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
“乔老师，委员长正在午休，现在恕不接待来客。”
委员长办公室的门口，一名飞机头风纪委员试图拦截乔谨言，还未等她发话，草壁就率先说：“没事的，乔老师，您直接进去吧。”
草壁：今天也在努力帮忙。
乔谨言轻轻巧巧地闯入云雀恭弥的办公室，对方抬起眼看她，问道：“什么事？”
“你的手下跟我说你在午休，明明就是在看文件嘛。”乔谨言绕到云雀在的那一侧，想看他在做什么。
云雀恭弥没有挡文件，反而把桌上的一个相框迅速盖下，底面朝上。
“委员长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照片吗？”乔谨言笑了，“让我猜一猜，是家人吗？”
“不是。有事说事。”云雀恭弥冷淡地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以为会讨厌我的云雀君，送了我一盒情人节巧克力。”
“那是风纪委员会给老师统一发的。”
“我非常感动，那可是并盛杀神云雀君啊，他居然会给我买巧克力？我感动到想要流泪。”
“到零食贩卖商统一批发的。”
乔谨言继续无视掉云雀冠冕堂皇的话，继续道：“因此，我认为我有必要答谢一下云雀君。我比较穷，没钱给云雀君买回礼了，无以相报，不如……”
既然云雀可以睁眼说瞎话，她自然也毫不逊色。在云雀千里雪封般的眼神里，乔谨言说完了下半句。
“云雀君和我约会吧？”
云雀没有回答，乔谨言便开始喋喋不休地推销自己，“我从小到大都有很多人追的啦，贫民窟女孩身上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一张脸了，你把我带出去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在她的连环推销下，云雀终于烦不胜烦地说了一句——
“去哪？”
乔谨言心满意足地笑了。
一对正在培养感情的男女，约会场所一般走两个路线。一种是高端路线，去高级餐厅和戏院；另一种是开心路线，游乐场或电影院。
两条路线都能走的乔谨言，却不是什么正常姑娘。
“云雀君和我一起去打电动吧？”
她生下来就拥有很多人渴望的东西，去游戏厅这种地方倒是成了奢望，乔家大小姐是不允许去游戏厅的。小牛皮鞋、八二拉菲和丝绸长裙才是她的标配。
这个令人大跌眼镜的要求，却没有影响云雀的从容。他挑了下眉，说：“好。”
*
并盛町凯歌游戏厅内，混入了两个戴着同款黑口罩、情侣鸭舌帽的人。
这是乔谨言想出来的变装招数，如果他们俩直接进了游戏厅，云雀会把小混混吓成三好学生，而她也会被搭讪。所以她翻箱倒柜，找出了两顶川久保玲的鸭舌帽。
乔谨言买东西总喜欢买全套，比如TF口红，买都是买50支套装，因为选择无能。这情人节限定鸭舌帽，她也是一买买一双的。
“云雀君，我们需要做一下变装，否则会被人认出来，这是口罩。”
口罩是她在路上随便买的，一模一样的黑色口罩，纯棉质地。云雀拿起口罩戴上了，没被遮住的上半张脸仍然丰神俊朗。
“这是帽子，请选一顶吧。”
她把这两顶帽子放到云雀面前让他挑的时候，他看了情侣帽半晌，又看了她。她咳嗽了一下，“不要在乎款式嘛，变装效果最重要了。”
两顶帽子，一顶红色帽檐，一顶黑色帽檐。在一模一样的帽身上，一左一右印着川久保玲的爱心logo。云雀拿起那顶黑色的，平整地戴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礼拜六的傍晚，凯歌作为并盛最大的游戏厅，自然是人满为患。不同发色的少年嚷嚷着，嘴里喷着不好听的话，也有浓妆艳抹的太妹倚在男友身边，看不出来年纪。
“云雀君，稍微忍耐一下。”乔谨言一双眼睛看向他，“不要随随便便打人哦。”
她有点怕云雀受不了草食动物的群聚，没想到他点点头，波澜不惊。
乔谨言买了几百个代币，分给云雀恭弥一半，然后拉着他去赛车游戏机。
“我看小男孩好像都很喜欢玩这个，应该很好玩吧？云雀君玩过的吗？”
“玩过，没什么好玩的。”云雀兴致缺缺地说。
“云雀君是在什么时候玩的？”
