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8、都大会

　　都大会地区赛的临近让网球部的氛围变得紧张而又兴奋。

　　“呐，月城助教，你有什么想法吗？”工藤问。“比如战术什么的。”
　　“其实我没打过团体赛的。”雪月摊手，“不过只要全部获胜就足够了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你就没了解过我们的对手吗？不掌握一下情报吗？不思考一下比赛阵容吗？”
　　“赛程还没出来，那么着急干嘛？”雪月表示非常淡定。

　　所有人都在期待赛程安排，但是就在赛程出来的前一天，发生了一件几乎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的事。

　　“喂，大家有看今天的报纸吗？”菊丸难得严肃。
　　“还没，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吗？”
　　被他的话吸引，其他人纷纷围过来看报纸。
　　“呐，不动峰中学网球部成员殴打教练，被禁赛一年。”菊丸摊开报纸，头条赫然就是不动峰斗殴事件。
　　事件经过寥寥数字，写的很模糊，只知道不动峰网球部的学生殴打教练，然后就是赛事组对不动峰网球部的处理结果和对其他学校的警示劝告。
　　“不动峰？似乎没听说过啊。”雪月道。
　　“不动峰网球部的实力一般，以前几乎从未进过关东大会。”龙崎教练抿着嘴角说，“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
　　“性质太恶劣了，难怪赛事组直接禁赛一年。”天宫紧皱着眉。
　　“原因也没说。”雪月咕哝着。
　　说到底毕竟不是自己学校出事，也不是那几支备受关注的队伍，众人八卦完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他们青学气氛可好了，决不会出现这种恶性-事件！。

　　“你似乎有别的看法？”回到教室，不二问。
　　他很早就注意到，雪月似乎有什么想法，但是不是很想说。可是他好奇！
　　“报道说是学生殴打老师，可是一般来说，如果不是老师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学生是做不出这种事的吧？”雪月趴在桌上，声音闷闷地。
　　“我所在的小学也有网球部，每年也会参加佛罗里达的比赛。四年级的时候幽蓝和迈阿斯刚加入网球部，和五年级学生起了冲突，然后他们决定用比赛说话。但是教练出面阻止了比赛，偏袒对方。当天他们俩就退出了网球部，并且发誓再也不加入任何社团。”
　　“所以你觉得，事情可能有隐情。”不二明白了。
　　“是的。”
　　雪月承认，但是又很凉薄地说：“不过这件事是不动峰内部的事，和我们无关。”

　　青学的前两个对手分别是吉原中学和友枝中学。两场比赛青学都赢得很轻松，仅仅到第三单打就结束了比赛。

　　“决赛的对手是玉林中学，也是青学的老对手了。”龙崎教练道，“虽说只要进入决赛就能参加都大会，我们现在实际上已经进入了都大会，但是大家不能有任何放松的心态。每一场比赛都要认真对待。”
　　“明白！”
　　“接下来宣布出场人员。第二双打，天宫，乾。第一双打，大石，菊丸。第三单打，不二，第二单打，工藤，第一单打，手塚。”龙崎教练道，“现在开始训练。”
　　两队双打自觉组队练习，工藤要求和雪月对打，不二和手塚对打。没人找河村对打，他便去指导海堂和桃城练习。
　　这场对打练习的结果是工藤创造了一个新招式。他引雪月打出一个吊高球，然后果断扣杀。球路呈倒立的漏斗状盘旋向下，正好将雪月包围起来。
　　“不错的招式，有名字吗？”
　　工藤的取名方式简单粗暴：“就叫螺旋扣杀好了。”
　　雪月微笑：“还真是直接的名字。”
　　“来用一切方式破解吧，我需要让它更加完善。”工藤道。雪月比了个“OK”的手势。
　　接下来，雪月不停地打出吊高球，工藤不断地扣杀，雪月再想尽办法破解他的扣杀。这样的练习有些枯燥，好在雪月层出不穷的破解方法给这场练习增加了不少趣味性。除此之外，雪月对旋转的掌控让她能打出带着不同程度旋转的球，极好的让工藤练习了面对不同的球路他该怎么打出完美的螺旋扣杀。

