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同人之余家有女名小七》我都那么咸鱼了

33、第 33 章

　　于是众人便一同往太液吃池边行走。

　　远远见太液池边围了高高的锦绣帷幕，随风轻舞，十分好看。只是帷幕遮住了太液池的景观，只是华丽而已，实在也瞧不出什么。

　　欣贵嫔低声同余小七和被她们拉来的安陵容说：“六王最是心思百出，这次为菀贵嫔庆生不知又想出了什么新鲜主意。”

　　余小七暗暗道：“只怕心思太过会引来无数人的猜疑。”

　　四周异样的宁静，忽然天空中多了成千上百只风筝福字、寿字、鹞鹰、蝴蝶、蜻蜓、蜈蚣、大雁、燕子、灯笼、绢制的、纸质的、金箔银箔的、单只的、联并的、连串的、发声的、闪光的，漫天飞舞，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周围惊叹声、啧啧赞叹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甄嬛正自目不暇接观赏，忽然槿汐上来请安，盈盈道：“娘娘大喜，请放风筝祈福。”说着把线递到她手中，她笑吟吟一牵风筝便遥遥飞上天去。

　　耀目，合着身上银紫色凤尾图案的绛绡单衣，相映成辉。

　　忽而一个清脆的哨声，围在太液池周围的锦绣帷幕“嚯啦”一声齐齐落地。

　　莲池十里，清莲满湖。

　　眼前的景象太过出人意外，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四月的时节，原本连莲叶也是少见，往日的太液池不过是一潭空旷碧水而已。而此时此刻，碧水间已浮起了满湖雪白皎洁的白莲，如一盏盏羊脂白玉碗，轻浮其上。朝日辉辉，花上清露折射璀璨光芒，美如云霞灿如锦绣。风荷曲卷，绿叶田田，波光碎影里摇曳着的人与花影子，亦是窈窕而不可思议的。

　　六王缓缓走来，手中别无器乐，只是以手为扣抵于唇间，吹奏一曲《凤凰于飞》。

　　余小七习得古琴年余，自然也能品出几分好坏。他的吹奏与曲调简单清澈，仿佛上湖上徐徐而来的清风，在寂静的惊叹里一转一转扣入人心。所谓返璞归真，大抵如此。

　　哨音渐落六王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施施然恭贺一句：“清以满湖莲花恭贺莞贵嫔芳诞。”

　　“王爷费心了，本宫很是感谢。”

　　玄凌爽朗大笑：“朕只是嘱托你想新奇点子为莞贵嫔贺生，不想你办得这样好，连朕也大为吃惊。”　

　　皇后笑道：“皇上对菀贵嫔可真是有心了。”

　　菀贵嫔也笑语盈盈的对玄凌拜谢：“臣妾谢皇上。”

　　“如此就谢朕了，那朕预备封你母亲为正三品平昌郡夫人你又该如何谢朕？”语气之中不乏亲昵打趣之意。

　　甄嬛不知想到了什么，红了脸颊。

　　皇后含笑说下去：“你已是贵嫔，父亲又是朝中大员，家中女眷自然也要有封诰，本宫已下了凤谕，封你母亲为正三品平昌郡夫人。”皇后说着，眼睛扫过华妃和余小七。

　　华妃的母亲也只是正三品河内郡夫人，而余小七的母亲只是正四品顺誊县夫人。

　　不是所有贵嫔的母亲都能得到正三品诰命的殊荣，比如余小七，比如欣贵嫔。如甄嬛这样只在贵嫔之位便能得到妃位殊荣的，也就只此一家而已。

　　甄嬛生辰这一日，皇帝让前朝后宫都知道了极致的荣宠。

　　直到月余之后，甄嬛生辰给人带来的震惊才渐渐散去。

　　一日春和景明，余小七和安陵容一同约了在上林苑中采花。

　　“陵容，这个你看可以吗？”余小七手里一支嫩黄色的迎春，小小的花朵凑成了一串，在她手里转来转去。

　　“姐姐别把花都抖掉了，掉到地上了还怎么用？”

　　余小七一下子停了手，讪讪道：“那个，不是还要清洗的吗？”

　　“那也别掉在地上了呀！”安陵容接过她手里的花：“咱们调的这香是要用到鲜花的花汁，姐姐把花都揉碎了还哪里来的花汁？”

　　把还完好的花当在丫鬟手里的竹篮子里，安陵容看看余小七的手，白生生的手上沾了些许的碧青的汁水，估计是放才折花时弄上的：“你看你的手，这东西粘在手上可不好洗，快搽干净。”

　　余小七接过静意递过来的沾了水的湿手帕，搽干净了手才道：“这两花篮了，可够了？”

　　安陵容道：“差不多够制一盒香的，尽够了。若是能制成，等再过一个多月夏天花开的更多，咱们多做几盒不同的来用。”

　　余小七看看天，日头都都已经有些西斜了：春日的太阳虽不毒辣但是也会觉得燥热。擦擦额头上的汗余小七说：“哎呀，这不知不觉都腿都酸了。要不是我多事，咱们那里用出来受这个罪的？走，太液池旁有个汀柳阁，这时候湖上有风正是凉快的时候，咱们去歇歇脚去。”

　　安陵容也热的出了薄汗，只是她的欢喜却没有因为这个而又半分减损：“若不是姐姐从皇上赏的一堆书籍里找到了这本调香的书，陵容才没机会见识这么多已经失传了的古香呢！”

　　“你父亲原本是卖香料起家的生意人，难道手里还没几张古方？”

　　两个人一同王太液池边走，安陵容说：“我那几张方子姐姐不都看过了吗？哪里能比的姐姐给我看的那些？那书里的香要真的能制出来陵容才是不枉此生了。”

