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道系超英》陌宁宁宁

38、38 舆论

　　Friday动作迅速，娜塔莎的声音还没落地，她便调出一块虚拟屏幕，将娜塔莎所说的视频播放给起居室内的众人。
　　见状，贾维斯立刻向Friday露出个称赞的笑容，令Friday的运算卡顿了0.0000001秒——这种感觉……就是害羞吗？
　　刚出生的人工智能，对于复杂的情绪还有些陌生无措。

　　一个全新的人工智能出现，如果是在平时，一定会引起众人的惊叹和好奇。
　　但现在，不说史蒂夫、娜塔莎、克林特三位高度自律的成年人，就连彼得和哈利两个年轻人，也只是悄悄多看几眼，却一句都没有多问。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娜塔莎所说的视频上。

　　视频一开始，镜头中就只有托尼和埃里克两人。
　　两人没有进行任何交谈，埃里克径直走向一片空地，镜头随着他移动，托尼暂时从镜头中消失。
　　埃里克在空地中走了一小段，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位置，然后看向镜头外，嘴巴开合，但是由于镜头太远，无法看出他到底说了什么。镜头大概是有人回答了他，埃里克点点头，随后站在他选定的位置，整个人开始缓缓升空。
　　埃里克升空后没多久，地面突然开始出现轻微震动。
　　视频的镜头立刻试图拉近，虽然依旧不清晰，但大致可以看出有小石头在不停晃动，并且幅度越来越大，地面也开始出现裂缝！
　　这时，视频中出现一行字幕——还记得当年被万磁王连根拔起的那座体育馆吗？他又在干同样的事情！！！
　　视频接下来的内容证明了字幕所说。
　　当视频进行到最后，万磁王将地面完全切割、掀翻后，镜头移动，钢铁侠再次出现在镜头中——冷冷的站万磁王造成的天坑旁，打开的战甲面罩下，是一张冷漠而英俊的脸。

　　视频拍摄角度十分巧妙，画面中除了万磁王和托尼之外，没出现任何人。剪辑更是具有诱导性，完整的展示出一个冷眼旁观反派作天作地，甚至眼神还有些笑意的钢铁侠。
　　一个完全违背民众心目中的超级英雄的钢铁侠！
　　如果在场众人不是都亲历的昨天的营救行动的话，单单只看这段视频，恐怕就只有深谙人心的娜塔莎和计算机水平相当不错的彼得，能看出些许端倪。
　　而队长这种对现代科技基本一无所知的九旬老兵，就算感情上不会相信，但理智也肯定会促使他找托尼问个清楚。再加上托尼从不好好说话的尿性，结局不然而喻，必然会是不欢而散。

　　相比于众人越来越凝重的脸色，托尼吊儿郎当的一边看视频一边啃三明治，视频播放完，他也正好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挑眉称赞道：
　　“喔~剪辑水平不错~快赶得上十分之一个贾维斯的水平了！而且——”
　　托尼又灌了一口牛奶——
　　“——条理清晰、叙事流畅，比好莱坞里大部分只会花钱产烂片的导演强多了，是个剪辑师甚至导演的料子。虽然斯塔克工业不涉足娱乐产业，但我可以给他介绍几个好莱坞的大老板，或者……”
　　托尼突发奇想。
　　“甜心，你觉得斯塔克集团进军娱乐业如何？按照你喜欢的题材，选你最喜欢的演员，拍几部电影如何？”
　　彼得：Σ(゜ロ゜;) ！！！
　　哈利：突然get到富豪谈恋爱的正确姿势！
　　众人：→_→很好，很斯塔克！

　　“不怎么样！另外，如果你不能说出正确的内容，那就闭嘴！”
　　阿什莉心累，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托尼的妈呢？明明年龄比较大的是托尼好吧！！！

　　“Sir，这段视频发布于半小时前，随即在推特上被大量转发、评论，目前已被转发超过千万次，评论数量成指数级增长，难以统计。从被发布到引发大规模关注，耗时仅十三分钟。”
　　“而且，目前推特上对这段视屏的评论，和对Sir您的议论，正逐渐滑向负面评价。”
　　贾维斯向众人讲解事情的起因，以及不正常的爆发过程和数据走向时，Friday配合默契的放出虚拟屏幕，左侧条理清晰的显示出贾维斯的所说的重点，右侧将推特上的热门话题实时显示出。

