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栀子篇】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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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
据说，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总会不由自主地回顾自己的一生······
————题记
尼德罗先生的人生，开始于他八岁那年的一个下午。他还记得那天下午雨后的阳光带着泥土的芬芳，蚯蚓从泥里钻了出来晒太阳，草叶上的水珠透着灵动的光泽，比世界上最美的珍珠更动人，如同第八大美色。他们家的大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开门的是尼德罗妈妈，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黑发黑瞳，见到来开门的她时不好意思地把头上的鸭舌帽往有些乱糟糟的短发上压了压，笑了笑说：“啊，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新来的水电费收缴员栀子，可以查一下您家里的水表吗？”言谈举止中似乎全然无害。
“诶？当然可以！” 尼德罗妈妈她引进了门。查完水表后，她从身后拎出一个盒子，拉了拉帽檐道：“其实，我昨天才搬到这儿，就在您家隔壁。这是一些小点心，不成敬意。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这怎么好意思呢？”
“不不，应该的······”
推脱半天后，尼德罗妈妈终于收下了礼物送栀子出门。临出门前，她看了正在院子里玩蚯蚓的小尼德罗一眼，微笑着问：“您的儿子吗？”
“是啊，一个调皮的小子，刚满八岁。”尼德罗妈妈眉宇间满是自豪。
“很可爱的孩子，长大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承您吉言！”
“呵呵，我从来不说谎~”栀子笑笑，说。
不管再怎么伟大的人，八岁的时候也不会有老狐狸的智商。现在的尼德罗先生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屁孩，无论日后多少次哀叹今日的失策，后来的事实也已经无法改变。这正是身为人类的无奈······
或许正是第一次见面的好印象，栀子和尼德罗家的来往逐渐多了起来。尼德罗妈妈认为她虽然有些男孩子脾气，但不失女孩的温柔；尼德罗爸爸把她当作难得的军仪对手。只有真正见到了她另一面的可怜小尼德罗，才了解这个女人的本质！
栀子其人，其实就是一介猥琐的八卦狂！！！
*****************************【童年】********************************
“够了！！！！！！！！！”院子里传来一声悲愤的怒吼：“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偷看三条街后的‘马路之花’内裤是什么颜色啊！！？”
只见小尼德罗先生眼眶含泪脸颊通红，瞪着眼前这个端着茶杯的女人。“我再也不会受你摆布了！！”
“啊啊~~年轻真好啊！”戴了一顶大大的草帽的栀子以一种过来人的苍凉口吻发出冗长的叹息：“可以尝试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偷窥男女浴池？），可以经历各式各样的失败也不会真正沮丧（我已经够沮丧了！），可以有不灭的激情（我的激情······不正在被你磨灭吗？）·····这就是青春啊青春！！！”
尼德罗先生悲愤地望着这个诡异的被不和适宜的夕阳染红的背影潸然泪下。“我的青春，早在遇见你的那一刻就消逝了······”
“年轻人啊~~你还没有成长到抓住事情的本质，”栀子语重心长地说：“一切合理的行为都是训练，不合理的行为是磨练。古时候的名将山中鹿之介曾在幼年对月企求，让自己的人生尝尽七苦八难。只有经历了艰难，才能成长啊！”
“那个什么山中鹿之介最后怎么样了？”
“······”
“喂喂，不要移开目光！”
“······咳咳，总之，少年啊！你要有一双能看透本质的眼睛啊~”
“我已经能够看透你的本质了！”
尼德罗转身准备离开，“总之，我再也不会任你差遣了！我是要做猎人，不是打算和你一样成为社会的蠕虫！你要找八卦就自己去偷窥吧！”少年干脆地抬脚准备离去，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玛利亚~~~”
小尼德罗先生僵硬了。
“初恋情人是镇小学的校花玛·利·亚，”只见栀子从身后掏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念到：“三个星期后失恋。现在则是中心中学初一年级同班同学爱拉拉，暗恋中~~”
“你，你怎么知道？”可怜的纯情少年浑身颤抖，指着她问。
“这个嘛······”镇上最大的隐藏八卦专家晃了晃手中的本子，微笑：“你太小看我收集情报的能力了，少年！”
“只有掌握了更多的情报，才是世界的王道啊~”栀子翻过一页：“其实我很不想用这种手段的，不过为了你的未来，这种小小困难也就算不了什么了，对吧！”
尼德罗先生强自镇定道：“别，别以为这种程度就能操纵我！你说出去又怎么样？就当作我提前告······告白了！”
“是吗？”女人露出一个深符其本质的猥琐笑容：“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
只见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连接音箱的喇叭，头系绑带上书“正义直言”四个大字，头顶挂出一大型横幅————《尼德罗最后一次尿床时间发布会》，一脚踩在了桌子上：“喂喂~~试音结束！现在开始发布关于尼德罗先生唔······”
“我·听·你·的！！！” 尼德罗捂住这个女人的嘴，悲愤道。
“早这样不就行了吗？”栀子收起笔记本叹息道：“年轻人啊，就是习惯不撞南墙不回头！果然还需要磨练。”
总有一天，他会忍不住杀了她·····
罪恶之火就这么在一个有为年轻人心底熊熊燃烧。
###################################################################################################2008.8.21 更新###########################################
少年......
