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六章 宿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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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努比上下打量着白诺，这个少女有着一双乌黑雪亮的眼眸，从容的态度竟让人觉得有一丝慌张。出于一个武者的谨慎，卡努比小心的释放了一点能量出去，白诺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来，这个黑眼的少女确实没有灵力。卡努比得出这个结论后，露出轻蔑的笑容，说：“和我对战？凭什么...你的黑眼睛么？哈哈哈哈......”
围观的群众里面有一部分是看热闹的，听到卡努比的话，都附和的笑起来，还有好事的人叫嚣着：“卡努比大人用一只手捏死她。”
“对！捏死她，捏死她......”人群又开始起哄。刚才被白诺询问过的老太太脸上浮现出惋惜的神色，这么好个姑娘啊，可惜了。可是，为什么觉得她有些眼熟呢？
白诺没有因为卡努比的嘲笑和众人的起哄觉得羞愤，反而带着清淡无痕的笑意说：“卡努比大人没有脑子，难道我也没有么？要挑战不是都拿自己的长项吗，我的长项就是这里。”说着，白诺指指自己的头，然后又指着卡努比的头，装作无奈的耸耸肩，暗示在她眼里，卡努比的大脑形同虚设。白诺知道自己这样是在玩火，但是要让自负的卡努比接受她的提议，必须激怒他，让他有想赢自己的欲望。现在周围这么多人在围观，卡努比的爱面子多少能为自己增加一点筹码吧。
果然，白诺嚣张的态度让卡努比很是气愤，他将近两米的个子慢慢靠近白诺，影子将白诺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极度的愤怒让他的呼吸加速，喘着粗气如同低低咆哮的野兽，他用一只手抓住白诺胸前的衣襟，将白诺提到与自己视线水平的位置，恶狠狠的说：“黑眼睛的低贱生物，说，你要怎么比？”
白诺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垂目用手指戳了戳提起自己的大手：“我是黑眼睛，但是不是低贱的生物，也不是小狗，不喜欢被人提着说话，放我下去。”
卡努比手上的力道加大，将白诺又提高了一点：“贱民，能跟本大人我平起说话，是你的荣幸。”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卡努比还是将白诺放回了地面上，收回手的时候还不忘将手在衣服上胡乱抹几下，好像碰过贱民的手沾染了些许贱民的气息，不那么高贵了。
白诺看着这个傻大个，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人啊，都喜欢追求自己没有的东西，譬如眼前这个傻大个，明明没有脑子却喜欢和人比脑力。虽然她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里竟然一点灵力都没有了，连咒符都无法使用，但是被别人当作贱民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白诺突然想逗逗这个傻大个，她优雅的理了理被卡努比抓乱的衣襟，接着正正嗓子，问：“卡努比大人，规则是由我定没错吧？”
“当然，弱势的一方有这个权利。”卡努比立刻回答道，恍神间，他觉得眼前的少女露出的笑容有些像狡猾的狐狸，忙不迭的又加上一句：“规则必须先说出来，至少得我点头同意。”
白诺明白的点点头，然后说：“这样吧，我们轮流出题。你出的题，我答对，你放掉他们一个；我出题，你答错，你放掉他们一个。很公平。”
“我出题...你对...就放一个...你出题...我错...就放一个...公平？”卡努比低声而艰涩的重复着白诺的话，然后略略点点头，说：“公平。”
围观的群众从刚才卡努比重复白诺的话开始，就传出窃窃的笑声，当他一锤定音的说出公平二字的时候压抑的笑声终于爆发出来，笑声中还夹杂着几个不怕死的声音：“卡努比大人啊......真是傻子啊！”
卡努比脸色一变，难堪和羞辱同时爬上他的脸，他再次抓住白诺，愤愤的说：“你敢愚弄我。”
“请问，我哪里愚弄你了呢？”白诺无辜的眨眨眼睛。卡努比眯着眼睛认真想了一会，又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得说：“你那么想救这些贱民，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就一题定输赢。这个机会就是裁决之神的抉择，像你说的，很公平！”
