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2、初识

　　和卡米亚的比赛，维克多惨败。
　　雪月张狂大笑：“让你狂。翻车了吧？”
　　“手下败将没资格嘲笑我。”

　　幽蓝和伊莎贝拉的友谊在比赛中得到了升华。迈阿斯和伊塔刻齐齐被艾利欧震惊：数据网球还能这么玩？
　　和雪月打了一场后，伊莎贝拉明白为什么之前维克多会被压制住了。
　　同样的，她和伊塔刻的比赛也是一边倒。
　　……
　　一个星期后，维克多三人告别迈阿密，准备回伦敦。
　　他们惊讶地发现，雪月和雾野竟然是拖着行李箱来送他们的。
　　“两行李箱的送别礼物吗？”维克多脱口而出。
　　“做什么梦呢？”迈阿斯翻了个白眼，“他们俩也要走。”
　　“怎么回事？”艾利欧问。
　　“我们要搬家了。”雪月道，“要搬去日本了。”
　　维克多忍不住皱眉，他抱怨道：“本来和你打一场就不方便。”
　　等你搬到日本就更不方便了。雪月懂他未说出口的话。
　　雾野耸耸肩：“没办法，他们公司要扩展海外业务，第一站就是日本。所以我们俩只能乖乖的一起搬家了。”
　　“那你这一届联赛怎么办？已经报名了吧？”伊莎贝拉问。
　　“所以我先不搬，这次先去适应适应，等联赛结束再搬过去。”雪月笑得没心没肺，很高兴有雾野在前面探路。
　　“我觉得这样挺好，你可以和我们多呆一年。”幽蓝道。
　　雪月点头，顺手和她击掌。

　　“该登机了。”艾利欧提醒道。
　　伊莎贝拉点点头，分别和雪月三人拥抱后才走向登机口。
　　“月城。”维克多走过雪月身边时顿了顿，说：“下一次，赢的还会是我。”
　　“这话我可不认同。下次赢的，一定是我！”雪月立刻反驳。
　　维克多勾起笑容，眼睛闪闪发亮：“我等着。”

　　送别三人，兄妹俩依次和卡米亚等人拥抱告别。他们也该登机了。

　　对于雪月来讲，日本的生活别的不重要，网球很重要。所以收拾完新家之后，她查清楚东京最近有什么比赛，拖着雾野出门。
　　“小学组……初中组……阿雪，你想去看哪一组的？”雾野看着指示牌发愁。
　　“跟着人群走。”雪月也不想思考。跟着人群走总是没错的，哪里的比赛更精彩，人群就会走向哪里。
　　于是，他们走到了小学组的场地。
　　“……初中生的比赛还比不上小学生的精彩吗？”雪月有一瞬间的无语。
　　“也许是这场比赛的小学生格外优秀呢？”雾野看着她道，一点都不掩饰地夸人：“就像你们。”
　　“说的对。”雪月表示非常喜欢雾野的吹捧。

　　正如雾野所说，这场比赛的两位选手即便是放在初中组也是十分优秀，然而局势却是一边倒。
　　茶发戴眼镜的男生以绝对的优势拿下一场比赛，他对面，反戴帽子的黑发男生弯着腰大口喘气，眼里流露出倔强不服输的光芒。
　　看着茶发男生身上有些眼熟的白色光芒，雪月不禁挑眉：“千锤百炼之极限，对面那个男生输得不亏。”
　　“还有他的领域，正好弥补了无我境界消耗体力极大的缺陷。是个很优秀的选手呢。”雾野补充道。
　　“比赛结束，手塚获胜，比分6-1。”裁判宣布比分。
　　黑发男生抹了把额头的汗，将帽子反戴，看表情很是不服气。
　　短暂的休息之后，第二局比赛开始。

　　兄妹俩的交谈声传不到手塚和真田的耳中，却可以说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在场地外观战、和兄妹俩相距不足一米的幸村耳中。
　　他忍不住想：能一口道破无我境界和千锤百炼之极限,并且清楚无我境界的缺陷，他们俩也是高手啊。尤其是那个女生，主要就是她在说！
　　幸村侧目。仅仅是用眼神余光，他就注意到兄妹俩如出一辙的铂金发色，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就是他们俩。
　　他竖起耳朵集中精力，想要听得更清楚。
　　“手塚的领域是利用球的旋转达成的，想要打破他的领域，就要在球上加上更加强烈的反旋转。”雪月道，“我感觉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不论他有没有意识到，想打破这个领域都很困难。”
　　“是啊，更强烈的旋转，手腕会受不了的。”雾野轻叹。
　　幸村收回注意力，他们俩和他的看法相同，比赛结果已经定了。
　　第二场，真田一局未得，手塚以6-0的绝对优势获胜。