“终于，终于到了！！！”
一栋破旧的老屋前，眉目间隐约可见青涩的少年紧握双拳，流下激动的泪水！（四周行人侧目）
“猎人考试的会场，终于到了！”
是的，年轻的尼德罗先生完全有激动的理由————他已经离开了那个小镇，虽然远离了
自己生长的家乡，但也离开了那个女人的荼毒之手！整整八年啊~~现今十六岁的他有整整八年的时间被一个名为“栀子”的猥琐女人以各种磨练的名义施加酷刑，受损的不止精神，更有□□。小镇上的居民如今亲切地称呼他为“八卦之狼”，“镇中之耻”，除初恋外他的二三四次恋情全断送在那个女人直接或间接的谣言中。每次当心仪的少女羞涩地低下头对他说：“虽然很高兴尼德罗喜欢我，但是……但是我（我妈妈）实在无法接受和有‘八卦之狼’这样称呼的（行事如此猥琐的）男□□往！对不起~~~”
然后，少女掩面而去，只留下少年在凋零的樱花树下默然哀悼自己破碎的心…….
八年时间，他人生的二分之一，全部被摧毁的不成模样。人的一辈子，能有几个八年？！
如今，自己终于踏上了生活之路上走向正轨的第一步————成为猎人，然后远离家乡，周游世界。他终于可以逃离那个水电费收缴员的魔爪了，即便以艰难著称的猎人考试也无法阻挡他的步伐。再见吧，魔鬼！我来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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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考试出呼意料的简单，作为主要考试内容的耐力，潜伏，搜索，隐藏，鉴别，情报收集在他的被奴役生涯中早已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更别说在长期被小镇居民追打过程中锻炼出的强悍身手，虽然对真正的猎人高手没什么用处，但对付和自己一样的菜鸟考生来说就容易多了。当考试结束后，尼德罗看着自己手中的猎人证，依然有种自己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那个女人，不会是早知道自己想出来考猎人，所以才以那种方式对自己进行训练吧？有那么一瞬间，本性纯良的未来强化系少年脑中滑过这么一个念头……
怎么可能！一想到她猥琐嚣张的笑容，尼德罗立刻抽搐嘴角把这个可能是自己被折磨得几近精神失常的征兆的念头粉碎处理，然后抛进河外星系。从栀子其人的本性来看，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被玩弄过程中获得的意外收获吧？对于变态，我们不该对其有RP上的期望！
不过无论如何，猎人证是到手了。接下来，便是天高地远，任我遨游！
年轻的尼德罗意气风发地把猎人证塞进口袋里，愉快地走向公会大门……
……
……
…
“有人吗？我是来收水电费的！堂堂猎人公会也不见一个接待小姐，你们没穷到这份儿上吧？不管怎么说，水电费还是要交的……”
尼德罗先生脚下一滑，栽倒在地。只听见一个听了八年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
“唷~少年！猎人考试通过了？恭喜恭喜！正好我由于业绩突出被公司调配为专门追缴用电逃电大户水电费的专项收缴员，初步计划追缴对象为猎人公会。今后还请多•多•关•照~”栀子对着脚下的悲呛少年，笑得神清气爽。
我的命运！
我的人生！！
我的……未来前程……
猎人公会，你们逃什么不好，非逃电啊？！尼德罗趴在恶魔脚下，无声地流出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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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茂密森林中，一棵大树下。
一个身材健硕的成年男人盘膝而坐。他紧闭双目，气息随着周围风动鸟鸣，松涛叶浪的起伏而波动，整个人仿佛遁入虚空与自然结合在一起。敏锐的鸟儿们纷纷落在他身上，他就是一棵树，一块石，从心到身，再到灵，与自然无分彼此……
他的名字是尼德罗，一个猎人，更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强化系念能力者，最爱做的事情，是在荒野中修行。
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