卡努比的话一出，人群就像砸开的锅似的开始议论起来。白诺的背脊一僵，突然有被人将一军的感觉。该死，这个卡努比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笨啊，裁决之神的抉择，是那个古老的刑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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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米亚存在于一个独立的时空，在那里光明和黑暗是两个个体，永久的同时存在。索米亚的版图中间，盘亘蜿蜒着一条蓝色的河，叫米菲河。米菲就是索米亚的裁决之神。他推崇黑白分明，也尊重每个人选择的权利。所以，他以米菲河为界，将索米亚分为两个部分。米菲以东，是永昼的圣域，那里温暖，光明，富饶。而米菲以西，则是永夜的幽城，那里干燥，黑暗，冷清。米菲尊重每个人的意愿，让他们自己选择居住的地方，人们都蜂拥向圣域，幽城只有一少部分人留了下来。幽城的子民与世无争，淡泊的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他们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农作，繁衍然后死亡。偶尔有受不了的会离开幽城迁居到圣域去，事实上，只要走出了幽城的人，就不会再回来的。一方面是因为圣域确实比幽城的生活多姿多彩，另一方面，米菲只给人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一旦你选择从河的这头渡到那头，你就不能再回头。
索米亚人的寿命和灵力有关系，普通的人也就百来岁，灵力高强的可以达到两三百岁，皇族因为有神力的庇护，通常是五百岁以上，而每一世的王，由于是神的化身的缘故，可以达到一千岁，也只能到一千岁。起初的一万几千年，索米亚是一个整体，皇权集中在圣域，幽城臣服于圣域。由于幽城人少，能耕种的地也少，居民的灵力也不高，最多能勉强用灵力制造温度让农作物生长，维持生计。所以，居住在圣域的皇族也不干涉幽城的事情。幽城就像不存在于索米亚一样，无论实体还是形式上都永存在黑暗中。直到四百年前，索米亚圣域上一任的王蒙托拉决定给所有灵力高强的极刑犯一个生的机会，将他们全数关押到幽城。这是多么聪明的选择啊，不但显示了作为王的宽容，还将心腹大患一一永久的温柔的囚禁起来。只要他们一渡过米菲河，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其实，蒙托拉做出这么个决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可以选，他宁愿将艾威尔处以极刑。蒙托拉有一个秘密，那就是，他并不是神的化身，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通过神的认证，名正言顺的成为王的。而真正的神的化身，也一直没有下落。这个秘密在蒙托拉的统治期间，守了几百年，就在四百年前，真的神的化身出现了，就是他手下的护法之一艾威尔的力量突然苏醒，一万几千年积累下来的一切矛盾瞬间就在圣域皇族内部爆发出来。皇族的成员迅速分成两派，一派赞同罢免蒙托拉，一派支持将艾威尔处以极刑。显然，选择支持蒙托拉的人是明智的。因为没有神的认证，艾威尔即使是神的化身，也只拥有一半的神力，而不管蒙托拉用的什么手段通过了神的认证，他获得了全部神力这是事实，在索米亚这个以灵力为重的时空，拥有神力就拥有了一切。不过，艾威尔是神的化身，没到一千岁是不会死掉的，无奈之下，蒙托拉只有将艾威尔以及支持他的党羽关押到幽城，以绝后患。
艾威尔和他的党羽到了幽城后做了什么，呈一个什么状态，没人知道。转眼，蒙托拉迎来了自己统治的最后一百年，在这一百年，他会急速的衰老，然后获得一个子嗣，这个唯一的子嗣将继承他的皇位，成为索米亚的下一任王。而那一年转世的神，却有两位。一位是蒙托拉的儿子，凯鲁亚；一位是艾威尔的儿子，斯瑞塔。索米亚从两位王的降生开始，就注定了分裂。幽城不再臣服于圣域，而蒙托拉在最后的一百年时间，变得暴戾而邪恶，一部分被残害过的子民被迫逃去了幽城。这样的局面一直等到凯鲁亚通过了神的认证，进入了凯鲁亚时期才得以控制。凯鲁亚对外宣称艾威尔是魔鬼的化身，在蒙托拉弥留之际施以诅咒，才让蒙托拉性情大变。至此，幽城的子民人数已经和圣域不相上下了。
斯维亚扼要的将索米亚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夜月朗的下巴又习惯性的紧绷起来，他没有想到，索米亚居然有两个王。不过，这最近百年才有的突变，对于存在于另外一个时空的他们来说，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夜月朗猛然想起了什么，问：“那么，你之前告诉我的背叛者之咒，应该是圣域的极刑吧。”
“不是，那是幽城唯一的极刑。”斯维亚顿了顿又说：“传闻幽城的城主对子民很仁爱，而幽城的人本来就凝聚力很强，所以，那里只有这么一个极刑。”
幽城的一切不是夜月朗关注的重点，重点是：“这样的话，带走白诺的索米亚人，应该是属于幽城的吧。”
一直沉默的埃比亚修斯接过话，肯定的说：“不是，绝对不是。”
夜月朗的下巴绷的更紧了，他没有继续发问，只是等着埃比亚修斯的下文。斯维亚叹息着说：“接下来，就是那段历史的真实情况了。”
待斯维亚将那段史实还原后，夜月朗平静的表面下，早以天翻地覆。事情...怎么可能是这样！太多的意想不到，太多的纠结不清，让他隐约的感觉到压力。斯维亚和埃比亚修斯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他整理思绪。良久，夜月朗抬起头，眼光坚定的说：“我去把她带回来。她的命，是白的。”
埃比亚修斯微笑着点头，斯维亚的眼中却掠过一丝担忧，她说：“你无法穿过时空的结界的。你父亲只是时空守护者之一，不能独自打开时空之门。”
空气中传来一个磁性而虚弱的声音，他说：“让我来吧，我可以把他送到索米亚的去。我也该回去了，幽城已经沉睡太久了。安娜都已经回到索米亚，我要是还不苏醒，就是遗弃了我的子民......”
