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47、归来

　　迈阿斯三人为了能和雪月一起回东京，废寝忘食熬了几天，终于搞定了期末考。
　　“实际上，你们真没必要这么赶，学校肯定会允许你们推迟考试的。”雪月有点无奈又有点感动。“我就在东京，又不会跑。”
　　幽蓝冷笑一声，白了她一眼道：“和你有关系吗？我们仨关心的是全国大赛！”
　　所谓塑料友情，不过如此。雪月“哼”了一声，决定晾她几个小时。

　　四人到东京时已经是晚上了。身为模范哥哥，雾野坚持亲自接机，绝不让四个少年挤公共交通。
　　“这就是你一个人开车来的理由？”雪月扬起眉毛，凶巴巴地质问。
　　雾野振振有词：“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打扰司机。”
　　看雪月还是气鼓鼓的，雾野伸手揉了把她的脑袋，唔……手感不错。
　　“安心，不会出事的。”他合上后备箱，催促四个少年上车。
　　雪月和幽蓝对视一眼，将伊塔刻推上副驾驶。雾野非常大声地叹气，后排的三人笑得直抖。

　　第二天，雪月带着三人前往青学。
　　“你没问他们今天有没有比赛吗？”
　　“这是惊喜。”雪月强调道，“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那要是他们不在，去赛场了呢？”伊塔刻再问。“你又不知道他们在哪个球场。”
　　“会有人的。”雪月非常自信。就算非正选们都不在，这不还有其他同学呢？
　　谁料刚到门口，四人——其实是雪月——就被叫住了。
　　“雪月？”
　　这是工藤的声音。
　　雪月循着声音看去，就见高中部和初中部的交界处，工藤和天宫并排而立。
　　“早，天宫，工藤。”
　　“早。”天宫回道，“找手塚他们？他们不在学校。”
　　“有比赛？”雪月第一反应是这。
　　工藤一笑，道：“你肯定忘了举办地的优势。青学第一轮直接晋级的。”
　　不等雪月提问，他继续说，解答她的疑惑。
　　“今天是六角中和比嘉中的比赛，获胜的一方将会是青学下一轮比赛的对手。”
　　雪月明白了：“去观察敌情了呀。”
　　她看着工藤，问：“知道的这么清楚，想来你们俩也要去看比赛？”
　　“一起？”
　　天宫发出邀请，雪月代表三人欣然同意。

　　“能介绍一下比嘉中吗？我对他们完全没有印象。”
　　路上，雪月趁机打听。幽蓝三人也竖起耳朵认真听讲。
　　“你没印象也正常。”工藤道，“比嘉中是冲绳的队伍，今年第一次打入全国大赛，称其为‘黑马’也不为过。”
　　天宫补充道：“看了看他们今年的战绩，势头很猛。部长木手永四郎被称为‘刺客’。能像立海大的幸村被称为‘神之子’、真田被称为‘皇帝’，冰帝的迹部被称为‘帝王’一样，拥有自己的称号，木手的实力绝不简单。”
　　“但是六角中常年保持关东大会四强，全国大赛也能打到八强，想赢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雪月问。
　　“万一呢。”工藤摊手。
　　“青学和六角中打过比赛吗？”幽蓝问。
　　“打过。今年关东大会半决赛打过。”雪月回答，“听不二说，两队关系还不错。”
　　“那看来是去加油顺便观察对手了。”天宫笑道。

　　赛场内同时进行着多场比赛。不少人看完一场比赛匆匆赶往另一处场地，去看自己看好的队伍。
　　六人研究了一会儿场地示意图，规划好路线，正准备直奔六角中和比嘉中的比赛场地，雪月突发奇想，要去看立海大附属的比赛。
　　“月城……”天宫无语。
　　幽蓝眨眼，立刻表示赞同。
　　迈阿斯和伊塔刻很是不解：“阿雪？”
　　“分头行动吧。”雪月冲工藤二人道。

