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01-1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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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哈利自从发现自己的心情，生活简直就像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德拉科在他眼里堪比上千瓦的大灯泡，走哪儿亮哪儿，就连站在太阳底下都能让哈利感觉阳光是在他头顶打了个聚光灯，周围一圈瞬间就全暗了。哈利知道这是自己错觉，这种转变让他几乎惊恐，以至于每每和德拉科说话的时候都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尽可能地离远一些，实在不行也要把脑袋偏向一边，以免对上那个能让他心惊胆战的目光。
德拉科对于哈利最近的异常表现不可能没有察觉，只是从不反应出来，他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搞得哈利这样魂不守舍，尤其面对自己的时候好像还很不情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不是说话支支吾吾就是目光躲躲闪，来他办公室领文件交报告都像做贼，偷偷摸摸地进慌慌张张地出，偶尔去格里莫广场拜访也都没人在家。前一两周的时候德拉科还觉得没什么，直至过了一个多月，哈利见着他依旧一副小心谨慎老鼠怕猫的表情，德拉科才警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哈利这几天一直都和罗恩住在一起。罗恩自从上次和布雷斯大打出手后已经搬出了布雷斯的家，托人在塔伯德公园附近找了个小房子，独门独院，在公园东边，面积不大，但足够两，三个人住，家具装修都是现成的，对于罗恩这种大大咧咧的人来说，能住人就行，好看不好看舒服不舒服都无所谓。哈利倒是很细心地帮罗恩检查了下煤气管道和下水道，还有其他的例如审核租赁手续确认房屋地契记录水电表底等等这些事情也都办的稳当妥帖。而罗恩只负责把行李箱搬到卧室，把床被铺好，然后倒头大睡。
哈利对此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气，给罗恩做了份意大利面和洋葱汤，施了个保温咒，便一头扎进了新学期魔药课程的前期准备工作中。
罗恩醒来的时候头脑还不清醒，大喊大叫地要喝水，待哈利急急忙忙地端着水横眉冷目地一把塞到罗恩手里把他烫了一个哆嗦后罗恩才彻底回复意识，他茫然地看了看哈利，然后有些挫败地揉了揉脸，随即把杯子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声音无奈而疲惫。
哈利不知道他和布雷斯发生了什么事，两人这次似乎闹的很僵，在办公室里见着都形同陌路人，罗恩是假装看不见，而布雷斯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罗恩不说，哈利便也不问。但罗恩糟糕的生活习惯哈利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只能默默地陪着，以免罗恩又胡来，不是喝酒喝的吐血就是什么东西都不吃把胃搞得乱七八糟。
罗恩盯着皱巴巴的被子呆了片刻后抬头看向哈利，慢慢地说：“哈利，你搬过来跟我一块住吧，不用你掏房租，我已经不习惯一个人住了。”沙哑无力的声音让哈利异常震惊，他从不记得罗恩浅蓝色的眼睛里曾出现过如此疲惫又无力的眼神，带着淡淡的悲哀和忧愁。
哈利还能说什么，只能从格里莫广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带着大堆大堆的魔药实验器材，住进了罗恩的二层小楼。
住的久了，哈利才发现罗恩租的这个房子条件真的很好，壁炉在魔法部做了记录，上班非常方便，难得的是房东还曾在霍格沃兹做过魔咒课的客座教授，因此还可以飞去霍格沃兹，因此哈利打算开学后也住在罗恩这里，反正来回也方便，不像住在格里莫广场的时候只能每周回一趟家，况且还能照顾罗恩。
幸好奥罗这段时期不太忙，罗恩请了一周的假用来在家里睡大觉，假期的结束不是因为罗恩幡然悔悟重新振作准备回去上班，而是因为布雷斯在第七天的晚上亲自上门提人。
102.