云雀思考了一下，说：“前几年，并盛有个游戏厅总是不交保护费，我过去咬杀了他们，顺带玩了一下。”
真实情况是，云雀跑过去咬杀了一通，然后把所有的机子都玩了一遍。第一天他不算熟练，练了练手，然后在第二天第三天，把所有的记录都给破了。
“草食动物的无聊游戏。”云雀看游戏机仿佛看着一堆废铁。
那个不交保护费的游戏厅从此销声匿迹，凯歌电玩城也得以崛起。
“我们来联机比赛吧，云雀君既然玩过，要让让我哦。”乔谨言说，“要手下留情呐。”
“哦。”云雀说。
联机完毕后，进入选车界面。乔谨言一辆辆迅速看了过去，然后选了一辆中规中矩的蓝色跑车。而云雀打了个呵欠，准备按下一辆黑色的车，却被乔谨言抢过了遥控杆。
“刚才看到一辆车，很好看，云雀君应该也会喜欢的。”
乔谨言瓮声瓮气地操控界面，切换到一辆车上，然后果断拍下了确定键，不让他有挣扎的余地。界面上，一辆骚粉色的车炫彩夺目，甚至旁边有爱心特效。
“……”云雀看了她一眼。
“好的，就这么决定了，开始吧。”乔谨言按下准备按钮，屏幕界面切换到赛道。
两辆车入场，乔谨言的蓝色跑车叫天神之翼，就位后有一声像模像样的鸣叫声。而云雀的骚粉色车，吐着彩色泡泡尾气跑到了起跑线前。
“哇塞，你刹车的时候还有粉红色爱心从车轮底下飘出来哎。”乔谨言忍不住笑了。
“……”云雀，“哦。”
入场特效结束后，云雀懒洋洋地收回一只枕在脑后的手，放到方向盘上。几秒钟的倒计时很快结束，两辆车子同时咆哮着冲了出去！
云雀的车虽然特效有点蠢萌，但有他的游戏技术在，没有游戏经验的乔谨言只能在他后面吃尾气，看着前面的彩色泡泡飘过来。
乔谨言学东西极快，在几个弯道后，她逐渐掌握了漂移技巧，并且利用高效的弯道漂移成功缩短两人间的距离。
云雀渐渐坐直身体，表情也有了几分认真。
蓝色跑车咬得极紧，甚至隐隐地有一些超车趋势。在又面对一个险弯时，云雀变换车道，占据了乔谨言的视线。乔谨言猛打方向，力道不小，沉重的赛车机杠杆撞出一声闷响——
结果就在她的车头堪堪碰到对方车尾时，蓝色赛车猛地开上了一旁的山体，竟然是贴着岩壁狂飙了一段距离！
这段险弯后，蓝色赛车和粉色赛车变成了同排。
一旁的小混混A吹了个口哨，“这超车技术可以啊，牛逼。”
乔谨言虽然之前没玩过赛车机，但她家就有货真价实的赛车，而且还跟着兄长去过赛车俱乐部，她是个登记在册的业余赛车手。
现实中的赛车都能开得好，游戏中自然也不会太差。这一手山壁超车，是她亲眼看人演绎过的，如今在游戏中用了出来。
在接下来的弯道和直道中，双方都没有抓住超越对方的机会，因为他们的表现都滴水不漏。
“哎，云雀君，你平时工作忙不忙啊？作为委员长，是不是很累啊？”乔谨言开始了言语骚扰。
云雀半点没分心，“不忙，不累。”
“你要不要参加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的啊？你国文学得怎么样？英文呢？”
“都很好，布劳费心。”
乔谨言继续道：“你现在已经十五岁了，要好好注意身体，否则以后找不到对象的，这样吧，我把我家的一个妹妹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她今年，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妹妹的人品你放心……”
“不要你妹妹。”云雀目不转睛，“你就可以。”
乔谨言吓得差点没踩住离合器，过弯时出现了操作失误，又让云雀跑到前头去了。她也不言语攻击了，专心致志地开赛车，靠着心机撞车，让云雀微微减速，再次回到并驾齐驱的状态。
最终，两车一起呼啸着到达终点。
“云雀君，你也太坏了，故意开这种玩笑让我分心。”乔谨言看着界面上出现的“恭喜！并列第一！”，心有戚戚焉，差点就输掉了。
“哦。”云雀给出了招牌冷淡。
“你看看你，刚才说那么好听，现在又那么冷淡，你真是个心机男孩。”乔谨言痛心疾首，又自我安慰道，“不过，我可能是少有的听到云雀君开这种玩笑的人吧，我应该知足的。”
云雀移开了眼睛。
……又不是玩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