　　她一手抓着幽蓝，一手拽着伊塔刻往另一边走。幽蓝顺手拉上迈阿斯，两男生就这么茫然的被拽着走，完全不明白雪月的想法。
　　幽蓝倒是明白，她愉快地眯起眼睛勾起嘴角，脚步轻快，一颗心充满了期待。
　　然后她的期待就落空了。
　　雪月只是远远地眺望了一下立海大的比赛情况，意识到他们状态很好、完全不用担心后，她就带着他们转头去找青学了。
　　伊塔刻和迈阿斯眼神交流，做出决定。
　　两人突然一步不动，定定地站在路上，用同样的眼神看着雪月和幽蓝。
　　“说说吧，瞒了我们俩什么？”迈阿斯先问。
　　“自己提的要去看立海大附属比赛，却只远远地看了眼。阿雪，有情况啊。”伊塔刻接上。
　　幽蓝看看雪月，又看看他俩，从捂着嘴无声地笑到最后放声大笑，引来无数路人的目光。

　　决赛当晚，幽蓝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睡觉了，又被雪月一个电话叫到海边。
　　“什么事要现在说啊？”幽蓝困得直打哈欠，却在听清雪月的话之后瞬间清醒。
　　雪月手背后，面对着她。因为是背对月光，幽蓝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从语气判断，她那时候一定是在笑的。
　　“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一刻，幽蓝心里除了惊讶就是理所当然。她就说嘛，肯定有情况。幽蓝的直觉总是正确的。
　　“是幸村吗？”她问。
　　雪月并不意外她会猜中。“是的。”她回答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幽蓝踩着沙滩继续前进，雪月随着她倒行。她对这一点很困惑。因为在她的看来，雪月对幸村的感情是在总赛开始后爆发的，再往前一点，可能就是圣诞节之后了。
　　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你了解我的，幽蓝。我喜欢一切强大的存在。”雪月道。
　　幽蓝点头。雪月有很强烈的慕强心理，他们都知道。
　　从小，她就喜欢粘着卡米亚。他们四个能成为最好的朋友，也是因为在网球上，他们都足够强，足够让她心生好感。所以，明明雪月和维克多一见面火-药味十足，短短几天关系就飞快地密切起来。明明她算是同时认识的幸村和真田，和幸村的关系却远超真田。
　　“按你的逻辑，你应该喜欢维克多才对。”幽蓝打趣道。
　　雪月轻笑出声：“那你还不如说林奇呢。”
　　幽蓝脸快绿了：“这真不至于。”
　　雪月笑得更大声了。笑完，她正色道：“幽蓝，有一种强大，源自内心。”
　　即便是在最绝望的时候，也心怀希望。在希望的指引下，以最快的速度走出绝望。
　　幽蓝眨眼，好吧，又到了她不理解的地方。
　　“那他呢？”他对你的感情是什么？
　　雪月踢着沙子，转过身道：“我很确定，幸村心里我是不一样的，至于是哪种不一样，我还不能下定论。”

　　“真可惜，刚刚没有仔细看。”伊塔刻长叹一声。
　　“还有很多机会。走吧？”雪月催促。

　　看着记分牌，幽蓝转头略带遗憾地说：“关东大会的四强队伍被全面压制？”
　　看看，看看，比分一水的6-0，6-1，6-2。最高的就是现在进行的第一单打，拿了三局，但依旧是比嘉中领先，4-3。
　　“六角中的实力我还是相信的。”雪月沉思，“这只能说明一点，比嘉中这个‘黑马’名副其实。”
　　三人冷笑。

