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22、死亡之组（上）

　　“月城，伊芙，伊塔刻，雷诺，幽蓝。”楚瑜收起手机，“另外两个人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这五个人和你一个组就够了。”
　　林江晏掐着手指盘算：“月城连着两届是女子组冠军，幽蓝一届亚军一届四强，伊芙也是两届都打进决赛八强，伊塔刻是上一届男子组的冠军上上一届的亚军，雷诺能和月城打得不相上下也挺棘手的。腾腾啊，你看看你，最好的成绩也就决赛十六强，赢面真的不大。”
　　“别叫我腾腾。”张腾黑脸。
　　林江晏摇头叹息，语气浮夸。
　　“腾腾，你看，小洲借了我点运气就没在死亡之组，你真的不考虑信玄学吗？”
　　“如果你换个称呼，我可以考虑。”张腾认真考虑。
　　林江晏立刻改变主意：“算了，你还是继续当一个非酋吧。”
　　“你们这一组基本上三个晋级名额已经定了，就看你、雷诺和伊芙谁能拿下最后一个名额。”张小洲分析，“张腾啊，加油！我能在死亡之组里出线，你也一定可以。”
　　“说到这里，我有一个想法。”
　　林江晏一手揽着张小洲一手揽着张腾，道：“不如以后你们俩就叫非酋CP吧？”
　　两人耷拉着眼皮转头看着他，整齐地说出同一个字：“滚。”
　　楚瑜仰天大笑。

　　死亡之组的另外两位选手是桃乐丝·约翰逊和本·拉尔夫。他们俩是第二次参加美联赛，上一届都止步于地区赛三十二强。

　　第一天的四场比赛依次为，本对桃乐丝，雷诺对张腾，雪月对幽蓝，伊塔刻对伊芙。
　　和之前几乎没有参赛选手观看不同，这一天很早就有其他组的选手在观众席等着了。不少人拿着摄像机，张腾敢打包票，他们是为了录雪月和幽蓝的那场比赛。
　　“老实说，看到她们俩的名字一起出现，我甚至有种在看决赛的错觉。”伊芙说。
　　“再加上你就该是八强了。”桃乐丝道。

　　桃乐丝和本比赛期间，张腾一人做着热身训练，脑海里不断地演练着自己的招式，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要喷涌而出却又找不到出路。
　　怀着这种感觉，他开始了和雷诺的比赛。

　　雷诺先发球。
　　球如子弹出膛，快速且带着极强的旋转，直直地打向张腾右边的底角。张腾将球回向对角，雷诺一步迈开，球拍挥出一个很大的弧度。球在张腾面前突然划出一个圆，反向落地。他立刻弯下身子，球拍放低，接到球之后借力打出一个抽击球。
　　“不赖嘛。”雷诺说着，张开了异次元领域。
　　风沙模糊了张腾的视线，烈日和沙漠让他缺水无力。
　　张腾还是第一次和异次元网球交手，这一刻，他明白为什么在很多比赛中，异次元领域一旦张开，比赛结果基本就定了。
　　“在其他人的领域里，实力真的会被压制啊。”他叹息。

　　在风沙和高温压制下，张腾几乎连一半实力都没发挥出来，雷诺用套索锁住他，子弹出膛，将他视为一个固定靶。
　　他一连拿下三局。
　　“加油啊！张腾。”张小洲急得坐不住，不停地垫脚。
　　张腾单膝跪地，喘着粗气，汗水打湿了发丝。心里的感觉越发清晰，他想要突破，想要释放。像是一束闪电击穿脑海，张腾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一剑破天光，青衫的剑客立于山巅，剑尖泛着寒光，山顶云雾缭绕，给剑客添了几分仙气。
　　雷诺眯起了眼，长长的黑卷发遮挡住他的面容，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可真是让人惊喜。”伊塔刻道。雪月表示赞同。
　　想到上一组在死亡之组以小组第一晋级的张小洲，他补充说：“他们俩都很让人惊喜。”

　　沙漠和山巅将场地割裂开，泾渭分明。剑客和牛仔只能用自己的手段远距离进攻。
　　剑客挥出一道剑光割裂牛仔的套索，又用剑身挡住子弹。他发出一道剑气，沙漠地形变换，高高隆起的沙丘挡住了剑气。剑气击垮沙丘，自身也消耗殆尽了。
　　他们俩的异次元领域泾渭分明，互相攻击却又无事发生。继续用异次元网球决胜只会是浪费时间。
　　张腾和雷诺对视，同时放弃异次元网球。

　　“如果没有异次元领域，雷诺恐怕赢不了张腾。”雪月道。
　　作为一个和雷诺接连三轮都在一组的人，雪月可以说是所有参赛选手中最了解雷诺实力的。
　　“雷诺掌握异次元网球太快了，他几乎一直在依靠‘牛仔’取胜，从没考虑过没有了异次元网球，他该怎么获胜。”她说。而张腾和雷诺正好相反，他很熟悉没有异次元领域的比赛。
　　“是这个理。”伊塔刻赞同道。

　　张腾擅长直球，球路笔直，速度极快，就像是一道剑光。雷诺全神贯注，紧盯着张腾，在球离开球拍的瞬间做出判断。
　　“错了哟。”张腾勾起嘴角，球拍一挑，球飞向雷诺行动的反方向。
　　雷诺脚尖点地反向一跳，伸长胳膊扑向球。但，还是差一点，球擦着球拍顶端过去。他跪坐在地上，眼神有点困惑。
　　“雷诺，比赛还没结束！”雪月喊道。
　　雷诺看了她一眼，扯出一个微笑，起身，继续比赛。
　　“来吧，让我看看，没有异次元网球，我们俩谁会赢。”

