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还没想好》槿木浅溪

12、第十二章：花未全开月未圆

　　一夜无眠。
　　林妙莲顶着大黑眼圈起了床。简单洗漱过后便去找沈田氏。今日案件也许有新的进展，展大哥应该也快回来了，这是她的预感。
　　看着精神不振的林妙莲，沈田氏有些内疚地问：“林姑娘昨晚没睡好吗？”人家是来陪自己的，结果没有休息好，可不是她的责任吗？虽然自己也为相公的突然离世彻夜未眠，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大女儿沈妍，她还是强打精神，如往常一样起床做了早饭。
　　“没有，没有。”林妙莲连连摆手，又打了个哈欠。
　　“那姑娘随我来用早饭吧。”沈田氏带她到饭桌，沈家的大女儿已经乖乖坐在位子上了。这是个七八岁左右，模样甜美可爱的小女孩，穿着鹅黄色的小袄，下身是白底浅花的裙子。
　　因为前一天在林妙莲来之前就睡了，所以她并没有见过，此时好奇地望着林妙莲。
　　“娘亲，这位姐姐是谁呀。”
　　沈田氏摸摸她的头，给几人盛粥，笑着回她：“妍儿，叫姐姐，这是林姐姐。”
　　“林姐姐好！”沈妍甜甜地叫人。
　　“林姑娘，小心烫。”沈田氏把粥递过去。
　　就在这融洽的氛围中，谁知这时候沈妍突然冒出来一句:“娘亲，爹爹怎么没有回来？”沈三死前的那天早上出门，跟沈妍约定，过两日就回来，但现在两日已经过去，她还没有看见爹爹的身影，她有些担忧。
　　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沈田氏一下被问住了，不知怎么回答，愣在原地。
　　林妙莲见形势不对，接过话头回答沈妍的问题:“妍儿，你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要过些日子再回来。”
　　“哦。”沈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情绪很快就低落下去。
　　沈田氏无奈地看了看垂着头女儿，瞪了眼林妙莲，摸着女儿的头道:“姐姐不知道爹爹的事，娘跟你说，爹爹，不会再回来了。”
　　沈妍惊讶地抬头:“为什么爹爹不回来了？”
　　“爹爹没办法回来呀！过些日子娘就会告诉你爹爹没办法回来的原因。”沈田氏解释着。
　　“那娘也会去办事吗？”沈妍尽管还小，没有生死的概念，但还是明白爹爹不会回来，接着又怕娘也不回来。她极力忍住不哭，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娘不会去的，娘会一直陪着妍儿，要陪妍儿长大。不过妍儿要乖乖吃饭才能长大。”沈田氏掏出帕子给沈妍擦眼泪，并把粥放到她跟前。
　　“我知道了，娘！”沈妍自己擦干眼泪，红着眼开始吃早饭。
　　话题就此结束。
　　饭后，沈田氏找林妙莲解释：“林姑娘，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不想给妍儿虚假的希望，让她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刚才的态度。”
　　林妙莲在话题结束后一直就在反思，现在沈田氏跟她解释，她更加过意不去：“是我的问题，沈夫人，是我不该插手您的家务，我该向您道歉。”她说完，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林姑娘，这我可受不起。”沈田氏赶紧扶她。
　　这时，管家从门口处跑来：“夫人，赵捕快来了。”
　　“我们这就过去。”沈田氏吩咐管家去照顾沈妍。
　　沈田氏和林妙莲到前厅，赵虎在那等候。
　　“沈夫人，林姑娘，今日包大人结案，让我带你们过去。”
　　“好，我们这就跟赵大人走。”
　　原来今早，城门一开，展昭和张龙就从万大富的老家连夜赶了回来。立刻把找到的线索报告给包大人之后，包大人在结合所有线索之后，决定结案。
　　三人上堂，庞珏也被带了上来。公堂之外围了好些听说包大人要结案的群众。包括庞珏的哥哥庞钰，庞太师被皇上宣召进了宫，只好派庞钰来接他回府。庞钰带了庞珏的书童元宝，以防庞珏不跟他回去，要去别的地方。
　　见众人到齐，包大人拍了惊堂木，开始宣判：“之前万福酒楼的人命案，本官已经查明，系属自杀，庞珏在酒楼内应属巧合。沈田氏可以将沈三的遗体领回安葬，庞珏当堂释放。退堂！”说完，包大人再次拍了惊堂木。众衙役喊了“威武”
　　听完包大人的宣判，围观群众纷纷散去，边走边讨论：“啊，原来是自杀啊，我还以为就是庞珏杀的人呢。”
　　“我也以为是呢，没好戏看了，走了走了。”说话的两人还面带遗憾，似乎觉得可惜。
　　林妙莲听着这些话忍不住皱眉，包大人破了案子明明是一件好事，没有凶手更好。无论是凶手还是被害者都是一条人命，怎么能说是好戏呢？
　　庞珏听到自己可以走了，随口打了声招呼：“那我走了。”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去。看样子，他对于众人的评价毫不在意，或者说，他几乎没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包括关于自己的事。
　　庞钰在外面接他，被他拒绝了，庞钰倒也不强制带他回去，让元宝随身伺候着也离开了。
　　林妙莲陪着沈田氏去领沈三的遗体，沈田氏忍不住又痛哭了一场，这次差点哭得晕厥过去，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自己掏了帕子擦完鼻涕发现不够擦眼泪。林妙莲见此赶紧递过去自己的帕子给她。
　　“多谢林姑娘。”沈田氏收拾好情绪，包大人派去沈家叫人的衙役也带着管家和沈妍赶来了。
　　沈家的人过来收尸，管家边抹泪边叫下人如何安置好老爷的尸体，沈妍在来的路上听说爹爹的死，也哭成了泪人。
　　等他们收拾好离开的时候，林妙莲送他们到门口：“沈夫人，我明日再去府上拜访。”
　　“替我多谢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我们先回去了。”沈田氏牵着哭泣不止的沈妍向林妙莲深鞠一躬。
　　林妙莲看着他们走远，转身进去才猛地想起来，给沈田氏擦眼泪的帕子正是她今日打算还给庞钰的，这下子用过也没办法还了，只能以后通过别的方式还了。
　　只是这个案子，真的会这么快结案吗？根据沈田氏说的话，这其中似乎还有隐情。林妙莲想着，小跑着去往包大人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