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之歌》狐狸的玫瑰

45、第 45 章

　　再一次醒过来，兰斯坐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一丝属于人世间的声音，还是在梦境之中，他这梦境，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不过如果不是担心着梦境之外的罗曼和沃德伦，这样一直做梦下去也不错，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够知道亘古时期神陨落的秘密。

　　这一次，兰斯很快找到了梦境的主角，不同的是，她的脚边躺着一个小小的孩子，那是幼年时期的罗曼。他不到自己的膝盖高，小小的一团，像是一块白水晶，冷冰冰的，晶莹剔透，包子脸鼓鼓的，却没有可爱的感觉，他的眼神太冰冷了，那双金色的眼睛，比现在的颜色还要浅一点，他睁着一双比现在颜色更浅的更加冰冷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兰斯。
　　那双眼睛，好像能够看透无尽的时光和扭曲的梦境，看透兰斯的存在。

　　“我将我最后的能量注入他的体内，能够暂时保留他的性命，他的身上流着神的血液，又出生于死亡，带了死亡君主的标记，而他又是人类的子嗣。神和死亡，都不能让他活，你想要他活着，只有这个世间的神全都死了，你，我，死亡君主，神的力量彻底离开这个世间，他才能够成为真正的人类，活上百年。”

　　“这么做，值得吗？”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请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我的力量已经保护不了这些孩子太久了，夜之森会崩溃，我知道人世间的精灵也能够很好得生存，我不求你救他们每一个人，但是你要让这个种族繁衍下去。”

　　“我的孩子们啊，你们再也没有家了……”

　　“起来！”兰斯突然感到自己的耳朵被扯得生生的疼，紧接着，自己的脸上也火辣辣的，像是被一只小兽用尖利的爪子又抓又挠。
　　这又是什么诡异的梦？兰斯有些无奈地睁开眼，就看到罗曼正鼓着脸，万恶的爪子朝他脸上抓来——

　　“你要干什么？”兰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罗曼作恶的手，罗曼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开始怀疑你壳子里的那玩意儿也被人拿去糊墙了。”
　　兰斯：“……这是现实，不是梦？”
　　罗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睡迷糊了？”
　　兰斯沉思着道：“罗曼，怎么才能辨别梦境和现实？”
　　“哈？”罗曼莫名其妙地道：“你现在就是醒着的啊。”
　　“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罗曼想了想，道：“如果你还在梦里，那你就是梦境之主，就算是有恶魔亲自来追捕你，只要你想逃，就一定不会被抓住，换句话说，你在梦境之中，你被我捅一刀，是不会死的，现实中，是会死的，要来试试吗？”

　　“别闹。”兰斯有些无奈，这家伙还没有放弃杀自己的念头，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如果自己是这梦境之主，那么有些东西，自己是能控制的吧。
　　他想着，抬起头，死死地盯住罗曼，罗曼毫不犹豫地一个白眼翻了回去，兰斯不为所动，渐渐的，罗曼有些不安了，他别扭地道：“你为什么老盯着我？”
　　“看来我不是在梦里，”兰斯看上去还有些失望：“我们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