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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老陈,我又来看你了。”顾展霆笑笑,说完又咳了起来,显然比刚才更严重了,他不动声色地用手摁住了右肋,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些。
      陈立平不像昨天那样与他打笑,神色严肃,他用手背贴在顾展霆的额头上,随即皱着眉头挂上听诊器,在顾展霆前胸和后背的几个位点听了听。
      “肯定是肺炎,住院吧。”他摘下听诊器,更加严肃起来。
      “开药回去吃。”顾展霆理了理衣领,说。
      “不行,必须住院治疗。”陈立平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最近事特别多,不能耗在医院,你给我开药,我保证回去按时吃药。”
      陈立平叹了口气,说:“你现在体温至少38度以上,你的肺部全是啰音,你的肺已经发炎渗液了,如果还不住院治疗,再这样下去,会引起休克的,难道你还想像上次那样?”
      文钦在一旁默默听着陈立平所说的话,她在学校曾经参加过课外的日常疾病知识和急救措施的培训,她完全能了解情况的危急。
      “不行,我——”顾展霆仍态度坚决的拒绝,可是他的话还未讲完,已被文钦打断。
      ——“叔叔,住院吧!”文钦不顾脚伤,站起来,想都没想就抓住了顾展霆的手臂,“肺炎不是闹着玩的,陈医生说得对,马上住院吧!”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因为担心和紧张,两颊涨起了两朵红晕。

      顾展霆怔怔的看着这个女孩,她的目光如火如炬,亦充满了担忧和关心。
      从昨天初识,围绕他们的无非是一些平淡而普通的事,她甚至连他是画廊的负责人之一这件事都不知道,而此时,她却因为这样一个并不太熟悉的人而紧张万分。
      迎着他安静而深邃的眸子,文钦猛然放下手,脸上火热得像要烧起来。
      她鼓起勇气,说:“叔叔,陈医生说得没错,我们在学校课余的时候学过相关的知识,肺炎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必须住院治疗才行。”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老人家应该听医生的话,不是吗?”

      陈立平原本以为今天又是一场拉锯战,没想到顾展霆这么快就妥协了。
      自打他认识顾展霆起,就了解到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能拗得过顾展霆的,只有顾家祖母,然而她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没想到今天这小丫头几句话,能把八头牛都拉不动的顾展霆给“策反”了。
      他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说:“那现在去病房吧。”
      “你答应我,不许告诉任何人我住院的事,”顾展霆声音低哑,“否则我马上离开。”
      此刻的顾展霆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情,让陈立平和文钦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反悔。
      “答应你!只要你赶快跟我去病房,什么都答应你!”陈立平恨不得给他作揖了,这位祖宗,平时说说笑笑,一副没脾气的样子,要挟人的时候像变了个人。
      顾展霆又看向文钦,说:“我给你叫了车,十分钟就到,我跟欧小蕊说了你要在家修养三天,你记得按时敷药,坐下来的时候要把脚抬高,消肿快一点。”
      文钦立刻想反对,她想留下来陪他,可是看着顾展霆摁在右肋的手,还是答应了。
      “同样,你也不许跟任何人说我住院了,如果画廊有人问你,你就说我有急事走了,其余一概不知道。”
      文钦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看着顾展霆单薄的背影渐渐远去,文钦心里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到家时六点来钟,文钦在小区门口下车,打包了一份蛋炒粉,因为担心,所以完全不觉得饿,平时她觉得那一家的蛋炒粉最好吃,今天却如同嚼蜡一般。
      吃完粉,她用办公软件手机端查找了一下,在同事通讯录里找到了顾展霆的号码。
      她发出一个信息:叔叔,你怎么样了?
      等待了一个小时,没人回复,她试着用号码搜了一下微信号,头像是一副泼墨山水画,她申请加好友,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没人回复。
      文钦收拾了一下,洗漱完,再看手机时,仍旧没有信息、没有回复。
      她给脚踝上完药,提前关灯睡觉了。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坚持陪着他,又埋怨自己怎么那么粗心没跟陈立平要个联系方式,甚至,去了两次的医院,她都记不清楚确切的地址。
      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在医院的情景——挂号、看医生、照片、拿药,虽然他没有代劳,但他始终陪在她的左右。陈立平说他至少烧到38度了,所以他精神不好,话很少,咳嗽时用力摁住右肋,指头都发白了,背也咳弯了,他那么难受,可他什么都没说,一直在强撑着陪着她。
      文钦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

      清晨,她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是刘虹打来的,果然是问顾展霆去哪了。
      文钦按顾展霆安排的回答了刘虹。
      电话里,刘虹声音很焦急。
      “他身体一向不好,听何宇说,昨天好像就有些不舒服,现在找不到人,电话关机,……他又不能走路,去哪都不方便,万一出了意外……”
      文钦只好安慰刘虹:“他可能是手机没电了,等会你再试试,说不定就打通了。”
      “是吗?昨天你们分开的时候,他说手机没电了是吗?”
      文钦只好搪塞过去:“好像是吧。”
      “好!等会我们再打打,你不知道,他爸、他哥、顾建军、何宇,全都要疯了,如果你知道他去哪了,一定要打给我啊!”
      文钦答应着,忽然想到什么:“虹姐,顾总的微信头像,是不是一副水墨画?”
      “对对对!他的头像是水墨画,微信我们也联系了,他也不回复,真是急死人。”

      文钦放下电话,刘虹的话犹在耳边。
      ——他身体一向不好,听何宇说,昨天好像就有些不舒服,现在找不到人,电话关机……他又不能走路,去哪都不方便,万一出了意外……
      文钦的心里充满了自责,虽然他是在医院,可是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她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叔叔你好些了吗?烧退了吗?你家里人都在找你,你给他们回个电话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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