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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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飞坦想都没想，不假思索说，“让我当老大。”
听说他们叫敌联盟这种廉价没品的名字，不是什么大规模组织，也没有名气，不过还是可以勉为其难收下。
“哈哈哈，小朋友志向远大是好事，但是啊，也要看看自己的胃口有多大。”电话那端的人笑道，“如果你能把黑雾带来，我可以让你协助死柄木弔。”
“……协助？”
飞坦揉了揉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同伴之间要有相同的信念和价值观，你要成为世界的敌人，死柄木弔要破坏世界，你们的敌人相同、目的相同、信念相同，一定可以聊得来。”
飞坦：“……”
不是他听错了，是对面那人脑子有问题。
“不应该忘记自我介绍。”那人提起自己名字时很是自得，“我是All For One。”
飞坦懒得听，打断AFO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话。
“你在哪？”
AFO很明白飞坦急于加入的心情，从超常黎明期崛起的他，夺取个性，赋予个性，转眼间成为邪恶的支配者，也成为了都市传说。
网络上至今还有他的事迹，AFO了解那些年轻人崇拜自己、追随自己的狂热心情，或许有些人是为了得到个性，但那都无所谓。
只要能培养死柄木弔，只要死柄木弔能达成愿望。
“来吧，飞坦，我告诉你地点。”
AFO穿着黑色西装，头戴黑色工业面具，坐在沙发上一派悠闲地接着电话。
沙发对面，瘦弱的欧尔麦特依旧在昏迷状态，黑雾将他传送到破旧大楼时，直接落在了AFO面前。
AFO欣喜若狂！
他的宿敌，他恨着的人，也是夺走他所有东西的人！
和死柄木弔联系后，AFO不意外任务再次失败，除了飞坦，能抓住黑雾的飞坦引起了他极大兴趣，然后就看到了他与世界为敌的宣言。
这个人是天生的罪犯者，看到电视画面里飞坦的眼睛，他确信这点。
“把黑雾送过来，这里有很多同伴要介绍给你。”
飞坦只听见很多两个字。
“我……很快到。”
他收起手机。
躲在电线杆后的爆豪胜己眼前一花，再一看，哪里还有飞坦的影子。
消失了？！他四处张望，眯起眼很努力才在遥远的道路前方看到一个小黑点。
好快？没等他震惊完，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又是一激灵。
“小胜……”
“喂！”爆豪胜己扭头竖起手指挡在嘴前，做出嘘的口型，“小声点！”
不管多小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夜晚都会传出很远，要是被飞坦听到，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不是白费了？！
绿谷出久同样被吓一跳，举着双手慌张问：“怎么了？”
他和黑雾传送到破旧大楼，沿着月光下，街道上亮闪闪的钥匙一路走来，就看见爆豪胜己偷摸躲在电线杆后往外张望，他跟着看了一会，整条大街上只有小胜一个人。
“那个，你的声音比我还大。”
爆豪胜己赶紧再看飞坦的位置，远处的人影早就看不到了，飞坦完全没搭理他们。
“切。”
又被小看了，说不定飞坦早就知道有人跟在后面。
爆豪胜己烦躁地抓抓头发，虽然知道自己实力比不上飞坦，但真的完全没被看在眼里，还真是让人超级不爽！
活到现在，他不说遇到挫折，至少都能很快解决，遇上再强的对手都能干掉，唯独对飞坦，实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哪怕连面对雄英的老师，面对职业英雄，他都没这么束手无策过。
