火,妄图摘下这朵无主的高岭之花。

      看那副禁欲矜冷的模样,宋佑实在无法想象他纵欲的样子。

      温季瓷出国三年,回国第二天身上就沾染了女人香。
      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厉害,竟然能勾去这尊神的魂魄?

      宋佑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他时不时转头看向温季瓷,眼底的好奇根本遮掩不住。
      温季瓷自然注意到了宋佑的目光,他偏头淡瞥了一眼,缓声道:“有事?”

      宋佑试探着问了一句,语气却有些肯定。

      “昨晚……你破戒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现言预收《诱她入局》,喜欢的小仙女可以点进专栏收藏一下~
    明欢追了许西辞三次,许西辞就拒绝了她三次。
    十岁时,明欢看上了许西辞,伪装成乖巧可人的模样。
    十六岁时,明欢在大雨中等了三小时等着告白,被爽了约,成了学校的笑柄。
    二十岁时,明欢为许西辞举办了盛大的告白宴会,全体同学都被邀请在列。
    灯光,舞台,蜡烛,但主人公明欢却没来。
    向来情绪不外露的许西辞黑着脸,全场寂静,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放了鸽子。
    重遇时,明欢乖巧听话的模样变了,明艳至极,笑意盈盈,当许西辞是个陌生人。
    明欢什么都没做,许西辞却自己找上了门,他掐着明欢的腰,执着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之前追了我十年,这么有耐心?”
    “因为年少不懂事,想上你。”
    “我看上去很好骗?”
    “你不是已经被骗到了。”
    外界都知道,寡情冷性的许西辞最讨厌的女人是怎么样的。
    张扬恣意,徒有美貌。
    就明欢那样的。
    但许西辞却冷着笑,他的确讨厌明欢,讨厌她为他装了十年的乖,如今却不愿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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