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0、决赛，冰帝

　　发自内心的说，青学今年都大会抽签的运气是真的不错。
　　就比如四强，冰帝和山吹两支老牌强队相遇，而青学的对手，和青学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对比之下完全是凭借好运走到现在的。
　　雪月忍不住感叹：“都大会真的好水。”
　　“这话小声说说就行了，被别人听到可是会引起公愤的。”工藤这么说道，但是看他的神情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都大会规模还是有点小，仅限东京的队伍参加。等到关东大会、全国大赛，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伶雅说的没错，关东大赛有六角中、城成湘南这样的老牌队伍，当然，尤其是有去年的全国冠军，立海大附属。顺带一提，立海大附属已经蝉联关东大会冠军好多年了。全国大会就更精彩了，关西的四天宝寺、九州的狮子乐，可都是老牌强队啊。去年全国大赛的决赛就是在立海大附属和四天宝寺之间展开的。”
　　“好好期待吧，月城助教。”天宫拍了拍雪月肩膀，“可不要小瞧国内的选手啊。”
　　“工藤学长，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雪月道。
　　天宫轻轻咳了一声。
　　工藤摊手：“对比全国大赛确实水，但是冰帝和山吹都是老牌强队，我这是在观察敌情。”

　　藤峰瞥了一眼青学的几人，工藤、天宫、还有月城前辈的妹妹，嗯，还有正在接近的乾和不二。
　　“速战速决。”他嘱咐部员们。
　　有这句话，前来观看比赛的青学队员们就看到了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比赛。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是单方面碾压，也只是在单打上单方面碾压，论双打，还是山吹更胜一筹。
　　作为第一单打的迹部出场很是拉风，上百名冰帝的学生在场外为他加油助阵，而他本人也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雪月一手撑着脸，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

　　“这可真是大场面呢。”不二轻笑。
　　“好了，明天就到我们了。该回去练习了。”工藤道。临走还和藤峰来了一段眼神厮杀。
　　稍微走远一点后，雪月幽幽地在工藤身后问：“这就是老牌强队？单方面碾压老牌强队？”
　　工藤被她吓了一跳，伸手把她拽到面前敲了敲脑门：“双打不是反过来的吗？”
　　“我以为是单双打都势均力敌的。”雪月表示很失望。

　　决赛当天，雾野再次借着记者团的工作光明正大地来看比赛。然而他还没和雪月打招呼，就先被雪月拒绝搭理了。
　　“在比赛结束之前，我不想和你说话。”雪月说得理直气壮。
　　雾野有点无奈，旁边的望月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月城，你妹妹真有个性！”
　　望月一弦，雾野在冰帝的好朋友兼好搭档。借着给雪月介绍，雾野终于又和她多说了几句话。
　　望月忍不住感谢自己才五岁的妹妹是个小可爱。

　　“现在举行都大会决赛，青春学园对冰帝学园的比赛。现在进行第二双打的比赛，青学不二-河村组合对冰帝寺田-山崎组合，寺田发球。”
　　球场上，两队搭档之间火花四射。教练席上，龙崎教练和榊监督之间也是硝烟弥漫。球场外，雪月单方面对雾野开启冷战模式。工藤和藤峰之间的言语、眼神较量就没停下来过。
　　望月笑得直不起腰：“吾妹叛逆，我心甚痛。哈哈哈哈哈，月城，这话用来形容你可真是太形象了。”雾野微笑着和他拉开距离，表示并不想理他。

　　“和青学以二年级生为主的阵容相比，冰帝还是以三年级生为主的。他们的二年级正选只有三个人，迹部景吾，忍足侑士，芥川慈郎。”乾说道。
　　第一局双方互相试探，打得中规中矩。只能看出冰帝的这对组合配合很好。
　　第二局，河村发球。
　　“Burning！”
　　“力道不错。”山崎双手回球。
　　不二在网前截击，放出一个短球。寺田回以一个抽击球，打向左边底角，河村口中喊着“Burning”回击。
　　“河村真的是很热血呢。”雪月忍不住笑道。
　　四局结束，双方战成2-2平。不二和河村交换了个眼神，改变了策略。接下来，河村加快了进攻的节奏。主要是指球上的力道和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
　　山崎揉了揉自己有些麻木的右手，“看来不能拖太久啊。”
　　“真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二道。
　　比赛一瞬间进入白热化。对角球、削球、吊高球、扣杀，紧接着是巨熊回击！不二背对球网，球拍从左至右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寺田的扣杀就这么被回击了？”忍足扬起了眉，隐藏在眼睛后的双眼闪着兴趣的光芒，“不愧是天才不二周助啊。”
　　这场比赛意外的赢得算是轻松，大概是因为冰帝的两位选手更擅长是配合，而个人能力更强的不二和河村算是讨巧了。