差距能用计策弥补，再强的人都有弱点，更何况智商不行的飞坦！
但是为什么啊，飞坦的实力完全不合常理！
“小胜？”绿谷出久担心地问，“你没受伤吧？飞坦在哪？有没有找到欧尔麦特……”
“闭嘴！”
爆豪胜己大喊出来，他深吸口气，抬眼看见绿谷出久身后的西装男。
“他是谁？”
绿谷解释说：“他是黑雾，个性是传送，我拜托他来找你……”
“传——送？”爆豪胜己转眼想到方法，裂开狞笑。
他一把拉下黑雾的衣服领口，凑近压低了声音，恶声恶气地说：“你的职能是传送门吧，那么你一定知道欧尔麦特的位置，来，快点把我送过去，老子要抢在飞坦前面！”
飞坦看不起他是吧，连放都不放在眼里是吧，那至少啊，要让飞坦察觉到，他爆豪胜己，不是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废物！
他能反抗啊！
“等下，小胜……”
正要劝阻的绿谷出久发现爆豪胜己情况不对。
他浑身战栗，手指在无意识地颤抖，眼睛瞪大和瞳孔缩小的反差，一眼就可以看出精神状态异常。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绿谷出久上前一步。
冷风吹起，遮挡月亮的阴云散开，他看见爆豪胜己鞋子上的斑斑血迹。
‘你……还没见过，尸体吧？’
飞坦恶意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他这时才想起，破旧大楼里似乎有股奇怪的味道。
他急匆匆跑过通道，沿着爆炸的痕迹往外奔跑，急于找到爆豪胜己，忽略了破洞旁，唯一亮着灯光的房间。
绿谷出久伸出手，即将碰到爆豪胜己肩膀时，停顿了下，坚决地按上去。
“小胜，没事了……”
“走开！别碰我！”爆豪胜己打开他的手，“什么没事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到啊！还没结束，我还能动！”
“小胜！”
绿谷出久第一次在爆豪胜己面前大喊出来。
他看着他的眼睛，放缓呼吸，认真地、坚决地说：“小胜，我们……去找欧尔麦特。”
害怕也没关系，恐惧也没关系。
绿谷出久伸出手掌放在他面前。
你只要向着目标前进，就和曾经的我一样。
“小胜，走吧，欧尔麦特在等我们。”
哪怕再害怕、再恐惧，也要往前走，这才是我所追逐的爆豪胜己。
爆豪胜己看着他的手心，一巴掌挥开。
“走开！”
他才不需要臭久的安慰！
高高举起再落下的手心和绿谷出久的手心短暂接触后，发出响亮的声音。
像是在打气一样。
不知何时，身体的颤抖停止了。
“给我记住啊，我这是激动！激动！”他啪地握紧拳头，“这是准备揍飞坦一拳的激动！”
绿谷出口叹气：“是是是。”
“先来交换情报吧，小胜。”
被晾在旁边的黑雾悄悄散开雾气。飞坦不在这里，以这两个小鬼的速度，只要移开视线几秒钟他就可以转移自己。
他的弱点很明显，盔甲被压制时无法行动，两人独处时，绿头发小鬼总是盯着他虎视眈眈，他才一直忍着，不过，现在正是机会！
趁他们联络感情时，逃跑！
正在说话的绿谷出久一脸笑容，直爽地说：“黑雾的弱点是中间的盔甲。”
黑雾：“……”
爆豪胜己按着黑雾的盔甲把他整个炸在地上，“不准走啊，你要带我们找到欧尔麦特。”
“要是让我发现你敢逃……”他凑近冒出冷汗的黑雾，“就把你炸飞，懂吗？”
“……”
黑雾无奈说：“我也不知道新据点在哪。”
“啊——？”爆豪胜己紧贴在盔甲上的手心炸出火花，“要你有什么用？”
“等等啊，小胜。”
绿谷出久分析爆豪胜己说的情报，飞坦说了一句‘让我当老大’，从电视看到的战斗过程，飞坦抓住黑雾所有人都能看到，很可能是敌人联系他想要回黑雾。
敌人不知道的是黑雾早已被交给警察，现在更是在自己旁边。
目前可以确定飞坦前往的地方，是敌人的方向。
小胜说飞坦走的方向是前方，这里是城市郊区，再往前是神野区。
“黑雾，能先到神野区吗？”
飞坦喜欢惹事，肯定不会安安分分和敌人和平交谈，他们只要提前到达等着就行了！
