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75、攻与守

　　日本队第二场比赛的对手是澳大利亚队。
　　身为东道主，悉尼的观众可是热情高涨，澳大利亚队每一场比赛的门票早早售罄。
　　没门票，进不去场地，雪月在其他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长叹一声，道：“只能祭出我的杀手锏了。”
　　身为观众她进不去，还不能以日本队成员的身份进去了吗？医疗队多她一个不多。
　　被她以这个理由叫出来的鬼：“……”
　　“拜托了。我不想错过日本队的一场比赛。”雪月双手合十恳求道。可以加重了“一场”的咬字。
　　“你可以和其他人一起看转播的，没有延迟。”鬼犹豫道。
　　雪月认真反驳：“转播怎么能和现场相比呢？只有现场的比赛气氛才最有感染力啊。”
　　鬼……似乎有点道理？心一软，他就带着雪月混进去了。
　　在远处围观的众人目瞪口呆。
　　“她为了能进现场，也太拼了吧。”蒙特维尔不自觉摇头，反正她是做不出来的。

　　“只有我一个啦啦队吗？”进了场地，雪月打量了一圈感叹道。
　　幸村摇头轻笑：“你是真的一场比赛都不错过？”
　　“是的，大家加油。”雪月说完，非常自觉地找了个角落，绝不打扰他们，同时还有一个不错的视角。
　　迹部注视着她拿出摄像机找好角度，嘴角溢出一声轻笑。

　　第二双打，真田-幸村对侯普曼-菲茨杰拉德。
　　双方选手入场。
　　比赛还未开始，观众席传来一阵歌声，从小到大，从独唱到合唱。是澳大利亚国歌。
　　“For we are young and free。”
　　“We've golden soil and wealth for toil。”
　　……
　　“Advance Australia fair！”
　　场地上空环绕着澳大利亚国歌，完全没有给日本队的加油声。
　　“这就是绝对的主场啊。”雪月忍不住感叹。
　　幸村眉头轻蹙，对真田道：“在这种环境下，我们的心理状态必然会受到影响，根本不能发挥出完全状态。”
　　真田沉眸。他没有回答幸村的话，直接走向底线，准备发球。
　　发球失误。观众席的歌声更大了。
　　真田表情一凝。幸村猛然回头。
　　“放松，真田。”他说。
　　真田深吸一口气，继续发球。
　　“双发失误，0-15。”
　　真田表情一沉。

　　“双发失误，0-1。澳大利亚队领先。”
　　观众席的歌声已经传到了B组另一处场地。
　　伊塔刻转头看向隔壁场地方向，微微摇头。昨天的比赛中，澳大利亚队这一招起的作用可不小啊。

　　雪月远远地看着真田，表情肃然。
　　如果他不能克服外界环境的影响，这场比赛已经可以看到结果了。
　　“你该怎么办呢？”她喃喃自问。
　　因为发球失误丢掉自己的发球局的真田痛定思痛，紧皱眉头也开始唱歌。
　　“吾皇盛世兮，千秋万代。”
　　第一句出口，日本队这边的气氛陡然一变。不用交流，其他队员们紧跟着放声歌唱。
　　“沙砾成岩兮，遍生青苔。”
　　两个国家的国歌在赛场上空交织，最终趋于平静。
　　真田的眼神再无任何杂质，只留纯粹的坚定。
　　“我们是代表国家而战！”他大声道。
　　幸村注视着真田，罕有的在赛场上露出笑容。

　　第二局，回归正常状态的两人在比赛中占据上风。
　　一次次的回球中，幸村不动声色地对侯普曼精神施压。
　　侯普曼的动作突然一顿，表情有些惊慌。
　　“我怎么，突然听不见声音了？”
　　“看起来，你是从听觉开始被剥夺啊。”幸村轻声道。
　　侯普曼“哼”了一声，道：“听不见又如何？只要能看见，我就能继续比赛。”
　　球路突然转折，准确地转向侯普曼死角。菲茨杰拉德快速补位，同时提醒道：“这可是双打啊。”
　　他话音未落，球路再次转折，又是转向他的死角。黑龙二重斩！菲茨杰拉德瞳孔一震。
　　“真田可是能随心所欲地控制黑色气场的。”幸村道。
　　1-1。

　　雪月打量着笼罩在黑色气场里的真田，眼里流露出一丝兴趣
　　“能准确转向对手死角的转折球吗？有点意思。”
　　和她依靠旋转、震动以及气流影响达成的连续变化的球路不同，真田黑龙斩的转折很突然。在黑色气场的作用下，球路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折的。

　　菲茨杰拉德眯起眼，他打量着真田，心里有了想法。
　　真田再次打出黑龙斩，球路在菲茨杰拉德面前转折。令人意外的是，菲茨杰拉德并没有回球的打算。
　　“直接放弃了吗？”切原嗤笑。
　　“不。”迹部按着眼角，瞬间看破澳大利亚队的想法。“他们不理会第一次转折，只应对第二次转折。这样一来，黑龙二重斩对他们的威胁就会大大下降。”
　　如迹部所说，忽视第一次转折，专心应对第二次转折的菲茨杰拉德回击了黑龙二重斩。
　　“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难嘛。”菲茨杰拉德扛着球拍挑衅道。
　　真田面无表情地看回去，目光锐利。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澳大利亚的澳大利亚阵型吧。”菲茨杰拉德笑道。