　　第一双打，菊丸-大石对小泉-牧野。
　　“青学的黄金搭档？”小泉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对手，“我们会让你们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黄金搭档。”
　　菊丸的战意熊熊燃烧，仿佛能看到他背后的火焰。“让他们也看看我们的厉害，大石。”
　　“嗯。”大石重重地答应。
　　两对黄金搭档的配合自然不用多说，菊丸的舞蹈式网球炫到了全场。
　　向日震惊地晃着忍足胳膊：“我没看错吧？侑士！他的网球和我一样哎！”
　　小泉和牧野对视一眼，立刻决定了战术。
　　菊丸在网前回击了大部分球，接不到的他也不担心，因为有大石在。他会是他最坚固的后盾。
　　“不太妙，对方是在消耗英二的体力。”不二道。
　　“菊丸火箭炮！”说话间，菊丸在空中转圈打出一击。
　　小泉背后，牧野摆出姿势，抽击球打向还在空中的菊丸死角。大石的球拍在地面上划出痕迹，然后回击。
　　“攀月击！”
　　“漂亮，大石。”菊丸回头笑道。
　　“有点意思。”牧野舔了舔嘴唇，“认真了哟。”
　　“啊。”小泉活动了一下脖子。“断水流！”
　　“没什么嘛。”菊丸接到球时说道。
　　“是吗？”小泉看了他一眼。
　　下一球，菊丸发觉球的速度和力量比之前更强。再下一球，更强！直到他无法回击，球拍被打飞出去。
　　“一球更比一球强吗？”不二睁开眼，“很有意思的招式呢。”
　　菊丸捡起球拍，微微皱眉。接下来，他和大石开始主动出击，想要在断水流的力量增强到无法回击之前拿下一分。
　　雪月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件事，青学除了工藤、手塚和河村，竟然都不是主动进攻型的选手。
　　“很好的想法，可是断水流并不是一个人的断水流啊。”牧野道。

　　“实力相当的选手容易将比赛拉入持久战，也就是说，对手越是实力相当，断水流的优势就越大。”雪月道，“打破它最好的办法是用绝对的实力碾压，使对方无法回球，但现在的问题偏偏是双方实力相当。这可麻烦了。”
　　其他人点着头表示赞同。

　　菊丸的体力在之前的比赛中已消耗了不少，在小泉和牧野使出断水流之后每一球都十分漫长。打到最后，菊丸体力透支、他的眼神都快涣散了。
　　比赛结束，他被大石扛着出了场地，虚脱地躺在长椅上。雪月递给他一杯盐水，菊丸一口闷完。
　　“啊~活过来了。”菊丸休息了会重新变得生龙活虎，“抱歉啊，没能获胜。”
　　“没关系，还有我们呢。”天宫道。

　　这场比赛的结果可以说早已在众人预料之中，出人意料的是菊丸能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坚持那么久。
　　“真是顽强的意志啊。”雾野下了评价，“很期待他以后会成长到怎样的地步。”
　　“收敛一点，你旁边都是冰帝的女生。”望月轻声提醒。

　　第三单打，天宫修对忍足侑士。

　　忍足发球上网，接着回以一个抽击球。“F.A.S.”他说。
　　“Flat Approach Shot。”不二道，“平上网抽击球。”
　　天宫同样回以一个抽击球，带着强烈侧旋的抽击球，球的轨迹呈巨大的弧形。忍足快速回到底线，做出一个放短球的动作。天宫立刻上网。
　　“F&D。”忍足勾起一个笑容。
　　是假动作！忍足的回击依然是抽击球。
　　“15-0。”
　　忍足假动作不断，特别喜欢引诱天宫上网，然后用抽击球得分。
　　“是个狡猾的选手呢。”雪月感叹。
　　连失三局，天宫看上去倒是一点也不慌。“已经，看透了你呢。”假动作、应对反应，他都已经看透了。
　　“是吗？”忍足挑眉，眼神、气息刹那间变得极为幽暗。
　　雪月皱紧了眉：“天宫这一局，不太乐观。”
　　哪里是不太乐观，明明是很不乐观。
　　在忍足闭锁心扉之后，他的视线、小动作再也不会为天宫提供判断依据。比赛节奏完全掌握在忍足手中。
　　再次被拿下一局后，天宫脸色严肃。
　　既然无法判断，那就放弃吧。他心道。不再执着于看穿忍足，这倒是打破了忍足对节奏的把控。
　　天宫接连扳回四局，双方打成平手。
　　忍足抹了把汗，微微喘息道：“虽说连扳四局我有些意外，不过要是连这个实力都没有也不配成为青学的正选吧？到此为止了。”
　　忍足连续几个短球逼得天宫不得不保持上网，然后他诱导天宫打出吊高球，自己扣杀得分。
　　“节奏又回到了他的手里。”工藤道。
　　但即便如此，这场比赛还是天宫单方面的热血沸腾，忍足始终冷静。
　　“他可真是冷静得可怕。”望月道。
　　雾野反倒很欣赏忍足，或许是因为他并没有那么投入地打网球，他始终认为，再激烈的比赛，选手都该保持头脑冷静。

