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当年少时》Nivose

1、约定

　　看到站成一排接机的四人，维克多转头，对伊莎贝拉伸出手，说：“我赢了，卡米亚没来。掏钱。”
　　伊莎贝拉瞪大一双碧绿的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你竟然真的要钱？”
　　“是你自己提出来打赌的，我只是按约定办事。”维克多偏头，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艾利欧“噗”的笑出声，对伊莎贝拉摇摇头。
　　“贝拉，别挣扎了，维克多才不会假装这个赌不存在呢。”
　　伊莎贝拉鼓着腮帮，将十英镑狠狠地拍在维克多手里。

　　“他们来了。”雪月道。
　　迎面走来三人。
　　走在中间的是一头银色短发的维克多。黑发的艾利欧走在他右手边，他带着一副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维克多左边是伊莎贝拉，这姑娘留着一头帅气的金色短发，看起来比艾利欧还酷。
　　伊莎贝拉快走几步，然后打量着他们，道：“深蓝头发的是幽蓝，深棕色头发的是伊塔刻，你们俩都是铂金发色，一定是雪月和迈阿斯了。”
　　“全对。”幽蓝道。
　　从她开始，四人依次和伊莎贝拉拥抱。
　　“很高兴见到你。”雪月道。
　　“只有她，没有我们？”维克多的眉毛高高挑起，一双暗红的眼睛看着雪月，等着她的回答。
　　雪月笑着，给了他一个非常短暂的拥抱。
　　“我会很高兴打败你的。”
　　四目相对，雪月先说。
　　“这也是我想说的。”维克多也不示弱。
　　迈阿斯无奈地将两人拉开，保持着两臂张开的姿势道：“一见面就这么剑拔弩张的，不好吧？为什么不先回去呢？”
　　雪月和维克多之间的气氛立刻变得无比和谐。

　　“你们的安排是什么？”
　　车上，艾利欧问。
　　“你们先把行李放下，然后我们一起吃个饭，卡米亚和雾野先去点菜了。等你们倒过时差后，我们先去奥兰多玩，然后回迈阿密，比赛！”
　　“我喜欢这个安排。”伊莎贝拉在他说完后立刻表态。
　　迈阿斯笑得很真诚。

　　雾野是雪月亲哥，在一群少年人里只有他一个搞特殊不打网球。卡米亚总是惋惜雾野白瞎了他过人的动态视力和身体协调性。
　　说到这里就必须说一下两家“复杂”的家庭关系，其实具体说起来其实也不复杂。雾野和雪月的爸爸与卡米亚和迈阿斯的妈妈是亲姐弟，他们俩的妈妈和俩兄弟的爸爸又是亲兄妹。
　　据家长们说，当时姐弟俩去美国留学，遇到了兄妹俩，纷纷坠入爱河。毕业之后四人在美国一起打拼创业，关系好的完全就是一家人。
　　卡米亚作为这一家孩子辈里面最大的，可以说是绞尽脑汁想把弟弟妹妹们拐了一起打网球，他成功了三分之二，失败的那三分之一就是雾野。对此他颇有怨念。不过有俩邻居——幽蓝和伊塔刻——也被他拐进来了，卡米亚还是稍稍有点安慰的。

　　这家店是他们最常去的一家，老板和他们也很熟悉，看到卡米亚和雾野，他乐呵呵地招呼道：“又来啦。老位置吗？”
　　“今天得换个大一点的桌子了。”卡米亚道。
　　老板明白：“有朋友来。”

　　“你好，卡米亚。”三人同时开口。
　　“你们好。”卡米亚道，“伊丽莎白和兰迪怎么没来？”
　　“莉兹和兰迪去参加交流赛了。”伊莎贝拉道。
　　“真感动，你们竟然翘了交流赛来。”雪月语气夸张。
　　“那么，你感受到我对胜利的势在必得了吗？”维克多问。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又要紧张起来，迈阿斯果断一人塞了杯果汁。
　　“说了一路，先润润嗓子吧。”
　　雾野笑得收不住，在雪月的眼神威胁下转过身，肩膀还是一抖一抖的。

　　即使是吃饭，雪月和维克多也要比一比，看谁能先抢到菜。
　　为此，两人用刀叉当武器，你拦我我挡你，打得不可开交。这种严重影响其他人进食的行为在进行了两三轮后被雾野明令禁止。
　　“总算是能安心吃饭了。”伊塔刻低声说。
　　幽蓝十分赞同地点头。
　　“我可真没想到他们俩一见面火-药味就这么重。”她偏过头，用气声说。
　　“难道这就是王不见王？”伊莎贝拉也加入聊天。
　　同样被称为“新星”，这俩人早就被不知道拉着对比了多少次了。估计心里早就想和对方打一场了。刚刚那应该是热身吧。
　　三人互相看看，达成一致。
　　雪月和维克多同时开口，道：“我能听见你们。”
　　“贝拉，这道菜不错，你尝尝。”幽蓝僵硬地岔开话题。

　　在奥兰多玩了三天后，雪月等人回到迈阿密。
　　回程路上，七人之间的气氛不复平和，等到下车的时候，雪月和维克多每一次眼神交汇，都能碰撞出火花。
　　“我已经等不及明天的到来了。”
　　维克多拦在雪月面前，道：“不如现在就打一场？”
　　“你带球拍了吗？”雪月问。
　　好问题！
　　维克多没带。不止他没带，他们七个人都没带。谁出去玩还带球拍啊？
　　“那看来只能明天了。”雪月摊手。

