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44、王者的浪漫（中）

　　一头黑色卷发的少年飞快地奔向立海大附属，超越无数人。
　　临到门口，他一跃而起，跳上围墙。
　　校门附近的学子纷纷驻足。
　　在他们的注视下，少年双手叉腰，嚣张地宣告：“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立海大附属的一年级生了。加入全国第一的网球部——我也要成为第一！”
　　教学楼上，三巨头集体挑眉。校门外，几位正远饶有兴致。

　　*

　　“新成员的登记情况怎么样？”
　　“是去年的三倍。”桑原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不过，真心加入的人并没有多少。”
　　“大部分还是冲着全国优胜这个名头来的啊。”雪月了然。

　　“仁王怎么不在？”
　　没有每天打卡一般的抢蛋糕大战，毛利也不在，三巨头去开社团大会了，其他人都在练习，雪月表示有点太无聊。
　　“他说他去找搭档了。”正好一局结束，丸井下场喝水时听到她的话，回道。
　　雪月挑眉：“听起来，他已经有人选了？”
　　丸井摩拳擦掌，已经开始期待了。“等他和搭档磨合完，我和杰克一定要和他们俩打一场。”
　　“难道不是说打就能打？”
　　丸井点头：“确实。仁王又不像你，被幸村和真田护得严严实实的。”
　　雪月一哽。

　　“杰克说你很厉害，真田也说你实力不错，呐，什么时候打一场呗？”趁着真田幸村不在，丸井抓紧机会开磨。
　　“好啊。”
　　“你……等等？同意得这么快？”丸井打量着雪月，怀疑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要不就现在？”雪月咧嘴一笑。
　　丸井审视着雪月。也就过了一个春假而已，她对比赛的态度可以说是天翻地覆。不过，挺好的。

　　“啊，我看到那小子了。”丸井眼睛一亮，拽着桑原冲过去，从背后戳了戳那个新生的脸颊。
　　“你在找的是它吧。”他肯定地问。顺手将入部申请递到新生眼前。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是啊！就是它！”
　　他收下申请表，自我介绍道：“我是一年级的切原赤也。立海大附属的超级新生，传说中的切原就是我了！”
　　丸井没忍住，笑出了声。

　　“申请可以以后再交，快去房间里换衣服，然后去场地里进行挥拍训练。”桑原正式道。
　　切原诧异抬头，表情由惊讶转为不屑再到嚣张：“挥拍？开什么玩笑？快叫你们最强的家伙出来，我要和他交手。我还等着成为第一呢。”
　　然后，他就被包围了。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切原展现出的热情就震到了他们，一不留神，就同意和他比赛了。
　　雪月&丸井&桑原：“……”

　　*

　　切原依然是有实力自信的，他赢了所有比赛——除去没上场的丸井桑原和不在的几人。
　　“实力不错，就是有点暴力。”雪月凉凉地说。

　　一球砸脸，切原直接将对手打得倒飞出去。
　　“成为第一很容易嘛。”切原张狂大笑。
　　围观的部员都惊呆了。

　　“究竟在吵什么？”幸村的声音传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被打败了啊，前辈。”他俯视着倒在地上的三年级生，语气淡漠。对方脸色尴尬。
　　切原看过去。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要成为第一啊。”他摸了摸鼻子，“好歹也是全国第一啊。”
　　明晃晃的挑衅。
　　幸村目光一扫：“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是不行了呢。”
　　“我为什么要和二年级的你们比赛啊。”切原茫然问。
　　真田一个眼刀飞过去：“废话少说。”

　　三巨头出手，切原根本碰不到球。
　　他的表情凝固了。
　　他跪在地上，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被打击得有点狠啊。”丸井说着，上前去扶切原。
　　“你没事吧。”
　　切原回神，右手一挥，差点用球拍打中丸井。他后退一步避开，担忧地看着切原。
　　切原一边抹眼睛一边冲出球场，看得真田忍不住皱眉。
　　仅仅是这样的打击……

　　“你就只是看着吗？”幸村问。
　　雪月咳了一声，回道：“我这不是好奇他的实力吗？”
　　“你总是有理由。”幸村轻笑，然后冲真田一点头。

　　“大家集合。”
　　“介绍一下，月城雪月，网球部经理。”幸村指着雪月说。

　　这是网球部今天第二次鸦雀无声。

　　“幸村，经理可相当于半个教练或者部长啊。”一个三年级生劝道。
　　“学生会那边已经批准了。”幸村态度坚定，“而且，阿雪她有这个实力。”

　　在被一年级生切原挑翻后，立海大网球部的成员们又被二年级的女生挑翻了。
　　在他们眼里，雪月比切原更可恶。
　　赢了他们就算了，还一边打一边指出每一招的漏洞、不足，双重打击！
　　连真田都输了！
　　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竟然没有被幸村的气势压倒。