　　“我不行了，换人和你打吧。”雪月半跪着，头发被汗水打湿，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
　　工藤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干脆躺在地面上。“不打了，到极限了。”
　　“月城，龙崎教练让你来当助教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谢谢。”
　　天宫笑着摇摇头去把好友拉起来架到场外的长椅上。
　　“效果不错。最后那一球和第一球相比速度、旋转都有很大提升。”龙崎教练满意道，“辛苦了，月城。”
　　“应该的。”雪月有气无力道。
　　“月城的体力很好啊。”菊丸感叹，“是我可能早就坚持不了了。”
　　雪月笑道：“为了撑过联赛前五轮密集的比赛，体力不好不行啊。”

　　都大会地区赛决赛，网球周刊的记者也来观看。这场比赛他们是要在报纸上报道的。
　　“好久不见，井上。”龙崎教练和对方打招呼。决赛她甚至都没坐在教练席上，她对这群少年的实力有信心。
　　天宫和乾的对手是浅川和铃木。对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默契度很高。
　　天宫的网球风格比较温和，他是反击型的选手。乾又是数据网球，就导致这场比赛从头到尾都很让人感觉平静，双方完全凭借最基本的网球技巧对打，最后青学以6-3的比分获得胜利。
　　雪月在两人下场后忍不住吐槽：“这真的是我看过最没有激情的一场比赛。”这时候的雪月完全没想过，一年后的七月，她会看一场更加没有激情的比赛。
　　“那就让我来给你们带来激情吧！”菊丸很有活力地说。
　　他的舞蹈式网球确实是充满活力，但也十分消耗体力。不过有大石作为坚强的后盾菊丸可以放心的大的展示舞蹈式网球，根本不用担心对手将球打向他的死角。
　　“不愧是青学的黄金搭档。”比赛结束，玉林中学的第一双打感叹道。
　　“那是当然！我和大石可是要成为全国第一黄金搭档的！”菊丸笑得眯起了眼。
　　第三单打毫无悬念是青学获胜，他们也以地区赛冠军的身份进入都大会。
　　“太棒了！”菊丸蹦到大石身上欢呼，“从地区赛开始，到都大会，关东大会，最后是全国大会！”
　　“我们去庆祝吧！”菊丸道。
　　河村非常自觉地把大家带到自家的寿司店。雪月一开始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看大家这种毫不客气的样子，果然是经常在他家店里庆祝吧。

　　地区赛结束后一个星期都大会就正式开幕了。

　　开幕当天，工藤和手塚去会场抽签，其他人就在场地里四处走走看看，顺便看一下其他学校。
　　“穿灰白双色运动服的是冰帝网球部，他们是都大会的霸主，今年的冠军也会是他们的。绿色运动服的是山吹中学，也是都大会的老牌强队了。据说他们的教练和你们的龙崎教练几十年前就是老对头了。”雾野向雪月解说道。
　　“对冰帝这么自信的嘛？”雪月挑眉。
　　雾野笑了笑，指向一个紫灰色头发的男生道：“他叫迹部景吾，虽说现在网球部的部长还是藤峰，但是真打起来，藤峰打不过他。而且你还可以向维克多打听打听他。”
　　“他之前在英国？那我可得去问问维克多。”想到维克多，雪月不禁为这位迹部景吾默哀三秒，维克多他们三个可以算是同龄人的阴影了。只要他们三个参加比赛，那基本上其他人就和前三告别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一个高中部的，对初中部的事情那么了解，还特意来看开幕式？”
　　“突然想到好久没在球场上见到你了。别看我，家里的不算。我就借了记者站的名义过来了。”雾野道。
　　雪月表示十分感动然而并不相信他的鬼话：“我觉得你就是想出来了才找的这个接口。”
　　雾野一点都没有被戳穿的心虚，他咧嘴一笑：“顺便看看青学怎么样。”

