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归》桃子味芝士

4、第 4 章

　　何程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傻孩子，为了报仇拜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程情为师。

　　程情是个行踪不定的浪子，为此那个孩子天天早上做好早点，天不亮就在门口等着。

　　再后来，徒弟学成，大仇得报，却也没有离开师父。

　　忽而有一天，程情娶了江湖第一美女秦潇潇为妻。婚礼那日之后，徒弟杳无音信。仿佛从来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

　　再后来，程情被人寻仇，阖家老少包括仆人都被杀光，唯独留下一个婴儿，被藏在锅里，躲过一劫。

　　何平赶到他师父家里的时候，一切已经发生。

　　他收养了那个孩子，取名何程。

　　我说：“我们没有写过这样的故事。”

　　何程：“因为这是真的。”

　　我呆了半晌。

　　何程：“我原以为你只是和他的剑一样快，没想到你和他一样傻。人之间的感情，不稳定，会聚散，如风拂尘，所以我们叫红尘。”

　　我：“你最近读佛经过分多了。”

　　何程摇摇头：“是你不开悟。”

　　我忽然坐在房顶嚎啕大哭。

　　何平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过的人。虽然他总是冷冷清清，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可是我真实地喜欢着他。无关师徒，甚至无关欢爱风月。

　　我只是爱他。

　　何程像多年前一样扶着我，拍了拍我的背。

　　这天之后，徐历成了山庄的半个主人，何一剑的两个徒弟却先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