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72、渐入佳境

　　第一场小组赛，日本队的对手是希腊队。
　　首先进行第二双打的比赛，越智-大石对赫拉克勒斯-埃万盖洛斯。

　　“双方都是高中生和初中生组合呢。”雪月道，“实力看来倒是均等。”
　　“第一场就有大石！”菊丸看上去比自己上场还激动。他的声音完全盖住了雪月的话。
　　和菊丸的激动不同，大石紧张得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想到他关东大会决赛上一紧张就对真田放话，雪月有点期待他这次会做什么。
　　大石他……拿了把扫帚上场。
　　“哈哈哈哈！他拿把扫帚来干什么？打扫场地吗？”观众里有人不客气地大声嘲笑。
　　大石瞬间窘迫得脖子都红了。他明明是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给日本队抹黑的，结果却……
　　“大石！加油啊！”
　　熟悉的日语吸引了大石的注意，他循声看去。菊丸站起来，双手呈喇叭状合着，正在给他加油。他身边，是月城、桃城、河村、海堂……还有立海大附属、四天宝寺、冰帝、比嘉中、山吹的正选们，以及那几个一年级生。
　　不光是月城，大家都来给他们加油了啊。队友们的出现给大石心里注入勇气和自信，他脸上的热度退去，目光重回坚定。
　　在大石重新振作的这段时间里，越智默不作声，拿走他手里的扫帚，将他的球拍塞进他手里。
　　“真好。”菊丸安心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以前都是大石鼓励我、安慰我的，现在他的搭档也能给他鼓励，真好。”

　　塔兰塔·赫拉克勒斯，希腊队的高中生代表，体格魁梧，和田仁志有一比。他蓄着络腮胡子，给人一种古希腊雕塑的直视感。
　　帕帕多普洛斯·埃万盖洛斯，初中生。如果说赫拉克勒斯只是胡子给人一种雕塑的感觉，埃万盖洛斯则是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的古希腊雕塑。他五官深刻、有一头卷发、身材健壮，完美诠释了古希腊审美。
　　从赛前的表现来看，埃万盖洛斯十分尊敬赫拉克勒斯，他称呼对方为“殿下”。这个称呼叫的雪月满头问号。
　　不过，不管她有多少疑问，都不能阻止比赛的进行。

　　第一局，赫拉克勒斯发球。
　　天真的尾巴。
　　赫拉克勒斯的发球带有强烈的侧旋。
　　“不过，很简单嘛。”大石说着，跨出一步接球。
　　“天真的尾巴可没那么简单啊。”埃万盖洛斯轻笑。
　　球落地反弹，轨迹突然由直变弯，转向大石右手边。这个转变来得猝不及防，大石还没来得及调整，球已经飞出场外。
　　15-0。

　　静心，大石，你没问题的。
　　给自己打完气，大石摆好姿势，继续比赛。
　　还是天真的尾巴。
　　这次会转向那边？左边？右边？
　　大石神经紧绷，在球落地的瞬间做出判断，左边！他立刻行动。
　　球路没有变化，直飞中路。
　　30-0。
　　第三球，大石依旧没有判断准确。
　　他瞳孔一缩，额头渗出冷汗。同样的旋转落地反弹后竟然会有不同的表现？
　　“有点意思。”雪月轻声道，眼里多了一丝兴味。
　　越智微微侧头，对上他的目光，大石的心定了下来。
　　第四球，球在落地后向右回旋。
　　大石的球拍拖在地上，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他自下而上挥拍，将球高高挑起。
　　“出现了，攀月击！”桃城激动得一拳砸向空气，大喊出声。
　　那么高的高度，接不到的。大石想着，自信满满。
　　埃万盖洛斯助跑几步，双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跃而起，他轻盈的像只鸟，轻而易举地达到了攀月击的最高高度。
　　扣杀。
　　1-0。
　　希腊队先得一局。

　　“十……十分抱歉，越智前辈。”大石一脸紧张，声音都变得尖锐。
　　越智的眼睛被头发挡住，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从他的话来看，他并不是很意外。
　　“没关系，放松。”他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却让大石的心一瞬间平静。
　　“是！”

　　第二局，越智发球。
　　马赫发球拥有超越音速的速度，希腊队的两人完全来不及反应。
　　一连四个发球，日本队轻松拿下一局。
　　1-1。
　　观众席上，菊丸等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第三局，埃万盖洛斯发球。
　　他的发球普普通通，双方终于有了交手机会。大石也在你来我往的回球中找回了状态。
　　看着他的神情变化，菊丸放下心，坐回座位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个吊高球，赫拉克勒斯轻盈跳起，高度让人完全无法想象他身材壮硕。
　　大石抬头，发现他与赫拉克勒斯、太阳在一条直线上。他眯起眼，减弱刺眼的阳光的影响。
　　他的力量很强，这球会是一个力量极强的扣杀。这样想着，大石退向后场。
　　出乎大石的意料，回球的并不是赫拉克勒斯。他身后，埃万盖洛斯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在太阳的光芒下扣杀。
　　“这就是，海市蜃楼细语。”
　　2-1。
　　“借用体格优势和阳光，引导对手误判回球者，再由另一个人回球。”雪月分析道，“和宍户与凤的叠影海市蜃楼思路相同，都是为了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他们这一招比宍户他们的更难应对。”菊丸说着，皱起了眉。“利用太阳实在是太狡猾了！”