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风吹过树叶带起的沙沙声，听到了鸟儿们在天空中拍打翅膀带起的气流咻咻作响，听到了林中野兽呼唤幼崽的低沉呜咽……
那么，还有呢？
还有……还有，阳光落到地面和皮肤上的声音；天空中云彩聚散离合时相互摩擦的轻唱；地下数百米深处，暗河中的水流如数千年前一样，不知疲惫地流淌……
明白了吗？
啊……明白了！
亿万年来，无数物种诞生然后又灭亡；人类出现后与魔兽争夺出一块可以繁衍生息的土地；曾经强大到可以征服大陆的国家在时间中走向灭亡……我们以为一切都在改变，可其实，他们就在那里，从未变过。
世界从未改变。
念能力也是如此。它一直藏在我们的身体里，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它就是生命的能量，幼苗可以用它顶开巨石，猛兽用它来捕猎求生。不会利用它的人，就任它在身体最深处静静燃烧直到生命最后一刻熄灭；懂得利用它的人，则可以利用各种方式锻炼它，使它强大。
当我们一无所知的时候，就是深陷黑暗之人，不知道身边有宝藏。当知道了它的存在时，我们的心底就燃起了一支烛火，可以照亮身边方寸之地。心有多么强大，烛火就有多么明亮，就能看到并拥有更多的念的力量。当我们的心能强大到如太阳一般照亮世界时……
或许，我们就能打破人，与“神”的界限！
心可如水，水大则渊博如海；心可若石，石大则不动如山。心技一体，方为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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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尼德罗32岁，于苦修中初步创立心源流的念力修炼体系与原理。尽管他一开始到荒野中修炼的目的，只是为了躲避某尊人间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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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A子小姐的自述----
我是一名穿越者。
是的，你没看错。在QD，JJ高举穿越大旗的今天，穿越已经成了一项产业化的服务。地府特别开通了穿越管理服务部门----十王厅！只要你想，没有什么是不能穿越的。远的可以选择河母渡时期体验一下氏族文化的精髓，顺便做人类文明之路的领导人；近的可以回到自己童年时期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当然，有兴趣去体验一把未来科技的也可以，只要你有被别人当做低智商儿童的准备……
想玩刺激点的可以选择动漫或者小说世界，不少小女生就是冲着这里来的，我当然也不例外。作为一介平凡了二十多年的漫迷，我也想体会一下做个不平凡人的生活----所以我选择了猎人。
说实话，选择动漫的人还真不少。猎人，死神，火影自然是热门；网王也是重点中的重点。通灵王犬夜叉各自有自己的死忠FANS，不过……看到一脸猪哥象的男性选择了美少女战士，我为水兵月感到悲哀~~还有进入了高达世界的，深深佩服其人的挑战精神。至于那个选择了蜡笔小新的……咳咳，我不予置评！
临走的时候，我问起了收费问题。管理者告诉我到时候会有人来向我收费，月缴年缴任选，只是不要逃费，一次过缴纳多年管理费的穿越者还可以优惠。“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最后他对我诡异一笑，笑得我浑身寒毛直立。
多年后，只要一想起今天这个笑容，我就感到深深地懊悔！我为什么要选择穿越呢？这种高消费岂是我这种普通小市民玩得转的？！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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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间到今天为止正好是二十年，对吧？”
“啊……啊？！”这是什么情况？刚刚通过猎人考试成为一名光荣的猎人的我，看着眼前这个开出一大打缴费单的女人张大了嘴巴。
她自我介绍，说自己名叫栀子，明面上的副职是水电费收缴员，另一个正职是----隶属穿越管理局下的城管，工作编号：542465（我只爱纸老虎）。
