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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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原在两周内横扫主播积分赛事，两周后的头号直播间全球主播赛，公开发布了直邀主播名单，头一名是北美大阿哥，柏原紧随其后。
国内又掀起狂舔柏原的大潮，直播间一开，他的流量就爆起，最后他自己开直播都卡顿。
本来柏原还想高调公布一下自己找对象的事，但想起姜蒜害怕的样子，也就什么都没说了。发现不说，心里还憋得慌，确实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就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如果不能告诉全世界，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两周后他启程去加州，还偷偷地替姜蒜也买了机票，但是姜蒜告诉他俱乐部有点公事要处理，他只能暗搓搓地把票退了，但只能退掉百分之五十的美刀。
临走前坐在美航头等舱往窗外看，希望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拿到了普通职业战队拿不到的奖杯。大满贯，就终于是快要完成了。
握着手机等了半天，将要强行关机时姜蒜回了一条：“加油。”就这两个字够他十几个小时高兴的了。
柏原到达加州的当天，官方公布了调查结果，证明柏原的鼠标确实是被人设计调包的，斗猫大厅和后台的监控也被公布出来，是由多名工作人员捣手调换，至于冯舟，的确没有出现在监控里。
斗猫老板出于保护自己和直播平台的意图，也不敢对外公布冯舟和自己的谋划，这件事算是怎么都让冯舟躲过去。可是明里暗里，谁都知道冯舟参与了此事。
不能把他钉在耻辱柱上，不能把他禁赛，大部分网友都不满意。但至少他不是亲自做的，还是有不少支持者依然站在他那边，所以他面试的几家俱乐部还都有想要他的意思，毕竟他实力的确是国内第一狙击，这谁也不能否认。至于黑料，总是没有实际利益来得让俱乐部高兴。
但他们给的钱显然要比他预期少得太多了，甚至还原不如当初来pok的签约金多。
胡西西已经和他聊了续约的事，冯舟现在想着，反正柏原的事根本就抓不到他的证据，他就是个口头挑唆的，又不是真的自己出的手，怎么也跟他没关系，说不定pok还是能待下去——看钱嘛。
胡西西说俱乐部老板让他去总部，是因为大老板想亲自和他签约，但最近又开董事会又接待明星走不开。冯舟一听，如果要没戏，干嘛叫他去总部呢，那一定是还想留住他。毕竟，他之前在柏原没离开的时候，就和高层通信过，打算让高层为他组建一个二队，由他来当队长带队，和柏原分庭抗礼。
冯舟怀着忐忑的心情，打车来到市中心的电竞大楼，这一栋楼都是pok俱乐部。他坐着电梯由前台美眉引到大会议室前，说，“老板和高管们都在里面了。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新老板也是第一次正式和高管会谈，顺便面见队员，你是头一个，很有荣光噢。”
冯舟一听这话，还有公司高管接见，那是柏原都不一定有的待遇吧。当即正了正身上的正装领带进去了。
一进去，发现长桌上首坐着的赫然是姜蒜。
姜蒜手里拿着一只笔，在桌上摁来摁去，模样依然和平时似的懒散而冷肃，半点脂粉也没。
冯舟一看她怎么也在，总不能她一个不修边幅的小姑娘也是高管或者老板吧。不过当着着吗多穿正装的严肃的人，他没说话，在对面就坐。
“我是来谈续约的事，老板叫我来的。”冯舟看见姜蒜也在后也就不怕了，估计她也是一起被叫来续约的，或者她要从替补转正。她转正那也是踢掉队内毫无作为的尤蓝，那个打酱油的。
姜蒜突然开口了，“你面试的几家俱乐部报价我都知道了，最高的vgame就给你出到两百万是吧。”
冯舟愣住，仔仔细细地盯着姜蒜看，忍不住问，“你……你不会是老板吧？”
“嗯。”姜蒜面无表情。
“整个俱乐部的大老板？”
“有什么问题？”姜蒜抱起臂来看他，“我是老板，不过这不影响咱们的签约吧，毕竟pok给你的报价比vgame更高。”
冯舟坐在那里，电光火石地消化了半天，愣愣地答，“那，那那报价到底是多少？”
“二百五。”姜蒜随意说。
冯舟蹭地站起，二百五，寒碜谁呢？！但是他还真就没有那气性，二百五那也是一年多五十万，五十万啊！原先pok从斗猫把他挖过来，是三百万，现在少五十万也依然是最高的。毕竟自己确实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但只要还能打，还能出去打，能带团队，就总有再重新崛起、挽回名声的机会，和柏原一样。
冯舟不能一下答应，他得确认清楚：“那我之前和谈的，独自带二队可以吧？毕竟我和柏原搭配打得确实不太好，但我也是国内公认的第一狙击/手，这谁也不能否认。”