布雷斯的声势相当浩大，抬腿一脚就把结结实实的黑色橡木门踢飞，连带着钉在上面的门栓门环门铃门锁都四处飞散，然后满脸怒容势不可挡地大步往里迈，头发被风吹得到处乱晃，一副气得要死的样子。哈利正从超市回来，手里抱着大包小包站在街对面瞠目结舌，他从来没有见过温文尔雅的布雷斯会有这么野蛮粗鲁的时候，记得当年他的父母被判了重刑时他也是平常的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嘴角因为唇形自然的向上翘，只不过眼睛暗淡无光，面色泛青。但是现在这样怒目圆睁的样子实在少见，在哈利的印象中布雷斯是个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会有主意应对的人。哈利愣怔了片刻，觉得此刻正在家睡觉的罗恩撞上这样的布雷斯很有可能会被揍个满脸花，抱着袋子就要跟上去，却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胳膊，一袋子的东西瞬间洒了一地。
哈利大惊，他当奥罗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人能站在他背后而他毫无所觉。他惊讶地回头，却看见德拉科站在他身后，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哈利有些发愣，局促地看了一眼满地的东西，赶紧蹲下收拾。
德拉科也随他蹲下来，帮他把东西收拾好，还顺手拿过哈利手里的袋子，拉着他面无表情地说：“你别进去了，他们俩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可……”哈利在心里接了一句，你得让我把东西放回去啊。
“东西也别放了，跟我去吃饭，正好有话要跟你说。”德拉科飞快地接道。
哈利惊讶地呆了半天，又断断续续地张嘴：“可……”东西这么沉拿着不方便。
已经走在前面的德拉科回头颇不耐烦地瞪了哈利一眼，不由分说地抢过他手里剩下的购物袋：“我给你拿着。”
哈利无比震惊地盯着德拉科的后脑勺，这家伙什么时候会用无声摄魂术的？
面前的意大利面泛着油滋滋的微光，伴着丰富又鲜艳的配料，而哈利却兴趣缺缺地看着，时不时用叉子翻搅两下，然后撇撇嘴。他没有胃口，瞟一眼德拉科，他倒是一副食欲很好的样子，手底下的牛排已经不紧不慢地被他消灭殆尽，他开始专注于如何把三文鱼切的均匀又好看同时还方便食用上，哈利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手边的海鲜蔬菜沙拉和烩牛肉都推了过去。
德拉科抬头看了他一眼，把一片鱼肉放到嘴里，没说话。
哈利叹了口气，索性扔掉叉子，要说他不担心罗恩，那是骗人的。
“你也别这么担心，布雷斯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德拉科不紧不慢地喝掉了半杯苏打水。
“我知道。”哈利任命地松了口气，随后抬头看向德拉科：“你很饿？”
德拉科淡淡地笑了笑：“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为什么？”哈利诧异地看着他。
德拉科突然看着哈利片刻，随后又低下头吃东西，不再说话。
哈利突然觉得浑身发毛。
哈利回到家的时候布雷斯好像早已离开，德拉科把他送到家门口扭头便消失踪影。哈利先去厨房把东西都放好，又给罗恩调了杯蜂蜜酒，烤了两片面包做了个简单的三明治，这才上楼。推门走进罗恩的卧室他立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罗恩正坐在床上，被子依旧乱七八糟，他穿着套头衫，头发凌乱不堪，却带着明显的水迹，还有水珠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他看见哈利走进来，对着他虚弱地一笑，随后仰头靠在墙上。
哈利把食物放在手边床头柜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罗恩：“伙计，你还好么？”
“你那有烟么？”
哈利听了立刻走出屋子，没多久又跑了回来，递给罗恩一包爱喜。
罗恩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接过来，手有些抖，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哈利皱眉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闭了嘴。
“走，跟我去阳台吹吹风儿。”说完罗恩爬起来，哆哆嗦嗦地翻身下床，歪歪扭扭地往阳台走，脚步踉跄，宽大的裤腿也随着一飘一荡。
“他打你了？”哈利有些意外。
“没有。”罗恩无力地笑笑，一屁股坐在了阳台冰冷的地面上，一时间忍不住地龇牙咧嘴。他掏出烟放在嘴里，打了个响指，香烟便燃烧了起来。“你还是这么迟钝。”
哈利看着罗恩的反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脑袋轰的一声响，只觉得脸上灼热无比。
罗恩好笑地撇了撇嘴，翻了他一眼：“都多大岁数了，还装什么纯情小男生？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下面。”
哈利却第一次体会到想要张嘴却说不出话的感觉。
103.
