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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走一个来一个不多不少 ...

  •   3月5日是个好日子,俗话说阳春三月好晴天.可不是?虽然阳光不是十分地温暖,但非常明快,天空就跟水洗过一样清爽透亮,蓝瓦瓦的。在这样的春日里,人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了。
      梅丹佐下班后,将办公室的门锁好。回了临时宿舍,再过两天就要搬到职工宿舍楼去住了,欣喜之余,还真有一丝不舍。虽然他和大家没什么过厚的交情,因为政治部主任的身份似乎在他和舍友之间造成了相当的隔膜。可他比其他舍友大不了几岁,说是同龄人还差不多,从性格上,也是认真而且善良的一个人。
      他摸摸衣袋,口袋里有一张很干净平整的贺卡,上面刻着一朵白玫瑰,他看过,和一棵鸢尾绕在一起。他不禁微微一笑。
      看来还是那个在军队上忙得脚不沾地的人关心他呢。
      "梅塔啊,犹菲尔给你送贺卡了?”文斐颠颠锅,锅里的菜滋啦滋啦响。
      “是啊?可是……你怎么知道?”梅丹佐脸上红了一红。
      文斐神秘地一笑:“我算的。”
      梅丹佐才发现,文斐做的菜都是他喜欢的料理。
      “今天是你的生日,梅塔,生日快乐!”文斐把散发香气的料理装进盘子。
      “生日快乐!梅塔!”这时门开了,涌进来一大票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贺卡或是送给他的礼物:钥匙坠、书签、风铃……唯一贵重的是乌瑞尔送的一支钢笔,其实谁过生日他都送钢笔的。
      “这些是……?”梅丹佐仔细看那些礼物,不像是外面市场上卖的。
      “这些可是我们自己制作的,当然和市场上卖的东西不一样。”嘉烈笑着把
      一束白玫瑰递过来,“这个是刚才一个部队上的警卫员拿来的,他说犹菲尔大人有事来不了,而那家伙级别太低进不了门,所以委托我们代送了。”
      “那个警卫员叫什么名字?”梅丹佐接过花问。
      “名字挺怪的,叫什么……”米歇尔在一边思索。
      “马努尔,可是,‘他’是个女的啊。”查德快人快语地抢答。
      “马努尔是男的。”亚纳尔又跟他抬杠。
      “女的,她穿了裙子,还有胸!”查德反驳道。
      “我说的你不信,让阿烈说,他看人准!”亚纳尔拉过嘉烈,把希望都押在他身上了。
      “他是战斗型的天使,你们看不出来?”嘉烈慢悠悠来了这么一句。亚纳尔哥儿俩来了个大马趴。
      再讨论犹菲尔警卫员的性别问题未免太无聊了,所以嘉烈用这句话堵住他们的嘴巴。接下来卡穆尔兄弟端出来生日蛋糕,一个小小的生日聚会就开始了。
      明天放假,所以大家玩得非常开心。
      "我们玩点别的。”文斐拿出一束花来,“击鼓传花,传到谁手里谁就出个节目。出不了节目的就把自己的最大生活隐私说出来。”
      “好哎好哎!”查德头一个拍起了巴掌。
      "不行,你这种行为侵犯他人隐私权。”乌瑞尔将垂到肩膀上的一绺深蓝色头发拢到耳后。
      “说不上来的,罚他冲出门外大喊三声‘我是知识分子!’”米歇尔满脸坏笑。
      “嘿,麦克,知识分子怎么啦?你瞧不起知识分子咋的?”自认为是半个知识分子的爱利诺冲他说。
      “就是,搞不好吃了梅塔的生日酒和乔迁酒后,再转来个知识分子,你就可劲儿哭吧。”卡穆尔坐在床上说风凉话。
      "我呸你个乌鸦嘴!”
