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香》四季里洗过的太阳

14、第 14 章

　　第十四章

　　与霍吉村距离12公里的道路上，两个男人和一个穿着紧身皮革裤，白色蕾丝衬衫和短外套的女子从马鞍上跳了下来到路边摆摊的小贩前。

　　“这位姑娘，途中感到饿了吧？要不来点蜜莎莎？”老头小贩眯着眼睛缓缓地伸出双手，手中是霍吉村的著名小吃。
　　蜜莎莎爽滑酥嫩，只要放在口里一咬便能轻易地让内馅充斥着整个嘴，霸道地钻入嘴里的每个空隙，仿佛霍吉村的历史正任性地想霸占食用者的思想。
　　面对眼前的小吃，女子和两个男人甚至不愿抬眸直视，她“啪”的一下把食物打落地上，一手把老头推倒在地，摊子上的食物也被一手掀翻，别致的小吃逐一落地。
　　老头还来不及心疼自己忙了一早上的成品就被扯起了衣领，脚不着地，面目惊恐地看着前方举起自己的男人。
　　“你，时常，在这，摆摊吗？”女子的头向□□斜，棕红色的发丝从耳边悬挂在脸旁，缓缓地抬起手后把头发塞回耳后毫不在乎地看了看老头。
　　“是、是、是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两个男人，一起经过，这里？”女子总是在说出几个字后顿了顿又再继续，这使老头紧张不已的汗珠与她从容不迫的说话方式呈现出莫大的对比。
　　“两、两个男人？”
　　“一个银发和一个黑发的。有没有看到？”实在无法忍受女子缓慢的说话方式，另一个站着把手插入裤袋的男人也开口了。
　　“啊啊啊，有！有！他们，他们往我们村子去了！”老头努力回想着前几天在路边摆摊所遇到的人迅速地给出了答案。
　　“还有多远？”
　　“12公里就到了，一点都不远。。。”
　　“德维特，放他下来，”男人把手从口袋中取了出来拿起在地上包装精美的饼干盒放进老头的手里并对着他说，“我相信你今天什么都没看到，对吧？”
　　“是、是的。”老头双手接过饼干盒怯生生地道。
　　眼望三个人渐渐远去的影子，老头只能平复心情捡起地上的东西。一个银发一个黑发，老头想都不用想就记起了。他们昨天才到村里去，路过老头时买了几个蜜莎莎还和老头聊得不亦乐乎。
　　当时老头还送了他们两盒饼干祝他们旅途愉快可没想到才这么一天就有人追杀上来，老头东想西想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被盯上。
　　老头暗暗地摇了下头为自己把他们的行踪拱了出去而感到自责但也只能在心里为他们祈祷、希望他们没事。

　　“你看你看，我就说在这里。“伊哈巴德在鲁斯恩面前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在两人面前的正是他们已经寻找了一中午的餐馆。
　　餐馆位于霍吉村中心地带的山坡边上，因菜色地道，甚是有名。店面算不上金丽堂皇，灰色砖墙有三层楼高，配上高耸的红砖尖塔和琉璃边窗，在平凡无奇的村子里也算是独特的存在。
　　“是、是，好棒啊。。。”鲁斯恩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无奈之下敷衍眼前这能够为这么丁点事高兴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吃饭去！”伊哈巴德推开大门，张了张嘴，“哇哦———”
　　内部与外部截然不同，水晶吊灯上的烛火闪烁着金黄色光芒把整个大厅照得通亮，壁上雕刻着形同当地历史故事人物的雕像，拱顶上则充满童话般的彩绘。
　　“走了，别傻站着好像没吃过饭似的。”鲁斯恩拉起这傻愣在人家大门前的大个子，他知道伊哈巴德心里有个开关，一旦开启’进入高级餐厅模式‘就没完没了。
　　在他们拉开椅子坐下以后，服务员撇了他们两眼随即把两份菜单扔在桌子上之后走了。
　　鲁斯恩皱了一下眉头打开手边菜单，瞄了一遍就把刚才的服务员叫了过来。服务员听到呼唤后，放下手边的工作，不情愿地扭扭捏捏地走到两人面前。
　　“我要。。。这份熏制银鲤虾、荟酴叶花蜜鸡和一碟柏埠拉库艾面。你呢？”望向伊哈巴德犹豫的眼神，鲁斯恩开始怀疑他看没看懂。正要开口伸出援手时，伊哈巴德也拿好主意准备下单了。
　　“一份。。呃。。塞比沥羊排、一份珞鹤粉条、一份呃。。咖喱土豆和一份芝士排骨。”
　　“饮料呢？”服务员记下了后继续问道。
　　“苇芥花茶一壶，谢谢。”
　　服务员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便到厨房窗口边摇了几声银铃让里头的人把订单递给厨房的厨子。
　　期间，鲁斯恩和伊哈巴德聊起了一些关于抵达霍吉村之前的小地方和它们的小故事。伊哈巴德知道鲁斯恩从小便接受着良好的教育，知识渊博，却没想到他还如此理解每个地方的当地文化习俗和语言。
　　大陆通用语言规定为简单易懂、学习方便的弗利斯伽语，因此为了方便交流，所有人都必须学会。
　　刚来到欧尔曼街的伊哈巴德虽然只会塔里卡语和*尼塞格语，但北部存在的语言不多，通用语是尼塞格语和弗利斯伽语，所以沟通并无出现任何障碍。可方言归方言，通用语还是必须学会的。这也是伊哈巴德到镇上必须学会的第一个东西。
　　深知学习一门语言不易的他，看着鲁斯恩在每个地方都能说出一口流利的当地语言甚是羡慕。
　　或许是弗利斯伽语说得磕磕巴巴的原因让服务员认为自己是个乡村土鳌吧，这就能解释服务员看不起他的一系列举动了。
　　当鲁斯恩说完最近的新闻后，菜肴也陆陆续续的摆在桌上，一连好几碟丰盛美食让伊哈巴德立刻拿好刀叉伸向其中一个美肴，开始陶醉其中。
　　刚把排骨吃完，大门就被重重的推开。两男一女缓缓地走进来迅速扫了几眼然后把目光锁定在伊哈巴德荷鲁斯恩身上。
　　女子嘴角上扬，缓缓道出三个字。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