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实验》枕酒孤饮

5、第 5 章

　　致远和昊强一直在门外站着，早已知晓这一切的二人只能两眼呆呆的看着凯瑞上演这一幕。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凯瑞又惊又慌的问。
　　致远走到他的身边，嘴里像含了一块棉花糖一样说不出话来。
　　凯瑞看到致远的神情越发心急，问：“致远哥，我妈呢？”
　　致远还是没说话，凯瑞心急如燎的看着两人，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昊强低着头不说话，但他这一动作已经道出来了，而致远也是一样，不敢直视凯瑞。
　　“你们说啊，我妈呢？”凯瑞急得语气重了起来。
　　致远抬头看着凯瑞，支支吾吾的说：“凯瑞，你妈她……”还是没说出口。
　　凯瑞更加心急了，“她怎么了？”
　　两人最终还是说不出口，只能沉默。看着两人这个样子，凯瑞心中的想法似乎有些肯定了，不过他不愿意相信，至少在两人没说出口之前他就不能肯定。
　　“你们说啊！”凯瑞心急的问。
　　“你妈她已经死了，”致远索性一口气把直接话全吐出来。
　　“不，不，不可能，妈妈怎么会……”凯瑞连连摇头。
　　“你妈妈是被人杀害的，警方目前正在竭力调查，凯瑞，现在你是我们唯一的线索，”致远说。
　　“不，不，我妈不会死的，”凯瑞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致远深吸了口气，说：“凯瑞，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必须要接受，现在你要全力配合我们警方早日破案，这样你妈也能安息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会这样？”接受不了事实的凯瑞连连摇头，一直退到门边。
　　致远正想向前再说下去，昊强就拦住了他，“别说了，你不是他，不了解他内心的感受，一般人接受不了的。”
　　话说得太快，就像水一样泼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刚说出口，昊强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伤人，致远怎么可能不懂得这种感受，当年母亲的去世，致远比现在的凯瑞还小呢，至今过了这么多年，不光是致远，就连昊强都还没法释然。
　　只不过致远觉得再不能接受又怎么样，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迟早都得接受的，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很多事情不必要挂在脸上。
　　凯瑞背倚着门，临近奔溃边缘的他慢慢倚着门软摊在地上，黯然神伤的望着满床的血迹。
　　致远走到他身边蹲下，语重心长的说：“很多时候我们都得学着去接受，当年我也和你一样，可是这样有用吗？你若是真的那么爱你妈妈，你就应该振作起来，协助我们，争取早日破案，这样，你妈妈也能安心的走了。”
　　凯瑞什么话也没有说，呆呆的看着那张床，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落下来。致远很理解他，是应该给他一点时间，当年自己不是也是一段时间以后才接受事实的嘛，现在自己哪有资格让凯瑞一下子就能接受。
　　找到了凯瑞以后，警局里的人都放松了连日紧绷着的神经。毕竟，警察这份工作不是那么好干的。致远背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连日的工作使他疲惫不堪，赶紧的休息一下，让脑细胞有个充足的睡眠时间。
　　坐在一旁整理资料的小美说：“这几天大家都一直在外面找那个小孩，实在把大家都累坏了。”
　　致远用慵懒的口气说：“警察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我真不知道为什么福尔摩斯在遇到案子的时候精气神儿为什么会那么好？”
　　小美笑着说：“人家啊，天生爱干这个，就好这一口。”
　　致远睁开眼睛，看着小美说：“我天生就讨厌这行，累死累活的，每天还要浪费我这么多脑细胞。”
　　要不是“子承父业”，闲逸懒惰的致远死都不会做这行的，每天都要受那个大昊子的管束，小美也只能对他表示同情，无奈的摇摇头。
　　今早起得太晚，没吃早餐，致远的胃开始呼唤食物了，看了一下手表才十点钟，他揉了揉肚子说：“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饿死我了。”
　　“你饿了，我有面包，你先吃着垫巴垫巴吧！”小美从包里拿出一块面包扔在桌上。
　　致远咽了一下口水，拿起桌上的面包，迫不及待的撕开袋子吃起来。
　　这时候，昊强拿着资料走进来，看到正在啃面包的致远，发声呵责：“上班时间不允许吃东西，张致远你不知道吗？”
　　致远听到昊强的声音就翻了一下白眼，把嘴里的面包嚼都没嚼就赶紧咽下去，心里喃喃自语：“真不知道这个大昊子是不是就是我的克星，老是看我不顺眼，永远都逮住我不放。”
　　小美看到昊强来了，就赶紧低着头，忙着手上的事，故意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昊强走到桌边把手上资料递给小美说：“把这个资料记入档案。”
　　小美接过资料，继续埋头苦干，好像两人不存在一样。致远用舌头舔着嘴角下残留的面包渣，眼睛贼溜溜的四处打转，心里好像在盘算什么似的，却一直不敢直视昊强。
　　昊强看着他说：“解释一下你今天早上迟到的理由。”
　　“能有什么理由啊，就早上起得晚了，”致远有些心虚的说。
　　昊强看到致远这个样子更加愤怒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搞特殊，总让人觉得你很特殊。”
　　致远听到昊强这么说火气也大了：“谁搞特殊了，我让谁感觉我特殊了。”
　　“你三天两头不是迟到就是上班时间吃东西，你都不知道别人在后面都怎么说你，”昊强说。
　　“不都是为了案子没睡好才迟到的，谁还没个迟到的时候，我不饿能吃东西吗。”
　　在致远心中，无论自己做的对与错都不会承认的。即使是自己做错了，他也不会低下头，尤其是在昊强面前。因为这是他骄傲的自尊，他不会将自己一直以来高高举起的自尊轻易的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