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同人之余家有女名小七》我都那么咸鱼了

43、第 43 章

　　玄凌急忙安慰她：“你放心，朕派人，定将你弟弟完完整整的带回来。”玄凌只说了这一句便急匆匆的走了。那边玄凌又是喜又是惊，欢喜自然为了胜算又多一分，惊却是惊在他在各处布置了这么久，竟不知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有人屯兵数千。这数千人人数虽少却十分要紧。倘或真要动起手来，这数千精兵足以拖住京城之外各大营的人。

　　届时皇城危矣！

　　余小七不知道玄凌是怎样动作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弟弟身处险境，一时担心，一时惊恐，又兼夏日天气变幻莫测，一阵暴雨过后，她便病倒了。病势汹汹，不能出门。

　　她虽病重，却未失宠，玄凌时常来看她，太医们自然不敢怠慢。只是她的病是心病，太医们就算悉心医治，也不见太大成效。

　　直到半月后的一日，玄凌悄悄告诉她：“找到你弟弟了，平安无事。”余小七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真的？皇上不欺臣妾。”

　　“你弟弟亲笔写的报安信，朕给你拿来了。”静静等着余小七看完信，玄凌才道：“你弟弟此翻立有大功，事毕，朕给你们家厚赏。”

　　余小七力竭，歪在床上道：“赏不赏的都不打紧，只要都平平安安的就好。”

　　“你如今病着也好。华妃的火气近来很大，你病着她也不好来找你的晦气。”玄凌轻轻的道：“就这么病着吧。待朕事成，你亦病愈，朕允你晋封昭仪。”

　　余小七笑笑道：“臣妾怎么配？”她一个宫女出生的人，位居贵嫔就已经很惹人不快了，怎么还敢居九嫔之首的位子，不怕叫人戳着脊梁骨骂狐狸精吗？

　　玄凌亲亲她的脸颊：“不怕，有朕呢，必不叫他们的风言风语脏了你的耳朵。”

　　余小七很是听话的久病不愈，自己在繁景阁里修养，欣贵嫔和安陵容时常为她带来外面的消息。
　　玄凌不知为何从宫里接了多位妃嫔过来，连执意孝敬太后的沈容华都被接来了，还因为照顾太后有功，晋封了婕妤。

　　玄凌对乔氏和华妃很是喜欢甚至为她处置了当众口吐恶言的菀贵嫔，令其在无梁殿闭门思过，非诏不得外出。

　　余小七默默地盘算着该进行到哪一步了，她本就不是很聪明的人，用心太过难免病上加病。也幸亏了她这个病，要说华妃在后宫里最恨谁，余小七本该首当其冲。她这一病，月余不曾出门，华妃也不好找她的麻烦，这才将矛头转向了甄嬛。

　　余小七很熟乖巧的装孙子，直到皇帝起驾回銮，她的病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玄凌回京，半点没有带回甄嬛的打算。安陵容想她在无梁殿冷清，本想送些东西过去，但又怕华妃知道了寻她的霉头，又怕惹火烧身。只是不送，又愧于当年选秀之时她的仗义执言，以及后来的收留之恩，听闻沈婕妤往无梁殿送东西，余小七道：“你若想送，何不借着沈婕妤的手送。沈婕妤不受宠，手头有限。你现在送东西过去，沈婕妤想来不会拒绝。”

　　安陵容应了，回去翻出了好些布料，连着几日做了衣服，都续了厚厚的棉花。连着秋衣差人送到沈婕妤那里去，她果然没有拒绝。

　　回宫之后便是华妃和乔氏独占鳌头，其他人再也没有了承宠的机会。华妃收拾过了甄嬛，又想对余小七动手，可惜余小七个病秧子，一病就是连三个月，害得她连磋磨她的心思都没了。华妃自然就把炮火转向了一向和余氏交好的安陵容头上。

　　安陵容苦不堪言。

　　听说玄凌将清河王派出去了边关，说是赞襄事物，实则不过是寻个机会让他游山玩水去了。听说清河王在军中整日醉酒，汝南王只是置之不理。因而京都皇室中人言及他，多半是打个哈哈，笑着言说那是一位继承了父母好皮相的闲散王爷罢了，一味通文却手无缚鸡之力。

　　但是余小七知道，玄凌对他，寄予了厚望。

　　八月里，因为太后病情反复，玄凌以孝为名，延迟了三年一次的选秀。余小七知道他现在的心，不在这个上面。

　　待到霜降之时，太后大安，甚喜恭定帝姬在太后生病期间事必躬亲用心服侍，便请了汝南王妃和世子入宫赐宴。

　　而就在这一日，京城旁边的玉泉山突发大火，大火持续了整整一日，烧光了整座山头。所幸玉泉山为私人之所，里头并无山民居住。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

　　玄凌到她宫里来的时候，满是欢喜：“成了！”只这两个字余小七便一股脑的从床上翻了起来，一点先前苍白无力的模样都没有：“成了？!”