　　任是谁都没想到，在十局的拉锯战后，雪月会用人间之神将维克多死死压制住，才华横溢之极致完全没有发挥余地。
　　幽蓝和伊莎贝拉已经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比赛已经到达赛末点，只要雪月拿下这一分，胜利就是她的，但是对面的维克多却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他身上白色的气流流转，那是无我境界的标志。
　　“还想用才华横溢之极致预测结果吗？没用的。”雪月道，“在人间之神面前，你无法做出预测。”
　　“你不能预测人间之神。”她强调。
　　“话是这么说，可是维克多处于无我境界状态，她说什么他也听不见啊。”伊莎贝拉轻叹一口气。
　　“维克多自从领悟千锤百炼一个极限和才华横溢之极致后，就一直在研究天-衣无缝之极致，但是他遇到了瓶颈。”艾利欧沉吟，“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是……突破了。”
　　艾利欧话音刚落，维克多身上就爆发出刺眼的绿色光芒。雪月抬手挡住眼睛，心里浮现出一个名字。
　　“这难道是……”
　　“天-衣无缝之极致。”
　　维克多说出这个名字，证实了雪月的猜想。他银色的发丝被绿光冲乱又镀上一层淡淡的绿色光芒，看上去像是逆光而来的精灵。
　　卡米亚忍不住挑眉。
　　纵然知道维克多天分极高，对无我境界的领悟力超越了职业界绝大部分选手，但是就这样随随便便领悟了天-衣无缝之极致，也太可怕了点吧。
　　“来吧，让我看看天-衣无缝之极致能有多强。”雪月摆好姿势。
　　维克多发球。
　　雪月看到了他挥拍的动作，也听到了球被击中的声音，但她看不到球的轨迹。
　　“怎么可能？”雪月喃喃道。
　　她对自己的动态视力很有信心，坚信没有她看不到的球，没有她看不清的旋转。但是现在，她的自信被打破了。
　　雪月看向右边，网球静静地躺在场地上。她瞳孔骤缩。
　　“好快的速度。”卡米亚喃喃道。
　　幽蓝和伊莎贝拉立刻催促伊塔刻调出录像慢放，才看清球的轨迹。
　　“真是惊人的速度！”两人同时感叹。
　　“我继续了哦。”维克多继续发球，依旧是快得惊人的速度。单凭发球，他就拿下了这一局。
　　第十二局，雪月发球。
　　她的发球速度同样快得惊人，但是相比维克多的发球，慢了不是一星半点。维克多以更快的速度回击，雪月完全来不及反应。
　　“开什么玩笑！”
　　雪月紧盯着维克多，感觉自己的动态视力从没发挥得如此出色过。她捕捉到了球的轨迹！
　　维克多有点惊讶。这才几球？
　　凭借着出色的动态视力，雪月将两人的比赛拉回持久战。只要能看到球，她就没问题。

　　“难以置信，他们俩竟然进抢七局了。”艾利欧握紧了手。
　　“我觉得天-衣无缝之极致在她面前没有其他人说的那么强。”伊莎贝拉说。她还以为维克多会强势逆袭、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来的。

　　“多久了这一局？”迈阿斯有点担心地问。
　　“快一个小时了。我担心阿雪的眼睛撑不住了。”
　　伊塔刻的担心不是没道理，雪月的眼睛已经到极限了。
　　她开始生理性流泪，阳光在她看来分外刺眼。她接连失误，维克多连拿两分。
　　“比赛结束，比分7-6，维克多获胜！”
　　一局终，卡米亚宣判结果。

　　“老实说，要不是你的眼睛到极限了，这场比赛结果还真说不定。”维克多十分感慨。“不过可惜，没有如果。”
　　“闭嘴！”雪月流着泪道。
　　“你等着，下次我肯定用人间之神击溃你！”
　　“好啊。定个时间？”维克多笑道，“你觉得五年后怎么样？”
　　雪月算了下时间，正好是联赛的巅峰赛。“我觉得挺不错。”
　　“我会在所有人面前打败你！然后进军职业界。”她说。
　　“真巧，我也这么想。”维克多道，“不过我现在更想和卡米亚打一场，领略一下，创始人的人间之神。”
　　“很嚣张啊，小子。”
　　卡米亚坐在裁判席，胳膊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审视维克多。维克多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他眼里的嚣张不加掩饰，都快要溢出来。
　　“好啊，明天我们俩打一场。”卡米亚慢慢勾起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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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关系及简介：
月城雪月，昵称阿雪（Yuki）
月城雾野，雪月亲哥
美国
卡米亚·休斯，雪月和雾野的表（堂）哥，迈阿斯亲哥
迈阿斯·休斯，卡米亚亲弟
伊塔刻·斯图尔特
幽蓝·奥古斯汀
四人年龄卡米亚>雾野>雪月>迈阿斯，迈阿斯和雪月同年，相差一个月，卡米亚大雪月八岁，雾野大雪月三岁
伊塔刻和幽蓝与雪月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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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
维克多·凯斯
艾利欧·布莱克
伊莎贝拉·特纳，昵称贝拉，伊丽莎白的双胞胎姐姐
伊丽莎白·特纳，昵称莉兹，伊莎贝拉的双胞胎妹妹
兰迪·德兰德
以上五位均和雪月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