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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一转眼,时间过去一个多月,彭斯渐渐已经对寄宿学校的生活熟悉了,不过还是不能适应寒冷和饥饿。

      这一个多月来,她也渐渐搞清楚了所在的学校周围的情况,她们这里的学校名字叫罗伍德慈善学院,是由附近的居民和其他的一些人出的善款建造的学校。

      那个经常来学校到处视察的高个子胖胖的男人,叫内奥米布罗克赫斯特,是组织建造学校的那位布罗克赫斯特太太的儿子,也是周围居民的牧师,兼任学校的司库和管事。平时她们用的蜡烛灯芯作业本,吃的面包土豆臭肥肉,全都是由内奥米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分配的。

      彭斯有时候想,也不知道这位先生知不知道她们吃的食物很糟糕,连土豆都是臭的。应该知道吧,不过他应该是觉得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没什么好挑剔的。

      至于彭斯刚到学校时候接待她的那位坦普尔小姐,是学校的校长,不过并不是现代的那种大权在握的校长,仅仅算是一个民意上代理校长吧,彭斯这样认为。

      因为整个学校其实还是在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的掌管中的,彭斯曾经亲眼看到过那位先生指责坦普尔小姐,想来也是,谁出钱谁是老大嘛,哪个时代都是这样。

      至于一直带着她们,组织她们上课吃饭的那个米勒小姐,则是一个助理教师,也很符合彭斯对她的印象。整个学校感觉属她最为忙碌,成天跑上跑下的,学生的学习生活都是她在管着,上面还有这么多领导。

      其他的各位老师,皮埃罗夫人教的是法语,斯卡查徳小姐教的是历史和语法,丽老师是一位高级教师,教的是数学和写作,史密斯小姐教的是劳作和裁剪,至于坦普尔校长,她也教课,教的是地理和音乐。

      这些老师也是各有各的特点,有的宽和,有的尖刻,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彭斯在整个冬天对周围环境的印象都是冷和饿,有时候冷的又好像觉察不到饿了。每当这个时候,她就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其他人那样的随身空间金手指,这样好歹也能吃点好吃的。

      她翻过行李箱,唯一找到算是冬天的御寒物就是一件夹袄,但是穿在里面起到的作用很小。

      彭斯尽可能的多烤火,多晒太阳,还会偷偷锻炼身体她可不想把自己搞生病。

      隔壁班的有一个同学就生病了,她可是见识过的,米勒小姐不知道端了一碗什么黑乎乎的东西给她喝了,就让她熬着了,要靠硬自己扛过病魔,还是别想着有什么医院医生之类的了。

      这种情况下彭斯可不敢生病,怕自己好不容易的第二次生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的使命是节制这些姑娘的欲望,教导她们衣着要谦卑克制,不梳辫子,不穿贵重衣服,而她们每一个年轻人出于虚荣,都把一束束头发编成了辫子。我想再说一遍……”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滔滔不绝地,站在坦普尔小姐面前说着他的观点,彭斯抬起眼皮偷偷瞄了他一眼,似乎看见他的口水都喷出来了,同情了一秒站在他面前的坦普尔小姐。

      想来大家都看出来了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的意思,可能因为他是牧师吧,对学生们的规矩要求十分严格,要求所有人都粗布麻衣,过简朴的生活。

      当然,她们已经是够十分简朴了,但是毕竟都是女孩子嘛,像彭斯他们这样才刚刚十岁的姑娘还好,没想过要有什么打扮,而那些一班的大姑娘们,有的都快20岁了。

      这个年纪自然是注重外表的,虽然她们没有去过外面,也很少见到外人,但也会用自己仅有的经验给自己稍稍打扮一番。

      衣服上不能出什么花样,因为这是大家都统一的衣服,可是头发就管不着了,有的人就会给自己稍稍编个花样,花样也仅限于头上多编两根辫子而已。

      在彭斯看来已经是很简单的了,只是这都让偶尔过来巡视的布罗克赫斯特先生很是不满。

      “我希望这些姑娘,是受上帝恩惠的孩子,我一再的表示,希望头发要剪短,要朴实,要简单。坦普尔小姐,这些姑娘的头发必须通通剪掉,明天我会派个理发匠过来,你自己看看,还有其他人,头上的累赘物也太多了。”

      他说着,眼睛又往第一班那里巡视了一圈,脸上的表情显然是越看越不满
      。

      彭斯心里暗暗吐槽,真想过朴素的生活,你自己家的老婆孩子怎么不去过呢,自己倒是知道穿金戴银的。

      没错,作为学校的捐助者,附近的老爷太太们偶尔也会过来学校查看,尤其是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的家里人。

      她们虽然在学校没有什么职位,但是每次过来的时候,就把学校当成自己家的企业一样查问。

      还会对学校的洗衣服仆人教训监督,还会细细的查看楼上的房间,对照管衣被检查宿舍的史密斯小姐,提出看法和责备。

      要知道她们每次过来的时候穿的可一点都不简朴,她们都穿着丝绸丝绒绸缎皮衣,打扮得十分华丽。

      布罗克赫斯特先生有两个女儿,据说还有一个小儿子,但是彭斯没见过,两个女儿都是十六七岁左右,大概就是一班的学生们那么大年纪。

      她们每次来,都穿戴当时流行的打扮,戴着灰色皮帽,上面还插着羽毛,华美的帽子下面是卷得很精致浓密编织整齐的发髻。他的那一位上了年纪的太太,也裹着一条贵重的貂皮边丝绒披巾,额前还带着法国的假发髻呢。

      要知道大班的姑娘,有时候头上的发型就会受她们影响,模仿着他的两个女儿打扮。

      “学校又没有什么可以卷头发的器物,她们的头发都是天生就是卷的,并没有什么刻意打扮。”坦普尔小姐还在努力为大班的学生们争取。

      “都要剪掉,我再说一遍,这些头发必须剪掉!想一想这些学生每天早上为了打扮而浪费掉的时间……”

      不过显然,坦普尔小姐的努力并没有什么用,完全改变不了顽固的布罗克赫斯特先生的想法。

      “大班的学生们可真是倒霉了,头发剪掉,冬天更没办法保暖了。”站成一排目送坦普尔小姐把布罗克赫斯特先生送走后,彭斯小声地对旁边的英格丽说。

      “这倒是确实如此,头发多也会更暖和点,”英格丽点点头,她之前倒是没往这方面想呢,“而且还很丑,她们的打扮也不算什么过分吧,毕竟年纪都是不小了。”

      “谁知道那位先生怎么想的!”

      送走布罗克赫斯特一家,米勒小姐就组织大家去吃饭了,彭斯领到自己的半片面包和一小杯咖啡,珍惜地吃着。

      也不知道外国人的身体是不是对咖啡更耐受,上辈子她原本的身体,要是在中午喝一杯咖啡,到晚上都能还很精神。

      可是这辈子,她喝咖啡感觉跟喝晚上的稀饭没什么区别,五点钟喝了一小杯,晚上八九点的时候,眼一闭就睡过去了,完全没有因为喝的这杯咖啡而亢奋。

      正吃到一半,彭斯忽然感觉到了左边一道正在盯着她的视线,她抬起头一看,果然是三班的一个姑娘,正在盯着她手里吃的面包呢。

      彭斯连忙把剩下的面包几口就给塞到嘴里去,然后就着咖啡咽下去了,这是她最近学到的生存之道,因为食物太少,有些大孩子就会抢那些弱小的孩子的吃的。

      她可没有舍己为人的心态,自己都饿的吃不饱了,还是塞到嘴里最为要紧。旁边的英格丽看到她这样,也连忙把面包吃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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