　　“成了。”玄凌的语气里满是笃定：“汝南王已经被朕关入宗人府了。贺妃和她的一双儿女都囚禁在汝南王府。”

　　“汝南王生性好战，难道就不曾反抗？”

　　“他手底下的那个各地的五十多万精兵，其实对于朕只是个顾忌，起不了太大的实用。你弟弟发现的那六千精兵才是他最大的依仗，可惜昨日玉泉山大火，全折里头了。”玄凌冷笑：“逃出去了几十来人也只是流兵而已，无甚作用。朕已派人追缴，成不了大患。”几千人的吃喝，能做手脚的地方太多了。

　　“如此，臣妾可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朕已派人去接了菀贵嫔回来。此事你们二人都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装病几月，不敢出门，她幽居无梁殿，受尽苦楚。你们的家族又都是有大功的。朕必然厚赏，不叫你们白受这委屈。”他忽而又道：“容儿和欣贵嫔都替你受了她不少的委屈，朕也看在眼里，到是朕将她们和你一同封赏。”

　　余小七道：“臣妾替两位姐妹多谢皇上了。只是，皇上臣妾不奢求别的，只有那华妃...”

　　玄凌捏捏她的肩膀，沉声道：“放心，咱们的孩子，朕没忘。”

　　当夜自然就留宿在了永宁宫，和余小七恩爱不已。

　　次日清早，余小七早早起床，装扮好了去给皇后请安。皇后似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笑得很是淡然：“可喜可贺，怡贵嫔的病可总算是好了。”皇后故意说道：“汝南王一党已然伏诛，怡贵嫔的病又大好了，等过几日再接了菀贵嫔回来，这才是真正的喜上添喜。”

　　华妃依旧坐在上首，只是脸色苍白，平素娇艳妩媚之态早已不见了。之所以还在众妃之首，是因为大周的旧例，前朝之事不便牵连后宫。昔年玉厄夫人的兄长博陵侯谋反，先帝也并未废黜她，只是冷落了而已。余小七一点儿都不心急，华妃在后宫嚣张跋扈这么多年，仇家遍地。汝南王已经倒了，还怕轮不到她吗？

　　寒暄几句之后也就算了，还不到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几日之后菀贵嫔风光归来。许多人这时才醒过味来，哪里是发配无梁殿，这明明是皇上的保护。
　　在她的风光之下，皇帝赐给余家的官籍也就不算很显眼，毕竟人家的弟弟已经考中举人了。

　　一日请安之后，皇后特意留下了菀贵嫔和余小七二人说话，叙过温寒之后才步入正题。

　　“华妃的地位迟早不保，她身边的人怕是也要受牵连，再除去殁了疯了的，皇上宫中的妃嫔不多了。”

　　余小七心说：多着呢！但这话她也不敢说出口，只好陪笑，但并不多言。

　　菀贵嫔笑道：“娘娘是要为皇上选秀么？那本是应当的，本来就说是推迟了的。”

　　皇后端然坐着，道：“秀女是一定要选的，但不是现在。眼下诸事繁多，也费不起那个心力劲儿。皇上的意思是…”她微眯了眼，望着窗外满地浅浅的阳光，道：“此次平息汝南王之事，有不少有功之臣。”

　　“这些功臣之家有适龄的女子可以选入宫中为姊妹的话是最好不过了，相信必定是大家闺秀，举止端庄。”

　　皇后笑了道：“原来皇上、本宫和贵嫔妹妹们想到一处去了，那就由本宫择了好日子选取入宫吧。”

　　余小七知道皇后只是通知她们一下而已，也并不多言，只在最后道了一句：“娘娘做主就是，臣妾不敢妄言。”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个也是出身功臣家的女子呵。”

　　余小七笑笑，只觉得脊背发冷。

　　几日后，六部同议汝南王玄济的罪状，共十大罪项：藐视君上、背负先皇、结党营私、紊乱朝政、阻塞言路、殴打大臣、中饱私囊、别怀异心、滥用武功、拥兵自重。条条都是罪大恶极的死罪。

　　玄凌准其奏，然而下旨却是：念汝南王颇有战功、效力年久，兄弟手足，不忍杀之令先帝亡灵寒心，故朕不忍加诛，姑从宽免死。着革去王爵尊荣，贬为庶人，终身囚禁宗室禁府，非诏不得探视。王妃、恭定帝姬和世子亦受牵连，贬为庶人。特赐恩典，允许她们留居汝南王旧邸。

　　一时之间，前朝尽言皇帝圣德仁善。

　　玄济既已治罪，接下来就是诛其党羽。

　　这些事玄凌早已经计较好了，杀的杀、贬的贬、流放的流放。慕容一族作为玄济最重要的心腹亲信，自然是株连全族。

　　余小七的恨只在华妃，慕容氏全族与她无干，所以即便听到玄凌下了：夺慕容一族爵位。斩慕容迥、慕容世松、慕容世柏，慕容氏族未满十四的女眷没入宫廷为婢，余者皆流放琉球，终身不得回朝。这样的旨意她也没觉得是轻了或是重了！

　　一颗心，就这样定了定。

　　前朝的事玄凌自然会料理，后宫，也到了该清一清的时候。

　　华妃，杀子之仇，咱们尽可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