　　张腾这一球犹如一剑直直刺出，气势锋锐。接到球的那一刻，雷诺觉得自己浑身汗毛倒竖，球拍被巨大的力量冲击得倒飞出去。张腾毫无保留地进攻，球拍和球在他手里变成了剑，随着他的心意劈、挑、刺、砍。雷诺节节败退，没能从他手里再拿下一局。
　　比分最终定格在4-6，张腾获胜。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张腾吸引，他站在场上，自信又强大。
　　“真不敢相信在比赛开始前，他表现的那么紧张。”幽蓝单手撑脸，双眼放光。“我被他挑起战意了。”
　　她看向雪月，两人隔着伊塔刻击了个掌。
　　“全力以赴地比一场吧。”她们对视着，眼神碰撞出火花。

　　幽蓝先发球。她的发球像一道划破天空的流星，迅速、猛烈。
　　伊塔刻立刻看向迈阿斯，对方赶忙摆手否认：“不是流星。”
　　确实不是流星，球触地反弹像烟花一样炸开。
　　雪月一眼找到球，用极快的速度回球，幽蓝跟着提高了速度，她的回球更快。雪月再一次加快速度，幽蓝也继续加速。
　　这样的循环下，球速很快快到观众无法看清球路，只能看到球路的残影，听到球拍击球的声音。
　　两人从开始打网球就一直是一起训练的，雪月知道幽蓝的速度能快到什么程度，因此她一再提速，一直提到她印象中幽蓝的极限。
　　“这已经不是我的极限了。”幽蓝说着，又将球速提高了一截。
　　伴随着极高的速度的，是变化多端的旋转。稍不注意，球就会向意想不到的方向飞去。雪月侧身避开接到后直冲她面部而来的球，忍不住笑了。
　　“幽蓝，在我面前玩旋转？”她低声问。
　　她太熟悉旋转了，即便是在如此快的球速下，她依旧能准确判断出球上带着的旋转会有什么表现，她将其化解，并添加上她想要的旋转。
　　幽蓝的发球局被破了。
　　雪月一下一下地拍着球，一边拍一边转，球上的旋转很快就强到摩擦得掌心有种灼烧感。
　　是时候了。雪月抓住球，上抛、发球。球触地后没有反弹，而是在地上飞快旋转，直至停止。
　　幽蓝挑眉。简单，只要在落地前接到球就好了。
　　下一球，她在雪月发球的同时上网。球拍与球相遇的那一刻，球直直向上飞起，又在她身后落下。
　　第三球，幽蓝上网截击，球拍朝下拦住球。她回击了。雪月早有准备，打出抽击球。是弦月。
　　“这一招太老了。”幽蓝不客气地吐槽。
　　“是吗？”雪月反问。
　　幽蓝眼睁睁地看着弦月转新月。球消失了。
　　“它叫月相。”雪月道。她用月相拿下一局。
　　0-2。
　　“和你比赛真的很享受。”幽蓝说。看上去0-2的比分并没有影响到她。
　　“我就不该怀疑你会退步。”她说。
　　“现在知道还不晚。”雪月道。
　　水中女妖制造出幻觉，雪月看到的球并不是真正的球。她闭眼，塞壬的声音又来干扰她的听觉。迫不得已，雪月只好睁眼，法师竖起手指，一切归于寂静。蛇发女妖落在她的视网膜上，她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她脚下的影子鼓起，被法师赋予活力，代替她回球。
　　“一个影子而已。”
　　幽蓝轻哼一声，一个抽击球打向对角，得分。
　　法师轻挥法杖，发球如离弦的箭。风中女妖呼出一口气，箭歪了。幽蓝的回球擦过球网，无力地顺着球网滚落。法师一个瞬移，雪月轻轻一垫，以短球对短球。
　　“她们俩又来了。”迈阿斯摇头。短球对短球，削球对削球，扣杀对扣杀，这在她俩的比赛里是最常出现的。她们沉迷于用同类型的球回击对手，也可以算是一种恶趣味吧。
　　法师放出风刃，冰霜女妖一挥手，风刃被冰封。炎柱冲破冰层，水中女妖掀起滔天巨浪。幽蓝低空扣杀，海浪随着她的扣杀扑向炎柱。水龙卷将所有的水都吸走，接着无数水箭从水龙卷中射出。水中女妖轻声叹息，水箭化为平静的水流。镰刀状的风刃劈开水流，水中女妖瞬间消失，只留下一朵水花。
　　过网之前还颇具速度与力量的球在过网后瞬间泄力，轻飘飘的落地，甚至都没反弹。
　　幽蓝嘴角的笑越来越大。
　　蛇发女妖再次出现，法师立刻闭眼。无数毒蛇露出尖牙游向法师，却被魔法护盾拦住。鹰身女妖一爪抓破护盾，毒蛇飞快地穿过护盾，缠上法师，想要将尖牙里的毒液注入法师身体。法师瞬移离开蛇群的包围，一把火在蛇群中心点燃。
　　蛇发女妖一尾巴横甩。这一球几乎从场地最右边横跳到最左边，雪月一个急刹向右狂奔。
　　“接不到的。”伊塔刻说。

---

作者有话要说：　　腾腾&洲洲：虽然我黑，但是我强
*
排赛程好容易混乱啊
在微博放了一张赛程图
2.0版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