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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番外二续 ...

  •   番外三 人鬼情未了

      岑放睁开眼来,惊出一身虚汗,四下一看,原来没活干,等的乏了,趴在桌子上作了个白日梦,他那徒弟站在门口,正勾搭卖花姑娘,有说有笑。他抹了把头上热汗,晃晃悠悠走去,劈头问道天顺哩?
      “他不打酒去了么?”
      岑放喏了一声,再出门望天,已至申时,炊烟四起,他这一去也有个把时辰,纵是城西乱葬岗也该去一遭了么?回想噩梦,不由心惊胆战起来,但此时去找,人海茫茫,谁知他去到何处?只心慌意乱,坐在铺门口呆呆等着,再无心干活。
      这一等,果然又是大半日。
      岑放在铺子里踱来踱去,绕的他徒弟眼花缭乱,岑放越想越恼,却没什么法子,转念一想,又不是三岁孩童,能丢到哪里去,毕竟是上了道行的,哪能说被捉就被捉哩?那不过是黄梁一梦而已,岑放摇摇头,撩把头发干活去了。
      腊月里,天说黒就黒,不一会儿,行人渐疏,寒风凛冽。
      岑放黒着个脸坐在铺里,活像被人欠了百两银,徒弟见势不对,话也没敢问,脖子一缩径自回去了。
      岑放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进屋踱了一圈,一拍桌子怒道:“吃甚腊肉,叫你喝西北风去!”说着扭头出屋,关了铺子出门去。
      回头正见王屠户兜着手缩着脖子迎着北风向这里走来,暗自吃了一惊,这情景一如梦中,连风刮进脖子的冰冷都一模一样,他愣在那儿,呆呆望着王屠户。
      王屠户拍他一掌:“咋的?傻啦?我脸上有苍蝇么?”
      岑放揪住他:“今儿个炖的啥肉?”
      他一脸莫名,甩开奇道:“你、你管我家炖啥肉?你咋啦?饿慌了不是?”
      “那你来作甚?”
      他搓搓手,讪笑道:“来借把快刀。”
      岑放心里一惊:“借刀何用?”
      “今儿剥皮,把刀弄钝了,借把明儿用。”
      “什么皮?”
      王屠户见他咄咄逼人,终于不耐道:“得得得!瞧你那嘴脸,不就想分一杯羹么?来么来,老子也不缺你那一副碗筷!你快些拾缀拾缀,随我吃饭去!”
      岑放面有难色:“可我等我那伙计哩!”
      他一瞪眼:“喝!还携家带口了!一副变两副?不成不成,三个兔子又没几两肉,哪里够?让你那伙计坐角落乖乖喝口汤便成,话说你那伙计?”
      “是兔子?”
      “难不成你还想吃龙肝凤胆?”
      岑放松了口气,摆手笑道:“也得看你有无能耐!得,我去边上留个话儿,一会我那伙计来了,让他上了酒,一边下去喝碗汤,成么?”
      两人笑着,并肩而行,岑放去到他家一看,果然来了俩熟人,场景与梦里无异,心头一紧,赶忙望锅里看,又搅了一搅,果然是野兔无疑,又谎称解手,屋前屋后转了一圈,未见到黄鼠狼一星半点残骸,只有三个血淋淋的兔儿皮,晾在院中,这才放下心头一口大石,回去喝汤吃肉,有说有笑,好不痛快。
      岑放虽放了肚皮吃肉,心头还悬着一线,便是这厮迟迟未来,他本想留块肉,但越想越气人,同几个熟人,埋头吃的锅底朝天,连一滴汤汁都未留下,这才互相道别,打道回府。
      岑放独自回到铺里,空荡荡冷清寂寥,不禁心头发闷,直想骂娘,抹了把脸一头扎进屋里,不料酒气熏天,愣了一愣,料想是这厮回来了,探头一看,桌上放着一小坛子酒,床上鼓着一大个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揭了被子劈头喝道:“混帐东西,你舍得回来了?!”
      天顺扭身一看,又喜又怕,往里缩了缩:“嘿嘿,你回来了,桌上有酒。”
      岑放见他脸上红扑扑的,醉眼朦胧,心里晓得几分,十分恼怒,但见他平安无事,心头又喜,依旧板着脸怒道:“滚哪儿鬼混去了?!”