　　“月城。”
　　“月城前辈。”
　　两个不同的称呼几乎同时响起，兄妹俩回头，看见工藤和一个穿着冰帝队服的黑发男生正紧紧盯着对方，眼神碰撞，火花四溅。
　　“好久不见，工藤。希望能在决赛见到你们。”对方面上带笑。
　　工藤脸色有点臭，“哼”了一声。早知道来找个人都能碰上藤峰，他就让其他人来了。

　　“那就是藤峰，冰帝的部长。”雾野压低声音道。
　　“抽签结果出来了？”他问，打断了两位部长之间的眼神厮杀。
　　“是的，月城前辈。比赛马上就开始了，你要过去看吗？”藤峰道，说完又看着雪月，这个和月城前辈相似的五官和一模一样的发色的女生。“这位是你妹妹吗？”
　　“是的，很可爱吧。”雾野秒变妹妹吹。
　　工藤和藤峰难得心理活动完全相同：对着这么一看就不属于可爱系的女生，你是怎么睁着眼说瞎话的？
　　“我先走了，阿雪。待会儿记得等我一起回去。”
　　“知道了，快点走吧。”

　　“要开始比赛了？”雪月胳膊肘撞了撞望着藤峰和雾野离开的工藤，“我们也走吧。”
　　“怎么没和你哥读一所中学？”工藤好奇心发作。
　　雪月思考了一秒，说：“为什么不二的弟弟要转学？我和他一样的。”
　　“可是你们俩的关系可比他们俩好太多了。”
　　“你可以假装没有看出来的。”雪月假装板着脸道。
　　工藤失笑，她哥说得对，他们的助教其实挺可爱的。
　　“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是银川中学，因为是第一场比赛，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比完五场。”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遇上冰帝？”
　　“顺利的话，决赛。”

　　第二双打是不二和河村。看到他们俩打了个6-0出来，雪月就没再继续看比赛，而是给艾利欧和维克多分别发了条短信。内容完全相同——打听迹部景吾。
　　半个小时后，艾利欧的电话打了过来。
　　雪月确认了一遍自己没算错时差才接的电话：“艾利欧你不睡的吗？那边才是凌晨四点吧。”
　　艾利欧的声音没有一丝疲倦，背景还有些嘈杂：“大家在庆祝，通宵了。”
　　雪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维克多在忙，托我把他知道的告诉你。其实我们俩知道的应该是差不多的。”艾利欧随口吐槽。
　　“迹部景吾是一个很有天分也很努力的选手。一开始他参加比赛的成绩并不是很好，但是进步飞速，很快就跻身一流选手之列，拿下了英国国内好几项比赛的冠军。打球风格和行事风格一样华丽高调，眼力极佳，也是全能型选手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回日本了。”
　　“要说有什么遗憾的，就是他没参加过欧联赛。我们从没交过手。”
　　“那可真是遗憾。”雪月听不出来艾利欧的语气有多遗憾。
　　“说实话我挺期待兰迪和迹部交手的，看看谁的网球更加华丽。”艾利欧道，“不过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
　　“话说回来，你有听到消息吗？”
　　“什么？”
　　“据说今年欧洲这边打算给联赛新增一个组，不分性别，男女选手均可报名。不知道你们那边会不会有这个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很高兴参加的。”雪月笑道，“没有消息说为什么会有这个改动吗？单纯增加挑战性吗？”
　　“有可能。不过你就那么确定这件事定了？”艾利欧问。
　　“直觉吧。”雪月道。
　　“好吧。不说了，我出来的够久了。”艾利欧挂断电话。
　　雪月慢悠悠地走回去，发现比赛已经接近尾声。正在进行的是第一单打，而前面四场的比分，最高也不过6-2。
　　“很轻松啊。”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