　　第四局，大石的发球局。
　　有越智前辈的发球在，他们一定能保住他的发球局，但是双打的发球权轮转太慢。如果不能找到突破的方法，很可能还没到越智的发球局，比赛就已经结束了。
　　这样想着，大石眼神一凝，有了想法。
　　“越智前辈。”他附在越智耳边轻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说完，越智面无表情地推开他，道：“我不习惯和人这么亲密。”

　　大石发球上网，与此同时，本就站的靠后的越智退守底线。
　　即将回球的埃万盖洛斯一愣。大石站在网前正中的位置，将他的球路封死。左右都不行，那就只能挑高了。埃万盖洛斯此举正中大石下怀，他回头喊道：“拜托你了，越智前辈。”
　　越智挥拍，马赫扣杀！
　　极快的扣球眨眼间穿越球场，为日本队拿下一分。
　　菊丸兴奋地左右摇摆：“这就是大石的领域！”
　　2-2。

　　发球局重又回到赫拉克勒斯手里。像是前四局的回放，之后的四局与前四局的走向几乎完全一致。天真的尾巴、马赫发球、海市蜃楼细语、马赫扣杀分别拿下一局。
　　4-4。
　　“看来之前是我小瞧你们了。”赫拉克勒斯面带微笑，向大石和越智宣战。“接下来要认真了哦。”
　　耀眼的白银光芒自他身上散发，恍惚之间，观众们觉得自己看到了古希腊众神的风姿。
　　奥林匹亚白银之光。
　　“和无我境界一样，可以提升自身的身体素质吗？”忍足合理猜测。可惜，没人知道。
　　听到赫拉克勒斯的话，越智左手作梳，将挡住眼睛的头发撩向一边，露出他冰冷的双眸。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锋利起来。
　　“看起来，今晚将会是满月。”他说。
　　这句话没头没脑，赫拉克勒斯茫然不解。
　　“大石，找个角落站着，闭上眼睛，绝对不可以睁开。”越智叮嘱道。
　　“是。”大石满腹疑惑，但还是乖乖听从他的指令。

　　一对二，越智毫无压力。比赛陡然变得激烈。
　　即使是闭着眼，仅靠声音，大石都能感受到赛况的激烈程度。像是一场看不见的洗礼，越智在不知不觉间洗去他内心的紧张、不安，让他变得坚定、战意沸腾。
　　5-5。
　　埃万盖洛斯连续发球失误，他无法集中注意力，甚至连握球的手都在颤抖。
　　“赫拉克勒斯殿下，我……”他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赫拉克勒斯的眼神陡然锐利，他对上越智的目光，立刻明白了搭档如此反常的原因。他的目光冷了下来。
　　“精神施压吗？”雪月问。
　　忍足肯定了她的猜测：“在那种近距离的注视下，对手完全无法逃脱他施加的精神压力。失误是必然的。”
　　因为埃万盖洛斯的失误，日本队再得一局。
　　6-5。
　　越智走到大石身边，一球拍拍上去，大石猛地睁开眼。
　　“越智前辈？”
　　越智侧着头，将球放到他手里，道：“做好发球就好了。除了球，什么都不要看。”
　　大石牢记他的话，除了球，什么都不看。发球的下一秒，他被赫拉克勒斯一球击中脸，直挺挺倒下去。
　　“大石！”菊丸想要冲上场，不过这还是个念头就被桃城和河村扼杀了。
　　赫拉克勒斯的表情很复杂，有些不忍，但又充满坚定。
　　越智扛起大石，把他带到场边，乾等人立刻帮他处理伤势。
　　“还要上场吗？”乾问。
　　大石肯定地点头。
　　乾举起绷带，诚恳建议：“多缠几圈吧。”
　　大石黑线：“这就不必了吧？”
　　“既然你这么说……”乾也不再坚持。

　　赫拉克勒斯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球打向大石。出乎他的意料，大石不躲不闪，将他的攻击回击了。
　　对上大石的目光，赫拉克勒斯心神俱震。
　　用网球攻击对手，本就不是他喜欢的，但是为了希腊队的胜利，他还是这么做了。一时间，愧疚和自责涌上他的心头。他不自觉地陷入了大石的节奏。
　　别说希腊队，日本队这边都因为震惊陷入了沉默。
　　比赛临近结束，鬼才开口：“大石，已经完全把控了比赛。”
　　“他在向对手施加精神压力，迫使对方按照他的想法行动。”平等院感叹，“又一个精神暗杀者出现了。”

　　“7-5，日本队胜。”
　　裁判宣判完毕，观众席的欢呼声之大、有种排山倒海之势。
　　“干得漂亮！大石！”菊丸大喊道。
　　大石准确地在人群中找到他，笑着冲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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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场比赛，我的墙头又多了越智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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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贝拉有点懵，她不过去了趟迈阿密，前后不过一个周，怎么世界变了那么多？
莉兹开始和兰迪谈恋爱了。OK，没问题。他们俩关系好她一直都知道。
兰迪开始嗑cp了。这很有问题！
你还嗑的是双子星？这更有问题了！
没见他们俩吃个饭都能打起来吗？虽然确实是一见如故了。
但是其他人是怎么回事？
“你跟谁学的？”艾利欧问。
兰迪不假思索：“鲁迪。”
贝拉眨眼，她似乎听塞西莉亚提到过鲁迪？
转头，贝拉就去给维克多告状，暗搓搓搞事。
维克多：……这事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