　　“可恶！手塚，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击败你！”真田跪在地上，双眼盯着手塚坚定又认真地说道。
　　手塚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发表任何被他视为劲敌的感想。
　　“走了，弦一郎。”幸村的声音传来，真田只能不甘愿地瞪了手塚一眼离开。

　　这次比赛之后，真田果断加大了自己的练习量，就连幸村都感到震惊。
　　“这么大的练习量，你的身体真的能承受吗？”不是幸村怀疑，而是真田在做完所有练习后已经仿若一条失去理想的咸鱼瘫倒在地。
　　“还好。没到无法承受的程度。”真田闷声道。
　　既然你这么说。幸村把他拉起来问：“今天还去街头网球场吗？”
　　真田稍有犹豫，权衡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街头网球场的水平参差不齐，有时候真田能一个人打遍全场无敌手，有时候又会被人压制的死死的。并且……素质也是层次不齐，有时候去街头网球，完全就是给自己添堵。
　　不过，去打一打，发泄一下也好。

　　这些天的训练让真田的速度、力量、体力都有了不小的提升，再加上他的新招式似乎有了点眉目，总而言之，真田赢得很轻松。
　　幸村的实力更不用说。真田现在就很好奇，他为什么不参加比赛。
　　如果是他们俩在比赛中相遇，或者是他和手塚……算了，他摇头，甩开这些思绪，想了也是白想。
　　对大部分人来说，一个人的练习并不能使人有所突破，和人对打反而能将练习时的经验变成成果。这句话非常适用于现在的真田。回去的路上，他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脚步都变得轻快了。
　　“陪我去买吸汗带吧。”幸村说。他的吸汗带用的很快。
　　真田当然不会拒绝，于是两个人回家的路程绕了个弯。

　　走着走着，真田突然发觉自己的好友落后了。
　　“怎么了？”
　　他转身，发现幸村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马路对面的街头网球场。
　　场上，一个发色浅到在阳光下有些耀眼的女生正在和几个初中生模样的男生争执。
　　“过去看看吧。”幸村轻声道。
　　真田不由得瞪大眼睛，这是想去帮那个女生？你不是这样的幸村！他默默地压下帽檐，掩盖住内心的震惊。

　　“本来就是你的招式有缺陷，给你指出还不领情。”
　　“你说有缺陷就有缺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片球场还没人敢这么说我！”
　　“那是他们技术不到位看不出来。”
　　“技术不到位？”男生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
　　雪月表情已经是极不耐烦。“明明就半吊子的水准，偏偏还自以为是，你要是能成为优秀的网球选手也是出奇迹了。”
　　“小丫头，这话我可不爱听。”男生阴沉沉道，“我看你也带了球拍，不如我们来比一场，如何？”
　　“比就比。”
　　“坂本，你来当裁判吧。”被点到名的男生慌忙应是。

　　一开场，雪月就用发球拿下一局，完全震慑住了男生，逼得对方不得不收起之前的漫不经心。对方额头已经有冷汗渗出。
　　“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男生在诱导雪月打出一个吊高球之后以扣杀回击。而这，就是之前雪月指出的有缺陷的招式。
　　“球速太慢，力量太弱，落点靠前，这么容易回击的扣球，就是你的绝招？”雪月脸上写满了嘲讽，以一个抽击球回击，球速极快，男生还没落地，这一分已经被雪月拿下了。
　　“怎么可能？！”男生恼羞成怒，直直照着雪月脸部发出一球。
　　这一球雪月还没来得及回击，就被从旁打来的一颗球击飞了。

　　“我说，技不如人就动手，这可不太好吧？尤其是，对方还是女孩子。”幸村面上带笑，却传递出一丝寒意。
　　坂本等人听到幸村的话都有些羞愧地低下头，理不直气不壮，还被一个比他们小的男生教训，真是太丢人了。
　　唯有那个男生，恶狠狠地瞪着幸村，道：“哪里来的小鬼，多管闲事！”
　　“要是不多管闲事，恐怕就要从比赛变成街头霸凌了，对吧？真田。”幸村道。真田“嗯”了一声，和幸村走过来站在雪月身边。
　　“这位前辈是想进行一场街头斗殴进而引来警察吗？”
　　“斗殴多不好，看你这么想英雄救美，不如我们俩来打一场，你赢了，我就放过她。”
　　雪月有点茫然，但是本能地拒绝：“我们俩的事，牵扯他做什么？想打？我奉陪啊。”
　　很高傲一个人。幸村心里给雪月下了个评价。
　　男生脸色变得极其精彩，都打过了，他当然清楚他不是雪月的对手。“可恶，今天算你走运！”