　　一路说一路走，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处空旷的所在。正好碰见菀贵嫔面带轻纱，手执宫扇在碧桃树下的长石上坐着歇息。

　　因着余小七比她先晋封，论起资历余小七还是要在她之上的。所以当她看见余小七二人过来，缓缓起身微微屈膝向余小七行了一个平礼：“怡贵嫔好。”

　　“菀贵嫔好。”

　　和安陵容打过招呼，寒暄两句之后，甄嬛看她们来的方向问：“怡贵嫔从那边来可曾看见淳儿？”

　　“方良媛？我们一路从流香圃那边走来，并不曾见过她。”

　　甄嬛笑笑道：“那或许不是一条路上的，差过去了吧！”

　　余小七看着她身后一队丫鬟下人问道：“怎么方良媛一个人出去没人跟着吗？”

　　甄嬛笑道：“淳儿虽然是小孩心性，发起脾气来却也是了得。她不让人跟着本宫也没法子，派了几个人远远地跟上了，只是这么久了还没回来有些担心。”

　　“既然担心就派人去找找吧。眼下这个时候本宫就不耽误菀贵嫔的事了！”

　　晚间安陵容就在余小七的永安宫用了晚膳，才要告辞就见小厦子进来回禀道：“娘娘，小主，才刚听说棠梨宫的方良媛溺毙在太液池中了。”

　　余小七震惊的失手摔了茶盏道：“怎么回事？下午不是还和菀贵嫔在一起吗？”

　　安陵容只是微微一愣，低声细语道：“这宫里最不值钱的，不就是人命吗？”

　　刹那间余小七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妹妹自入宫以来，见过太多的死人了，失足掉到井里的丫鬟福子，被华妃赏了了一丈红，死在冷宫的夏才人。还有史美人，”

　　安陵容抬头看她道：“没什么，只是菀贵嫔一向喜欢方良媛纯真率性。方良媛这一去了还不知道菀贵嫔要如何伤心呢？”

　　“哎，这也是说不得的事。下午还遇见菀贵嫔说方良媛去捡风筝了，到处找她。谁知就溺毙在太液池里了呢。”

　　到底和她们没什么交情，也只是叹息了一会儿也就算了。

　　余小七怕安陵容害怕，就说要亲自送她回去明瑟居。安陵容推辞不了，也就同意了。

　　去安陵容的明瑟居到是不用经过棠梨宫，棠梨宫偏远，离明瑟居还有一段距离。

　　即便是那样也能看见棠梨宫里灯火通明。听见棠梨宫里的埃声震天。

　　安陵容站着宫门前看着那遥远明亮德国宫殿道：“这宫里肯为她真心哭一哭的，怕是也只有她了吧。”

　　余小七也无话可说，只有叹息了事，哎——

　　甄嬛的痛哭和愧疚为方良媛带来了极致的哀荣。追封为嫔，又吩咐按贵嫔仪制治丧。又命七日后将梓宫移往泰妃陵与先前的德妃、贤妃和早殁的几个妃嫔同葬。这样的哀荣让不少低位妃嫔咋舌羡慕。不知这方良媛何德何能，得帝王如此恩遇。

　　发丧那日，余小七也一同去了。皇后按礼说了些场面话。余小七没有细听，只要一抬头，她便能看见菀贵嫔看着华妃装模作样拭泪的动作眼角眉梢里透露出来那一股阴狠的恨意。

　　为了安抚伤心过度的菀贵嫔，皇帝下令将一直被关在暴室服役的丫鬟浣碧放出来回到了甄嬛身边，还允了准许甄嬛的母亲入宫来看看她。

　　西南的战事终于以大周的胜利告终，收复失去已久的疆土于一个王朝和帝王而言都是极大的荣耀。班师回朝之日，玄凌大行封赏，玄济享亲王双俸，紫奥城骑马，华妃之父慕容迥加封一等嘉毅侯，长子慕容世松为靖平伯、二子慕容世柏为绥平伯。而华妃生母黄氏也被格外眷顾，得到正二品平原府夫人的封诰，例比四妃之母。甄嬛的哥哥也是功成名扬，被封为奉国将军，又予赐婚薛氏之荣，也算得少年得志。

　　后宫之中华妃亦被册封为从一品皙华夫人，尊荣安享，如日中天。娘家军功显赫，手掌协理六宫的大权，又得玄凌宠爱，这样事事圆满，唯一所憾的只是膝下无子而已。

　　对于皙华夫人如此的炙手可热余小七说不嫉妒也是假的，但比之后宫众人，或以她为首阿谀奉承或厌她为人暗中妒恨。她的那点嫉妒都不值一提。因为她有更值得开心的事情。

　　她的弟弟余小八，已经过了家乡院试，成了秀才。准备跟着就去乡试，下一次乡试的时间是在一年之后。一年，够干些什么？自己的弟弟自己还不知道？又不像人家高门贵族人家的子弟从小习文，才高八斗。余小七原还担心弟弟冒进，谁知余小八说：“我只勉励一试，能不能成功都是个经历，好歹练练我的胆子。我从小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万一我准备的充足结果到了考场却紧张，发挥不出来，岂不可惜？我先考个试试，就是不行，第二次考的时候到底也会有心理准备。”
　　余小七叫他说动了，早就听人说过考试的时候最是考验人的。早年还听过一个笑话，有一年乡试，学子们才进去不过半日进就抬出了七八个秀才出来。有的紧张的手抖不能写字，有的直接口吐白沫晕了。

　　弟弟有这个志向，余小七也不能拦着他，只好由他去了，嘴上虽骂他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心里却在暗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