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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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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华大夫不敢懈怠，将大王两只手的脉把了又把，望闻问切一系列下来也没有找到原因。
年轻人身子强健得很啊！
华大夫想了想又问自家大王：“具体是个什么症状？”
“就是心跳加速时，跳得本大王喘不过气！生气时想杀人！高兴时又恨不能上天！！”
“那大王你何时心跳加速？又何时怒？何时喜呢？”
石大王想都不用想：“我知道她骗我，就气得恨不得杀人！知道她没事，又高兴得想上天！她……她一看我，我就心慌……喘不过气……”
他越说越慢，最后整个人意识到什么，呆住了。
华大夫作为单身三十年的大夫还在敬业地问：“大王你说的那个他是谁啊？”
“是夫人……”
华大夫看到大王的脸色奇怪地变红了。
“咦，大王……你怎么……哦……是这样……啊……我懂了！！”
“你懂个屁！”大王有点气极败坏。
“是是。”华大夫连连点头：“不过大王你们是夫妻……不，是夫妾啊……你喜欢她就弄她啊，上啊，喜欢就上！不要怂！”
“你懂什么！你娶过老婆？”
“属下没娶过老婆。不过刚才夫人不让我告诉你……”
“讲！”
“因为冰雪丸的缘故，夫人以后每次来癸水都要这么痛上几天了。”
“你是大夫你干什么吃的！治好她！”
“大王，属下无能，只有你能治好夫人呀！”
“……”石轩踹他一脚：“有话说完！”
“夫人受药物影响，如今是至阴之体，所以会痛苦难忍。而大王你是阳刚之体，你两阴阳调合一下，夫人的病，慢慢地就不治而愈了！”
“阴阳调合？如何调？”
“就照小画册上的那样调……”
大王的脸更红了：“现在就要调合吗？”
看大王这样子怎么有点跃跃欲试？华大夫觉得这一定是错觉。
“现在万万使不得，现在是女人虚弱之期，这个时候强行‘调合’，不但对病情无利，还会落下很多病根。”
华大夫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妇科圣手的潜质，就见大王点头到：“本大王也答应过她，以后不再勉强她。不过三五天？本大王等她就是了。……你下去吧。”
华大夫走后，石轩难得地踌躇了一会儿才进去。
正好仆人端着熬好的药汁送上来。石轩接过，亲自坐在床前，将药水吹温了，举勺要喂她。
花唯以为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警惕地盯着他，示弱地说：“大王，我真的痛得厉害。以前我骗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石轩的怒气早就被她的病给吓跑了。
这时她这样温言软语，石轩觉得有心像被温水泡着，暧呼呼的。
“吃药。”他低声说：“你肚子还会疼几天，吃药会好受一点。”
“大王你不再计较我以前骗你，我就吃。”花唯观察他神色，发现他在自己注目之下脸居然又慢慢地红了！
还将眼神侧到一边，不敢看自己！
花唯眼神慢慢变得惊奇，应该……不会……难道……
……难道这个土匪头子竟然喜欢上了自己？
什么时候的事？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察觉？
毕竟自己骗了他，还骂了他！
一个时辰以前这个土匪还要强|暴自己！
……
花唯觉得男人的心思简直太难猜了。
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是决定试一下。
“大王，这药苦不苦？”
就见石轩喝了一口：“有一点。”转头吩咐：“送蜜饯来。”
花唯内心窍喜，又试探道：“大王，我知错了，你生不生我的气？”
“你以后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你骗我，我很难受。”
花唯震惊了，这家伙还真是耿直！简直有什么说什么，像个愣头青。
蜜饯送过来，石轩才将药吹凉了，一点点喂她。
花唯觉得太肉麻了，将药碗抢过来：“我只是肚子痛，手脚又没断。大王万金之体，不敢劳动大王喂药。”
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两口将药喝了，捏了颗蜜饯放到嘴里，翻身躺下。
“大王你们清风寨里有没有姨妈巾？”
“何为姨妈巾？”
“就是月事带……”
“不懂。”
“你看，”花唯滚开半边身子，指着床单上那滩血：“总不能叫我睡血水里吧，你把……裁缝叫来。”
石轩道：“我们土匪窝里，哪来的裁缝？”
“……”花唯抓抓脑袋：“那你把下人叫来。”
