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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寻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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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在房中等了很久,久得身子都已经有些僵硬,他还是一直维持着狄秋霁离开时的姿势,他的心一直在告诉他要相信云白,相信她说过的话,可是眼见着日已偏西,都不见她的踪影,他的心凉了。
算了吧,不要再骗自己了,她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她是真的骗了他,得到了他的人,她就以为得到了一切吗?她想得太美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恨,居云白你不应该这么做,你不应该这么做的,你让我浅尝了一口名为幸福的滋味,却那么快夺走了它,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可以允许你不爱我,却不允许你欺骗我。
她急匆匆的赶回了家,原本到了狄府她就觉得不对,一向爱缠着自己的狄师兄今天竟不在狄府,而狄老太君却总是在和她商量今年茶叶的销售量以及狄氏白酒作为贡酒的事,这些明明都已经谈过很多次了,不会有问题了,直到她再三的软硬兼施才得到狄老太君的实话,原来狄秋霁去了玉瑚山,和雨墨商量狄秋霁嫁入居府为侍的事情。
这真是糟糕了,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狄家对自己的中意程度已经到了不在乎大家公子下嫁为人侍夫的地步了,还极力支持狄秋霁。
没来得及向狄老太君告辞,她就往回赶,希望雨墨不会真的听信狄秋霁的话,做出一些危害自身的事情。
一路上都不见有什么人的踪迹,应该是来得及,刚疾奔到山上,就见乔羽真和沈仕卿站在四合院的门口。
“师妹,这是在你书房的桌子上发现的。妹夫他不见了,陆公子已经去找了,不过,还没找到。”乔羽真递给云白一张纸,一张写了字的纸,准确的说是一纸放夫书,也就是休书。
云白看过后,不仅苦笑,事情果然在向她预期坏的方向发展了,本来想着有师姐和师兄在,就算狄秋霁再怎么大胆也不会伤害到雨墨,另外也是她想测试一下雨墨究竟能够信任她多少,可是现在看来也许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把狄秋霁想的太单纯了,毕竟商人世家出身的男子怎么可能简单呢,这次分明就是调虎离山之计。
“好吧,我知道了,你们都留在家里等着,如果雨墨回来了,千万留住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但不要伤害他。”她将休书收妥在衣袖中,对师姐说。
“我们帮你一起找不是更快?”
“不用,我想他一个柔弱男子必不会走得太远,只希望他会去那里,你们就留下吧!”
“好吧,你要小心。”
“我知道了。”云白转身朝下山的方向急速的奔去。
刚下到山腰就遇见了陆放歌,他的情形也是没有找到人,云白便让他回山上和师姐他们一起等,不要再四处找了。
而她则继续向山下找去,心随意动她已经来到了当初的悬崖上,悬崖下的风吹动着她的衣衫猎猎的响,她向天上看去,天边的太阳已经渐要西沉,只留一抹火红的晚霞在天上,雨墨,都说我是你安栖的港湾,你可知道你是我在滚滚红尘中变得柔软的灵药,若是找不回你,那么我保证狄秋霁会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扑扑”“扑扑”一只灰色的信鸽落在她的肩膀上,信鸽的脚上缠着一张小纸条,她拿下来,展开看,看后眼中露出喜悦的光芒,也许上天真的待她不薄吧。
放飞信鸽,她已经不在乎是否危险了,以极快的身法跳了下去,还是那个温泉水池,还是那个石洞,只是没想到今天她也成了让他伤心的罪魁祸首之一,人果然不能太过武断。
“帮主,您的夫君就在洞里,属下在外面等候您多时了。”在石壁的藤蔓后方闪出一个高挑的人影,抱拳行礼道。
“你一直跟着他吗?”
“是,属下一直跟随在卓公子的身后保护。”女子似乎并没听出云白恶劣的语气。
“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
“属下是怕暴露身份,毕竟帮主并不想太多人发现您的身份。”她可是完全照着帮主的意思啊。
“你,你真是我的好下属啊!”明明在雨墨一离开四合院的时候,她就可以给她消息,却一直到现在才告诉她,怎能让她不生气,口口声声属下属下的,还不是跟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月怀沙一样等着看她的笑话,还说得这么振振有词。
“帮主谬赞了,属下实不敢当。”话虽然是恭恭敬敬,但是低下去的眼睛中却含了一丝笑意,这个帮主一向是无所不能,难得看看她的笑话。
“算了,不和你废话了,雨墨确实在石洞里吗?”恨得她牙痒痒的,但她的原则就是让她不能责怪面前这个女人。
“是!”
云白不看一旁的女子,转身快步朝洞内走去,不过,不一会只听洞里传来一声大吼:“楚飞鹰,你给我死进来。”
站在洞外的女人皱了皱眉头,从来不知道她们的帮主会有这么大的脾气,而且还用了个死字,唉,看来她是真的把帮主气坏了,真是罪过啊,哈哈,但那又何妨,帮主现在这个样子才像个正常人嘛。
“你说这都是怎么回事,啊?”云白指着被兽皮铺着的大石床上蜷缩的人,大声的质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卓公子在下山的时候着了点急被块石头绊了一下,然后头撞在了旁边的树上,就昏了过去。所以属下就带着公子到这来了。”语气是平铺直叙,就好像他只是睡着了那么简单,就是这样的语气,让她生气,这可是她最最在意的人,她就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
“我不是让你保护他的,现在他却弄得一身伤,你就是这么保护的?”那个“的”字分明是打鼻腔哼出来
“属下是在保护公子的安全,可帮主没说让属下管帮主的家务事啊!属下可不敢僭越本分。”这个男人可是帮主的家务事,她哪敢多管啊。
“你,罢了。你马上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弄些治跌打损伤的药来,再告诉他们我找到雨墨了,叫他们不要担心了。”她有些泄气,向鹰发脾气纯粹是她余怒未消的结果。
“是,属下立刻就去办。”行礼过后,女人马上离开山洞,去找药了。
云白看着那个还在昏迷不醒的人,心中满是怜惜之情,他的额头肿了个蛋黄大小的包,不知别的地方可有受伤,想来他一定是很难过才会没注意脚下而受伤的吧,她摸摸他有些散乱的发丝,整了整他凌乱的衣衫,虽然他自幼失去父爱,但是他的母亲并没有苛待过他,这样的委屈他应该也没受过吧。
她坐到床边,扶起他还不很壮实的身子,雨墨,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看着他紧闭着的眼睛,云白在心中默默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