哈利和罗恩两个人坐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望着天空此起彼伏地吞吐烟雾，中间放了个大号的烟灰缸，里面的烟头堆成了山，还有好多散在外面，罗恩脚边放了七七八八或翻到或挺立的酒瓶子，他还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灌酒，眼神迷离，神色彷徨，却口齿清晰。
他还是头一次跟哈利这样倾心交谈，即使是和赫敏分手的时候，虽然痛苦，但却不像如今这样无措。罗恩不停地打着酒嗝拉着哈利，说当初和赫敏分开后他是以一种不想活了的心情上战场，因为索性也见不到赫敏，活着也没什么意义，反倒没有牵挂。如今却不一样，他不敢死，他怕被人说成是胆小鬼，不敢面对事实就先玩消失。可他确实不敢面对，他害怕布雷斯灼热的目光和始终带着期盼的神情，他当面拒绝过，还发过火，受伤住院的时候倚疯撒邪对着照顾他的布雷斯又嚷又骂，让他滚，让他消失，玩女人，进同性恋酒吧，当着他的面和别人调情，都是为了让他死心，也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布雷斯是好人，长得又帅气又有能力又有头脑，是奥罗部队的二把手，又很会照顾人，罗恩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跟他在一起纯粹是胡扯，不光是别人觉得不可能，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一出闹剧。可布雷斯偏就不信邪，死缠烂打到底，还说不管罗恩愿不愿意，他都想这么做，除非罗恩已经有对象了，他再放手。
哈利沉默地看着罗恩垂头丧气的样子，慢慢开口：“你喜欢他么？”
罗恩听了浑身都是一震，随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尽管动作轻的不能再轻。
“他什么时候看上你的？”哈利捻灭了手里的烟头，云淡风轻地问。
“很早了，我刚入队那会儿，你在别的队执行任务的时候，金妮刚去世，我心情不好，他对着我冷嘲热讽了一通，我急了，一拳打断了他的鼻梁骨，他撅折了我的胳膊，然后就上了战场。任务快完成的时候要埋个引爆点，他直接打算牺牲，我又给了他鼻梁骨一拳，让他等鼻子长好了让我再打断一次再说，然后把他救了出来。印象中的确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的态度有所好转的。”
哈利愣了愣，哑然失笑：“还真是符合你们俩的风格。”
“你和马尔福呢？”罗恩又点燃一根烟。
这回换成哈利呆了，他吞了吞口水才结结巴巴地问：“我和他的什么？”
“你别蒙我了！你们俩这德行谁信啊！你敢说你们俩没发生过关系？”罗恩一脸的嘲讽。
哈利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靠，都一块住了还不是，他是圣人还是有障碍？”
“有过关系，不过是酒后乱性。”
“你别逗了，鬼才信，谁不知道马尔福那家伙是出了名的洁癖，才不可能这么随便，况且你们俩不是最近这两年才冰释前嫌么？”
“听说他最近交了个女朋友？”哈利试图岔开话题。
“最近？这我不知道，前段时间我知道，就是那个茱蒂，你见过的，又温柔又大方的大美女，结果俩人分了，我那天刚好看见，俩人从一个小酒吧里跑出来，她甩给马尔福一个大耳光，从那儿以后俩人就没再同时在奥罗办公室出现过。”
“那上次酒会．．．．．．”哈利说的结结巴巴。
“场面上那点儿事，不都那样么？”罗恩一副了然地样子摊了摊手：“互惠互利呗。”
哈利叹了口气，又看向罗恩：“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没布雷斯那么坚定不移，我喜欢他，可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他那么有前途，我会拖累他。”
哈利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如果布雷斯觉得不是就不算拖累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因为换成是他，他也一样会矛盾会挣扎，这种话要由另外一个人肯定的告诉他才可以，而且还要看两个人是否真的经得起风浪。罗恩的岁数也不小了，具体该怎么做，他心里应该清楚，只不过需要有个人陪着发发牢骚而已。
哈利叹了口气，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德拉科的脸，这是他最近已经习以为常的习惯，而今天脑子里的德拉科是刚才两人吃饭时的样子。
104.
