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24、相似的对手

　　白石不怀疑艾利欧收集、分析数据的能力，但是有一点他很好奇：艾利欧所谓的未来究竟是他用数据分析出来的还是他的对手顺着他的预测突破的？
　　金太郎就不说了，龙马确实是会学习对方招式的。
　　白石大胆猜测，开幕赛上的双打是龙马和金太郎刻意顺着他的预测走的。虽然是这么猜测的，白石确实是很佩服艾利欧。毕竟不是随便哪位数据型选手都能做到这种程度的。
　　那么，如果艾利欧的对手是他呢？
　　教科书一般完美的圣经会进化成什么样？

　　考虑到艾利欧的任性行为，白石和他约在了练习场地。
　　似乎读懂了他的想法的艾利欧：“……”
　　“倒也不必这样。”他试图挣扎，“答应了和你比赛我一定会比完。”
　　白石微笑道：“我更相信维克多和沃尔夫冈的话。”

　　“哈哈哈哈！眼睛小哥，这就是比赛弃权的后果。”金太郎捧腹大笑。
　　“你没有比赛吗？”艾利欧抿着嘴问。
　　金太郎转头就问：“打球吗？超前。”
　　“热身的话，可以。”

　　耸耸肩，艾利欧先白石一步上球场。

　　对角球接直球，半截击拦截削球，短球拆扣杀……
　　一局下来，白石真切感受到了艾利欧和自己一样堪称完美的基本功，甚至打球风格也很相似——干脆利落地击破对手的招式，最大化每一球的效果。

　　“普通的回球也能打得这么激烈啊。”
　　忍足的注意力被短暂的分散了，他的练习搭档米凯莱也看了过去。
　　这大概是巅峰会开始以来最朴素的一场比赛了，双方用最基础的球招交锋，打出了堪比人间之神与无我境界对决的激烈感。
　　隔壁球场的龙马与金太郎先后开启天-衣无缝之极致，对比之下，更朴素了。当然，给米凯莱和忍足的震撼也更大了。

　　“呐，看到我的未来了吗？”白石问。
　　现在的比分是2-2平。
　　艾利欧一推眼镜，反问：“星之圣经继续进化，也不过是将每一项能力继续往极致进化。还是说，你想把星进化成五边形？或者是圆？”
　　白石一愣，他还真给出了预测？

　　白石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来自未来、实力有着全方面的优势的自己。
　　他是怎么做到的！
　　“感觉如何？”艾利欧问。
　　“我可不会只有这种程度。”白石正色道。

　　从被压制，到突破自我反压制艾利欧，白石用了六局。

　　“干得漂亮！”金太郎大声喝彩。
　　艾利欧看向他，嗯……没看见龙马。“怎么只有你在了？”他笑着问。
　　金太郎一点都没意识到他不怀好意，坦诚道：“超前和法国的小哥约好了比赛。”他闷闷的。明明两个人都想和对方比赛，却偏偏拖到今天，真是过分！
　　“哦，这就是你笑话我的后果。”艾利欧立刻说。
　　金太郎瞪眼，气呼呼地扭过头。

　　一局结束，白石和艾利欧坐在场外休息的同时观看忍足和米凯莱的比赛打发时间。

　　忍足的网球技巧繁多，米凯莱也不遑多让。偏偏这两人跟较上了劲一般，使出一招报一次招式名。
　　“平上网抽击球。”
　　“对角抽击球。”
　　“上旋削球。”
　　“上网半截击。”
　　“假动作短球。”
　　“侧旋上挑球。”
　　……
　　一个由内而外散发着热血与激情，另一个平静的声音掩盖不住内心的火热。一球接一球，比赛僵持又激烈。

　　纯技巧的对决赏心悦目，结果就是在和艾利欧的练习中，金太郎也开始用技巧取胜了。
　　“这可真是惊喜。”艾利欧轻笑，眼神终于兴奋起来。

　　趁着金太郎和艾利欧练习，白石在练习场地转了一圈。然后他发现，练习场地的人比正式比赛场地还多。
　　“联赛特色。”莫伊如此说。
　　联赛赛程再紧，也无法阻挡选手们私下比赛的热情。再说了，练习场地可以无限制的打下去，不比正式比赛痛快很多？
　　白石被说服了。

　　远远的，白石就看到柳一路问过来，却没有得到回答。
　　“出什么事了吗？”他问。
　　“你有看见赤也吗？”柳问。
　　在白石充满惊讶与疑惑的目光下，他解释道：“我和贞治刚刚整理完新款乾汁的反馈，按照计划接下来该和赤也练习了，但是我找不到联系不上他。”
　　对早上两校队员“横尸遍野”印象极深的白石：“……他可能和其他人有约了？”
　　“你可以去M球场找找，如果没有的话就去Z球场。”莫伊插嘴。
　　两个最远的球场啊。
　　白石一脸意味深长，他觉得自己真相了。
　　乾汁，恐怖如斯。
　　柳若有所思。他道了声谢，匆匆赶往M球场。