那个声音越来越轻，缓缓的消散在空气中。夜月朗突然一阵心悸，他隐约猜到那个人的身份，但还是尽量平静的问：“他是谁？”
埃比亚修斯悠然一笑，说：“算是你的故人，你们两个，很有缘。”夜月朗慢慢的将头转向斯维亚，斯维亚自顾自的叨念着，冤孽啊冤孽，然后朝着岚皇天的神庙走去。埃比亚修斯拍拍夜月朗的肩，示意他跟上。
夜月朗看着眼前虚弱的男人，恍如自己在照镜子，只是他的发色是流水般的银色，而瞳孔是绚丽的亮紫，看起来比自己更加冰冷和妖冶。
“真的很像啊，可惜，偏偏是你而不是我。”眼前的男人带着自嘲的口气说着。夜月朗心底异样的惶恐在见到这人的那一刻，已经被抚平，他口气平淡的说：“你的实体呢？真的被那人毁了？”
“斯维亚告诉你了？”银发男子嘴角一勾，温柔一笑：“是我自己不小心，我不该来找她的，如果是在索米亚，他根本动不了我半根头发。”
夜月朗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淡漠看着男子，拼命的隐忍着自己的熟悉感。银发男子接着说：“他还不知道我的情况，以为我真如对外宣称的那样，陪着安娜长眠，直到她归来。虽然我没有了实体，但是，开启时空之门还是绰绰有余。”
“绰绰有余？...孩子，你是在拿你的灵魂开玩笑。”斯维亚有些心疼的说。银发男子无所谓的笑笑：“没有灵魂又怎样，现在这个状况又怎样。安娜已经回去了，而这个正主即使现在的力量都无法和那人抗衡，更何况索米亚的时空结界还对他的力量有消减作用。”
银发男子一点一点靠近夜月朗，严肃而认真的看着他说：“答应我，接受我的力量和我的记忆，然后用我的身份，去索米亚，将安娜带回来，答应我。”
夜月朗没有拒绝，银发男子带着微笑，慢慢融入了夜月朗的体内。夜月朗的眼眸变作了妖冶绚丽的紫色，头发变成流水般的银色。
“刁民，你竟然敢攻击本王...受死吧。”
......
“幽城，不需要阳光，这里的人，心都冰凉了，只为自己活着。”
......
“安娜，温暖的感觉...真的像抱着你的时候一样么？”
......
“你跟我讲曼殊和沙华的故事，我接受...你告诉我，我不是他，我接受...你说你弄错，你要去找他，我接受...我接受，我接受，我通通接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要背叛我，要骗我！”
......
