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大概是个神》白日青白

9、第九章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发的男人。
　　皮肤有些黑，白发编成麻花状垂在胸前，穿着奇特的服饰，手臂和双手都有着黑色的纹路。

　　男人很英俊，声音低沉且附有磁性，唤着他的名字。

　　“你很快，就能属于我了。”
　　“你终于，能属于我了。”
　　“你是，我的。”

　　……

　　不对。

　　这个男人，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是，谁？

　　“为什么你要拒绝我，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看着你啊！”
　　“我就不行吗，即使这样，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的平庸，比不上他吗？！”
　　“你是我所有的执念，我爱你啊！”

　　……！
　　什么。

　　不要。

　　不要，住手！快住手！

　　这样的话……！

　　――要被撕裂了。

　　***

　　‘你确定是这里吗？这么偏僻？’
　　原泽真走在街上，一边张望着，一边顺着系统的指示寻找着。

　　‘不偏僻的话难不成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你想想那会引起多大的骚乱。’00号道，‘别再说话了赶紧找！要是晚了一步的话不止没有好处，反而有可能正面碰上敌人！’

　　原泽真隐约感觉系统好像立了个弗拉格。
　　今天一早系统就催着他起来，说是探测到了召唤阵的出现，所以他连早餐都没吃就跑出来找了。

　　所有的系统都能探测到召唤阵，然后告知自己的宿主，所以这就是拼速度的时候了。

　　原泽真眼前是像导航一样的半透明界面，有红点的地方就是召唤阵的所在之处。
　　但是吧，导航这种东西，有时候就跟智障一样的。

　　‘你确定是在这里吗？’
　　原泽真走到了一栋空无一物的废弃大楼里，又问了一遍。

　　导航显示就是这里，但他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肯定就是这里！导航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代表自己的蓝点跟代表召唤阵的红点已经重合到了一起，但他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原泽真若有所思，然后看向了脚下。

　　“地面……”

　　话音未落，地面却“轰”地一声崩塌，贞德现身抱住了他稳稳落地，亚瑟则是持剑警戒着。

　　眼前的楼面崩塌形成大洞，底下的召唤阵散发着幽蓝的光芒，显然还没有被人使用过，但是……

　　“哈哈哈哈哈，果然，只要待在这里的话，就会有虫子源源不断的上门啊，真是太开心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青年，手中的匕首还在往下滴血，但他却是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数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地面满是血迹。

　　尽管看不到行人消失，原泽真也反应过来，这里是亚空间了。

　　现实跟亚空间不是同步的，恐怕是早就有宿主在这里发生了战斗，破坏楼面，发现了召唤阵，而这个男人……不管他是先来还是后来的，总之他站到了最后，却没有使用召唤阵召唤英灵，而是等着猎杀不断前来的宿主。

　　原泽真之前在现实里，楼面并没有崩塌，也没有发现尸体，是被拉进亚空间之后，由于亚空间跟现实之间的延时性，楼面才开始崩塌。

　　这里这些尸体……难道都是这个男人杀的？？

　　“怎么了，吓到说不出话了？来啊，你不是来找召唤阵的吗，就在你眼前啊？”男人还在笑着。

　　原泽真一眼就看出这是个神经病了。
　　一般神经病的战斗力都很高，尤其是，在召唤出了强力的英灵之后。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站在男人的身后，眼中散发着不详的，失去了理性的红光。

　　最强之一，奥林匹克的大英雄。

　　［赫拉克勒斯］

　　阶职：berserker

　　筋力：A
　　耐久：A
　　敏捷：A
　　魔力：A
　　幸运：B
　　宝具：A

　　而且这个能力数值……
　　虽然他看不懂，也明白与别的从者对比，实在是高得有点可怕。

　　‘这就是berserker阶职的特点，［狂化］作为失去理性的代价而强化能力，赋予Berserker特征的职阶能力。’00号解释道。

　　好感的话，等等。

　　‘为什么好感度会被黑影一样的东西遮住？？’

　　赫拉克勒斯，好感度：▇▇

　　显然系统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就算它没有表情也能感受到它的懵逼。

　　‘啥？这是啥？’
　　‘你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没想到是个哑巴，没所谓了，干掉你之后就……”男人的视线在亚瑟跟贞德身上扫过，最后看见了原泽真时，话音戛然而止。

　　原泽真不知道男人那边是什么情况，他只是低声问道：“打得过吗？”

　　“如果一对一的话，应该是没有胜算的，不如说就算是二对一，也并非锁定了胜局，胜率依旧不稳定。”贞德道。“我的宝具以及阶职，都决定了我是主防御的从者，可若是加上saber的宝具……”

　　他看向亚瑟。

　　亚瑟王的传说中，与传说本身的主题一样，代表支配与破坏，英雄之力的象征的“王者之剑”。

　　誓约胜利之剑。
　　在圣剑此一范畴中立于顶点的剑，是由星球而非人类锻造出的圣剑。
　　以人们的信仰为原料，在星球内部结晶化作为“最强之幻想”的究极神造兵装之一。

　　亚瑟王的宝具。

　　“可是，saber要使用圣剑的话，不是有十三封印？”原泽真道。
　　“请您不必担心，”亚瑟道，“封印到了必要的时候，是会解开的。”

