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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医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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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染领着苏如烟先到了兰贵妃的淑兰宫,大门口林公公已经在那侯着了,见白墨染和苏如烟来了赶紧将他们迎了进去。
到了正殿,兰贵妃端坐在上,白墨染和苏如烟一同行了个礼, “儿臣(儿媳)拜见母妃。”
兰贵妃笑着让他们起身, “起来吧,坐。”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兰贵妃的左下首,兰贵妃正待说话,她跟前伺候的崔嬷嬷就端着一碗黑漆漆的热汤药进来了, “娘娘,先趁热把药喝了吧。”
兰贵妃接过来,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同时白墨染也皱起了眉头,担心你问道 :“母妃,您的头痛症又犯啦?”
兰贵妃不介意的摆摆手,“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这头痛的毛病都多少年了,是在生完老十的时候落下的吧,她记得是那次月子没坐好,受了次风寒,才得了这头痛的毛病的。
“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白墨染说着就起身作势要找人去请太医,但是被兰贵妃给拦住了,“不用了,宫里所有的太医都瞧遍了,药也喝了不少,就是没法根治,再让太医来,也是无用的。”
宫里的哪个太医没来过,把完脉之后说的话都大致一样,开的也都是止痛的药方子,要是找太医有用的话,她这毛病早该好了,哪里还需要受这份罪。
“这......”白墨染也语塞了,要是宫里的太医都没办法,那怕是真的不好办了。
正殿里的气氛顿时有些低迷,苏如烟瞧了瞧兰贵妃无奈的神色和白墨染担忧的面庞,想了下开口说道:“母妃要是不介意可否让儿媳给您把把脉?”
这话让兰贵妃和白墨染都一惊, “你会医?”
苏如烟不敢托大,谦虚回道:“略懂一二。”
毕竟是太医们都无法根治的症状,她不敢说自己能治,再说她虽然学医有所成,但一直以来医治的病人极少,可是没什么经验,所以能不能治好兰贵妃还真说不准。
兰贵妃有些迟疑,这位从尼姑庵里出来的儿媳她也差人打听过,可报回来的消息没说她会医术啊,就算消息不全苏如烟真会医术,但太医们都治不好的病证,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妇人可以吗?兰贵妃不太敢相信,所以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最后还是白墨染开口了,“母妃就让烟儿试试吧。”
他虽然也很意外苏如烟居然还会医术,但反正太医们已经束手无策,让苏如烟试试又何妨,就算苏如烟也没办法,结果总归不会比现在更坏。
兰贵妃也是转念一想,想到了这处,又加上白墨染的相助,遂点了点头,同意了。
苏如烟起身走到兰贵妃的身旁,坐在崔嬷嬷给她拿过来的小矮凳上开始给兰贵妃把脉。
一刻钟后,苏如烟收手,兰贵妃还没发问,白墨染就先着急问道:“如何?”
苏如烟没有回答,而是向兰贵妃讨要了太医们开的药方,兰贵妃又让崔嬷嬷取了来,苏如烟看了会之后才开口:“母妃这是陈年旧病,太医们开的药方是没错,但因母妃身体尊贵,太医们不敢用药太猛,所以这药方只是能给母妃止一时之痛,而无法根治,母妃要是信得过儿媳,儿媳有一法可助母妃根治此症。”
“你我的关系有什么信不信得过的,是什么方法你就直说吧!” 兰妃贵本就是个爽利人,再则她也相信自己这双眼睛,苏如烟眼神纯净,不是坏人。
苏如烟回道:“针灸。”
“你还会使针?”苏如烟这一回答又让兰贵妃母子惊讶了,同时对于苏如烟会医之事又相信了几分,这针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没有一定的悟性和长时间的浸淫,想要出师可是很难的,苏如烟既然敢说出来她能用针灸治好自己的头痛症,看来是有真本事的。
所以兰贵妃的表情不禁也急切了几分, “需要多久?”
苏如烟想了下回道: “照母妃的症状来看,三次就够了。”
“好,等家宴之后本宫再召你进宫的。”兰贵妃拍着苏如烟的手满意的笑了,本来还以为这个在尼姑庵里待久了的儿媳妇一无是处,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这回倒是给墨染找了个有本事的好娘子。
“是。”苏如烟柔柔的应了句。
走回自己位置的时候瞧见白墨染的目露感激的看着她,苏如烟不太好意思的回以一笑,白墨染也跟着笑了,而这一幕正好被兰贵妃看见了,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儿子儿媳相处的好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她也想快点抱个大胖孙子或孙女呢。
“母妃,母妃,我听说新皇嫂已经在您这了,这就迫不及待的来看看了。”人未到声先闻,没一会,从门口就跑进来一个年约十二三岁,身穿绛紫色宫装,面容与白墨染极为相似的俏丽少女。
这是兰贵妃与明德帝的女儿,白墨染的妹妹,白紫轩的姐姐,大周的七公主白雪研。
白雪研跑到兰贵妃的身旁圈着她的手臂晃荡着,兰贵妃宠溺一笑,抬手点了下她额头,假装训斥道:“没大没小,还不快见过你的新皇嫂。”
白雪研这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朝着苏如烟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笑盈盈道了声: “皇嫂好。”
苏如烟回了个礼,“公主好。”
两人行完礼白雪研没有收回视线,反而在上下打量着苏如烟,苏如烟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就大大方方的任由白雪研打量着。
另一旁,兰贵妃看了看时辰见儿子还杵在这,便说道: “你还愣在这干嘛,不是该去你父皇那了。”
“母妃,如烟她......”白墨染语焉不详,其实他就是有些不放心苏如烟,想让兰贵妃多照顾照顾。
知子莫若母,白墨染话虽然没说完,但兰贵妃岂能不懂?遂保证说道:“放心,有母妃在不会让你的皇子妃有任何差池的。”
她倒不会觉得儿子成亲就忘了娘,只是略微有些失落,觉得儿子是真的大了,娶了妻,懂得疼娘子了。
“谢谢母妃。”白墨染诚挚道了声谢,心安定了许多,正打算离开,就见不远处的白雪研朝他做了个鬼脸, “五哥羞,羞羞。”
原来他和兰贵妃的一番话都被白雪研听到了,自然苏如烟也听到了,不过苏如烟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是白雪研居然敢取笑他!
“白雪妍,你!”白墨染顿时有些羞恼,抬起手想敲白雪研一下,但她却躲到了苏如烟的身后,这让白墨染还怎么下得了手,只得瞪了她一眼,哼一声就走了。
被瞪的白雪研顿时又不乐意了,跑到兰贵妃身边,撅着嘴告状: “母妃,您看五哥他!”
兰贵妃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行啦,行啦,你新皇嫂还在这呢,也不怕被笑话。”
白雪研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朝苏如烟看了一眼,见苏如烟面不改色清冷模样便撇撇嘴不说话了。
她这个新皇嫂长的是很漂亮,说话也很温和,就是太冷清了,你不去找她搭话她也不会来找你聊,整个人闷的很,也不知道她五哥是怎么受得了。
白雪研在心中对苏如烟暗自评价着,兰贵妃这边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说道: “正好你也来了,就一起到你母后宫里去吧。”
说完,领着两人出门,后边跟着一堆伺候的奴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后的凤仪宫走去。