　　看着一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雪月不屑地撇嘴，问：“这就是，就算自己没什么实力，口头上也不能示弱？”
　　“算是吧。你就不怕他真的动手？”
　　“……有一点点吧。”雪月犹豫了下这么回答。
　　幸村无语，行吧，看在她勉强照顾了一下自己感受的份上。
　　“幸村精市，这位是真田弦一郎。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幸村笑着伸手。雪月笑弯了眼，和他握手。
　　不可否认，她对这个男生的初始好感度很高。虽然不是完整版的英雄救美，但是能为一个陌生人能站出来，他肯定是很好的人。
　　雪月又看了眼真田，眼睛一亮，道：“我看过你的比赛。”
　　真田脸差点就黑了。
　　“我叫月城雪月。谢谢你们。”
　　“不必客气。”双方互相告别。

　　“很少见你主动去关注一个人，她有什么地方让你感兴趣吗？”回去的路上，真田问出了心里的不解。“你该不会对她……一见钟情了吧？”
　　幸村差点被空气呛到。
　　“我不否认她是我的审美类型，但是我们俩认识这么久了，你觉得我是这么肤浅的人？”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田沉默片刻，幽幽地道：“万一呢？”
　　幸村难得被真田说得无话可说。
　　“之前见过她。”幸村解释道：“你和手塚的比赛她也在场。她当时一眼就看出了手塚的无我境界和千锤百炼之极限。对于你们俩比赛的解说，也是十分专业。我对她挺有兴趣的。”
　　真田面无表情，嗯，有兴趣。他果然没看错！

　　回去之后，幸村第一时间查了查雪月的资料，结果令人惊讶却又可以说是在意料之内。毕竟，他早就知道对方会是个优秀的网球选手。

　　幸村怎么也没想到，他和雪月再次见面时的场面会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只不过从她一个变成了两个人。她和另一个留着及腰的深蓝卷发的女生一人一句，呛得对面的男生无话可说，就差恼羞成怒了。
　　多出来的那个人自然是幽蓝。俩姑娘每天除了逛街认路熟悉东京就是浪迹在街头网球场。
　　也就是说幸村会再次遇到雪月只是时间问题。

　　“你好，月城。好巧。”
　　“你们好，幸村，真田。”雪月冲他们点了点头，接着继续和对方理论。
　　不过或许是看人数和性别已经不占优势，对面两人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阿雪你刚到东京就有朋友了呀。”幽蓝幽幽地盯着幸村，“这可怎么办啊？你魅力这么大，下次见面你是不是就要有一个团的朋友了？”
　　这话说的，幸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别闹，幽蓝。”雪月揉了揉幽蓝头发，“他们上次帮过我。”
　　“哦~”幽蓝一秒变笑脸，伸出手道：“幽蓝·奥古斯汀，很高兴认识你们。”
　　“你好，奥古斯汀。”
　　“叫我幽蓝就好。”幽蓝态度坚决。
　　幸村从善如流。
　　“相逢即是缘，何况你们和阿雪也不是第一次见。对了，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这么直白的好友申请，幸村和真田当然不会拒绝。
　　雪月内心毫无波动。这就是幽蓝，和迈阿斯一样自来熟，和谁都能是朋友，人缘好得要命。还好意思说她魅力大？
　　“刚才说，你们是才来日本吗？”幸村注意到幽蓝话中的信息。
　　“是啊，还在熟悉这座城市。”雪月道。
　　“熟悉街头网球场的分布？”幸村打趣道。
　　“这也是城市的一部分嘛。而且你们也打网球吧，如果到了另一个地方不会去网球场看看嘛？”幽蓝满满的歪理。“你说对吧，阿雪？”
　　“对，对。”
　　“别那么敷衍嘛，雾野都跟我们说了，你搬完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比赛。”
　　幸村乐不可支，看来在她面前，真田一时半会是绕不过那次比赛了。真田扫了他一眼，把帽檐压得更低。
　　“其实上次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幸村突然道。
　　“嗯？怎么说？”雪月不解，看到幸村瞥向真田的目光反应上来，“你也去看了呀。哎，不能这么说。你们俩是好朋友，他的比赛你一定会去看的才对。”
　　“错过了一场比赛的我总觉得和你们格格不入。”幽蓝故作忧伤。说完三人齐声大笑，只有比赛当事人面无表情。

　　临别前四人交换了手机号，幽蓝和他们约定有空一起打球。
　　之后四人如约打了好几次球。
　　幽蓝的低空扣杀让人惊叹于她身体的柔韧性，雪月对旋转的掌控堪称出神入化，真田的风林火山已经初具威力，幸村的网球全方位无死角。四人都惊叹并欣赏对方的实力，关系飞速密切起来。

　　熟悉起来后，幸村也知道雪月将来要来日本生活。
　　“那你有心仪的学校了吗？”幸村问。
　　不等雪月回答，他又说：“要不你以后也来立海大附属吧？神奈川离东京也没多远。”
　　确实不太远，看他和真田几乎天天都来东京就知道了。
　　“唔……我考虑考虑。”

　　八月底，双方告别。
　　十月一日，欧洲、美洲两块大陆上，联赛同时开幕。

---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这时候的面瘫还没修炼到家
幸村：先拐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