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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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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潇苒带着巧儿及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赶在日落时分找到了一家客栈,木潇苒决定在这里暂作休息,明日再赶路。
随行的侍卫们将行礼搬进客栈,木潇苒坐在房间里冥思。
允晋邓三州允州离这里最近,只需十天的路程就能赶到,如果骑快马甚至还能再缩减几天,只是要吃一些苦头。
木潇苒不在意吃苦,她更担心的是允晋邓三州现在的情况。
作为一代女帝,她必须尽到她自己的责任。
如此想着木潇苒托着下巴,渐渐阖上双眼。
就在木潇苒小睡的时候,几个黑影逐渐靠近客栈,就在几个黑影即将进入客栈时一道蓝衫阻挡在了他们面前。
“你是谁?为何要阻我们夜雨楼办事?”领头的杀手道。
蓝衫身影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只是黑眸里多了几分带着杀意的冷冽,他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不许你们靠近她!”
杀手们面面相觑一番,最后一起朝蓝衫人攻了过去……
…………
“你是说陛下已经离宫了是吗?”国师府中傅梓瑜立在庭中,俊美无伦的脸上透着超然的冷静。
子衿抬头看了一眼那挺立颀长的优雅身影,而后默默低头应道:“是的,主子。根据宫中的线报,已经确认陛下已经不在宫里了。”
傅梓瑜微微阖起眸子,半晌后睁开,一向冷静澄澈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决然。
“子衿带上几个人跟我走,墨雨留守府中,若有要事,立刻用隼传信给我。”傅梓瑜冷淡的声音如此道。
“是!”子衿和墨雨齐声应道。
漆黑的暗夜遮挡住了血的宁静,蓝衫人看着头顶的月亮,脚下是一片狼藉的黑衣杀手的尸体。
仰头看着清冷的月亮,任轻尘突然笑了,潇苒,这次终于轮到我保护你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染血的夜晚,而木潇苒对此毫不知情。
翌日,客栈门前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木潇苒重新带着人上路,而与昨日不同的是她的身后多了两路人马……
木潇苒骑马在前,亲卫随行在后,一行人直朝允州而去。
…………
“夜雨楼吗?”傅梓瑜站在城楼之上喃喃自语,头顶的月光落下披散在傅梓瑜的白衣上,照得那张恍如谪仙的身影越发出尘,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
子衿站在他身后,禀告完了木潇苒一行人的遭遇,便安静站在一旁不说话。
夜雨楼是江湖第一杀手楼,即使是在朝中也大名鼎鼎,不少贪官污吏会雇佣他们排除异己,傅梓瑜自然也是知道这夜雨楼的。
只是他没想到木婉琪这么着急,女帝不过才出行一天,便忍不住雇佣了夜雨楼的杀手行刺,而且木婉琪得到消息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傅梓瑜想到这里眸色微微变深。
“多派些人暗中保护陛下,注意不要让人发现,另外让鸦去查查陛下身边的人。”傅梓瑜说道。
子衿恭敬的领命而去,城楼上一时间只有傅梓瑜一人。
傅梓瑜望着远方的黑暗,半晌微微叹气,潇苒,你的性子未免也太急了些,若只是即使延迟半天,也不必……
傅梓瑜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夜空中,空旷的夜终于再没有任何动静。
木潇苒带着一行人花了数天赶到允州,期间又遭遇了几次暗杀,当遭遇了第二次暗杀后木潇苒终于意识到了不妥,上一次暗杀被任轻尘挡了下来,这一次任轻尘不在,杀手直接跟巧儿和一众大内侍卫打了起来。
巧儿武功高强,加上大内侍卫也身手不凡,木潇苒最终平安无事,可是这件事却在木潇苒心里落地生根,让她怀疑起是否有人已经得知她出宫的消息,派人前来行刺她。
至于是何人派人来暗杀她,也就那几个怀疑对象,只是这一次木潇苒多了一个怀疑对象——木婉琪。
想到那个梦,木潇苒便无法释怀,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重生这件事已经打破了木潇苒的世界观,预知梦什么的已经不稀奇了。
木潇苒已经开始怀疑那个梦的真实性,怀疑那种事是不是已经发生过。
有些事一旦落地生根便无法忽略,木潇苒想到过往有关木婉琪的一切,渐渐掀开了那层掩盖在表皮下的狰狞。
如果派人行刺她的人是木婉琪的话,木潇苒与木婉琪素来亲近,木潇苒有什么事都会告诉木婉琪,那么木婉琪便会有很多机会在木潇苒身边安排细子,这样有关于木潇苒的一切很快便会穿到木婉琪的耳朵里。
甚至连这次出行都很有可能有木婉琪的人在。
想到这里,木潇苒再也无法安静的坐下来。
“巧儿,你进来。”木潇苒的声音透过门窗传到巧儿的耳朵里。
巧儿打开门进来,站在木潇苒面前道:“陛下有何事吩咐?”
木潇苒抬头看向巧儿,巧儿清秀的面容印入木潇苒的眼睑,巧儿一向安静,即使面对着木潇苒也是这么平静。
木潇苒看了巧儿片刻,道:“巧儿,你去替我查查队里有没有不安好心的人安插进来的细子,还有,就算抓到了人也不要打草惊蛇,孤要看看她到底属于何人。”
巧儿听了木潇苒的话,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终于产生了波澜。
“陛下是怀疑我们队里有奸细?”巧儿道。
木潇苒点点头,道:“这事要悄悄的办,你懂吗?”
巧儿点点头,而后恭敬无声的退下。
木潇苒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白月光,月光如沙般落下,照亮了一方阁角,也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半抹痕迹。
这次,她势要抓到那个胆敢出卖她的间谍。
…………
十天后,允州。
一家小客栈里,木潇苒看着被巧儿押进来的细子,凤眸微眯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细子生的一副楚楚可怜的脸,即使到了她面前也依旧自己是清白的样子。
木潇苒打量了她片刻,转眸看向巧儿,巧儿会意,立刻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那细子一听立刻道:“冤枉啊陛下,奴婢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从来没有人派遣过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