　　不二和埃琳娜也在练习场地比赛。

　　埃琳娜的扣杀如昙花一现，绚丽而短暂，留给对手的反应时间极短。这点时间对不二来说已经足够。昙花再快，也快不过超光速粒子。
　　葵吹雪，扣杀对扣杀。
　　不二的回击比埃琳娜更快落地。
　　她回过头，深沉地看着球弹出球场，撞在铁丝网上、冲击出“哗啦”的一阵声响，然后直直掉落。
　　“阿雪说的没错。”埃琳娜轻声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慎用扣杀。”
　　不二挑眉。这么一说，他还真没见过雪月起跳扣杀。
　　“那么你是要封印自己的扣杀吗？”他问。
　　“才不呢。”埃琳娜笑着回答。

　　新的扣杀轻飘飘的，如花瓣随风飘落，哪怕是最微弱的风都会改变球的轨迹。
　　强烈的既视感让不二有一瞬间的恍惚：“浮萍……”
　　“落花。”埃琳娜说。

　　“Black Jack Knife！”
　　桃城球拍平握，脚尖一点跃起，滞空全力击出一球。迈阿斯双手握拍，双眼紧盯着球，抓住时机挥拍回击。
　　强大的力量冲击得拍面严重变形，看上去随时都会崩溃。迈阿斯目测，桃城Black Jack Knife的力量怕是不比鬼当初的黄金大斩刀弱。
　　不过——
　　“脉冲星爆发！”
　　桃城落地的时间恰恰好。他迈开一步，稳稳地接到球。
　　球与球拍的僵持再次上演。片刻之后，桃城回击了。

　　这已经是他们俩不知道第多少次力量对决了。两个人脸上写着清楚的两个字——痛快。

　　伊丽莎白和张小洲的比赛宛如剑客对决。
　　不同的是，伊丽莎白和张腾一样，球风充满攻击性。他们俩的网球不像博格、攻守兼备，更像林奇，用最纯粹的攻击击溃对手。
　　虽然不是铁壁之守卫，张小洲的防守却也是密不透风、堪称完美。像水一般，韧性十足。
　　伊丽莎白体会到维克多的球被张小洲防下时的感觉了。
　　“那就让我的进攻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球上的力量仿佛被凝聚到了一个点，与球拍相遇的那一刻全面爆发，直接击飞了张小洲的球拍。
　　张小洲“哇”了一声，捡起球拍。

　　下一球，伊丽莎白看到自己的回球被完全转向自己，甚至威力更大。这是张小洲在开幕战上使出的那一招。
　　“很巧妙的技巧。”她说。
　　张小洲笑弯了眼。
　　“我可不是只会防守的啊。”

　　回到自己的球场前，白石在楚瑜和诺亚的球场旁度过了不小的一段时间。
　　这两人和迹部的比赛他看得很认真，尤其是楚瑜的那场。那还是白石第一次见到有选手的眼力能和迹部相媲美。
　　“真是令人期待的对决啊。”他感叹道。

　　和迹部看穿对手死角后直接动手不同，楚瑜喜欢将对手逼向绝境。诺亚又是擅长引导对手按照自己想法的。这两人的比赛光是看着就格外的费脑子。
　　经纬交错，黑白子接连落定，呈现出包围之势。唯一的出路是楚瑜刻意留下的。
　　车横冲直撞，主教斜着刺出，王后在全场厮杀。每一步走位都带着浓浓杀机，看得人惊心动魄。
　　两种完全不同的棋盘碰撞在一起，用各自的方式争夺胜利。

　　白石一不小心就看上头了。
　　等他意识到时间不早，匆匆回到球场时，艾利欧和金太郎用同样的姿势躺在地上。
　　昨天还是金太郎一个人被拖垮呢。白石眨眼，先后将两人扶到树荫下。

　　“白石你去哪里了？”金太郎问。
　　艾利欧闭着眼抢答：“肯定是看其他人比赛。就像乾和拉夫一样。”
　　“他们俩？其实是在收集数据吧。”白石回想了一下，“不过我并没有遇到他俩。”
　　“正常，场地这么大。”艾利欧拉下毛巾，“继续打是没力气了。不如我们去看其他人比赛吧。”
　　金太郎举双手赞成：“去看超前的比赛吧。”
　　艾利欧微微一笑。

　　看龙马的比赛是不可能的，看亚久津木手和尤金伊万的双打才是真的。

　　“……还打？”白石的表情一言难尽。“木手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吗？”
　　“好没好不知道，不服输就是了。”伊莎贝拉耸肩。
　　伊万不服气亚久津，木手对输给尤金耿耿于怀，尤金又记恨昨天晚饭时木手的小动作，亚久津一点就炸。于是，四个人又约了场比赛。
　　“我有种预感，他们的比赛怕是会无限循环下去。”兰迪深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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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想看的比赛，那我就继续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