　　他和侯普曼的澳大利亚阵型比起菊丸和大石灵活了不少，两人不拘泥于底线和网前，在任何一个位置都能够展开澳大利亚阵型，他们的防守无懈可击。
　　幸村和真田始终在进攻，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对手的防御。无论他们将球打向什么方向，对面的两人总是能够回击。
　　“库里斯·侯普曼和约翰·菲茨杰拉德被称为铁壁之守卫，两人是防守能力极其强悍，据说没有能正面打破他们的防守的选手。”亚玖斗道，“近年来，在职业界表现突出的选手大都具有不俗的防守能力，比如德国队的博格，攻守能力都很强大。”

　　“看来这就是澳大利亚队那位战术大师的安排了。”迹部道，“用两位擅长防守的选手对抗擅长进攻的真田和幸村，只要他们俩无法打破澳大利亚队的防守，就赢不了比赛。”
　　“你说对吗？月城。嗯？”他问。
　　看看这1-5的比分，真不敢相信这是立海大三巨头之二的组合会打出来的。
　　“是的。”雪月回头笑道，“听上去你有应对那位战术大师的方法了？”
　　迹部下巴一挑，理所当然地说：“自然。能有什么是本大爷做不到的？”
　　雪月微微眯眼，一句话说的迹部表情一顿。
　　“你对澳大利亚队有意见。”她肯定地说。
　　迹部脸色微变，“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赛场上空，澳大利亚的国歌又开始飘扬。
　　幸村调整平缓呼吸，道：“这样下去不行啊，真田。”
　　两人目光对视，都明白对方的决定。

　　“最后一局了。按照诺亚所说，继续保持，拿下这一局。”高尔吉亚道，神态傲慢。
　　高尔吉亚的态度没有对菲茨杰拉德产生任何影响，他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第七局，幸村和真田转攻为守。
　　徐如林取代黑龙二重斩，成为真田使用最频繁的招式。一球比一球漫长，但是不得不说，论防守，还是澳大利亚队更胜一筹。
　　0-40。
　　澳大利亚队的赛末点。
　　“最后一球！”
　　“最后一球！”
　　观众大喊着，随时准备着欢呼。
　　这一球拉锯的时间更长了，长到场外的人百无聊赖，实在提不起兴致。
　　迹部上前，冲场内大喊：“这就是你们所谓背负着国家荣誉的比赛吗？”
　　侯普曼如遭重击。
　　他们可是为了澳大利亚队的胜利才这么打球的，但是，被这么直白地指出来，果然还是不甘心啊！
　　他的风格陡变，舍弃防守，全力进攻。菲茨杰拉德受他感染，也转守为攻。
　　真田也发起了进攻。黑龙二重斩。
　　球与球拍相撞，侯普曼却没有丝毫感觉。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球稳稳地落在球拍中心。
　　幸村抬眸，道：“看来这次是触觉呢。”
　　侯普曼心惊不已。
　　之前专注防守的时候，幸村的Yips没有展现出任何迹象，但是在他升起进攻想法的那一刻，他完美回击的姿态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短短的一瞬间，就剥夺掉了他的触觉吗？
　　“开始我们的进攻吧，真田。”幸村道。
　　真田重重地应了一声。
　　“动如雷霆。”
　　“完全没难度！”菲茨杰拉德一眼看穿球路。
　　“以及，黑龙二重斩。”
　　15-40。
　　失去触觉，侯普曼完全无法把控回球的力量，他频频失误。菲茨杰拉德主动接过他的回球，结果就是他也在一次次的回球中被幸村剥夺了触觉。
　　“日本队胜，比分7-5。”
　　这一次，日本队的欢呼声终于盖过了全场观众的加油声。

　　“漂亮的反转。”雪月冲两人竖起大拇指。
　　获胜而归的两人冲她点头示意，归队。目送两人归队时，雪月突然扫到了伊塔刻，好吧，总不能把他拦在外面。
　　面对她的恳求，鬼又心软了。
　　“鬼大叔真是的。”金太郎笑得了然。
　　“你怎么来这边了？”雪月问。
　　伊塔刻撇嘴：“当然是因为那边的比赛结束了啊。”
　　“开玩笑的吧？”金太郎震惊，“就算是3-0，也不该这么快结束啊？这边才结束一场比萨啊！”
　　“确实是3-0，瑞士队的实力完全碾压希腊队，每一场比赛都结束得飞快。”伊塔刻说完，看向雪月，“顺便说一下，鉴于你昨天回去的太晚，他们一致决定派我来监督你。”
　　“……那你只能和我一样了。”雪月假笑。

　　一场比赛的失败让高尔吉亚很是愤怒。
　　“说了听诺亚的安排，为什么不听！”
　　米鲁克·米尔曼笑着安抚道：“没关系，我们一定会完全依照他的指示来的。胜利属于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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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08
伊塔刻的运气向来不好。
比如抽奖，其他人能摇到一等奖，他就只有谢谢参与。
再比如抢红包，100抢到0.01说的就是他。
再再比如，好的不灵坏的灵。总赛分组前，他说希望不要和雪月他们分到一个半场，想看三人在一个半场厮杀。
幽蓝冷笑：“我觉得会在一个厮杀半场的肯定有你。”
确实有他……幽蓝一个人在另一个半场。
微笑。
他觉得他和雷诺应该挺有共同话语的。
毕竟，雷诺可是小组赛就撞上了决赛圈的人啊。相比之下，张腾都显得运气没那么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