　　“真的很厉害啊。”丸井惊叹。
　　桑原幽幽地补上一句：“他们俩都没有出全力。”
　　“？”丸井看向他。
　　人间之神和剥夺五感都没有用出来呢。桑原耸肩。

　　*

　　接近部活结束，仁王带着柳生慢悠悠地过来了。
　　“Puri。介绍一下，我的搭档。”他一手搭在柳生肩上，散漫地说。
　　“我还没确定呢。”柳生反驳道。
　　他简单地向其他人问好。

　　这是网球部今天第三次全体静默。

　　“不赖嘛。高尔夫社的天才都被你拐来了。”丸井上前、打破沉默。
　　在他之后，网球部的热情震惊到了柳生。
　　这似乎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

　　第二天，切原没来。
　　丸井有点失望。他还挺想再逗一逗那个学弟呢。
　　“我们去找他吧。”他说。
　　部活结束，桑原认命地跟着他到处找人。

　　第三天，切原也没来。
　　“那个孩子没来呢。”幸村靠在门框上说。
　　“自由散漫，有什么可在意的。”
　　幸村轻笑。
　　真田瞥了他一眼，叹道：“……可惜了那么好的资质。”
　　这下不只是幸村，其他人也笑开了。

　　……

　　“啪！”
　　切原用力将战书排在桌面上，瞪着真田恶狠狠地说：“下午三点，网球场。不许逃！”
　　他说完就走，气势汹汹。就算是二年级生也感到惊讶。

　　真田打开战书，目光一扫，表情……一言难尽。

　　挑站书
　　牛后三点，网球场，不见不撒！不许逃！
　　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切原赤也

　　就这么几十个字，也没什么生僻字，他竟然能写错那么多？还有这成语？
　　这小子是怎么考进来的！
　　真田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雪月有点遗憾没看到真田的表情。
　　别的不说，因为乱用成语，她被真田和柳联手教学了半个学年。真是……不忍回首。

　　*

　　切原先手。
　　和一个月前相比，切原的力量增强不少。以示尊重，真田开场就用出了疾如风。
　　接发球得分。
　　切原瞳孔一缩。

　　他运起小碎步，跟上了真田的速度。
　　幸村和柳惊讶之余更满意了。

　　徐如林化去球上的力量。
　　短球。
　　切原快步上网垫起一球。迎接他的是真田的扣杀。他直接被冲击得倒在地上。

　　“到此为止了。”真田单方面结束比赛。
　　“别走。”切原闷闷的声音传来，“不许逃！”
　　他站起来，一双眼睛变得赤红。

　　“这是……”

　　真田转身，严阵以待。
　　切原的指关节用力挤压网球，然后猛地放手发球。
　　雪月目光一凛。
　　球在地上旋转，猝不及防弹向真田面部，他赶忙将球拍挡在面前。大力冲击得拍面变形，弦线崩断。

　　“那小子的体能全面提升了。”桑原沉声。
　　“真田竟然被压制了？”丸井同样惊讶。看了一会儿，他又问，“怎么不用不动如山？”
　　“一直在用啊。”幸村神色凝重。

　　一味的防守不是真田的球风，他握拍的姿势稍有变化，转守为攻。
　　侵略如火。

　　切原一次又一次被打飞，眼里的赤红褪去。
　　“怎么可能？”

　　“到此为止了。”幸村上前。他看着切原，对比赛结果作出断定，“是你输了。”
　　“以你现在的实力，是赢不了我们的。”
　　“不过，我们随时可以与你比赛。”
　　他和柳一人一句，说得切原一愣一愣的。

　　雪月拽了拽柳生衣袖，低声问他：“仁王也是这么说服你的？”
　　回想起仁王的激将法，柳生：“……差不多吧。”
　　丸井“噗嗤”一声笑出来。

　　*

　　就像三巨头预想的那样，思考之后，切原下定决心加入网球部。
　　他叫住真田，双手递上入部申请。
　　真田背对切原，听完他的雄心壮志后说：“那就从现在开始吧。绕操场跑一百圈。”
　　“欸？”
　　一……一百圈？！这么多的吗。a
　　切原一下子苦了脸。不过，他可是要成为第一的！
　　一百圈算什么？
　　他！跑！

　　“这小子又被他骗了。”柳生摇头。
　　仁王摘下假发，笑得狡猾：“Piyo。”
　　真田……一脸嫌弃：“这小子真是太蠢了！”
　　其他人笑个不停。嫌弃归嫌弃，真田显然十分看重切原。他们敢保证，他已经给切原制定了无数训练计划。

　　“比吕士怎么想？”仁王问。
　　柳生看看切原又看看仁王，回道：“是挺傻的。”
　　都能被骗到学生会去……怎么看网球部都不会在室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