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夫，停不下来（快穿）》九只果子狸

117、真假白月光

　　齐灵丝毫不带怜惜地拿出沾了迷药的帕子让那个女子彻底睡死过去，这才放心去叫醒何思涵。

　　何思涵迷瞪地眨眨眼，确认过眼神，反应了好半晌才试探地出声：“妈？”

　　齐灵没好气回答：“是我。”又侧身指指床上那一摊，道：“这又是谁，何家已经这么没体统了吗，让你一个嫡长女委屈睡小榻？夏姨娘那边的吧？”

　　何思涵兴奋了一秒，嘴角的笑还没扬起立马又常常叹了一口气，生无可恋道：“就是她娘家大伯的女儿，从小跟隔壁开杂货铺家的小子定了亲，这不夏姨娘现在在府里当家做主，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了么，娘家那边也通过我这个爹掺和了不少工部的生意赚了点钱，自然就看不上开杂货铺的了，婚事一直拖着。夏姨娘想把她送给窦大人做妾，上个月就威胁隔壁那家人解除了婚约，那家人难缠听说事后天天去闹，就接来住家里避避。”

　　齐灵无语，“看起来比你大，性子应该不大行吧，不然也不会自己睡床让你睡榻。那家开杂货铺的人家情况怎么样，你把地址给我我等会儿也去看看，夏姨娘这么嚣张让你一直吃亏受委屈也不是办法。”

　　何思涵无所谓的点头，又道：“我懒得理她们，看她们像小丑一样跳来跳去还挺可乐。妈你现在是皇后啊，那我爸是......我滴个天！”

　　齐灵点点她额头，“别皮，他现在还没记忆，我还在刷存在感，不然就何远山跟夏姨娘，还有那个窦大人还用得着我出马？不过没事，耐心玩着吧，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圆了。对了，我留点东西给你防身。”

　　齐灵拿出之前准备好的一个储物戒递过去，里面有她之前整理的一些生活用品，吃的喝的，药粉，防身武器等，当然还有银子。至于衣裳首饰就算给了也暂时用不了，等以后找到由头再说。

　　母女俩唠了两个多时辰，齐灵看时间差不多了才道：“今天先就这样，我还有事情要办，改天再来看你。你一个人小心点，何远山可能不会怎么样，就是别被夏姨娘算计了。我明天让人带信给齐家，让他们对你照应着点。”

　　依依不舍作别之后，齐灵又去了城外的几处破庙，果然有很多乞讨流浪的人在里面歇息。

　　白日里她根本出不了宫，就算出来了也不能轻易现身，万一被人认出来可不是好玩的，因此牙行买人行不通。思来想去只能从这些人里筛选，矮个里面拔高个。

　　准备了一些吃的还有一张纸条放在破庙门口，再弄出点声响把里面的人吵醒，然后躲起来仔细观察。

　　时间不多，也只能暂时用这个办法快速选人，先探查里面的人数，吃食是按照人数准备的，纸条上写的是每人一份，不得争抢。

　　抢他人食物的不要，隐瞒私藏他人份的不要，贪婪多拿的不要，胆小不敢拿的不要，太博爱不管身边人拿东西给别人献殷勤的不要，一家人中只顾自己不让老弱吃饱的不要。

　　挑挑拣拣剩下的人都还算入眼，正好时间也差不多，天马上要亮了，这才施施然回宫。

　　接下来五天一直重复试探，直到第六天确定好人数，这才故技重施，乘他们睡着迷晕其他人，把剩下的集中一处。

　　十名二十多岁男子，二十名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孩子，五对四五十岁夫妇，再十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总共五十人。

　　齐灵跟他们讲明白为什么选他们，且以后跟着她保证吃饱穿暖有地方住，不干坏事，有安稳日子过。

　　有信的有不信的，齐灵也懒得废话，直接一人喂了一颗忠心丹，选了这几日观察下来识字有主见且能力突出的一名叫徐通的男子为领头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叠银票，让他明日就去买一座宅子作为他们的住所，再安排这些人的吃喝跟日常生活所需，让这些人养养身子再说，实在是现在所有人无一不是瘦骨嶙峋，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

　　哦，还得请个先生回来教他们识字算账，这里面也就徐通跟一对姓吴的祖孙勉强认几个字。跟着她做事，能看懂书信字条是必备，毕竟她在宫里，要是往外传达指令大半只能靠文字。

　　安排妥当之后又给他们留了一些吃的，齐灵想了想去了窦海的住处。

　　通过这几日跟女儿的言谈中，他们母女俩都有同一种预感，这个户部侍郎窦大人必定有问题，明处的显而易见，每年明目张胆跟下官索贿。除此之外，他一个户部官员通过送女人掌控一个工部的人，另外据那位夏姨娘平时不经意间透露，她还有好几个小姐妹委身的男人分别在兵部，吏部，刑部，礼部，连富商家里都有，属实有异。