哈利和罗恩聊天聊到东方泛白，他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了才发现罗恩正窝在一旁浑身哆嗦，暗叫了一声糟糕，赶紧手忙脚乱地架着他回到床上，用热水给他擦了脸还给换了衣服盖了被子，一通忙碌后又困又累地趴在床边打了个盹，再睁开眼的时候罗恩已经满脸通红地发起了高烧。
哈利疲累地叹了口气，大致给他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感冒而已，他忍着宿醉带来的头疼和晕眩跑到地下室配了几副药，正拿着瓶瓶罐罐走回来时门铃却响了起来——还好哈利修复的时候零配件什么的都没丢。
哈利没有手顾及大门，扔过去一个咒语随着嘎吱一声便看见一张干枯憔悴的脸。
还能是谁，自然是布雷斯扎比尼。
不过不愧是奥罗的队长，观察入微通晓全局的本事学的实在不错，他看了看哈利手里医用的药剂瓶子，又看了看他那张菜色的脸乱七八糟的头发和因为熬夜而通红的眼睛，自然就能猜出大概情况。布雷斯犹豫了片刻后张嘴，声音沙哑低沉：“他．．．罗恩还好吧？”
“在发高烧，昨晚可能睡在阳台冻着了。”哈利扭头转身就走，没做任何礼仪性举动，虽说罗恩发烧和布雷斯没关系，但如果不是他，罗恩也不会郁闷成这样。
布雷斯不声不响地把门关上，却又站在原地没动，哈利回头看他：“要不要去看看他？”
布雷斯抬头，有些犹豫，目光闪躲。
哈利索性把药瓶塞给他，“你去跟他好好谈谈吧，我被折腾一晚上了，得去补个觉，下午还得回总部呢。”
布雷斯一愣，随后说道：“你不知道吗？德拉科已经带着四队出去执行任务了。”意思就是你不用去了。
哈利一副完全呆住的样子。
布雷斯自觉语失，立刻趁机从哈利手里拿过余下的瓶子，颤颤巍巍地爬上楼去。
哈利神色恍惚地从浴室里晃出来，如果不是刚才险些溺死在浴缸里，他还真想去奥罗总部看一眼，可现在他能做的只有两件事：爬上床，睡觉。
哈利的卧室在一楼，罗恩房间的正上方，他刚进门的时候还听到楼上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他还祈祷着希望自己在这种噪音下可以安眠，结果没多一会儿便安静了，只是偶会传来到嘎吱嘎吱的木头声，哈利满意地撇撇嘴，随即进入梦乡。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哈利满意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胳膊，戴上眼镜后睁着惺忪的眼睛往外走，打开房门的瞬间便立刻呆住。
厨房传出了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锅碗杯盘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有两个身影正靠着橱柜纠缠在一起还拼命地扭啊扭，哈利见状无奈地扶了扶眼镜，咳嗽了两声，立刻又是一片稀里哗啦。
罗恩尴尬地挠着头发站在一旁，而布雷斯则是满脸通红，不停地咳嗽。
哈利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拿起平底锅，倒掉早变得焦黑的煎蛋，然后重新放了三个鸡蛋进去，又有条不紊地在烤面包机上插好面包片，倒了两杯牛奶——罗恩不爱喝——后说：“和好了是好事，不过要小心，别引起火灾。”
罗恩怔了怔，脸立刻变成了番茄，布雷斯则咳的像得了哮喘病。
哈利在心里幸灾乐祸地大笑，然后拿起面包片夹着熟透的鸡蛋端着牛奶扬长而去。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我就不打扰了，祝二位玩的尽兴。”
罗恩和布雷斯两人的关系正式敲定，他们根本不用对外宣布所有人便都能看出来，两个人简直就像是炸药包，点火就着。无处不调情，何处都可调情。哈利在罗恩病情开始有所好转时便立刻将行李收拾好重新返回格里莫广场12号，尽管罗恩还想再留他住几天，可布雷斯的眼神早已经凌厉似刀。
哈利边打扫已经有些尘土的房子边无可奈何地笑。
他希望罗恩快乐，他确实也能体会到罗恩现在的快乐。罗恩已经经历过太多的悲哀和痛苦，但依旧坚定努力，如果有人能够真正的照顾他，帮助他，陪伴他，这实在是再好不过。有些事不是光靠朋友兄弟便能解决的，另一半的支持更重要。
哈利想了想随即又苦笑了一下，说别人自己总能看的通透，一说到自己就两眼一抹黑，胆小恐惧彷徨不安自卑不确定一股脑的都会涌上来，可能和伏地魔作战的那段时间用光了他大部分的勇气和无畏，而金妮则带走了他剩下的全部激情和冲动还有青春，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继续和食死徒缠斗，守着内心的空虚和腐朽慢慢变老，或者死在战场上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一个符合昔日英雄的结局。
丽莎的事情已经让哈利彻底死心，这不仅仅是连累无辜的人的问题，他也发现有许多事他和丽莎无法沟通，丽莎站在他面前他除了帮助，疼惜，保护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丽莎始终无法融入他的世界，两个人之间总是罩着一层薄雾，他有着太多的秘密，而仅仅凭借浅淡的感情根本无法维系两个人的关系。
而德拉科……
哈利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还有些湿漉漉的地板上，把脑袋埋在两膝间慢慢地呼吸，阳光穿过玻璃窗，把光线直直地投射到他身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101-1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