      天顺伸个懒腰,爬将起来:“嘿嘿,这会子上山,正赶上狐狸嫁女,百年一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自然要放开肚皮狂吃痛饮一番,顺手抄回一坛百年女儿红,这酒哇,可是自女儿出世起酿造,待到女儿出嫁时再开坛,若去的晚,早被喝光了!”
      岑放听他说的眉飞色舞,瞪眼怒道:“你在那头快活,可想我在这等你不见,焦急的很?”
      “焦急么......?”天顺探头望望窗外:“这不还早的么?你又还未睡下。”
      岑放见他还不知错,恨的咬咬牙:“混帐!又不是在你那鼠窝,这都多少个时辰过去了?!还道你被人捉去剥了皮!”
      他一抬下巴:“去去去!你也太小看我了!要捉住我,谈何容易?”
      岑放一脸正色:“天顺,你既在我处,便该有个人样,按人的规矩行事,我们起早贪黒,不就糊口饭吃?到了时辰便吃饭,又不如你,逮着什么吃什么,下回若要出门,几时回来,该打个招呼,莫叫我在此为你担心,你可明白?”
      天顺听得担心二字,愣了一愣,似懂非懂,用力一点头,喏了一声。
      “你这等行径,不教训教训,恐怕又是记不得的,活罪难逃,罚你明日练功两个时辰,念口诀一百遍!”
      天顺一听慌了神,凑过去在他肩膀手臂乱蹭:“行行好饶了我么!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一面又巴上去舔岑放的脸:“不然你打我么!别叫我练功!”
      岑放被他舔的一脸湿漉漉,推他一把:“有个人样成不?!别乱舔乱蹭的!你当我下不了手打你不成?”
      天顺坐在一旁,笑嘻嘻地。
      “说,要打哪儿?手心还是屁股?”
      天顺见他真要打人,敛了笑脖子一缩:“都不好。”
      “既然如此,我帮你挑!”岑放说着,大手一伸将他拖来,按在膝上,扯了腰带,扒了裤子,露出两瓣白嫩屁股,煞是惹眼,岑放挑准肉多的地方,用指尖摩娑两下:“你可绷紧了!”话音刚落,巴掌便拍下来,一声清脆的击肉声,伴随一声凄惨的哀号。
      岑放的手劲,可不是说着玩的,不愧为铁匠,天顺今日此时算是领教到了。
      枉他修了五百年,今日竟然叫个二十又八的小铁匠按在床上打屁股,一时屈辱愤懑涌上心头,咬紧牙关揪紧被子憋住惨叫,却硬是憋不住眼泪,在泛红的眼眶里打着转儿,摇摇欲坠。
      岑放打了十数下,见他两瓣屁股猴儿一般通红,还肿的老高,这才收手,扭过他脸来一瞧,眼里含泪奋力瞪着哩,再看他屁股上两个五指印清晰可见,顿时觉得这副模样可怜又有趣,嗤地笑了。
      天顺闻声,怒不可揭:“还笑的出声!”
      岑放将他抱至一边,他只扯被子蒙头,一声不吭,岑放见他这副模样,晓得他是恼了,摸摸他红肿的臀,柔声问道:“疼的紧么?”
      天顺咬牙切齿,低声应道:“如此重手,你真狠心!”
      看来真是疼的紧了,岑放顺顺他背脊:“别气,明儿切腊肉你吃。”
      他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岑放叹口气,摊手道:“不吃拉倒。”
      他刷地丢开被头,跳将起来:“自然是要的!”
      岑放微微一笑:“好好,明儿切腊肉你吃。”
      天顺揪住他袖口瞪眼道:“你下手不分轻重,打的我好生疼痛,如何赔偿?”
      “好哇!给你三分颜色,倒开起染坊来!......道来无妨,莫不是有了腊肉还瞅着鸭脖子?”
      “自然不是。”天顺眯起眼,侧卧榻上:“你亲我一下,便原谅你。”
      岑放闻言,凑过去吧嗒在他脸颊上便是一口,天顺舒坦的闭起眼。
      岑放见他复又睁开,满脸不甘,心里觉得好笑,这才俯身啄了他脖子几下,痒的他缩起身子,伸手揽上了岑放脖子。
      自此,两人一番云雨,相拥而眠,帐中旖旎,自不必说。

      HAPPY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番外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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