安娜，我不能再陪着你，看着你笑看着你哭看着你抛弃我看着你去找到他......这一次，是永别了。一滴泪水缓缓的从夜月朗的眼角流下，他默然的伸手抹去眼泪，低声宣告着：“你放心吧。从这一刻开始，我是斯瑞塔，黑暗之王斯瑞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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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努比得意的看着白诺被自己的话吓得微微一怔，继续说道：“黑眼贱民，你不会连听到裁决之神这四个字都会吓得双腿打颤吧。”
白诺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至少自己和他签订的协约里面，并不是那么公平，还有空子可钻，实在没法的时候，至少可以顾全自己的性命吧。想到这里，白诺下巴一扬，说：“开始吧。”
裁决之神的抉择，其实就是刑法的一种。具体实施起来就是，在他们每一个人头上都放上一顶帽子，帽子的颜色或者是红色或者是蓝色。然后每个被处罚的人需要凭着自己的直觉，报出自己帽子的颜色，也就是说，每个人有一半的几率答对。这就是裁决之神的抉择，如果你的罪行神选择宽恕你，就会让你答对帽子的颜色，然后重新获得生的机会。卡努比将一块石头变作一只小狗，然后对白诺说：“现在这只狗会围着莫拉德广场周围的建筑跑一圈，等它回到这里的时候，就开始执行了。”
白诺看着撒腿跑开的小狗，如果卡努比不作弊的话，她应该有十分钟的时间，呵，可真宽裕啊！白诺皱紧眉头，习惯性的用食指和中指并着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围观的人群安静下来，看着这个少女，期待着她有什么惊世之举。因为，索米亚有一任的王是裁决之神的化身，他曾经说过，这个裁决之神喜欢聪明的人，而聪明的人，可以在他的抉择中，得到契机以赐福于别人。这个少女，究竟会救出多少人呢？
当小狗跑回来的时候，白诺已经将计划告诉了那十九个人，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和佩服的表情，甚至有人当场向白诺跪下，请求跟随她。卡努比大手一挥，收回那个小狗，说：“你的办法是什么？”
“我加入他们，我们一共是二十个人，就像现在这样，仍然站成一竖排，我站最后。我能看到前面十九个人的帽子颜色，但是看不见自己的，而倒数第二个能看到前面十八个人的帽子颜色，也看不到他自己的，依此类推，第一个人什么也看不到。而报帽子的颜色要从我开始，从后往前。”白诺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话音刚落又急忙补充到：“即使这样，每个人还是看不到自己帽子的颜色，和最初的规则是一样的。”
卡努比静静的思索着，没有马上答话，人群中已经有反应快的开始低声说：“这女孩不简单，这样一来，至少能救下十个人。不过她自己站最后一个，不是还有一半的机会把命搭进去么？不值啊！”
卡努比经过思索，觉得没有什么原则上的问题，点头同意白诺的意见，不过他沉声提醒到：“是你自己要加进去的，要是没命了，怪不得别人。”
白诺点点头，心想自己要是真那么倒霉没有猜对那百分之五十，至少还可以耍赖。于是，她站到了所有人的后面，卡努比开始念咒语，白诺清晰的感觉到有毛绒绒的东西掉落到头顶上。她抬眼看见自己前面所有人头顶上都带上了帽子，白诺默默的数了数，蓝帽子一共有九个，也就是单数。按照约定，蓝帽子有单数个时候，她自己就报红色，而蓝帽子有双数个时，她自己就报蓝色。这样，前面的人可以通过数自己前面蓝帽子是单数个还是双数个来确定自己帽子的颜色。白诺深吸一口气，说：“红色。”
人群传来低低的抽气声，却没有人敢开口。倒数第二个人听到讯息后，忙不迭的确定自己帽子的颜色，然后准确报出。倒数第三个，准确报出...倒数第四个，准确报出.......人群喧哗起来，卡努比不敢相信的一直低喃：“不可能，不可能......”
正数第二个，准确报出...正数第一个，准确报出。欢呼声伴随着那声红色，一下子响彻整个莫拉德广场。白诺被十九个获救的人抛起来庆祝胜利。人们也争相想把这个传奇少女看得更真切一些。只有最初的那个老太太和卡努比一样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她低喃着的是另外几个字：“凯蒂安娜...女神...我们的凯蒂安娜......”
回过神的卡努比大手一挥，白诺被稳稳的放回地上，人们也都安静下来，他平静的宣布着一个大家都遗忘了的事实，那就是：“黑眼睛，你的帽子颜色，错了！”
......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于是，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押中，看来我得耍赖了。白诺苦笑一下说：“我们只约定了，要是我赢了你就放了他们，你输了，也放了他们。显然，这里和我的命没有关系。”
卡努比一愣，然后露出邪恶的笑容：“你果然愚弄了我，可惜，贱民，你参加了裁决之神的抉择，而裁决之神恰好认为像你这样的灵力绝缘体不配活在索米亚圣域，所以让你答错了帽子的颜色，等着裁决之神的刑罚吧。”
白诺的瞳孔一紧，冷汗慢慢滴下来，刚才光想着救人，居然忘记了，裁决之神的抉择最后的刑罚的执行者，是裁决之神本尊直接将灵魂抽走。
这下......死定了！
“或许，裁决之神，还没有办法抽走凯蒂安娜的灵魂吧。”个语调轻扬带着浓浓温柔的男声慢慢靠近白诺。白诺回头，看到一双湛蓝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温柔，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在里面流转。好熟悉的眼睛，他是谁？
有着湛蓝眼睛的男人，轻轻拉起白诺的手放到唇边一吻，然后顺势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在她的耳边低语着：“凯蒂安娜，我的安娜，你终于回来了！”
围观的群众和卡努比都恭敬的伏下身子，齐声说道：“恭迎索米亚圣域最伟大的王。”
...王...他是圣域的王...是凯鲁亚么？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六章 宿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