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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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亲娘目光短浅，心胸有些狭隘，而不愿意让她给自己操办婚事。但毕竟是生母，所以方宜人给的一个暖床丫鬟，何毅还是接受了。于是在何毅十二岁时，他就有了两个暖床丫鬟：翠鸣、绿柳。年纪都在十五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岁，长得虽只是清秀，但她们本就不是以色侍人者！
翠鸣是嫡母陪嫁的家生子出身，自幼精心教导，作为护卫、管家培养的。本是给她自个的亲生孙子准备的，却被孙子的生母——她儿媳妇给拒了，于是转手送给了何毅。绿柳姓方，是生母方宜人远房侄女，因为家贫所以打算卖身为奴，恰好方宜人知道了，就把她买下来作为何毅的暖床丫鬟。
因为有了这两个人，再加上何毅的年岁渐大，因此他身边原本的仆婢就进行了一次重组。二十岁上的，便放出去配了人，成年但是未满二十岁的，就只在前院做些粗活重活，或是在他外出时伺候。未成年的则在内院里做些轻巧的活计，有一技之长的另行安排。
对于何毅在自己院子的人事调整，府里没人多嘴，反正那都是他自己的事罢了，与外人无尤。再说了，他订婚在即，这本就是正常的事而已。至于钉子什么的，没了再布置就是，没谁会把这种事放在明面上说的。
于是何毅过了一个格外舒心的秋天，直到初冬时，嫡母为他定下婚事后，这种惬意的日子，才算结束了。对方是府城里府尹的妾出庶长女，今年不过十三岁，却已经是武举人了，同样也是会元的她，说起来比之何毅那也是丝毫不差。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何毅想娶个门第身份更高的，也不是不行，但何毅欣然同意婚事。
因为何毅态度极好，嫡母便给他说，这个女人是她千挑万选才选中的。原因？是因为对方外家，乃是神帝朝内外有名的豪富，故而其母嫁妆极为丰厚。何毅未婚妻作为其长女，想必嫁妆也不会少，毕竟得为何毅将来分家后考虑，能多得些钱财傍身，自然是好事。再说，对方自身条件也不差，否则嫡母也不会定她为何毅的正妻。
对这门婚事，何毅说不上满意与否，也就那么回事罢了！总归在这上面，总是女人比较吃亏。他不满意还能纳妾，对方不满意能如何？红杏出墙还是和离？不怕影响她妹妹么？所以何毅压根不担心，该干什么干什么。
只是他的表现，在外人眼里，就是怯懦、乖顺，对男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何毅又不是在乎闲言碎语的人，若是听话些，便能让嫡母满意进而让嫡兄、嫡姐，乃至于父亲满意，对他优待些的话，便是对其言听计从又如何？左不过就是被当做棋子，与其他姨娘、庶兄、庶姐过几场而已。相比于他得到的，这些都不值一提。
比如十五岁的这年，何毅便搭乘嫡母给嫁到京城的嫡长姐，送年礼的车队进京。这样无疑更为安全妥帖，更何况为了赶上会试，本是十一月初出发的车队，改成了八月初就出发呢？同样要参加今年会试的庶兄弟、庶姐妹可没这个待遇。路上谁知会遇上什么事？会不会耽误到都城的时间呢？
甭管嫡母是不是刻意拉拢，何毅都得领这个情，哪怕他并不怕路上会出意外也一样。所以到达都城后，何毅也很听嫡长姐的话，对方让他怎么做就怎么做便是，总归嫡长姐又不会故意坑害他。最多也就是多吩咐何毅一些杂事，彰显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或者是介绍一些不靠谱的女子为他妾室。但是不论是什么，流水似送到他房中的古籍字画、科举资料都足以安抚他的不悦情绪。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第二年暮春殿试放榜那天，何毅被点为状元，才算是结束。只是作为宗室的何毅，与普通进士不同的是，他比旁人多了一道晋封爵位的圣旨。爵位连跳两级，被封做从九品的奉恩将军，也是国公妾出的何毅，所能拿到的最高爵位。
想要再升爵位的话，要么父亲爵位提升、要么立下大功、要么皇帝特封，每一个条件都不简单。对于爵位已经很满意的何毅，并不打算耗费大力气提升自己的爵位，顺其自然即可。哪怕因此，自己的儿孙便没有了爵位，但总归是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管他们，他们又不会管自己不是？证据就是他在容侯国的经历。
