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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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她不是她
针剂的效果缇娜是知道的，在她被切断脊椎神经的时候也用过，那个时候身体里面的精神或者说是数据已经换了一个，她倒是扛了下来，但是面前这个少年……还只是个孩子。
缇娜并不清楚人类少年的精神承受上限，在数据中人类的求生欲是很旺盛的，但也是非常脆弱的，她低头注视着少年惨白的脸色，又抬头看了一身黑漆漆目光也不离少年身上的男人一眼。
蝙蝠侠第一时间就发觉了她看过去的目光，或者说他在这个环境下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就算注意力大半都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也分出了一些注意周围，对这个救了杰森的人，他还是保持了礼貌和客气的开口：“怎么了”
——虽然他现在那个声音听起来能把普通的小姑娘吓哭。
缇娜没有先伸出手去，机器的资料加上杰森的小部分记忆她已经了解到面前这个男人有多多疑，拢着少年的手没有松开，整理好语言之后冷静的把现在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杰森他现在注射的药剂会造成很大的痛感，特别是两管针剂都用了的时候，实验室有人因为受不了选择了自杀和放弃。”
蝙蝠侠的表情没有变化，看起来依然是那副哥谭恐惧的模样，但是克拉克有注意到他的心跳在缇娜说出那段话的时候忽然加快，他忍不住就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居然连肌肉的紧绷程度都没变化，也不知道是伪装已经成了习惯还是什么。
缇娜的嗓音因为久未接触水已经有些干哑：“……我现在护着他的精神，但是没办法让他不要放弃。我现在有一个想法，就是用他亲近的人的精神力来解除他的，让他不要放弃……”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蝙蝠侠已经干脆利落的单膝跪了下来，他的目光再次移回了少年身上：“他不会放弃……需要我做什么？”他没有问会有什么影响或者会造成什么后遗症，直接问他该怎么做。
前后两句话的转折让X-23这样单纯直线条的姑娘瞪了瞪眼睛——她看起来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人类一句话表达的意思能够差距那么大。缇娜看起来也有点惊讶，她将自己的重心往后移了移整个人都靠在克拉克的身上，男人非常迅速的伸手扶住了她保证她不会歪倒。然后缇娜抬起一只手递给那个一身黑额男人：“把手给我……手套脱了。”
蝙蝠侠依言解开了自己手臂上的甲胄和手套把自己的手递给了缇娜，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按在了杰森的脑袋旁边，然后眼前一花，就感觉到了自己仿佛被拉扯了一下，耳边就好像多了点什么声音，眼前也似乎多了点什么。
他看到了一些杰森的过去，也听到了杰森的一些想法——他想要得到他的承认，他不希望自己是一个代替品。
然后在他自己没有控制住的情况下，他的想法也传达了过去——他并未将他当成迪克的替代品，他是他的第二位罗宾，他们俩都是他的骄傲。
这种直白而又干脆的交流让一贯隐匿内敛的蝙蝠侠悚然一惊，下意识就想要后退，却被缇娜的声音喝止：【别动！又不是假话，为什么不敢让他知道。】
已经收敛了所有情绪和思维的蝙蝠侠努力没让自己的尴尬和羞耻让任何人知道。
缇娜：……？
但是就刚才的那一句话，已经让杰森的精神稳定了许多，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精神力交错间，各人的思维情绪总会有些交代，蝙蝠侠也知道了这群人为什么会去救自己的儿子了——
眼前的这两个姑娘是变种人实验室里出来的实验产物，其中一位的母亲正是西拉·海伍德的姐姐，换句话说，缇娜本人正是他的儿子，杰森的表姐。
实验室的孩子会对亲人抱有极度的善意或者恶意，而她们明显属于前一种——就算她自己的母亲是因为希拉才会被送到实验室去。
蝙蝠侠某种程度上也是放下了心。
等到杰森终于脱离了危险状态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包括不自不觉就紧张起来的X-23。
终于从疼痛中脱身的少年迷迷糊糊的掀开眼皮，只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目光在捕捉到蝙蝠侠的身影之后，就再次昏睡了过去——不过这次是疲惫后的昏睡，而不是昏迷。
缇娜松手之后顺手摸了摸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年的头发，发质和她不一样，稍微有点硬，摸上去的时候甚至有点扎手，
少女的目光忽然就温柔了下来，虽然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但这让蝙蝠侠和克拉克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缇娜自己是不知道她刚才露出的眼神是多么温柔，然后她就保持着这种表情，把搂着的少年往蝙蝠侠的面前推了推：“好了，他已经安全了，你可以带他走了。”
就连蝙蝠侠都没忍住露出了一个错愕的表情。
但是依然小心拢着少年的缇娜并没有在此事上多解释什么，她只是抬头看着蝙蝠侠，目光中露出疑惑就像是在问他为什么不把人接过去。
真的要解释起来的话其实也很简单，缇娜并没有打乱别人生活的打算，就算她已经离开了实验室依然没有这个打算，不打算和变种人们去泽维尔学院参与他们的生活，也不打算介入自己表弟的生活。
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一名变种人，也没有真的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女孩儿本身。在她看来她本身不是人类先且不说，她本身就是个世界外的外来者，就算继承了这个身体并且还共享了身体的情感和记忆她也不是真的本人。
“她”不是人类。
帮助实验室的小变种人们离开是因为这是“伊瑟斯缇娜”本人的想法，自愿成为诱饵是在所有的变种人之中她最合适，救杰森是因为他身上有着和这个身体里同样的血液和基因——她下意识的忘了她把另一个和她血缘更近的另一个人留在了仓库里。
蝙蝠侠敏锐的发现自己儿子的表姐有哪里不对，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依然弯腰抱起了自己的儿子，看着他似乎是因为忽然换了个地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护目镜后的目光忍不住温和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