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长斐

8、8.左立婚礼贺文

　　于湉做好早餐准备开始进行每天第一项艰难任务哄华晨宇起床的时候，发现华晨宇破天荒地在他推门进去时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茫然地看着于湉的方向。
　　于湉走上前揉了把华晨宇的头发
　　“今天怎么自己起来了？”
　　华晨宇无意识地扁扁嘴伸手索抱，于湉从善如流地弯腰抱住他。
　　“哼…今天左大爷结婚啊…”
　　于湉把华晨宇抱着站起来，任华晨宇将脑袋枕在他肩上完全靠着他，拎起床头柜上备好的伴郎服给自家小祖宗穿衣服，费劲地给他穿戴整齐后再拎到卫生间洗漱，接触到凉水的华晨宇终于逐渐找回意识，开始盯着镜子认真检查今日份的美貌。
　　收拾好出门，华晨宇习惯性地拉开于湉的车门就要往里钻，被于湉一把捞出来，无语地揉揉他的头发
　　“坐一辆车去参加婚礼，你是嫌我们太久没新闻是吗”
　　华晨宇不满地撇撇嘴，终于看到了一旁刚才被完全无视了的保姆车以及副驾驶上满脸“老子好饱老子被狗粮撑死了”的经纪人。
　　“大哥别腻歪了控制一点好吗？”经纪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面带礼貌而僵硬的笑容催促着眼前的小祖宗。“走吧。”华晨宇立刻脱离了刚起床只想跟于湉撒娇的状态，拉开车门简短地下达指令。
　　两人特意错开时间到场，小十三一帮兄弟除了于朦胧都聚齐了，尽管私下也经常聚会，但在这么意义重大的日子里的相聚就显得格外珍贵。每当他们聚到一起，就自成气场，无需多言的亲密，无论多久不见相逢都自然得好像昨天还聚在一起一样。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华晨宇知道，即便于湉不说，他也知道于湉始终介意着五年前被人说靠着华晨宇晋级蹭华晨宇热度，所以在这样的场合都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开共处。尽管理解自家爱人的自尊心，仍旧有点小脾气，因为避嫌就总是离自己这么远！何况，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爱人无比优秀，此刻爱面子又傲娇的样子让他既觉得可爱又感到心疼。
　　不过婚礼这样多年后也能拿来回忆的时刻，华晨宇怎么允许于湉总是避着，偷偷找了欧豪耳语几句，凭着多年默契欧豪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挪到了于湉附近。
　　左大爷招呼大家过去拍照，于湉再度站到了离华晨宇稍远的位置，还没站稳就被欧豪勾住脖子带到了华晨宇身后，“诶诶，小白刚说想跟你站一块呢。”突然被点名的白举纲懵了一下，看到面前的两位立刻会意。“对啊，快快快站好站好。”又把于湉往前拽了拽。于湉看到眼前的华晨宇便懂了，冲眼前那吐了吐舌头的小孩儿无奈地笑了笑，突然伸手揉了揉他头发。华晨宇好像被取悦的猫咪般眯起眼，在人手上蹭了蹭，听到摄影师招呼又立刻恢复沉稳又温和的眼神，侧身倚在沙发上抬起手臂目视镜头，周身透着自然而然的贵气。
　　下午五点二十婚礼正式开始，伴郎团集合在台上合唱一三年烙进所有人心中的旋律。小十三的每个人一人一句，一个个熟悉的声音，似曾相识的画面，所有堆积的情绪都在副歌爆发。“……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居来和朦胧首先红了眼，华晨宇一如当年一样，红了眼就背过身，擦擦眼泪又笑着转过身来，就像当年他说，“我没哭啊，我在笑啊。”何其有幸，当初那个唯一一个看出他的悲伤他的失落的，让他不要哭的人，依旧陪在他身边。
　　华晨宇偏过头和于湉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隔着他们共同的朋友，遥遥相对，又天涯咫尺。

　　婚礼持续到很晚才结束，大家都默契地安静离场，又各自投入各自的生活和工作。于湉跟华晨宇算是较晚离开的了，主要是花花小朋友喝了一点酒兴致勃勃地拉着左大爷唠嗑，好不容易才被于湉哄回去。
　　于湉把喝到半醉都喜欢装没力气挂在他身上的华晨宇半抱回了家，反手关了门开始解领结，摘下领结塞到华晨宇手里。
　　“帮我系。”
　　华晨宇眨了眨尚算清明的眼，立刻明白了于湉在暗戳戳地吃醋。其实于湉占有欲也很强，但他实在太温柔了，对待华晨宇时的温柔完全压制了占有欲，即便吃醋也是用这么温柔的方式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悦。
　　华晨宇弯着眼角冲他笑，顺从地为于湉系上领结，然后手向下滑到于湉衬衫扣子上解了起来，踮脚凑到于湉耳边。
　　“湉湉吃醋了吗，那为什么不惩罚我。”
　　“…什么？”
　　“我说…”华晨宇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诱惑的意味，用气音在于湉耳边说着，“我给别人系领结惹湉湉吃醋了，湉湉为什么不惩罚我？”
　　“怎么惩罚？”于湉的呼吸莫名急促起来。
　　“那当然由湉湉决定啦。”勾住于湉脖子将嘴唇送上去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怎么惩罚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