      正当米歇尔挽起袖子准备修理卡乌鸦时,外面有人敲门。离门最近的亚纳尔手脚利索地开了宿舍门:“谁呀大晚上的到这来……啊?校长……”
      雅薇提着一个盒子,盒子上绑了一个笔记本,笑眯眯地站在门外。
      "没事,大家接着玩,我来凑热闹。”他走进屋说。
      众人松了一口气。
      雅薇把提着的盒子放在桌上:“梅塔,这是尚德奉委托我送你的东西---莉亚当地的黄酒和脱水干菜。还有,这个笔记本是我送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属下过生日,我们私底下庆祝就是了,没想到还惊动了您,真是抱歉。”梅丹佐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
      “你过生日是好事嘛,趁着没事,大家聚一聚,不用道歉。”
      既然校长大人允许了,众人也就不客气了。接着就按文斐的建议,大家击鼓传花。花传到嘉烈手里,鼓声停了。他尴尬地笑笑,因为雅薇正坐在他身边。
      “哎,阿烈,讲个笑话。”查德没心没肺地起哄。
      “好吧,我就说说我家那个小子,他呀,特混,去年他期末考试完了,我问他考了多少,他说一百分,我说那好啊,哪一门?他说文科60,我说那么理科就是一百罗,他说理科40,加起来100。真不象话。”
      “我看啊,应该有人管管他,小孩子没娘可不行,”亚纳尔笑道,“我给你介绍几个好姑娘怎么样?你要是喜欢男的或战斗体也行,我认识好几个性情模样过得去的。”
      “哎,算啦。”嘉烈苦笑一声,顿时把他做媒的热情给浇灭了。
      “名花即将有主,你还跟着掺和。”查德看见雅薇恶狠狠地瞥着亚纳尔,心想不妙,急忙打混过去。
      花又落到了塞穆尔手里,他还没开口就哈哈大笑,笑得趴在桌子上。
      “怎么啦,说笑话可别笑场,快说。”沙利叶推了他一把。
      号称蟒胆枪的塞穆尔忍着笑站起来:“各位,我这里有个笑话:有一鳏夫,续弦,得一子,叫爷爷,爷爷死,叫奶奶,奶奶也死。叫爸爸,爸爸没死,隔壁的雷蒙死了。哈哈……”说完,他又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众人全笑了,只有嘉烈没笑,仰头灌了自己一杯酒。心说有什么好笑的。
      花又传到雅薇手里,雅薇笑道:“我嘴笨,不会说笑话,弹琴唱歌行不行?”
      “好好好,校长做的事怎个不好?”亚纳尔带头鼓掌。
      雅薇向赫尔借了琴。一首优美的曲调从他手下缓缓流出。
      “朝霞中我送你离开,
      晚霞中我等你归来。
      朝朝暮暮的思念汇向海,
      而你却对我说不要等待。
      面对明媚的月光,
      想起初次见面的晚上,
      当时你我正年少,
      可曾想日后思念长?
      在风中听到你的声音,
      你却不给我回应,
      我以为还能安慰你碎裂的心,
      你却忘记了我们的故事……”
      一曲终了,大家楞了半天,才如梦初醒地拍手叫好。
      麦基冼德偷偷对沙利叶说:“哎,撒辣,这首歌好象是唱给我们中间哪个人的。”
      沙利叶递个眼色:知道也千万别往下说!
      俗话说得好,快乐的时光总是短的。当酒瓶空了的时候就是聚会结束的时候。钟敲12点,人们各回各屋。雅薇由于他的住所离学校远,所以444全体舍员举手表决让他留下来过夜。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民间规则,校长大人也只好留下了。大伙儿闹了半天,也不分地方,就躺下了。
      梅丹佐和嘉烈挤在一起说话。
      “天那,这黄酒的后劲真够大的。”
      “谁叫你喝得那么猛。”梅丹佐皱起眉毛责怪他。
      “哎,我想起了我的老婆,头一个老婆,遭暗杀死了。第二个老婆,有了头一个孩子(巴贝雷特)后竟给我一顶大绿帽,生第二个的时候难产,死了,孩子也没保住。”嘉烈用手撑着头,看上去很难过的絮叨着。
      “命里八两就吃不成一斤,想开点吧。”梅丹佐安慰道。
      “听你的,想开点。”嘉烈翻了个身。
      梅丹佐也很困,不一会就睡着了。
      嘉烈其实没有睡着,在确定梅丹佐睡熟以后,就把他拖到乌瑞尔身边去了。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打破了校园的寂静。
      “呀,好不容易有个睡懒觉的早晨真好。”查德伸伸腰,看见嘉烈已经起来洗衣服了。
      “校长呢?”查德环视屋内一周问。
      “早回去了。”米歇尔从上铺伸出脑袋。
      “奇怪,我明明一个人睡下的。”乌瑞尔似乎很着急地向梅丹佐解释。而后者很宽容地说:“没关系,我不记得了。”
      3月10号梅丹佐搬到了新宿舍楼,众人又帮他庆祝了一下。
      ——————————我是考卷上的密封线————————————
      过了几天,文斐要考取医师资格证,因为他要复习,444小灶暂时关火。这下可苦了诸位馋虫。大家不是上食堂凑合着吃就是去商店。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米歇尔又到商店转悠,食堂里的晚饭是菜汤和面包,他吃不惯。所以他买了一袋烤鹌鹑和一瓶晨露酒,用衣服挡着,做贼似的溜回宿舍,不巧,正好和馋猫塞穆尔撞了个正着。
      塞穆尔一见他拿着一袋肥溜溜油光光的烤鹌鹑和晨露酒,就赶忙眉开眼笑地拉过他到自己的宿舍:“哎呀米歇尔筒子你太见外了,来就来吧还提了那么多东西,坐坐坐,我给你泡壶好茶,咱们好好聊聊……”一边说,爪子却向那袋烤鹌鹑伸过去。
      “哎呀今天你忙我就不打扰了,明天我再过来坐。”米歇尔急忙挡住他,开玩笑,让他全吃了,自己吃什么?