“这些是你的穿越管理费帐单，按月记费每月300万戒尼，20年共7亿6千万；年费的话每年3500万，总共7亿。一次缴清后如果还想一次缴纳多年费用可以享受年费9.5折优惠。你打算现在交吗？”
“……”
说实话，我现在很想揍她！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每年来收而是累积到现在这种让我一看就有些眩晕的数字（虽然以那时我的幼童年龄不可能有这么多费用）？最重要的----为什么穿越前没人告诉我穿越费用是这么高啊啊啊？？！！这是赤裸裸的欺诈！！我要抗费！！！
......但是我不敢！
虽然我是已经有了念能力的猎人，这个女人从气息上就能感觉到她的弱小……但·是！！
但是她身后，尼德罗会长那只老狐狸正微笑着向我露出白牙：“如果A子需要钱的话，我这里有几个A级的通缉任务，赏金价格很不错哟~~呵呵呵呵！”
谁能告诉我：穿越管理局什么时候和猎人公会建立了友好共建单位啊？！！ToT
························
穿越者A子小姐离开后……
尼德罗会长从耳朵里取出两个耳塞问：“不知道她是怎么欠下了你这么多钱呢？”
看到栀子转身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他急忙改口：“MA~~反正我们有协议在先，你的事我不干预，我只负责暂时保证你的安全，你负责让不听调配的猎人乖乖出劳动力。所以你用的方法我不插手，你也不用解释！”
“我只要他们乖乖干活就够了！”会长大人呵呵笑道：“谁让他们一个一个都学金一样往外逃呢？”
“啊啊~~尼德罗，你•学•坏•了！”栀子一字一句作出结论。
“客气客气，阁下居功至伟！”尼德罗举起茶杯，眯起眼睛。
可怜的猎人们啊！栀子在心底为他们掬一把同情的泪，丝毫没有自己的八卦情报在其中造了多少罪孽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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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会长？”
“啊？”
“你在看什么？”
尼德罗站在窗前，看着新的猎人们，眯起了眼睛。
“年轻……真好啊！”
“哦……啊！”豆面人秘书莫名其妙地回答。
年轻，真好啊！可以做老人们想不到的事，能保有天真的好奇心，世界在他们面前毫无阻挡。当年轻人渐渐成熟后，就会对某些东西止步不前了。
因为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失去的越多。
时间是匆匆的行者，他不会对任何一个人产生留恋，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国王，亦或者是道旁的乞丐。
有人说过，当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回顾自己的一生，因虚度年华而悔恨，或因生命曾有的波澜壮阔而留恋凡尘……
尼德罗似乎可以感觉到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离自己远去，以血液的形式，从伤口。
他已经有一百多岁了，甚至连他自己也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是多少，但猎人们从未怀疑过，以压榨他们为乐的无良会长还可以再活一个世纪！
他是猎人公会的会长，也曾是世界第一的念能力者。
但在夜深人静时，尼德罗却觉得自己可以听见----那些早已消失在他身边的，童年的玩具；那个被他第一次恋爱时像个傻瓜一样告白逗笑的女孩；那些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忘记，但偏偏不知何时就消失在他记忆中的东西，围绕在他身边，发出的笑声，遥远，又模糊……
终于还是离开了。尼德罗想。
没有什么是深刻到可以永恒的。无论什么都会被时间的河流消磨殆尽，包括英雄的辉光，神明的荣誉。
所以他的逝去也只是必然。
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他有过幸福的童年，经历过太多不可思议的冒险，享受过名誉，荣耀，品尝过权利的美妙与苦涩，有过肝胆相照的伙伴，可爱的徒弟，与值得钦佩的敌手……
甚至在最后，结束他生命的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死于战场而非床铺，这难道不是身为一名猎人最合适的归宿吗！
