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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真是致力于每次出门都给我找点事请做啊，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扔下涂抹伤口用的棉球，拧开了一瓶不透明装药品的瓶塞，他侧了侧握着的瓶身，往瓶子内部看了看，“看起来我们又需要补充一些新的药品了。”
“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些存货？”你回忆着上次看到的药品冷藏柜上贴着的药品存量。
药品冷藏柜真的就只是一些靠墙排列的柜子...上面贴着的标签甚至都是你和阿尔弗雷德手写的。（这些柜子在阿卡姆起源的蝙蝠洞里真实存在）
治疗舱可以加速伤口愈合以及按摩肌肉，但它在遇到大口径创面时就束手无策了。——总之，外疗药品是必不可少的。蝙蝠洞每隔一段时间会从各种渠道购入补充这些东西，就像是家庭主妇去超市买菜一般的家常便饭。
“这是最后的了。”阿尔弗雷德微笑，“如果您能减少一下受伤次数和面积的话，说不定我们的药量能坚持更久。”
你不敢吭声了，单手操纵鼠标，看着电脑屏幕上蝙蝠洞的3D结构图，默默研究起哪个位置可以扩建出一个冷藏库。
第二天你没能睡到日上三竿起。
因为哥谭警方敲开了庄园的门，领头的还是你的童年小伙伴伊森，旁边跟着的几个警察里你甚至发现了昨晚上的熟面孔。
“所以我终于要被抓走了吗？”阳光打进会客厅，刺得让人睁不开眼，你哈欠连天的缩在沙发里，懒洋洋的开了个玩笑。
这玩笑是平日私底下伊森经常对你开的，换作其他人这样对你说，你恐怕会判断成威胁，但你和伊森在孩童时候就认识了，尽管中间有着十年的空挡，但这也无损你们的友情。现在你们都还会在篮球场玩one on one（新蝙蝠侠第一季剧情）...你明白他的玩笑没有恶意。
伊森有些无奈，“别闹布鲁斯...今天是公事。”他请了清嗓子，“我们接到消息，□□组织最近会对哥谭的大家族进行一些动作。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啊哈。”你睁大了眼，做出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开始套话，“□□？我觉得我和他们之间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来着。”
“这次不一样。外市的势力想要插手哥谭。”伊森叹了口气，“形式很严峻，我们——”
站在他身后的女警官皱着眉头，伸手按住伊森的肩膀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看向了你，“总之，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工作。”
你的回答当然是拒绝，“我有自己的保镖，用不着警方担心。”
确认你真的不需要警方的保护后，他们离开了韦恩庄园。走之前伊森还对你叹了口气，趁着队里的人没注意时候，凑过来小声跟你抱怨说这已经今天上午他们收到的第三个拒绝了，你们大家族不信任警方真的很难理解。
你递给他一小罐阿福做的康司饼表示安慰。
女警官看到这一幕，她呲了呲牙，放在伊森身上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们走后，你回到了蝙蝠洞。
“所以，哥谭的黑暗势力要重新洗牌了？”阿尔弗雷德端着你的“早餐”走了过来。
“外市的其他势力和法康尼家族联合了起来，把哥谭变成下一个墨西哥以后，他们大概会考虑势力分割问题。”现在的墨西哥是一座□□之城，一切的秩序都由□□制定，好人每天都在被谋杀，警局成为了死亡的温床。
“所以这场拍卖会是鸿门宴咯？”阿福拿出一封请柬递给你。
请柬上印着法康尼家族下属的一个拍卖行的徽章，拆开看了看，这大致是一场慈善性质的拍卖晚宴，一个半小时的拍卖会后面接一个短时宴会，非公开聚会，凭函入场。
“你觉得会有多少家族会去？”你摩擦着故意做旧的泛黄纸面的一角，抬头问阿尔弗雷德。
“在警方这样通知了哥谭会发生变动后，我想大家都不会选择参加的吧。”
“啊哈...是吗？打个赌如何？我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才不会被这些给吓到。而法康尼也不会动手。”
“您听上去胸有成竹...所以，赌注是什么？”
“如果我赢了，明天让我睡到自然醒。”
“您真的觉得这算个‘赌注’吗...”少爷您只是想赖床吧？把后半段话咽进喉咙里，阿尔弗雷德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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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同盟需要几步？
1.捣毁某处外来者□□的据点
2.透露真假混合的消息：其他据点打算先下手为强搞内部矛盾
3.假装不经意的放走听到了消息的那些人
4.去其他据点重复上述步骤。
几天后。
“真是脆弱的同盟关系。”你看着新闻上哥谭警方通报的各种偏僻地方发生械斗的消息，如此评价。
“您把他们的洗牌清算时间提前了？”阿尔弗雷德往你空掉了的杯子里续茶。
“这事太简单了。”你端起茶杯，勾了勾嘴角。“等他们意识到被人耍了以后，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我有一点好奇，您是怎么让他们相信您散播的消息的？”
“没有罪犯会质疑暴揍他们的‘义警’在说假话。”你在义警这个词上加了重音，“在他们眼里义警就是好人，而好人不会说谎。”
“...而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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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宴会当晚。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S62驶入主干道，汇入这座城市的万千流动光带中。
驾驶位和车厢间被挡板隔开了，车厢里一片安静，你低头看着手机，黑色的镜面倒映出年轻男人的脸，棱角分明，你尝试着微笑，倒影里的那个男人也勾出一个笑容，眼角微微挑起，像是在做风流的邀请。
你看着这张脸，陌生感突然席卷而来。
…...一个虚假的影子，这不是真正的自己。
倒映出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凝固成冷漠的抿唇。你收起手机，看着车窗外缓缓后退的绚烂灯火，内心有些沉重。
和各种人打交道的生活让你感觉自己像是个演员，为了维持人设和舞台，需要根据上一场舞台剧的内容选择表演方式。
这不是真正的自己。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己。
那是个不能见光的黑色怪物，一个肆意横行藐视法律的疯子，一个为了虚渺目标而自我献祭的理想主义者。
夜色真美啊，完全不像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巷。那时候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和浮光掠影，也没有现在那么孤独。
每个亮着的窗户里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是你最想读的那个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画上了句号。
胸口闷闷的，有些泛疼，可能是之前的伤还没有痊愈吧。
车停下来了，你深吸了口气，打开车门，走出去后脸上又是那一副轻佻的笑脸了。
这不是真正的自己。
但这是真实的人生。
很多年前一对父母希望他们的孩子拥有的人生。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48~5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