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
宋天杨喝了点酒，她酒量差，容易上脸，有点晕乎乎。如果是以前这种情况她是绝对不会再碰酒杯一下，今天林森就坐在她身边，她有点兴奋，有点借着酒劲肆无忌惮。
她歪着脑袋，用手撑着脸问林森：“我可以再喝一杯吗？”
林森说：“不可以。”
卖萌也没用，冷酷。
宋天杨又转头问梁博：“可以再喝一杯吗？”
梁博更冷酷，把她的脑袋转了回去，让她继续对着林森。
林森说：“还是不可以。”
宋天杨叹了口气：“你们太严格了。”说着她扒拉一下林森的手：“那你也不许喝了，我也要严格。”
“可以。”林森笑，他觉得他今天有点笑太多了，但是忍不住啊，他师姐太可爱了。
苏南清一直看着两人互动，忍不住感慨：“年轻真好啊。”
好不容易盼到杀青宴结束，贺敏和徐慧都松一口气，还好两个磨人精今天都有点懂事，没出什么幺蛾子。
临走前贺敏问徐慧：“你家应该挺忙的吧？”
徐慧立刻说：“忙，马上要进组拍戏。”
贺敏：“我家也忙。”
徐慧叹口气说：“太好了，就让他们先网恋着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徐慧其实一直比贺敏紧张，宋天杨和林森不一样，宋天杨是演员，又是影后，她更自由。林森是当红小生，走的还是流量的路子，有绯闻爆出必然会给他造成影响。他又是公司的摇钱树，这些年公司虽然给了他很多自由，可恋爱这件事绝对不在这自由范围内。
宋天杨晕乎乎的，被贺敏扶着，贺敏拉着她要走，她不肯，脑子不清醒也记得不让林森走，拉着林森的手臂，像个恶霸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别走呀，跟我回家吧，我让会你好吃好喝，开开心心呀。”
贺敏捂住了脸，啊…好丢人啊。
林森被萌得心跳加速，啊…好想和师姐回家呀，想好吃好喝，开开心心。
可苦了徐慧，啊…我太难了。
好不容易将宋天杨弄上车，贺敏立刻叫周楚开车快走：“再不走我怕徐慧会心梗。”
她看着靠在椅背上浅眠的宋天杨，好气又好笑，不让人省心。
另一边林森已经收起了笑意，在闭目养神。
徐慧愤愤说：“你的好脸色都给宋天杨了！”她这说的是气话。
林森又笑了：“我知道你在担心，可感情这种东西，来的时候猝不及防，挡也挡不住，控制不了。”
徐慧：“你还有理了，盛总那边怎么交代呀。”
林森安抚徐慧：“你不要担心，我会和盛总谈，不会有事的。”
在他的认知里这并不是阻止他和宋天杨在一起的障碍，他有信心能和公司谈好这件事。他不自信的是自己，想和宋天杨站在同一束聚光灯下，他还差了点。
徐慧看着他的英俊的侧脸，想起多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林森好像也是这个样子，一样的自信且强大。
那个时候林森才刚刚成年，扯了一个平淡的笑容和她打招呼，然后面无表情的听她念公司开的条款，他一直没说话，眼神有点冷漠，像是事不关自的样子，她一度怀疑他没有在听她讲话，而是在发呆。等她说完，林森才换了个姿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点着合同上的内容，一点点指出里面让他不满意的地方。他说话很慢，声音沉稳，逻辑清晰，有清楚的职业规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要舍弃什么。徐慧当时很庆幸，带一个脑子清醒的人会很轻松。
这些年也确实很轻松，但这件事徐慧不想让林森一个人去和公司谈，她又不是个废物。
徐慧说：“我先去和盛总谈，不行我再放你去。”
听着像是放狗啊。
宋天杨挺乐观觉得网恋也可以，浪漫爱情小甜剧里也会有网恋情节，继续按着剧本走吧。给林森发发微信，给他讲自己知道的有趣的事情，发好玩的表情包，分享彼此的快乐。
有一天宋天杨减少了看手机的频率，又开始看书，贺敏还觉得奇怪：“你俩吵架了？”
“没有，他进组拍戏了，不能打扰他。”
贺敏：“你也是操碎心。”
宋天杨放下书，真诚发问：“我和林森一个圈的人，为什么我们的工作交集这么少？”
贺敏说：“你除了拍戏就是拍戏，大部分时间关在剧组里，交际圈本来就狭窄，碰不到很正常，圈里这么多人，好多人都没见过面呢，你和骄骄不也没什么工作交集。”
她和林森没什么工作交集，和孟骄也没什么工作交集，林森和孟骄却有不少工作交集。这反应了一个很明显的问题。
宋天杨和贺敏对视一眼：“我懂了，我不自取其辱。”
贺敏只能用非常牵强的理由安慰她：“往好处想，你和叶郁也没有工作交集呀。”
叶郁做错了什么，他很无辜，只能对不起了。