      塞穆尔还是抓过一只烤鹌鹑啃起来:“唔,味道不错,就是咸了,下次别买那么咸的么,最好上面抹点黄油,其实有酒也行。”
      吃完一抬头,米歇尔满脸青气地瞅着他,就差一个拳头贴他眼眶上去了。
      塞穆尔讪讪地又抓起一只:“明天有个人要到你们宿舍住,我用他的情报换几只烤鹌鹑行不行?”
      “说。”米歇尔也抓起烤鹌鹑啃。
      “新来的这个,是个大知识分子,有名的魔法专家。”
      “切。”米歇尔满脸不屑:“谁不知道你们魔界什么不多,就专家多,你们那里□□一块五一个,专家一石头砸中一个,八百块建房的好石头才一块钱。”
      “这个不一样。”塞穆尔诡秘地笑了一下。
      "咋不一样?”米歇尔把手里的烤鹌鹑连皮带骨吃得一点不剩,腮帮子撑得鼓鼓的,他又抓起一只最肥的开始啃。
      “这个啊,你听说过赫尔有个嘴毒的相好么?”
      “唔,听爱利诺说过,那家伙叫启明是吧?”
      “启明是他在神殿修行的号,他真名叫路斯菲尔,霍,这家伙了不得。奈落城暗黑神殿第一执教神官,早先转过职,在我的部队里当过几年政委。”
      “不是吧?又来个政委?”米歇尔被鹌鹑肉噎了嗓子,几次狠命直脖才咽了下去。知识分子就算了,还偏偏嘴毒,嘴毒就算了,偏偏是个嘴毒的政委,还要不要人过日子了。
      “我是说他做过政委。”塞穆尔趁机又拿起一只,“他魔法很好,这次他是学习政工理论和高级指挥的,放心,他不会教训人。”
      “那就好那就好,哎哎,你个馋猫给我留点。”米歇尔见一袋鹌鹑被塞穆尔消灭一半,急冲冲地去抢。
      “哎你个红头发斯塔烈德人,我又不是在吃你的JB,你急什么!”塞穆尔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
      “你欠打是不是?”米歇尔一拳头过去。
      第二天下课后米歇尔无聊地在他的橱子里乱翻,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要找什么东西了。正当他把行军壶笔记本钢笔枕巾冒险小说热血漫画一古脑儿扔到床上后,不巧,门开了,进来一个人。
      米歇尔抬头一看,呦,这家伙虽然瘦瘦高高像根竹竿,但长相不赖。尖削的瓜子脸,紫红色的眼睛,眼神有点像野猫,薄嘴唇红红的,一看就知道这人嘴巴快。发型很特殊:长度过膝的银蓝双色头发,先将银色的头发挑出来扎成一束,再把蓝色头发另外扎成一束,然后将两束头发合着绑起来,在脑后编上大约三四厘米的辫子,最后自然地垂下。他身穿一件红锻金边的神官服,左手拎了个行李包,能看出来包里装了只手风琴,右手提了个透明的茶杯子,杯子里还有半杯绛红的茶水。
      "呦,真是热闹,宿舍里的枕头抹布仪仗队在等待下官检阅吗?不胜荣幸!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那人一边说,一边做出敬礼的样子。
      好呀,一来就奚落人,果然是个不好惹的茬子。
      米歇尔站起来,粗声大气地说:“这位,就是启明大神官吧,见笑啦,咱是粗人,要有听不懂神官大人说话的地方还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不过,米歇尔大人,阅兵式结束了,可以请你命令部队解散吗?它们站着下官的床铺真的很挤那。”神官大人指着被行军壶笔记本钢笔枕巾冒险小说热血漫画等物品完全占领的床铺说。
      米歇尔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件事自己的确做得不妥,所以没有驳斥他的立场。
      人们陆续回来了。于是他们简略地互相介绍了一下。就坐下来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嘉烈认识路斯菲尔,所以两人聊得很开心。