　　“有人在引导舆论！”
　　娜塔莎对这一点十分肯定。身为玩弄人心的高手，这种简单粗暴的泼脏水手段虽然都是她玩剩下的，但娜塔莎不得不说，还挺有效。

　　“罗曼诺夫女士，我这里有昨天的录像，可以证明推特上的视频是故意剪辑的，事情其实与他们的想象大相径庭。”
　　贾维斯提供出有力证据。
　　“没这么简单的，贾维斯。”娜塔莎叹息着摇摇头。
　　“背后之人的目的，恐怕并不是把斯塔克定罪送进监狱之类的，能搞出这一出的人，不会这么蠢。他们真正的目的，一开始应该就只是——泼脏水！在斯塔克的名声上，抹上厚厚一层，无论用什么真相都无法洗刷的污垢！”

　　“斯塔克？他还有名声？有也是花花公子吧？”
　　克林特嘀咕着吐槽，被娜塔莎恶狠狠甩过一计眼刀，坐在更远位置但听力远超常人的队长和彼得，也纷纷向他投来不赞同和愤怒的眼神。
　　在娜塔莎和队长的双重威力下，克林特立刻乖乖闭嘴。

　　“咦？”
　　阿什莉没注意到克林特的嘴贱，因为娜塔莎的话而发出了一声有些迟疑的疑惑。
　　“甜心？”托尼立刻低头询问，在向来不怎么在意名称的斯塔克集团董事长眼中，推特上搅风搅雨的舆论风暴，大概还不比不上阿什莉早晨是不是少吃了一块煎蛋，更令他担心。
　　“觉得——”阿什莉皱眉，有些迟疑不定，“——这事，有点像华夏娱乐圈里常见的那种水军的方式……”

　　“水军？”除托尼之外的五人两人工智能，异口同声追问。
　　“嗯，水军。”
　　阿什莉点点头，越说越觉得两者之间相似度很高。
　　“挺恶心的一种公关方式，致力于在短时间是用大量信息刷你的屏，还非得把他们的观点塞进你的脑子里才罢休，不同意他们的观点能在网上被追着骂到崩溃。一开始是被某些名声不太好的明星用于洗白自己，后来就被大规模运用到抹黑别人上。”
　　众人齐齐皱眉。
　　“完全不顾真相，经常断章取义抹黑人。经常是突然大规模的爆发某个话题，引起大规模关注，而且还会专业的人去引导舆论走向，目的就是快速的把编造的事情宣扬的举世皆知，并且让网友们都按照他们的思路走。
　　这样，即使被摸黑的人能拿出证据，证明那些人是胡说，也很难完全洗脱。毕竟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固有的第一印象已经形成，辩白很有可能不会被相信，甚至还会被怀疑是狡辩。至于那些拿不出证据的人，就更加无奈了！”

　　说完，阿什莉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Friday，推特上关于视频的，最热门的那些评论找出来！”
　　“是，小姐。”
　　Friday应声，展开的虚拟屏上飞速出现一行行评论——
　　【钢铁侠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
　　【那些斯塔克的粉丝呢？怎么不出来替你们主子说话了？脸疼不疼啊？看看你们崇拜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要我说啊，没智商的小学生蠢货们，还是别上网的比较好，智商不足还眼瞎，就不要学别人搞什么英雄崇拜！真正的影响是米国队长！斯塔克这种劣迹斑斑的花花公子，竟然还有傻逼相信他会改邪归正成了英雄？】
　　【就知道用键盘在网上乱嚷嚷，你们有没有想过，钢铁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是和万磁王一起出现在那里的！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快说！】
　　【上面说话直说一半的那个，我祝你出门就遇到万磁王！回家就发现公寓已经升天！】
　　【……】
　　【Fuck！上面那个我怎么得罪你了，竟然这么诅咒我！
　　好吧，言归正传，但是我必须得事先声明，一下只是我根据目前线索而进行的合理猜测，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相，以及我的推论有没有漏洞，还欢迎大家积极讨论。
　　毕竟，这是关系到我们人身安全的大事！我们必须搞清楚！无论如何，斯塔克和政府，都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么，我就开始了。当然在开始之前我必须再说一句，这么明显的事你们竟然都猜不到，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钢铁侠与万磁王一起出现在万磁王的搞事现场，先不纠结钢铁侠到底是干什么的，只说一点——从视频中看，在万磁王开始搞事之前，钢铁侠就已经在现场了。
　　那么，问题来了，众所周知钢铁侠是个军工天才，在人工智能方面也颇有建树，但是！但是！他真的有什么黑科技，可以让他再万磁王开始搞事前就知道，万磁王将要何时何地搞事，并且在开始前就赶到现场？
　　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但我认为，不！可！能！
　　那么，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真相——钢铁侠认识万磁王，是万磁王告诉他的！】
　　【What？！】
　　【我……觉得我懂了！但是……这是那样的话……太可怕……我不敢相信……】
　　【钢铁侠认识万磁王？！！！kidding me？！！！】
　　【万磁王认识钢铁侠怎么了？万磁王可是兄弟会领袖！同样是大名鼎鼎的超级人类，他认识钢铁侠有什么问题！您们这是歧视变种人！】
　　【……上面那个，傻逼？】
　　【不要给那个战犯脸上贴金了好不好！当年的事，以为大家都忘了吗？】
　　【……】
　　【等等，你们先不要歪话题好不好？我们是在说钢铁侠的事情。除了他可能和万磁王有交情之外，你们有没有发现另外一个问题？
　　到目前为止，除了那段是屁你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信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政府哪里去了？！！！】
　　【Shit！！！】
　　【难道……钢铁侠竟然可以让政府……】
　　【刚看完视频，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太可怕了……】