　　到了地方，齐灵直接摸到窦海书房。大概是觉得自己是个文官，职位也不甚重要，宅子虽然两进里面布局紧凑，看起来所有房间加起来应该不老少，但除了书房外有两个人守着，门口点着两盏灯以外，其他地方具是一片漆黑。

　　齐灵哂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这下她更好奇了。

　　门口两人都不用她出手早在她来之前就各自靠着廊柱睡着了，她也就是让他们睡的更沉一些罢了。

　　进去费了好一番功夫齐灵果然找到想要的东西，连她自己都吃一惊，这个窦海身后竟扯出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

　　在窦海书案上的烛台底部，藏着两封信。一封是一位自称“本宫”的女人，信中让窦海暗中寻摸合适的地方与人手，帮她在宫外培养可以渗透进各方内宅的女子，给了二十万两银子作为资金，并承诺事成若有收益或者结余全部归与他，她只需要定期看到相关情报消息，另附上需要渗透的人员名单。

　　好家伙，齐灵数了数，总共三十一位，包括京城各部以及派驻在外的文官二十位，武将八位，还有三位应该是商人。

　　真是深谋远虑啊。

　　不过她发现何远山并不在名单里，那就应该是窦海自己的主意了，只不知他到底看上何远山哪一点了。

　　第二封是以自称“本王”的口吻写的，信中说道“母妃已去，计划有变，转为暗下活动，往后全部消息送至得意赌坊交给陈管事，各处联络以五瓣梅花的印鉴为信物”。

　　齐灵垂眸沉思，很明显，两封信两个主人，且是母子关系。而能自称“本宫”的人除了皇后就是贵妃，又是去了的，印象中就只有先帝的姚贵妃。

　　那第二封信的主人便是姚贵妃的儿子，那位一向以懒散不问世事著称的陈王。

　　呵，藏的可真够深的啊！

　　也是，据说那位第一美人姚贵妃最得先帝宠爱，当时先皇后早早没了，要不是先帝也没的早，那位只怕都要爬上后位了。原主印象中曾听小姐妹八卦，先帝迟迟不立当今为太子，就是要等姚贵妃所出的五皇子长大，不过天不遂人愿，在他只有六岁的时候他自己先就驾崩了。

　　当时也不是没人提议扶这个奶娃娃上位，毕竟先帝对他的偏爱有目共睹，再说这么小的孩子离掌握朝政大权还远，那么推他上去的人自然就能分一杯羹，手握更多的权力。

　　只不过这些小心思也抵不过当今作为嫡长子的名正言顺，作为正统，支持的人更多。加上先帝弥留的最后几日，当今作为为数不多的成年皇子日日不离身边照顾，先帝闭眼之前总算办了件明白事。

　　也许就是因为美梦破碎，打击太大，姚贵妃在做了贵太妃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摇摇晃晃撑了十年终于也去了。后面陈王就直接搬离皇宫，一个人住进陈王府，听说连御书房上课都三天两头不去，不是邀人结伴出去游玩就是在茶楼戏院酒馆晃荡，要说他有不轨之心，连被他抢了戏子的德远候孙子都不信。

　　啧，恰恰就是这么一个人十余年来精心布置，耐心等待，恐怕京中大小官员家中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除非像是原身爹那样除了原配正妻不纳妾没有通房不置外室，没有空子可钻。

　　齐灵从空间拿出纸笔模仿笔迹快速将两封信抄了一遍，塞回原来的信封中仔细放回原处。没有百分百一样，七八十总有的。她赌的就是窦海不会时不时拿出来查看，毕竟十多年了，如果这两封信经常被拿出来检查，信封跟信纸不会还是这么簇新。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跟姚贵妃与陈王的往来信件不会只这么两封，其余的必定已被销毁，留下两封最重要的，可能也是想留个证据，留条后路而已。

　　齐灵将原信叠好放到空间，再三检查是否留下痕迹，放心之后才施施然离开。

　　既然已经抓到小尾巴，接下来她肯定要去一趟陈王府了。

　　可能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齐灵很轻松地在陈王的外书房找到大量他与窦海，崔更，兵部尚书沃良骏，江南总督池泉的往来信件。后又在内书房找到一本名册录，陈王一派的全部爪牙大概都在里面了。

　　齐灵讶然，东西太多，那些信件她没时间一一抄录了，只把名册抄了一遍，然后看过那些信件之后将写信人的名字跟写信日期列了一张表，根据信件内容提取主要信息罗列上去，相信看到这个更加清晰明白。

　　动过的地方恢复原状之后，天也快亮了，齐灵一点也不困不累，今日收获丰厚，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一个大大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