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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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节哀。”
一齐人跪下，恭声向齐月宾劝慰着，而她本人，却只是抱着小小襁褓在这宫宇之中四处走走停停，午后的阳光煦煦，洒在人的身上像是在驱散严寒一样，这本不该发生才对，只出生了三天的婴孩，怎么突然就病逝了呢？
齐月宾恍惚地摸了摸孩子已经逐渐冰冷得身体，颤抖着，一滴眼泪无声地从面上滑落，这个孩子，连名字都还没有，就去了。
太医也跪在那下面，不敢言语，玄凌正在御书房与朝臣商议事务，无人敢去叫，而朱宜修款款到来的时候，她触着那孩子，已是全然冰冷了。朱成璧斜眼看着那群太医：“不是刚出生那会还没事的吗？怎么忽然就病逝了。”
章弥是太医院院判，这么多年行医，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大事，一时间满头大汗，强作镇定答道：“回太后，小帝姬虽出生时未显出什么，然极有可能有先天不足之症，本看似无事，然来势太猛，自然……”
朱成璧无奈，长叹了一口气：“造孽啊。”又看向章弥，“你下去吧。”
齐月宾仍在哭泣，朱成璧丢了一个眼神给底下人，几个内监也不由分说，立即两个人上前抓住了齐月宾，再有一人将小帝姬的尸体带了下去，“孩子！我的孩子！”齐月宾伸手，看着内监怀抱中的襁褓逐渐远离自己的背影，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倒了下去。
夜晚的时候，她仍是一点都不服输地唤来了章弥：“小帝姬到底为什么会忽然病逝？”所有的突然都让她莫名有了一丝希望，一丝让她希望能够去怨恨别人的希望，就算孩子回不来，来一个人，让自己能够发泄一下也好啊，来一个人让她……
“帝姬先天不足。”章弥振振有词，心里却不禁害怕起来，她知道，这个时候的齐月宾，是刺激不得的。
“为何不足？”齐月宾又问一句，产后虚弱的身子遭受今天这次打击连说话都变得无力至极。
章弥思索一会，才答：“德妃娘娘怀孕时期，不过十四，生产不过十五，年纪太小，帝姬早夭，再正常不过。”他看见齐月宾不可置信的表情，慢慢补充道，“昭和太后十五岁生的皇二子，和庄和德太妃十四岁生的永乐帝姬……庄和德太妃甚至在永乐帝姬早夭后，伤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请德妃娘娘节哀。”
齐月宾失笑，挑了挑眉，哀怨道：“你是说……这是本宫的错？是本宫的命。”
“娘娘一定可以再得龙嗣的。请娘娘节哀。”
“是呀……”齐月宾自言自语，“这命，哪里躲得过呢？”
一个月后，汤静言生下皇三子予漓，晋正二品妃，李媛乐晋正五品谨嫔。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