　　“Friday，查查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视频发布者的IP。”
　　阿什莉点出几个账号。
　　娜塔莎走到她身边，点头赞同道：“没错，这几个账号发表的言论，都很具有诱导性，很可能有问题。而且，这个——”
　　娜塔莎指向其中一个账号。
　　“——账号，手段比其他几个要高杆不少，看似说了很多话，但实际上一句结论也没说，全都是在引导别人按照他画好的方向去思考，最终得出结论的也是被他引导的那些人，而不是他！
　　既能最大限度的令人相信他的言论，又不会在事后因言论不当而麻烦上身。”

　　“托尼，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无论是弄视频的，还是引导舆论的，这一个个都是人才啊！”
　　随着娜塔莎的问题，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托尼身上。
　　“得罪人？自从我关闭武器研发部开始，看我不顺眼的就不是一个两个。就算你们神盾局，难道你就看说，你们那颗黑卤蛋，看我会顺眼？”
　　娜塔莎：“……如果你不叫他黑卤蛋的话。”
　　“不行！不叫这个，你能想出更贴切的称呼吗？”

　　“托尼！！！”
　　阿什莉咬牙。
　　察觉阿什莉的怒气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托尼立刻举手投降。
　　“OK！OK！甜心深呼吸，消消气~来，喝杯豆浆，贾维斯刚刚鲜榨的，新配方，红豆口味，尝尝如何？”
　　托尼接过小呆殷勤递来的豆浆杯，举到阿什莉嘴边，打算直接喂进她嘴里，期待的模样就像是捧着真心走到心上人身旁的年轻小伙子。
　　娜塔莎：6666！斯塔克这波演技我给满分！

　　透明玻璃杯中的淡红色液体，散发出温暖的豆香，带着来自故国的气息，令阿什莉心动。
　　于是，在小伙伴戏谑的笑容，和男友期待的小眼神中，阿什莉果断选择了——豆浆！
　　“闻着就味道不错，但我已经过了需要被喂食的小宝宝年龄，托尼。”在托尼遗憾的表情中，阿什莉果断拒绝了他的投喂，不容拒绝的从他手中抽走的豆浆杯。
　　身为大吃货国的子民，在美食面前，任何人都只能是纸老虎︿(￣▽￣)︿

　　豪迈的将豆浆一饮而尽，阿什莉顶着两撇可爱的豆浆小胡子，笑眯眯的说：“闲聊时间结束，我们来说说正事吧，托尼？”
　　托尼向阿什莉wink一下，装傻道：“正事？什么正事？”
　　“视频，和网上的舆论。”
　　阿什莉挑眉一笑，慢悠悠的说：“舆论，和那些讨厌的水蛭一般无孔不入吸血的媒体，这个问题我们之前讨论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彼得人不知抱紧自己，凑到哈利耳边说：“哈利！阿什莉笑的我手臂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QAQ！”

　　托尼当然记得，前段时间他和甜心逛街时倒霉的遇到一群试图挟持钢铁侠和政府谈判的绑匪，于是便和罗曼诺夫联手满足了他们的愿望——把人送进监狱，与政府官员面对面聊聊 :）
　　那件事之后的第二天，米国媒体们便再度爆炸，不过是抓几个绑匪都能被他们解读出一千零一种含义，并且言辞凿凿的刊登在各大纸媒上，顺便引发了他和阿什莉之间关于如何处理舆论问题的讨论。
　　当时那场讨论的话……似乎谁都没说服谁？
　　托尼忽然觉得有点不妙，阿什莉甜心突然提起已经过去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