      亚纳尔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仔细打量新来的舍友-----路斯菲尔外表年纪大约在十七、八岁左右,看上去很年轻漂亮,红色的神官服穿在他身上隐隐约约透着一种妖艳的气息。紫红色的眼睛是魔界南方人的特征,然而他那偏蓝色的长发和白皙的肌肤又有北方人的特点,看上去不像魔界本土居民。
      “我是堕落天使一族。”路斯菲尔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喔,原来如此,大神官阁下,您每天梳这样的头型一定很浪费时间吧?可见暗黑神殿机构臃肿人浮于事,整天拿自己的头发消遣是不是?”查德不怀好意地指着他的头发说。
      路斯菲尔气定神闲地一笑:“在不懂任何魔法的傻蛋眼里,梳这样的发型的确很浪费时间,如果说暗黑神殿机构臃肿的话我可不敢苟同----我们神殿正招收钟点工,如果你有闲没钱的话我们欢迎你。”
      “哈哈,神官大人,你说话真有意思,我原以为神殿里的神官总是动不动就讲经书呢。”卡穆尔笑道。
      “恩,过奖,神殿里不能总住着一堆干巴巴的书虱子吧,也需要玩笑话的。”路斯菲尔喝了口茶杯子里的绛红茶水。
      “可是,玩笑话与一向严肃的神殿多不相称啊。所以教职人员不该在神殿开玩笑。”乌瑞尔稍稍皱着眉头。
      一旁看书的文斐不禁笑出声来。
      和路斯菲尔相比,严肃过头的乌瑞尔更适合担任教职---无论在哪个阵营。
      "乌瑞尔大人的观点值得学习,因为某种重要思想值得学习和会学习某种重要思想完全是两码事,所以‘不该在神殿开玩笑’这个规定是值得学习的。”某人巧妙地兜着圈子。
      真是一个囧人!亚纳尔心想,不过看到他的蓝发红瞳(紫红),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小朋友,我脸上有花吗?”路斯菲尔故意使用一种轻佻的语气。
      “啊啊,他说你长得像一个动漫人物咧。”查德“好心”地解释道,多半时候这对双生天使之间的感应还是非常灵敏的。
      “很荣幸,像谁?”
      “像绫波丽。(恶搞,恶搞)”
      路斯菲尔仍保持着温文的三分笑:“喔,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我在下流评论家那里听到的最高赞美就是这个了。”
      “……”查德和亚纳尔傻了眼。
      晚上大家睡不着,在宿舍里开卧谈会。说实话,路斯菲尔和梅丹佐说话的方式腔调迥然不同,梅丹佐说话时经常带着甜甜软软的天界莉亚口音,被大家称为“乌干菜方言”,很好听懂。而路斯菲尔一口流利的各界通用话,语速很快,还不时夹杂几句魔界语或古代精灵语,忽悠得肚子里没墨水的人一楞一楞的。
      米歇尔有心刁难他,便问道:“神官大人,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答案。”
      “说吧,还有,以后别叫我大人,叫名字,叫法名,都可以。”路斯菲尔笑道。
      “好的,启明,喂,你知道为什么战斗生命体在解除战斗状态后是双性呢?恐怕你答不出来吧?”米歇尔得意地瞅着他。
      路斯菲尔一听,顿时哧哧地笑起来:“我以为米歇尔将军提出的问题多难呢,没想到是这个没有水平的问题,听好了:战斗生命体在战斗状态下没有性别是因为要防止一对一打斗中对手出阴招,解除战斗状态后因为心理上的放松导致生理反弹,所以是双性。当然如果作为娱乐上的解答,我可以提供一个恶搞性质的答案:长二弟是因为你需要干的快乐,长三妹妹是因为你需要□□的快乐,所以出生入死的战斗生命体在空闲下来时比一般人多出一倍快乐。不过我想,米歇尔将军提出这个问题,是应该还没有过干的快乐吧?”
      “哈哈……”宿舍众狼不约而同地□□。米歇尔气得直翻白眼:没想到这人也爱开下流玩笑,而且是直冲他的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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