　　“比赛结束，冰帝忍足获胜，比分7-5。”

　　“工藤，你压力可不小啊。”雪月叫住工藤。
　　天宫抱歉地看着他，“抱歉。拜托你了。”
　　“我全力以赴。”工藤道。他看向藤峰，眼里满是战意。
　　第二单打，工藤伶雅对藤峰千墨，青学和冰帝两位部长之间的比赛。

　　两人省去了试探环节，比赛一开始就极为激烈。比分交替上升，咬得很紧。
　　“伶雅和藤峰都很熟悉对方的球路和风格，这场比赛有的看了。”天宫道，“他们俩去年就杠上了。”

　　“蝶翼。”球向两侧震动，残影组成了一对蝶翼的形状。落地后，球在原地震动，然后轻飘飘的向侧面弹起细微的高度。
　　工藤收回目光，道：“倒是名副其实。”
　　下一次蝶翼，工藤在落地前截击。球的震动使得它在触碰到球拍时反弹极不规则。工藤向后闪身避开打向自己脸部的球，忍不住笑了。
　　“和助教的弦月还真是像啊。”和雪月对打经验颇为丰富的工藤在第三球时破解了藤峰的蝶翼，并且给他回赠了一份螺旋抽击。旋转的半径从小到大，呈现出横放的漏斗状。
　　“不错嘛。”雪月眼前一亮。把螺旋扣杀的原理运用到抽击球中，他完全掌握了这一招。
　　“鞭影。”
　　仿佛有一条长鞭打散了螺旋。藤峰的回击险险的落在底线上。工藤快步追上球，向上一挑。
　　“回旋镖。”藤峰的扣球轨迹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打着旋儿转着圈，甚至飞向球网。工藤侧身拦截，打出一个削球。这次轮到藤峰打吊高球了。
　　“螺旋扣杀。”
　　工藤拿下一分。
　　藤峰低头拍着球问他：“抽击球和扣杀都带着那么强烈的旋转，你的手腕能承受吗？”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工藤抿了抿嘴角。
　　“应该是没问题的。那次练习时，伶雅可是连续打了几个小时的螺旋扣杀。”天宫对好友很有信心。
　　“恐怕有问题。”手塚道，“那次练习时，月城打出的球本身就带有极强的旋转，工藤部长打出螺旋扣杀需要附加的旋转比现在小很多。而且藤峰在刻意打接近无旋转的球来加重工藤部长的负担。”
　　“月城能那么轻松地连续打出强旋转的球，工藤部长也可以的吧？”菊丸道。
　　“这要看他是怎么给球上加旋转的了。”雪月道。“给球上施加旋转，也是门学问，不同的选手有不同的习惯。再者，他的抽击球可比扣杀需要的旋转强多了。”
　　藤峰说的没错，连续的抽击给工藤的手腕造成了极大地负荷，两人打到后面，工藤开始有意识的避免使用螺旋抽击了。
　　“到我的主场了。”藤峰淡淡地说，“鞭影。”
　　鞭影变化多端，球路灵活、充满变化性。工藤闭上眼，听声辨位。
　　“蝶翼。”藤峰轻声道。
　　声音……消失了。
　　工藤瞳孔骤缩。
　　蝶翼叠加鞭影，完美的克制了工藤的耳力。
　　“工藤，我很了解你的。”藤峰平静道。

　　“比赛结束，冰帝藤峰获胜，比分7-6。”
　　冰帝的学生之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雪月黑着脸背过身去，暂时不想理会雾野。望月又笑得直不起腰。
　　桃城和海堂震惊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真是遗憾啊。迹部叹气，没能和你交手，手塚。

　　“抱歉啊，让大家失望了。”工藤十分失落。
　　“没关系的。”龙崎教练道，“都大会结束了，还有关东大会，全国大赛。继续加油就好。”
　　“龙崎教练说得对！”菊丸一秒恢复活力。

　　颁奖仪式上，藤峰和工藤之间依然火药味十足。
　　迹部看着手塚，说：“呐，手塚，下一次可要和本大爷打一场比赛啊。”
　　手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走吧，阿雪。难得能一起回家。”雾野坚持不懈。雪月也没好意思继续对他黑脸，毕竟他又不在网球部。
　　望月看着兄妹俩的背影直叹气。早就从好友平时的举止中看出来他很在意她妹妹，但是万万没想到，明明是高中部气场强大的学生会会长，在自家妹妹面前竟然那么……没有底线！
　　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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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青学：我也不知道我是欧还是非
*
天宫和忍足的比赛参考了全国大赛桃城对忍足，不二对仁王两场比赛
改了改迹部的设定，本来他是一年级就当了部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