绿谷出久一说出口，爆豪胜己的威胁立马跟上。
“听到了吧？快点给我干活！”
黑雾听话的打开传送门，细长眼睛随着雾气散开一阵晃动。
进去吧，让我把你们捏碎——
“轰——！”
爆豪胜己伸手掰开一片盔甲，“别搞小动作，不然杀了你。”威胁完回头对绿谷出久，“快点过去！”
他并不知道黑雾的传送能杀人，只是下意识察觉到不对劲，在绿谷出久消失后，他按住砰砰乱跳的心脏。
还好顺利抵达神野区，他们出现在高楼顶层，下面寂静街道一眼望去和平常相同，还没发生任何事。
事情发展到现在，必须要报告给老师和职业英雄。
绿谷出久拨通相泽消太的电话，大致说完经过，还有未来可能的战斗。
相泽消太：“……”
白天还正常上学，一晚上没见他们居然惹出这么大的事？！
他听说欧尔麦特的事后忙个不停，第一英雄的消失让各界都忙碌了起来，他已经一晚上——没睡了！干眼症加重了！
还要尽可能快的在战斗开始之初疏散群众，减少伤亡。
“事情经过我了解了，你们快点回家！”
“抱歉，老师。”绿谷出久低声说，“我要找到欧尔麦特。”
“喂，臭久！”
远处冒起烟尘，隐隐还有火光。
“老师！”绿谷出久快速报出地名，跟着爆豪胜己跑向楼下，“我们先过去找欧尔麦特！”
“不准擅自行动——”
绿谷出久挂断电话，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
正跑着，他突然发现黑雾不见了！
“别管他了！”
爆豪胜己爆炸腾空加快速度，就在那边，欧尔麦特……或者飞坦！
飞坦赶到半路，站在高楼上，看见约定地点的楼房炸开倒塌。
有人抢先？
他马上否定，或者是……欧尔麦特？
等他赶到现场，以楼房为中心向外呈放射状被夷为一片平地，欧尔麦特站在废墟边。
只是他的状况很不好，半身干瘪，只有右臂强壮地举起。
战场中心高空飞着一个黑衣人，脸上被黑色面具包裹。
“欧尔麦特，这么勉强自己真的好吗？你这样的形态又能坚持多久？”黑衣人张开双臂，“让世人看看你的真实形态，你的真面目。”
欧尔麦特吐出一口血，仅仅几个小时的休息根本不足以恢复状态，再次强行使用个性让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他大概，已经到极限了。
“AFO……”
他看向周围倒塌的高楼、破碎的街道，还有人们隐隐的呼救声。
他还不能倒下。
“我现在……依然是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擦掉嘴角的血迹，对着AFO顽强地站直身体。
“对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好事啊。”
黑衣人的声音里带着残忍的喜悦。
“你见过的死柄木弔，是志村菜奈的孙子。”
听到这句话，世界的喧闹从欧尔麦特耳边消失了。
“哈哈哈，后悔吗？痛苦吗？欧尔麦特！”
直升机飞在高空，记者不断报道现场状况。
“现在是凌晨两点的神野区，刚才发生的大爆炸让这片区域化为废墟，但是最重要的，欧尔麦特出现了！”
镜头把欧尔麦特的模样清清楚楚再次拍摄进来。
“那个人真的是欧尔麦特吗？他正在和敌人战斗，但是……”
记者不敢再说下去，欧尔麦特的状况谁都能看到。
“哦，你来了。”
半空中的黑衣人看到飞坦，高兴地降在他面前。
“抱歉抱歉，让你看到这种场面，不要在意，我马上解决。”
黑衣人往飞坦身后看去，没看见要求的人。
“黑雾在哪？”
“你就是首领？”飞坦看都没看，问：“他多少分？”
三九浮现，绿灯闪了闪,“哇，恭喜主人，一百万分哦！”
也就是说这种家伙找一百个就够了。飞坦的心情也变好了，不枉费跑这么远，正准备攻击时旁边空气扭曲，一丝丝黑雾散开。
传送过来的黑雾首先看到AFO，毕恭毕敬，“我来迟了，先生。”
“你果然是守信的人。”AFO向旁边的飞坦伸手，“欢迎你的加入，黑雾，带他去找死柄木弔。”