　　说到底，封印只是为了压制圣剑过于强大的力量，而现在……

　　亚瑟握紧了剑，看向原泽真的眼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是特殊情况。

　　“可就算我能够使用宝具，对面的宝具却不明晰，若是如同贞德那般的防御宝具的话……”

　　从古到今，无论是传说还是历史，产生的英雄何其之多，会有怎么样的宝具出现都不奇怪。

　　“那样的话，只能想办法撤退了。”原泽真道。

　　他能看出对面从者的宝具，而赫拉克勒斯的宝具，更是堪称无敌。

　　十二试炼（God Hand），给予赫拉克勒斯的既是“神之祝福”也是“诅咒”的代表不死性的宝具。
　　并不拥有武器或防具之类的外形的宝具，硬要表达的话□□本身就可说是宝具。

　　对魔术的免疫暂且不说，还具备苏生能力，不被杀12次就不会消灭，而且受过一次的攻击第二次便不会再管用。
　　也就是说，就算亚瑟用誓约胜利之剑打倒了赫拉克勒斯，不过片刻他便会苏生，然后这个宝具对他就不起作用了。

　　简直强得跟怪物一样，这里会有这么多尸体，而对面的男人甚至还悠闲的等待着接下来上门的系统宿主，也就不奇怪了。

　　原泽真紧盯着男人，思考着对策，却发现男人好像有些不对。

　　是笑声。
　　跟之前，都不一样的笑声。

　　“看我，看我发现什么？”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与之前都不一样的兴奋和激动。

　　“什么？”贞德更加戒备。

　　“魔王大人，我居然找到了魔王大人！”
　　“……哈？”原泽真有些懵。

　　“初次见面魔王大人！我是艾斯卡，请您务必要记住我！”

　　“……看样子，是疯了吗。”亚瑟面无表情。

　　“我疯了？不，我没疯，我只是，见到了魔王大人有点激动而已，真是失礼了，”艾斯卡深吸一口气，竟是瞬间便让周身的狂气消失得一干二净，与之前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

　　“我并不是什么魔王大人。”原泽真皱眉。
　　“不用再辩解了，我在见您的第一眼，便认出来了！”艾斯卡的手中转着那把染着血迹的小刀。

　　魔王是指……
　　原泽真想起了自己的buff。

　　［大魔王］安卡，作用：让心怀恶意的反派人士在他身上加厚穿地心的滤镜，然后成为他的迷弟/迷妹。

　　……这玩意儿，对敌方宿主也有用的吗。

　　原泽真看着艾斯卡，又看向他身后的赫拉克勒斯。

　　……
　　……不对，赫拉克勒斯，不是这样的。

　　原泽真看着高大的英灵，这样的想法突然从脑海中浮现。

　　赫拉克勒斯，有着无法被作为职介特性的狂化吞没的强大理性，起内心深处，还是有理性存在的才对，而不是像这样的，像一个巨大的机器人一样的。

　　“你对你的从者，做了什么？”
　　“这个大家伙吗？”艾斯卡回头看了赫拉克勒斯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为了好用，将他的狂化等级提高了。”

　　“其实我，想要召唤别的阶职的从者呢，之前召唤的，都是berserker，但是又有些犹豫。”
　　他眼睛微咪，看向了贞德跟亚瑟。
　　“虽然五星的金卡很好啦，可若是召唤了像这两位一样的，周身都是正直之气的英灵，肯定跟我合不来。”

　　他意指周围的尸体。

　　“你……”
　　“看来，您被虚伪的正义所蒙蔽了呢。”艾斯卡道。

　　他退后了两步，伸手做出了“请”的姿势，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因为太仓促了，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个召唤阵，就献给您吧。”

　　“这次，能见到您，对我来说已经是十分巨大的惊喜了。”他的笑容加深，“期待与您的再见，我一定，会让您清醒过来的。”

　　“喂，等等……！”
　　原泽真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便瞬间消失，原本的大洞跟周围的尸体血迹全部都不见了。

　　‘亚空间的单方面强制驱除？’00号的声音带着惊讶。
　　‘那是什么？’

　　‘一种系统技能，不过要升到很高级才会有。’

　　本来的话，亚空间是只要有一个系统宿主有战斗意向便会自动展开的，而这是生存游戏，有的系统宿主如果谈拢了，也会暂时结盟，在双方都无意战斗的情况上，亚空间便能够关闭。

　　而原泽真根本就没跟艾斯卡谈拢，便被赶出了亚空间。

　　这种技能听起来好像是逃跑利器，遇到打不过的就用这招，然后跑在亚空间里跑到别的地方再解除，但其实有这种技能的，等级都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对这些人来说，完全就是鸡肋。

　　那个男人究竟，是杀了多少系统宿主才能升到这么高。

　　‘那以后遇到有这种技能的，岂不是完全不能打？’
　　‘不会，我好歹也是主系统，这次也只是因为没有防备，虽然没有这个技能，但要免疫这个技能还是能做到的。’

　　其实还好。
　　原泽真想着。

　　因为就算真的打，他大概也打不过，现在还是先苟一波吧。

　　他看向脚下的地面，沉默了一会儿。
　　等等，那现在岂不是，要他再把地板打穿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