外面进来四个仆人，都是半大小子，花唯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不知道。
“算了。给我拿点布，干净的，软的！再拿点棉花，要新的！”
石轩对下道：“照办。”
“等等。”花唯补充：“还要针、线，别忘了！”
仆人犯难了：“禀告夫人，我们这里没有针钱。”
“派人下山去买。”石轩说：“再请两个裁缝上来。”
“大王，”仆人犯难了：“怕是没有裁缝敢上咱们这儿来吧？”
石轩叉腰站起。
“嘴请不动，就拿刀子请。让老五去办。”
“是。”
棉花和布送来后，花唯将棉花包在布里，见石轩好奇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我肚子痛要休息了，请大王也去安寝吧。”
霸占大床霸占得理所当然。
石轩对着她发怔，既有话对她说，又不知从而说起。
纠结了一下，还是自己到小偏房里睡了。
半夜迷糊间听到一阵痛吟，他立刻醒了。外衣也顾不得披，径直走到外间。
花唯又在床上打滚，痛得眼泪都出来。
“把华大夫叫来。”石轩吩咐。
“华大夫那个庸医！我先头怎么疼，现在还是怎么疼！你给我换个大夫啊大王！”
“……山寨一共就三名大夫，其它两名是华大夫徒弟，医术还不如他……”
“啊！要死了要死了！”花唯听他如此一说，在床上滚得更厉害了。
石轩在一边看她这样，也坐立难安。想安慰一下她，刚伸出手，她就滚得更远了。
石轩有点后悔把床弄得这么大。
华大夫来，又灌了她两贴药，花唯还是疼得直冒汗。
石轩发怒道：“区区小病，连疼痛都缓解不了，要你何用！”
华大夫赶紧下跪：“大王，这可不是区区小病啊！这冰雪丸出自雪神医之手，或许他有办法？”
雪神医名头之大，石轩也是听说过的，他叫来仆人：“让老三明天一早下山，去把雪神医找来。”
他这边说话，花唯在那边乱滚，华大夫道：“我这里有一瓶入梦水，服下不到半刻即能安睡，药效十分之强，大王要不要给夫人试试？”
花唯抢道：“要！要的，快拿来我喝。”
……石轩喂她服过药，华大夫又道：“大王替夫人揉揉肚子，或许会有所缓解。”
石轩坐到她床边，正要动手，花唯赶紧滚到一边。
“不用了……不敢劳驾大王。”
“……你给我过来。”石轩沉着脸。
“……”没人回应他。
“敢不听本大王的话，你知道后果。”他又威胁她。
过了一阵仍等不到回应，石轩怒火上升，上|床将她翻过来。
花唯已经睡着了。
石轩看着她的睡脸，汗湿的头发仍贴在脸上，一张小脸雪白，根根分明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下面的红|唇被牙齿咬过，水红鲜亮。
他盯着那唇，感觉自己一颗心砰砰乱跳，真是心乱如麻。
他伸出手，犹豫了一阵才将她脸上湿发拂开，又用毛巾浸了水，温温地擦试她的脸，轻轻地抚过她的唇。
他坐到床上，伸手将她揽到怀里，隔着衣服缓缓揉着她的小腹，闻着她头发的香气，感觉内心前所未有的充实。
这种快乐得想上天的感觉，就是幸福吧？
这一|夜，石大王抱着他的小妾失眠了，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人生。想到自己的将来，连华大夫什么时候悄悄退下也不知道。
……
天光大亮。
花唯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姿势不对，随后发现自己躺在石轩怀里。真是尿都快吓出来了。
“大，大，你……”
石轩一|夜未睡但精神很好。看着她温柔地笑。
花唯心里发毛，她总觉得石轩这个笑，像狐狸看见鸡。
“大王，你，你怎么在我床上，我们昨天……”花唯忽然声音都大了：“我昨晚明明那么痛苦，你不会趁人之危吧？”
石轩皱眉：“我在你心里就这种形象？”
你以为你形象多好吗？她心里腹诽，嘴上却道：“怎么会呢。大王你一向威风凛凛，英雄盖世，当然不会做此小人行径。”
石轩忍不住笑了，他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很喜欢面前这个小女人夸他。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我在你心里就只这么点优点？”
花唯有些犯傻：这人莫非脑袋出了问题？
她偏着脑袋看他，只见石轩全心全意地看着她，眼里全是她，眼底仿佛有热烈的火焰。
忘了！她一下想起来，这个土匪头子不知那根筋搭错了，喜欢上了自己！
她斟酌了一下，道：“大王还温柔体贴，对我很好。最重要的是尊重我，我不愿意的事，也不勉强我。”她强调：“我敬佩这样的大王，不喜欢总是欺负我的大王。”
“你……”石轩脸微微发红：“你愿意陪着我？”
鬼才愿意！
花唯笑道：“只要大王尊重我，处处顺着我，我当然愿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