黑雾这才看见背后的飞坦，惊道：“等等！先生，他——”
“我可看不上你家傻儿子啊。”
飞坦笑了下。
“我要的是，你的命。”
黑雾终于把剩下的话喊出来：“先生，他是敌人！！”
“哦——”
AFO满不在乎飞坦的威胁，“我听死柄木弔说，你的个性是超高速度？”
“这种个性很没用吧？我可以让你变得强大。”
“没用？”
飞坦反问。
“个性是上天赋予我们的幸运，飞坦，我欣赏你的信念，你适合成为我们的同伴，我也可以给予你无数强大的个性。”
AFO无数次目睹人类的贪婪，他依靠自己夺取的个性扩大实力，他也很明白，没有人能抵抗这样的诱惑。
就这样把飞坦变成脑无，他的速度和力量绝对会对死柄木弔有利。
“上天赋予你们的幸运？”
飞坦加重‘你们’这个词，哈了一声。
“个性？我才没有那种东西。”
个性的强弱全部都由上天注定，有的人生来便是强者，有的人弱小到和无个性一样，个性的得到，每个人都无法反抗，无法拒绝，无法追求。
飞坦反倒不明白这种能力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再坚强的人，如果是无个性，都无法成为英雄。
再邪恶的人，上天也会给他最强大的个性，让他为非作歹。
不是很没道理吗？
为什么人的价值要由上天决定？
念能力是他以生命为代价、以自身意愿为需求、以想象力为基础，所得到的永远忠诚于自我、永远归属于他的力量。
是他经历过死亡，从生命里得到的能力。
“我绝对不会依赖别人的恩赐。”
“我的生命和前进的道路，都由我自己决定。”
飞坦拿出伞。
伴随话的尾音，刺向AFO的头部！
距离太近，黑雾来不及展开传送，剑尖穿透薄薄一层黑雾刺入AFO的肩膀！
AFO这时冲击反转的个性才使用出来，但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示意黑雾离开，他迅速退后飞到空中。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你和欧尔麦特一起做个伴。”
他伸出手，接连使用组合技。
“筋骨发条化、爆发力X4、臂力增强X3！”
随着一个个个性叠加，手臂变得粗壮和丑陋不堪，AFO张开手掌。
“多种能力？和团长一样啊。”飞坦拔出剑，“那就更不能让你活着。”
“还有和我相同个性的人？”AFO倒是意外于居然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首领的个性很强，你还只是无个性？还是抛弃你那无能的首领吧。”AFO飞在空中，“在空中，你的速度没有任何作用。”
飞坦一顿。
“无能的首领？”
他丢掉剑。
从头上、身上、脚下，全身浮现出具现化的衣服。
“说出这句话时，你已经清楚自己的下场了吧？”
澎湃的、简直如同海浪呼啸般的强烈念力聚集在他的周身，强大的压迫力不断向四处散开，地面石子滚动。
“让你看看吧。”
他向前走去，每踏出一步，灼热的念力增加一分。
“我的能力。”
明亮到刺眼的火球腾空飞起，从小小的圆形、瞬间、化为巨大的太阳！
“rising sun——！”
热浪沸腾！到处都是耀眼的光芒，空中、地上、废墟之上！夜空化为白昼，炽热几乎像是熊熊燃烧的火墙将这片空间塞满，一切就要燃烧起来！
“你以为在空中，就可以逃掉吗？”
半空里的AFO身上衣物瞬间燃烧殆尽，皮肤和下面的油脂一起燃烧，他惨叫着掉落地面，双手护在身前。
“原来是个瞎子？”飞坦的声音在滚烫的空气里，冷漠的让人感觉能到寒意，“可惜，没能看到你眼球蒸发的那刻。”
“你的个性不是很多吗？用你引以为傲的个性想想办法呀。”
“热吗？痛苦吗？后悔吗？”
“哈哈哈——！！”
他的狂笑声，传遍废墟，随着高空直升机的摄影，电视台的播放，再次传达到世界各地。
这一次，没有人再认为他所说的话，无法实现。
他是，世界的敌人。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