　　“缩地法。”六角中的教练说。
　　此话一出，木手的眼神陡然变得危险锐利。
　　“冲绳武术中，被对方察觉前就接近对手的方法，感觉就像一步跨过来，让对手完全看不到位置的变化。”老爷爷说道。
　　“本质上，是在对手击球的瞬间就开始移动，利用时间差造成瞬间移动的假象。”雪月道。
　　“很不错的一招，尤其是在大部分选手偏向前后击球，使对手来不及上网或返回底线而得分。”伊塔刻补充道。
　　老爷爷的话让场外的木手和场上的甲斐眼神都变得危险。
　　“那一球会……”
　　雪月瞳孔一缩，飞快地拿出球拍击球。
　　她的发球自上而下越过铁丝网，与甲斐的回球相撞，险险的将它拦截在老爷爷眼前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爷爷！”
　　佐伯看向甲斐的目光充满愤怒，其他人则看向这一球打来的方向。
　　“月城！”
　　大石转头就问：“工藤部长，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工藤点头。
　　雪月右手将球拍支在地上，冲他们挥挥左手。她身边，幽蓝三人也一起热情地挥手。
　　“我回来了。惊喜吗？”雪月问。
　　“太惊喜了！”
　　菊丸飞奔过去和她抱了个满怀。其他人不像他这么激动，也露出了明显的喜悦之情。

　　“切。”
　　甲斐轻叱一声，冲佐伯身后喊道：“喂，小鬼，快点把球给我。”
　　被甲斐点到的人打出一球，擦过他的头发击中他背后的铁丝网。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佐伯身后。
　　龙马保持着击球的姿势，抬起头道：“抱歉了。好像球拍滑了一下，本来我瞄准的是你的脸。”
　　“越前……”
　　“你们两个是商量好一起回来的吗？”菊丸转头质问雪月。
　　雪月否认三连：“没有！别瞎说！纯属巧合！”
　　她背后，三人低声窃笑。

　　在桃城的带领下，青学的正选们冲进球场，充当六角中的临时后援会。雪月也被菊丸拉了进去，她去了，幽蓝三人自然不会落后。
　　“喂，即便你们都是关东的队伍，也不能……”
　　比嘉中的意见在海堂凶恶的表情面前消失了。

　　“六角中，加油！佐伯，加油！”
　　一众的加油声中，就属菊丸和桃城声大。可惜的是，再大的加油声也无法挽回局势。
　　“比赛结束，比嘉中甲斐胜，比分6-4。”

　　佐伯下场，看着青学众人，满脸歉意。
　　“抱歉，你们特意来……”
　　不二打断他的话：“别这么说。”
　　看着青学众人，佐伯终于露出笑容。
　　他看向雪月，道：“你就是月城吧？我是佐伯虎次郎，刚才多谢你帮爷爷截球了。不二经常和我提起你。”
　　雪月眼睛一亮：“真的吗？他都怎么说我的？”
　　不二黑线。佐伯语塞。
　　雪月笑得很放肆：“当我没问，请不要放在心上。”

　　一行十几个人热热闹闹地回青学，互相交流着比赛心得。
　　“经历过全美公开赛的越前，会成为青学的强大助力吧？”大石突然说。
　　“但是全国大赛是团体赛，临时换人，不太好吧？”雪月道。
　　“如果越前能从我这里拿到全分的话……”
　　“等一下。”龙马叫停，“我并不是回来参加比赛啊。”
　　大石激他，问：“你觉得你能从我手里拿到全分吗？”
　　比赛证明，龙马确实可以。
　　“他的成长，真的很快。”雪月忍不住感叹。不到一个月，他就已经成长到碾压大石的水准了。
　　大石擦了把汗，道：“龙崎教练，这就是能在全国大赛上获胜的最强队员。”
　　“大石……”菊丸眉头紧皱。说好的，要成为全国第一黄金搭档呢？
　　“越前，全国大赛，就交给你了。”大石郑重道。
　　被他的情绪感染，龙马也郑重地回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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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配合全国大赛听的歌：
《fly high》
《across my line》
《未来の仆らへ -》
《flower》（虽然能找到歌名的基本都是《全国大赛》）
《Harry To Hospital》
《in my blood》
《Virus（How About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