眼睛已经有些模糊了……一个个人物的影象从他眼前闪过。熟悉的，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的，早已被遗忘的，记忆中已有些褪色的……出现最多的居然是那个女人！
无论痛苦还是快乐，她都贯穿了他生命的每一个脚步……
最后的最后，他记起了他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母亲陪着那个在往后的漫长岁月中未曾再笑的如此温和的女人走过花园，他蹲在草皮上捉蚯蚓。雨后温暖的阳光如此宜人，带着泥土的芬芳；蚯蚓从泥里钻了出来舒张它们柔软的身体；草叶上水珠灵动，仿若雨后彩虹留于叶间，比世界上最美的珍珠更动人。母亲看着他，脸上笑容温暖而骄傲：“一个调皮的小子，刚满八岁。”
那个女人微笑点头：“很可爱的孩子，长大后一定会有出息的。”斩钉截铁的口吻，如同眼睛穿透过了时间的洪流，看到了他的二十年后。
看着记忆中那个叫“栀子”的女人，脸上表情时而奸诈时而猥琐，得意洋洋时让人切齿，但有时也会有一闪即逝的沉郁……尼德罗突然发现，栀子曾经说过的，自己“果然是强化系”是什么意思。原来，在那么那么遥远的时候，在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他就已经把她划归可以信任，可以亲近的行列了么？所以无论怎么被欺负也不曾真正反抗过，哪怕自己已经有了强大实力的时候……
强化系，果然是以第一印象做选择的任性的家伙呵！
“果然还是老了！”
他最后笑了一笑，想到自己直到最后，也没有探听那个女人身上的秘密----比如她百年如一日的容貌，比如她一直神秘隐藏的身份。
年轻时不敢询问，有了力量后看的东西也多了，又怕问了会失去。
所以一直保持沉默的默契。
不过从此少了一个可以欺压利用的对象，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气地跳脚。然后，他微微带着点遗憾，离开。
人生百年，来时无影，去亦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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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加入穿越公安局！”
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向他伸出了手。“很抱歉，因为穿越抗法者越来越多，人手急剧紧缺，所以迫切需要你们这样生前就有强大力量的新人加入。当然，薪金，劳保，假期，福利待遇一切从优！毕竟是高危部门嘛！”
“我们的工作内容是……？”尼德罗问。
“出现严重暴力抗法和城管人员力不能及的事情，就由我们出手，暴力执法。”
“明白了。”
一边说话，黑衣人一边推开了大门。尼德罗先生满怀兴趣地迈入房间，下一秒就脚底一滑栽倒在地！只见那个名叫栀子，荼毒压迫了他的整个正常人生，导致他人格残缺心理失衡的恐怖女人嘴里叼着一根草棍向他招手。
“唷~~好久不见，尼德罗！”
“什么叫好久不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悲情男人咬牙切齿。
“当然是来述职！”栀子
不无得意地说：“我可是城管大队连续蝉联二十年的优秀工作者（之一）！上面特地准备给我调拨一个长期搭档，对了！”
……尼德罗开始感到绝望~
“我的搭档就要你好了！在收费过程中实在很需要武力支援啊……”
“那好吧。尼德罗还是个新人，就由你来暂时指导他的工作吧。反正你们城管大队对他们的工作流程很熟。但是指导期结束后他就得归队。”丝毫不体察民情的上司发了话。
“喂喂~BOSS！为了我的工作效率着想，我也需要有强大的武力后盾啊！暂时是什么意思？”栀子抗议道。
“规定毕竟是规定嘛，顶多你和他专线联系，以你的求诉为优先好了。”
三言两语，在当事人尚未取得话语权时，他的归属便已确定。
我·的·福·利·待·遇·呢？！！！
尼德罗怒视无良的前辈黑衣人，只得到一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
人生的磨练，果然才刚刚开始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栀子篇】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