姜蒜和他四目相对，冯舟有点心虚，因为他也看过姜蒜的实力了。如果姜蒜参加的比赛一多，很可能会将他替代下去，所以似乎自己说自己是第一，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签吧，合同。”姜蒜和旁边的人力高管示意了一下，人力高管把合同递上去。
冯舟粗略一览，和去年的用工合同没什么变化，也就是签约金那一栏的手写三百万，变成了手写二百五十万。面对熟悉的合同，他没有再犹豫，直接签了。
签了两份之后，他递过去，人力看了一眼，提醒他，“那好，二百五十万三年，就这么确定了。俱乐部对你这三年的计划就是雪藏，从今天，此时此刻开始，你三年内没有俱乐部允许，不可以参加任何直播、娱乐赛、线上线下赛、职业赛和任何公开露面。也就是说，可以在家歇着了。”
冯舟听了第一句二百五十万三年，脑袋就已经懵了，听到后面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敲击自己的心脏，最后腿软脚软，但还是坚持站起来提高声音质问：“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什么我就签了三年！？！”
人力高管可能也被他声音震了一下，偏头看老板姜蒜那是镇定自若，毫无波动。
人力解释说，“你自己刚才拿到了合同，也看到了啊。”
“我没看到！我以为是一年！vgame给我一年两百万，你们居然想骗我三年两百五十万？！”
他甚至还没法去想后面说的雪藏什么的，但他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下套了。
“姜蒜？！是不是你！”
“是我啊。”姜蒜微微笑了一下，这是冯舟头一次看到她笑，登时发出一句：“我艹！”然后就想冲上去抓她衣领。
小黑和小黄已经率先冲上来，把他摁在座位上。
“你们这是欺诈，我可以告你们的！”冯舟嘶声怒吼。
姜蒜坦坦然地说，“我有你和斗猫老板的聊天记录证据，你如果想让我公布出来，也可以。”
冯舟不再吼了，他在权衡。他现在去外面，去微博说话，转头姜蒜就会把更多聊天记录放出来，到时候会闹成什么样，会不会就算职业联盟不禁赛，也没人签他？
姜蒜补充，“其实我只是给斗猫老板一个面子，毕竟我在他那里有投资，他倒了我也有损失。如果我不想顾虑这个面子了，我损失的同时，也会送你们两个坐牢。毕竟对于柏原诽谤、造假、造谣，给俱乐部和他名誉的经济损失，是以“亿”来估量的。你是想坐牢，还是想拿着二百五在家睡大觉？自己想想吧。”
冯舟一听“坐牢”两个字，腿已经差点要跪在地上了。
姜蒜轻笑，“其实有钱挺好的，是不是？”
冯舟不可思议地盯着她，脑袋嗡嗡响，“你……你才几岁你就能这么……你这是断送我电竞职业生涯！三年！三年啊！”
姜蒜点点头，“是啊，我就用这点小钱买你电竞职业生涯梦碎。没关系，你有钱，现在国内选手有几个三年能二百五十万，比上不足不下有余。”
冯舟说，“我要解约！转会！”
姜蒜继续说，“可以啊，只要有人给你出二十倍违约金，就没问题。二十倍，也就是五千万而已。”
冯舟还想叫喊这是欺诈，不平等，但想到自己也会坐牢，负刑事责任……他不敢吭声了。
“你到底跟我有什么仇？”绝望的冯舟哭了出来。
“我跟你没什么仇，我只是觉得你不配做梦，你的梦太臭了。我就是想用这笔小钱，买你不做梦，我就是想为电竞，清除你这个渣滓。”姜蒜喘口气，站起来准备走，“还有，这个战队，从始至终都是柏原的，没人可以将他赶走。”
小黄这时候开始从外面往进搬啤酒箱，一箱一箱，总共搬了四箱进来，每箱三十瓶。
冯舟纳闷：“这……这是干什么？”
他余光扫到门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pok的队友张留白、顾左右、尤蓝
胡西西、一堆青训生，还有其他项目他认识的队员，全都挤在了门口看他。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黑和小黄把啤酒瓶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准备好的空啤酒瓶，他们一手提两个提出来，一人站在冯舟左耳边，一人站在他右耳边。
姜蒜说，“刚才谈的是公事，现在是私事。你不是爱砸啤酒瓶吗？那我就砸给你看。”
姜蒜说完，叫所有的高管一起走出去了。只留下小黄小黑，和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的冯舟。
小黑和小黄手里的啤酒瓶，一瓶一瓶在冯舟耳边的椅子靠背上炸开，每炸一瓶，他都会吓得颤一下，四箱，一百二十瓶，门口的人都冷笑地看着，剧烈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满地的玻璃碎屑，每个碎屑都反射出他那痛哭流涕的嘴脸。
就再脏一会儿。待会儿打扫干净后，这里就会彻底干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