被封为翰林苑从六品修撰的何毅，在回乡探亲被嫡母问到爵位时，略有些愤恨的想到。但是这些自然是不能告知嫡母的，于是何毅只说自己对目前的爵位很满足，不打算立功，晋升自己的爵位。听到何毅这样说后，嫡母很失望的让何毅回去了。
此时的何毅，并不知道嫡母再想些什么，所以痛快的走了，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拐道去了方宜人的院子。外出许久的他，拜见完嫡母后，怎么也都要去见见自己的生母才是，更何况何毅与生母的关系又不是很糟。
方宜人今年已经四十有一，早就已经没了宠爱，但是因为正妻关照、儿子有能力又孝顺，日子过得到也不算差。何毅去的时候，正碰见自己那方姓暖床丫鬟，在给方宜人表演点茶，姿态端的是漂亮，走近一看，点出来的图案也好看。
“啪啪啪”何毅轻轻的鼓掌，“不错，不比母亲身边的奉茶丫鬟的手艺差。”摆摆手，示意她不必行礼，自己给方宜人拱手作揖：“儿何毅，见过娘亲。”“我儿快起来，绿柳还不给你家爷奉茶！楞什么呢？”“爷，您喝茶！”绿柳也就是何毅的暖床丫鬟，赶紧给何毅倒了杯茶。
双方见礼完毕都坐下后，何毅才疑惑的问道：“今日我回家怎不见父亲？”按理来说，何毅得了状元衣锦还乡，父亲那个好面子的家伙，必会在家里等别人奉承才是，如今怎不见人？谁知方宜人却叹了口气，道：“不只是你，我也有数月未见夫君他人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何毅皱着眉努力回想最近发生的各种大事，试图找出父亲会如此行事的原因。依着父亲的性子，不论去哪里，入夜必定回家去后院欣赏他收集的一大堆美人，鲜少如此长时间的夜不归宿。必然是发生什么事了，但如今国泰民安，会发生什么事呢？
思考无果下，何毅只与方宜人闲聊片刻后，就带着绿柳会到自己的小院。晚间与大家伙儿用过膳后便回房，在翠鸣铺好的床上，好好的发泄了一下，这几月积累下的□□。之后侍寝的翠鸣和绿柳两人，便起身让人送了热水来，伺候何毅又沐浴一遍后，才躺在外间的小塌上睡了。
何毅却是有些睡不着，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想不通哪儿不对，最后只好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饶是如此，也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天蒙蒙亮才睡，第二天又早早的起来，为自己的婚事忙活。
今年他十六岁，未婚妻燕荨十七岁，若非因为科举，去年便该完婚，如今已经是迟了。于是三个月的探亲假，一来一回就得两个月，剩下中间的一个月，刚好让他拿来成婚。只是就连大婚的那天，父亲也没出现，只有嫡母提前叫来的嫡兄，代替父亲受了半礼，又匆匆走了。这不同寻常的举动，更让何毅觉得有问题，但是不想掺和到危险事里的何毅，刻意忽略的父兄的异样举动。
何毅并不觉得父兄们的事，会牵连到自己，毕竟作为宗室、又是成年男子，哪怕是谋反，只要没有主动掺和进去，也可以保住姓命。当然，这并不是说，何毅真的觉得父兄就是在谋反，这只是个假设，日后的他，再次回想今天时，只觉得很荒谬。已经年近半百的父亲、六十多岁的爷爷，怎么会想起来篡位呢？好好活着不好么！
此时的何毅，尚在疑惑中完成自己的大婚，还不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自己的父兄都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已经度过好几次，完全是个熟练工的他，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刻，那也依然有些激动，只是不在莫名的畏惧。挑开新娘的盖头、喝了交杯酒，剪了一缕发丝，彼此交换作为成亲依凭。走完了流程后，何毅就挥退下人，度过了自己与妻子的春宵。
第二日，早早起来给嫡母、生母并各位兄嫂敬茶，只是不见几位有出息的庶兄和侄子。于是越发觉得诡异，同时心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重，但是多次查探无果下，何毅只能暂且按耐住烦躁的心绪，等待大婚三日回门后，就启程去都城。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