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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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他再次唤着她的乳名。
在此前的无数个日夜里，他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如今她就在他面前，咫尺之遥他竟觉得想梦一样。
他徒然忆起年少时，他每每进宫，李娇就跟着他到处跑，一边追着他一边气喘吁吁道：“言之哥哥，你等等娇娇。”
后来长大了，她羞涩又期待地同他道：“言之哥哥，待娇娇及笄，你娶娇娇可好？”
那时他的回答是：“好。”
若无那些波澜该多好，那样的话，如今她便是真正属于他的娇娇。
……
他攥着她的手把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她，不管她怎么捶打他，他都不放。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直到她哭过闹过，渐渐平息下来，他才放开她。
他的肩头挂着一串鼻涕眼泪，而她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桃子般。
“顾、顾言之，你给本宫、本宫滚出去，本宫再也不想看到你。”她啜泣着说道。原本今天招他来，是想羞辱他的，怎么最后反倒是她出了丑。
“不哭了，再哭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他柔声哄道，半搂半拉的来到床榻边，他坐在床边，抱着她坐在腿上。
她也不想哭啊，怎奈她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就算了竟然还打起了哭嗝。她真是窘迫得想找根柱子一头撞死。
他用手指轻柔地顺着她的背，用袖子轻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水，轻轻吻她的发顶。
过了一会，他又扳正了她的身子，灼热的唇瓣开始在她脸颊上游移，饱满的额头、细长如水的眉眼、小巧的鼻尖，还有殷红透着光泽的唇瓣。他轻吻她的唇齿，像在抚摸珍宝一般，爱不释手，不敢用力去碰，生怕不小心碰坏了她。
他的手不停的顺抚着她的背，渐渐的她停下了啜泣、停下了哭嗝。空气拂过她的肩头，微微有些凉意，待回过神，她才恍然发现自己所处的境地多么暧昧。
她睁大眼睛想挣脱他，他微微起身将她压入被褥里。
“别动……”他哑声道。看她的眼里，是压抑已久的、灼热的情意。
“你什么意思？五年前不是对我弃如敝履吗？如今又这惺惺姿态作甚？”她挣脱不开，于是闭眼道。
“如今，殿下留臣在府上，讨殿下欢心是臣分内之事。”他弯唇低声道。
“无需你来，你出去，自有他人来讨本宫欢心。”她冷声道。
闻言，他面色一沉，眸底闪过一丝不愉。修长的指节扶上她的腰肢，细腻得如绸缎般的触感。
她陷入被褥中，微微瑟缩了下，随即细密的吻从她脖颈落下。
“娇娇，不要闹脾气。”他轻声道，轻咬着她的耳垂，呼吸喷洒在她耳廓间。
她躲不开他的钳制，娇|喘又无力道：“放开我。”
“不……”他抵着她的耳畔道。他不想放开，五年前错了一次，他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她娇软得像一汪浅水，闭上眼任他摆弄，厮磨一阵后，他又翻回她的身子，使她面对着他。
李娇眯眼一瞧，才发现他也袒露着胸膛，他正低头瞧她，长发扫过她脸上。
她耳根子烧红，眼神迷离飘忽，像在梦里那般不真实。伸手轻抚他如锋似墨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轻薄的唇瓣和硬朗的喉结，再到……左胸侧那道早已结成疤的剑痕。
她蓦然回过神，猛地推开他。
“你出去吧，本宫累了。”她垂下眸淡声道。
顾言之低头看着自己左胸处的疤痕，这是她赐给他的，作为他负她应得的报复。
他知道她不能放下往事，扯唇苦笑，这是他自作孽，如今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
见她再不愿看他，只得替她披上纱衣后才穿上自己的衣袍，站在床榻旁行了一礼，轻道：“臣告退。”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