程菲导演的试镜通知来得很突然，没有故事背景，没有人物简介，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有几句台词，什么都没有。
本来以为去裸考就够让人害怕了，和程菲见面后才知道还是监考老师一对一监考你。
房间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宋天杨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觉得这房间很像个审讯室。
果然，程菲只给了她一个人物，谋杀自己丈夫的嫌犯，也没给台词，全靠现场发挥，她闭上眼，想像着这个人物会有的情绪，然后慢慢让自己变成另外一个女人。
两人在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程菲是审讯她的人，开始时程菲的气场就变了，目光一沉，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为什么要杀你丈夫？”程菲突然开口，声音毫无温度。
宋天杨迅速入戏，她垂着眼皮，放在桌上的双手搅在一起小幅度颤抖着，眼泪爬在脸庞上，也不敢哭出声，隐忍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没有杀他，我怎么会杀他呢。”
程菲：“他经常打你对吗？”
颤抖的手停了下来，宋天杨抬起眼皮，通红着双眼看着程菲，她突然腾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拍在桌上，很用力。前倾着身体逼近程菲，怒吼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啊…！我爱他！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说完她像是被抽尽了所有力气，倒在椅子里，捂着脸大哭起来。
“可以了。”程菲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宋天杨知道考试结束了，她放下手，眼泪还在流，程菲拿了纸巾给她。
“难怪都夸你哭戏厉害，今天算见识了，真的很厉害。”
宋天杨红着个兔子眼擦眼泪，对面的镜子突然打开，她吓得一缩，直往后躲，成了一只受惊兔。
镜子后面站了几个人，在整齐划一的鼓掌，程菲介绍说是制片人，编剧，副导演还有导演助理。
太吓人了，宋天杨拍着心口，这出场方式可真特别。
试镜结束宋天杨要去见孟骄，贺敏问她考试情况。
宋天杨想起那整齐划一的掌声：“应该还可以。”
和孟骄约的地方是舞蹈室，把人送到地方，贺敏和周楚就走，走之前还给宋天杨加油打气：“加油，好好练。”
别人的小姐妹约在一起是逛街，购物，做美甲，她的小姐妹约她是练舞，好励志。
宋天杨上楼去，孟骄已经在热身，换了衣服出来就被问：“试镜怎么样？”
“还不错。”宋天杨加入热身。
跟着老师跳了两个多小时，大汗淋漓，拉伸后去洗澡，孟骄说她后天要去影视城进组拍戏，未了又补充了一句：“和林森是同一个影视城。”
她很吃醋，抱着宋天杨的手：“如果你去影视城，一定要先去看我。”
宋天杨立刻点头：“绝对先去看你。”
她没想到她的试镜能这么快出结果，傍晚贺敏来接她就把合约也带来了。
宋天杨都惊了：“怎么这么快，程导是不是太草率了。”
贺敏让她看合约：“不是草率，你是他们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他们选人选了一个星期，你是全票通过的。”
孟骄说：“你就是这么优秀，不要怀疑自己。”
宋天杨觉得孟骄看自己的滤镜也太厚了：“别夸，再夸就骄傲。”
“本来就是。”
被捏脸了。
看完合约没什么问题，宋天杨签了字，周楚拿了合约就走：“我现在送过去。”
宋天杨：“大家怎么都这么着急？”
“大家都忙着开机呢，后天我们飞汉城。”贺敏动手收拾东西：“骄骄，我们一会儿坐你的车走。”
宋天杨都懵了，她和孟骄老家就在汉城，过年的时候说会回去也没回去成，这次正好回去，也太好了。
“现在好了，我想去看你们都去不成了。”宋天杨接过孟骄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
“羡慕，我也想回家呀。”
前脚刚被孟骄送回家，后脚周楚就带着剧本回来。宋天杨回家就忙着看剧本，贺敏忙着给她收拾需要的衣服，周楚在收拾生活用品和要带的书，每次出远门进组拍戏前都像在搬家，忙得不可开交。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